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提院外的紛擾,重回到第二醫院住院部三樓的事件場景,時間是晚上九點三刻左右。
在二三樓之間,安靜的逃生樓道階梯上。
魏龍華望著樓道頂上白凈的天花板,層層迭迭像要壓在他心上,內心裡泛起無數思緒。被短暫的失望所籠罩,頓感一絲的不甘心,實不想淪為社會底層的一隻可憐蟲。
這時,又想到創投公司的陳超越董事長說過,他就是個“倔驢”,然而能當驢總比蟲來的好吧。
遇上NTR的事,誰能硬壓下那股憤懣,更別說甘願的忍受著屈辱?又或落荒地躲到陰暗中蟄伏,低頭舔舐傷口?不!隻要是正常男人誰願承受這樣窩囊的痛苦?
因妻女被強行搶走,他的心中充斥著怨恨,無時無刻不在為復仇而奮鬥。半年間,他花光瞭所有傢財,動用瞭所有人脈,即使到喪盡資源的絕境中,他仍舊獨立挑起各種挑戰。
這時代看似是平和且繁華,但處處卻都存在著殘酷與無情。
真實的世界中已被污染到找不出一片凈土。在飽經社會的種種嚴酷折磨後,他依然堅持不懈地為存活而努力,展現出難以言喻的求生意志。
回想過去這半年,為瞭對付自以為是的王傢父子,不但得罪權貴,更讓他到生活陷入到絕境。感受到自己就像一隻被追殺的獵物,最糟糕時,落迫的情況甚至淪落到連喪傢犬都不如。
那些日子,不是在逃跑,要不然就是在逃跑的路上。那半年他飽受著苦難,天天被欺凌,要不就過著群辱的非人生活。
上星期的機緣巧合,碰巧遇上瞭陳董為他解危。而且還大發好心,慷慨的解囊,提供瞭龐大資金挹註,情勢也在這星期發生瞭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今日已截然不同於往時,這刻,他彷佛已蛻變成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孤狼,隨時能從某個陰暗的角落竄出,一口咬上仇敵的咽喉上。
自獲得資金援助,他擁有瞭更多的金錢,不是聽不懂陳教授的忠告,而是他片刻都不想等瞭,行動變得更加積極,接著策劃出一連串秘密的報復行動。
一個平時懦弱的老實人當他發作起來,必得展現出那種恐怖的氣勢,要有足夠強烈的反差與對比才足以強烈地震懾到對方,令對方都因此顫栗、讓對方產生後怕。讓對方清楚到不該生出小覷的心態。隻有出其不意地挫敗對方的囂張氣焰,才得有勝利的果實。
這件事還是持續的發展,絕不會就這樣算瞭,更不會因此罷休。哪怕自身實力不足,難道惡心死你還不行?
在今晚,用三天時間所精心安排的襲擊計劃,竟如此憋屈的失敗而收場?自己活著這二十多年雖從沒給人造過福,可也沒對人添過堵吧,厄運怎都老找上他?
盡管他已是非常的謹慎瞭,又一次遭遇到不幸,簡直是出師不利,老是出現意外,命運肯定是被詛咒瞭。在樓道中,莫名其妙被一個莽撞的粗漢子撞翻,這種巧合竟也會發生?一次突如其來的亂入,打亂瞭他所有節奏。
來時,那種先聲奪人的氣勢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已不復來前的意氣風發,一切都足以令他混亂不堪。
不知自己還掌握多少主動權。呆坐在樓道的魏龍華心中一片茫然,這刻他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
在此關鍵時刻,受到無妄的幹擾易讓人亂瞭節奏方寸,一股寒意襲來,手足不斷發涼。
這他深刻的認知,生命中沒有最狗血而是還有更狗血。
心有餘悸的他四處張望,目光雜亂無章。毫無疑問,他的心裡肯定堵的慌。
要瞭解具體發生瞭何事,唯有親上三樓的住院病房探查才能知曉。心情緊張地像被繃緊瞭弦一樣。畢竟他隻是普通人,沒任何權限進入到警方的封控區內,一旦被發現定會是大麻煩;面露出瞭思索之色,預先猜測那些先前笑他的人可能又發現瞭新奇的事,或又是院內發生瞭醫療糾紛給鬧得!
