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瞭,爸,隨便吃點就行。”劉艷看著公公越發蒼老的神態和鬢角的白發,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和許志鵬剛談戀愛的時候,放暑假就跟著許志鵬來過一次小王村,那個時候公公身體極好,面色紅潤,聲如洪鐘,健步如飛,知道兒子女朋友來瞭,特意去山裡抓瞭幾隻野雞,下河撈瞭魚,還親自下廚做瞭一頓飯,也是這一次小王村之行,讓劉艷堅定和許志鵬交往的決心,畢竟嫁人不隻是看對方什麼樣,也要看對方的傢庭怎麼樣。
“對瞭,志鵬呢,他沒說哪天回來?”許國慶猶豫瞭一下問道。
“嗯,他說在羊城有事暫時不回來瞭,就是前段時間回來一趟。”劉艷說道。
“志鵬這是怎麼回事,一年都不回來一趟,現在怎麼連過年都不回來瞭。”許國慶眉頭一皺,還要說什麼,卻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卻是桂花嫂抱著女兒進來,後面跟著許大鵬。
中午吃飯,劉艷見到桂花嫂一傢三口其樂融融,自己卻是形影相吊,心情越發淒然,許國慶看在眼裡,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不停給劉艷夾菜。
飯後桂花嫂哄著女兒睡覺,許大鵬說村裡有人蓋房子找他幫忙先走瞭,劉艷陪著公公在堂屋裡聊天。
許國慶忽然說道:“劉艷,咱們出去走走吧。”
“好的,爸。”劉艷有些奇怪,也不敢多問,便跟著公公出瞭院子,沿著小路一直來到村子西面的樹林,這裡再往前走就進山瞭。
許國慶停下腳步,沉吟道:“劉艷,志鵬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為什麼過年都不願意回來,你們是不是吵架瞭?”
“沒有,爸,我們挺好的。”劉艷趕緊搖頭解釋,“您別多心。”
“我怎麼能不多心啊。”許國慶重重嘆瞭口氣說道,“志鵬這孩子我瞭解,從小就心高氣傲,不願意踏踏實實的,之前你們兩個在省城呆的好好的,結果突然回瞭古縣,你說這不是胡鬧嗎,這也就算瞭,你當中學老師,他在單位上班,兩個人都吃國傢飯,不比大鵬他們在村裡強,結果非要去什麼羊城,哎,你說你們這結婚才幾年啊,他整天不在傢,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算怎麼回事,我真想打他兩個耳光,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劉艷心中的委屈此刻全都湧瞭上來,眼圈泛紅,哽咽著說道:“爸,您別生氣瞭,志鵬他也是想要多掙點錢,我能理解他,他在外面也不容易。”
“哎呀,怎麼你現在還在幫他說話啊。”許國慶皺眉說道,“劉艷,你現在可不能由著他這樣亂來瞭,他在羊城也去瞭幾年瞭,總不能這樣一直耗下去吧,我記得你今年26歲瞭吧,再過幾年你都三十歲,你們連孩子都沒有,這像話嗎,你告訴許志鵬,他要是再不回來,你就跟他離婚!我也沒他這個兒子!”
他說的激動,突然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劉艷趕緊上前幫公公拍打著後背,勸慰道:“爸,您別生氣,我已經和志鵬商量過,他現在有一個大項目,說是能掙很多錢,估計這次也是因為這個項目脫不開身,這樣吧,等他的項目做完瞭,我再去做做他的工作,您現在就是好好養病,不要再為我們操心瞭。”
她說到一半也說不下去,眼中漸漸流下瞭淚水,如果許志鵬能像公公這樣通情達理,能夠為自己著想,兩人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好孩子,別哭,不管出瞭什麼事情,爸給你做主。”許國慶見到劉艷淚流滿面,下意識想要幫她擦眼淚,手伸出去卻覺得不合適,隻能輕輕拍著兒媳婦的肩膀。
劉艷想到這幾年自己受的委屈,又想到去羊城和丈夫之間的矛盾,再想到丈夫背著自己和女人偷情,又想到自己和馬軍之間的事情,心中百感交集,此刻看到公公那慈愛的面容,仿佛回到瞭父親身邊,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瞭,忍不住靠在公公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一開始許國慶還在安慰兒媳婦,可很快就感覺不對勁,劉艷那高挑豐潤的嬌軀緊緊貼在自己身體上,可以感覺到年輕女人身體散發的熱量,尤其是兒媳婦那對飽滿堅挺的乳房更是不停磨蹭著自己的胸膛。
