馮文青一看到他來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又嚶嚶地哭瞭起來。他掀開被子看瞭看她那纏滿紗佈的腳踝,心疼地將她摟在瞭懷中,那丫哭的更痛瞭。
MD,這幅場面還挺感人。兩人的年齡懸殊太大,肯定不是她老公或對象啥的。但更不像她老爹。那他會是她什麼人?估計八九不離十是她相好的。
想到這裡,我仔細觀察起這個中年男子來。皮膚白皙,戴著金絲眼鏡,頭發一絲不亂,穿著得體,氣質儒雅,溫文有禮,像TM的是個文化人。
兩人在那兒卿卿我我,就像分別瞭很久才又重逢的戀人,把老子給曬在瞭一邊。
這名男子一進門,我出於禮貌立馬站瞭起來,本想他會和我打個招呼啥的,結果兩人卿卿我我個沒完,竟使老子的雙腿都快站麻瞭。看那樣子,還會繼續纏綿下去,老子忍無可忍,使勁咳嗽瞭一聲。
果然,馮文青聽到瞭我的咳聲,才想起有我這號人存在。
他是我的同事,今天多虧瞭他,跑前跑後的,要不還不知道什麼後果。他叫……她向中年男子介紹著我,介紹到最後,想必是想說我的名字,但沒有說上來。
奶奶個熊,你丫竟把老子的名字給忘瞭,當時培訓的時候,老子可是腆著老臉向你主動報字號的,你丫竟沒把老子當根蔥。
謝謝你!中年男子眼含感激,臉呈真誠,面帶微笑向我致謝,並友好地伸出瞭右手來。
我主動介紹瞭下自己:你好,我叫呂大聰。
你好,我叫李滿江,在**大學任教。中年男子一看我主動介紹起來,便也禮貌地做起瞭自我介紹。果真是個文化人,還在名牌大學裡任教。
他做完自我介紹後,又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名片,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瞭過來,我也隻好雙手接瞭過來。我的神色有些尷尬,你遞給偶名片,但偶是沒有這種片片的。
他等瞭等,見我沒有掏名片的意思,便猜知我沒有那東東,不但沒有一絲一毫蔑視老子的意思,反而態度更加真誠熱情地請我坐下。
我看瞭看馮文青,意思是你丫光向他介紹我是你的同事,你也要向我介紹介紹他是你什麼人啊?但不知這丫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我的意思,給我來瞭個緘默其口。
有人來照顧你瞭,老子可得閃人瞭。我剛待站起身來告辭。馮文青向李滿江撒嬌道:我們還沒有吃晚飯呢?你出去買點去。
李滿江怔瞭一下,估計他也沒有想到我和這丫還沒有吃飯,連連說著馬上去買。他歉意地對我笑笑:真不好意思,剛才光著急瞭,竟把這事給忘瞭。
我急忙站起身來:沒事,別客氣,我也不餓,要是沒有其它事,我這就回去瞭。
不要走啊,吃過飯後再走。李滿江真誠地挽留道。
就是啊,你幫瞭我這麼個大忙,到現在都沒吃飯,怎麼能走呢?吃過飯再走吧。馮文青也急切地說道。
老子再不閃人,這個李老師再有個啥急事,說不定老子就走不成瞭。
不要客氣,我們都是同事,幫忙是應該的,我真的要回去瞭,傢裡人估計都等急瞭。我態度堅決地說道。
他們聽我這麼說,仍是熱情地挽留我,我隻好耐心地又和他們周旋瞭幾個回合,最後老子獲勝,拍拍屁股閃人。
我順著走廊向樓梯走去,渾身輕松,心裡爽爽的,竟有一種解放瞭的感覺。MD,有時候說個假話也能達到目的,剛才要不說我傢裡人等急瞭,還真不好應付他們的盛情難卻,實際上老子也是個五保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