一起身,稍作活動後,就覺身上那撞擊處難受的疼痛感竟消失的無蹤,不禁長出瞭口氣,萬幸的,身體未因摔倒而受傷,也不影響他的行動。這段日子,他體魄的抗擊打能力,肌肉的爆發力,拳頭的打擊能力,都在鍛煉和實戰中有所見長,這次重重地摔倒竟無大礙。
拍拍身上衣服,下意識地想撣掉一點灰塵。默默地往第三樓層趕去,意外的,都有人幫忙開門瞭,這刻走進瞭住院部,比預定的來的更加容易,放眼望去,西側三樓的病房的長廊上早擠滿瞭人,啥情況?
頓覺,夜間的病棟像集市、菜市場一樣,熱鬧得歡實。
第一眼,他就發現大批人圍住一個小姑娘,靠近圍觀的人群時,就聽到從裡面傳出激烈的爭吵聲,似乎是出現特殊的情況,不,那吵鬧絕大多數是留院病患與傢屬的圍觀眾所發出聲音。
他抱持著好奇,也閃身擠進人群,周圍人對著被圍的小女人喊話,還有周邊大聲嚷嚷聲音。
【…昨天也有個女孩到處扮護士,騷擾病人的休息,別是同一個人吧,這世道都怎麼瞭,太不自愛瞭!】
【@#$%…】
吃瓜眾的唾沫星子在光影下橫飛,咋咋呼呼的叫嚷聲此起彼落。周圍的人說話聲音雖然小,但圍觀談論的人多,聲音變得嘈雜,那姑娘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得明白的。
尤其幾個大媽更是不滿,彷佛姑娘是自傢的,七嘴八舌地指責那個持刀少女。少女卻反駁說她在辦案,請眾人讓開,別妨礙到公務雲雲。
【你一個姑娘傢傢的,舞刀弄槍的,太危險,趕緊把刀放下…】
【別是精神科來的吧,挺水靈的一個ㄚ頭,怪可惜瞭…】
少女似乎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未被這場面嚇到,彷佛是司空見慣;她倒是急欲想要沖出人群,可惜擋在前頭的醫護不讓,雙方對峙著,現場十分火爆。
這場景何其熟識。暈眩中回過神來,暗示自己,他隻是一個旁觀著。
半年來,饒是他已見慣瞭血腥的圍鬥場面,冷嘲熱諷,從開始的不知所措到尷尬,對他都是火辣辣批判的眼光,到現在可算適應,但仍會有點惶然;也幸好他時刻地警惕,提醒著大仇未報,不斷在克服內心障礙,漸漸看淡瞭惡意的攻訐,選擇不予理會、沉默以對,再睜眼看這種小鬧,自也不覺得有什麼沖擊,索然無味而已。
他嘴角抽瞭抽,又舔瞭舔幹裂的嘴唇,咬著牙,喃喃自語道“下次自己…,不,絕無下次瞭……”
拋開瞭短暫的低落情緒影響,再次重新振作,提高一些沖勁。
從樓道裡,安全門前那群好事的吃瓜眾散去後,他發現到,不論是此次的碰撞到現在走向並非無一點好處。這起的對峙,在整個三樓層裡,秩序變得更加混亂瞭,這不但未影響到進程,反而對進行原計劃更有利瞭。
掏出小道具,不著痕跡偽裝一下。他那臉色因緊張而顯得比以前白凈、戴起黑框塑料眼鏡仍擠在人群中觀望。他沒冒然的馬上進入301病房,而是跟隨著人群圍聚靠近到護士站前。混在病患和陪房人員中,觀察西棟三樓走廊騷動的發展。
這類的騷亂勢必引來不少人的關註,甚至連樓上病房的人都湊瞭過來。這場景無異像是一場醫鬧的騷亂,以往隻在新聞視頻上看過,親眼目睹還蠻令人震撼的。
一個看起來很靚麗的漂亮小姑娘,卻持著刀子與醫護人員對峙。小姐姐此時頭發凌亂,面色帶點慘白,仔細看她的手略為在不住地發抖,一雙眼睛固執地示意前方的人別太靠近她。