不行啊,許國慶妻子早年去世,隻剩下他一個人拉扯兩個兒子長大,一直沒有再娶,早就沒有瞭那方面的想法,可是此刻抱著兒媳婦鮮活的肉體,體內潛藏的欲望似乎一下子被激活瞭,兩隻手放在劉艷肩膀上抖的厲害,感覺全身的血液刷刷的往下面流動著,小腹下面一團火熱,甚至連那根早已經行將就木的老屌都有瞭反應,如同冬眠的烏龜緩緩抬頭。
“啊……”許國慶急忙松手,隻是兒媳婦還靠在自己身上哭泣著,他往四周看瞭看,幸好這裡比較偏僻,要是讓人看到自己和兒媳婦摟摟抱抱,指不定傳出什麼難聽的緋聞,心中有些後悔。
他特意找劉艷出來談心就是不想讓桂花嫂聽到,可誰知道卻會搞成這樣,胸膛被兒媳婦那兩隻豐盈乳房磨蹭著,隻覺得渾身燥熱,額頭都冒汗瞭,下面那根老根也舒展筋骨,一點點的硬瞭起來。
許國慶心都提到嗓子眼兒瞭,兩人挨得這麼近,要是讓兒媳婦發現自己下面的狀況,肯定會覺得自己為老不尊,自己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啊,隻是現在自己也不敢亂動,萬一下面頂到劉艷身體那就更說不清楚,哎,自己這都多少年沒碰過女人瞭,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起瞭反應,真是造孽啊。
劉艷卻不知道自己無心的舉動給公公帶來瞭極大的困擾,她依然沉浸在那種悲愴的情緒中難以自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情緒失控,哭的根本停不下來,或許是壓抑的太厲害瞭,終於找到瞭一個突破口,幾年的煩悶痛苦自責糾結無奈全都在這一刻集中爆發瞭。
過瞭十幾分鐘,劉艷才停止瞭哭泣,看到公公胸口被自己的淚水弄得一片濕潤,臉上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擦著眼淚說道:“爸,對不起,我就是心裡有點難受,現在沒事瞭。”
“哎,哭出來就好瞭。”許國慶看著劉艷兩眼哭的和桃子一樣,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自己這個兒媳婦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條有身條,而且又在城裡當老師,村裡人沒有不羨慕的,都說他們老許傢祖墳冒青煙瞭才能娶到這麼一個兒媳婦。
可偏偏許志鵬不知道珍惜,豬油蒙瞭心,非要跑去羊城,把劉艷一個人丟在傢裡,幸好劉艷住在城裡,要是在村裡,指不定有多少老光棍會惦記,就是大兒子許大鵬以前經常在礦上不在傢,也有不少村裡的閑人上門攀扯,這種事情在農村太常見瞭,而且劉艷太漂亮瞭,就算許志鵬守著都未必放心,更不要說這樣兩地分居瞭。
隻是自己雖然可以安慰兒媳,終究無法取代兒子的角色,女人是要男人疼的,白天一起幹活,晚上睡一個被窩,這才能有感情,要不然被子一直空著,早晚會有別人鉆進去,到時候自己這個傻兒子可就要被人戴綠帽子瞭!
想到這裡,許國慶越發堵心,忍不住說道:“劉艷,你在城裡一個人住挺悶的吧,對瞭,我看桂花也進城瞭,倒不如讓她過去給你做個伴,這樣你們也互相有個照應,你說呢。”
劉艷當然明白這是公公不放心自己,生怕自己耐不住寂寞紅杏出墻,要是換成那種潑辣媳婦少不瞭要懟上幾句,可偏巧她心裡有鬼,白凈面皮頓時沁出紅暈來,想到自己和表弟茍且之事,心中一陣羞愧,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許國慶見狀卻越發疑心,莫非自己這個兒媳已經做出瞭對不起許志鵬的事情,看到留言不做聲,他不是個藏心眼的人,索性把話挑明,嘆息說道,“劉艷,不是爸多心,實在是人言可畏,志鵬不在傢,你一個年輕女人難免會有人說閑話,我讓桂花過去陪你也是為瞭你好,女人名聲最要緊,你又是個當老師的,應該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爸,我知道。”劉艷見到許國慶步步緊逼,卻是心中叫苦,她現在新房子剛下來,還正想著年後收拾一下和馬軍過二人世界,要是讓桂花嫂住進來,馬軍肯定不幹,隻是她要是拒絕,隻怕公公更會懷疑自己,無奈隻能把馬軍給搬出來,“其實我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住,我小姨傢孩子和我在一起住。”
“什麼,你小姨傢的孩子?”許國慶一愣,“你在古縣也有親戚?”
劉艷這才解釋瞭一下自己和宋萍的關系,“我小姨現在在市裡做生意,顧不上照顧孩子,所以才讓馬軍住在我傢,順便讓我幫忙輔導功課,對瞭,上次志鵬回來也見過馬軍,說是有馬軍在傢,他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