走廊明亮燈光映照在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上,清麗中帶著一股夢幻的迷離,態度上又自帶著一點倔強。
更吸引人的是那男式襯衫下看似無著的筆直長腿,身體律動的牽扯偶爾才露出的黑色超短裙,若隱若現的暴露出來,黑白反差下襯托雪白的光腿更是顯得誘人,如此驚艷的令人心動。
但這絲毫不影響到他,一切與他無關。他的目光隻專註在不遠的301病房,也是到瞭出手的時機瞭。
【都擠這裡幹嘛呢?讓一讓、讓一讓!】
這時,他目光熠熠而閃,真的有警察過來瞭。假意地配合,實則退避出人群幾步,挪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自己像是今晚來陪護親眷的人員一樣。
……
醫院,不知曾幾何時成為瞭他最討厭的地方。
半年前,在醫院的場景猶歷歷在目,他人生上最大的恥辱,當時心裡像火燒一樣的難受,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魏先生,你夫人…子宮大量出血,檢查結果…早產,……過激的性生活會造成她的宮縮,引發瞭流產。”
那個戴眼鏡的醫生在說什麼?他腦海一片空白,自己在出差回程途中,接到醫院通知,到醫院手上還拖著陪伴他兩個月的大小包行李。而醫生一點社會經驗學分都沒修好嗎?沒眼力見的;直男醫生劈頭對他一陣教育,“懷孕11周之前,性生活時要特別小心…”,要你教嗎?
他當下風塵仆仆的旅客行頭,有哪點像…剛發生性行為的當事人?
沒眼力見的,未再跟他計較,那事並不適合往細處推敲瞭。他絕不相信自己老婆項月會是男醫生口中所說的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
怨氣卻在他胸口激蕩著,越想越火,在找到老王八時已怒火中燒。沖瞭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逮個正著,直接從椅子上拖瞭下來。
“啪!啪!”兩個耳光,宣泄式的一陣暴打。
“小魏啊!你聽我……啊!”
在地上扭打時……
又沖著他的臉上連踹兩腳,隻可惜醫院保安來的太早,十分迅速的架走他。也在同時,他不久就被警察粗暴的押送上警車,最後拘留瞭整整10天。
「踹兩腳又兩個耳光實在無法解氣,今晚我定送他一份大禮,老王八等著吧!等會有你好瞧的!」他喃喃自語著,輕聲撂幾句狠話,冷冷的眼神對著301直盯著,關註門前一切動靜。
請參閱前作【善良妻子的辦公室淫戲(上)】
……
在長廊上,另一頭的警察全動瞭起來。此一時彼一時,一改幾分鐘前莫名其妙被踹倒時的一臉沮喪,他現在心裡可就樂開懷瞭。
看來老天爺並沒有放棄他。那少女的騷動,反引來瞭警方,少女似乎也沒說謊,她真要去追犯人,警察聽從她的調動,主力都往309匯集而去。
301門前已沒看守人員。伏擊的時機,已然浮現,魏龍華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先前早已想好瞭辦法,等的就是這樣的良機,此次意想不到的變量對他極為有利,似乎所有關卡都開通,勝利的天枰完全向他傾斜。以前做事總是沖動瞭一點,幾天前遇上陳董,陳董在提供他資金援助外,額外還與他進行房屋交易,事後,語重心長的交代他幾句,讓他多用眼睛及腦子,意簡詞賅的,就是盡量去瞭解一些對手的情況,再去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剛剛若按照原來個性,不管有無警察,他可能要硬闖的,接著警察必定要攔住他。終究沒幾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冒進,但現在警察既忙於別事,這不是大好機會嗎。
拼死的勇氣他從不欠缺,不過理智告訴他,沒必要凡是硬碰硬。
打定主意後,對周圍多看瞭一眼,周圍人群還未散齊,警察對309又是封鎖又是找醫護支持的,忙不過來。確信已沒人註意到自己後,很輕松地就過瞭磁卡閃進瞭301。對他來說,這幾日做同樣的事已是駕輕就熟。
……
301病房裡間,東企的王總面色晦暗不定,心緒莫名的坐於病床上,近期他的公司運營出現重大問題。
左手車禍時脫臼,隻好以右手端著平板,靠左手指節左一滑、右一撥的翻閱財報。老王皺緊眉頭,臉上帶著黝黑黯然之色,再也沒平日目空一切的神情,一張臉都扭成瞭苦瓜。
晚上似乎剩他一人,項月不在房裡。影藏在暗色的男人心裡舒出一口氣,說來,將近八個月瞭,若真在此刻、此地夫妻重逢,他還真不知該以什麼態度來面對她。
看到病房裡的東西,全部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床鋪幹凈,桌面潔凈,漸漸地,數月過去,原本已經模糊的記憶開始逐漸清晰起來;項月,依舊是那個單純幹凈的她,無論何時何地,人在哪裡,總是收拾得那麼舒適和幹凈。
空氣中或有留存住她那身上一屢溫柔的香味,眼前的這一切,讓他看著有股刻苦銘心的悲思。
點點滴滴都能感受到妻子的溫宛賢慧,其中應該有著項月的功勞吧,想到此,淚水幾乎就要湧出眼眶瞭。
憶起兩人共同打造的溫馨小窩,美好婚姻生活,流金歲月,夫妻情濃,說不完的歡聲笑語。然而,才不到兩年,卻被權貴用不正當手段拆散,姻緣夢斷妻離子散,那溫馨的傢也化為烏有。
思及此,眼眶便濕潤瞭,這種感觸痛楚難抑,每每想起便覺痛斷肝腸,心如刀割。為瞭復仇,上星期陳董慷慨地出手,前後溢價收瞭他們的房產,聲明借他暫住,隨時都可折舊贖回,手頭一下子多瞭幾筆活動資金。
“你就這麼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暫時放下仇恨,充實自己實力不好嗎…”
人要不受現實社會生活的捆綁,是否能活的更自由與奔放,或更快樂呢?
陳董臨走時,特別找時間過來規勸他,讓他別太意氣用事,別正面與大財閥硬杠,加強理智情感的管理,遇事多思考,試著換位想定,多想想事情的結果,認真對待,慎重處理,叭啦瞭一堆。
陳先生大概想勸說他,這世界有那類即便是很努力瞭,也得不到回報的人。
還是老生常談,他相信陳董不是虛偽的那類人上人,應該也不會去偏袒任何一方。可這種當老師的個性就是太嘮叨,讓他不敢茍同。
還不準讓人進行還擊與反抗瞭?身為人傢丈夫,保護不瞭妻女,受盡欺侮,還不強硬回擊,是男人嗎?若不讓他報仇,茍活著有什麼意思?
挫折與無力感從來都沒有少過,但他始終都不會放棄。
就算反擊失敗瞭,但憑借這股毅力,任再狂妄的敵人也要重新惦量一番,不會再敢於輕易的來挑釁瞭。攻擊才是最佳的防禦不是嗎?這是他半年來在絕處求生所領悟的生存之道,處於惡劣的環境中往往都是並搏抗爭而來,倒也沒讓他崩潰、屈服過。
總之,他有些瞧不起息事寧人的佛系作風,像陳董這種既得利益者,不是該讓社會變得更好?有瞭能力多幫幫人不好嗎?讓他更難受的,就是那像唐僧一樣執拗囉嗦的性格。(致敬大話西遊)
或許能給他仰仗的人也不多瞭,陳董是少數的那個,希望他心裡是好的,在最讓人絕望,最痛苦的時刻,支撐他往下一步繼續前行,此時他最需要的便是希望。
陳董自然懂得他年輕氣盛的倔強,向來他性情狷急,不畏不懼,遭逢此事,定然不會甘心。礙於每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最後重心長的送瞭他一句,“藏拙於巧,用晦而明,寓清於濁,以屈為伸”(致敬劍雨)讓他決斷前多想想。
搖頭撇開瞭雜念。現在他心中隻有“報復”兩字,其它事,都暫時不去管瞭。當門外的警力被圍觀人潮引開,趁此機會,很果斷的進瞭301病房。
借裡間透出來的微弱光線,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越往裡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水或消毒水味。
躡手躡腳地挪往大型造型櫃,藏身於一片陰影之中,此時裡間正用著視頻電話溝通,沒註意到潛行的魏龍華。
他並沒有驚慌失措,迅速打量外間辦公區的環境。小魏此刻態勢的掌控已穏勝對手上風,隨時能出手。再閃身來到兩室之間的間隔門旁,躲到瞭三人沙發邊上。
那禽獸正與老熟人林莉開視頻會議,討論的起勁,又背對著他,察覺不到病房會有其它人在墻角關註著。
從大屏幕看到的隻是她的側影和臉,約略隻是一個虛晃人影,但這個在國外待過的女人那特殊的氣質他還是認得的。半年後再見更漂亮瞭,依舊是那副好身材發育得極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當人情婦自然非常養眼。由那天項月受騙的視頻裡他已裡裡外外看清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子,所有過程裡,她根本就是老王八的幫兇。
這個戴著墨鏡、口罩和兜帽的男人冷靜的看著房裡的仇人,臉色陰沉如水。
突來的攻擊,老王八甚至還來不及回頭,而正對他的大屏幕內,視頻裡的主角林莉早一步看到一個蒙面人正站在他的身後。她似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林莉張大瞭嘴表情異常僵硬。
那刻,她的眼睛一凝。
“小心!”遲滯半秒才放聲大叫,她臉色煞白,身子顫抖的厲害。
林莉清醒過來,想到老王那邊遇上瞭攻擊,本身因驚恐隻能大聲叫嚷,借此警示老王註意背後狀態。
這蒙面人自然就是魏龍華。沒等林莉開口提醒,老王畢竟是偵察兵退伍,光由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加上林莉那驚恐的表情就發現有異,可惜她並沒在當場,視頻有秒差,他已同時反應過來,但說到反擊已不可能,一個想法先躲閃過去再看情況做下一步應對。
頭偏瞭半個拳頭,已經來不及瞭,冷不丁地一陣風聲傳來,左耳以上的頭部直接挨瞭悶棍,嚴格說來不是普通棍子,而是安保在用的伸縮甩棍,瞬間,隨著“嘭”的一聲悶響,他隻覺得腦袋一震“嗡”的炸開、眼冒金星,連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頓感劇痛,他難忍的發出一聲慘叫:「啊……」
在小魏要砸下第二棍時,林莉意識到嚴重性,臉還露出震驚而惶恐的表情,她仍舊為從驚慌失措中清醒過來,一直尖叫著。對老王病房內的瘋狂攻擊行為嚇到瞭,完全不可置信,尤如行刑式的恐怖場面。
視頻中的林莉不斷大聲尖叫以阻止蒙面人立即停止攻擊。
也就這個機會,老王僅僅隻是側身閃躲開魏龍華那勢大力沉砸向他腦袋的雄壯手臂。左手捂著傷口,怒指著他,暴喝道:「你是誰…」
兩個男人情緒高漲,一個殺機騰騰恨不得手撕仇人,而另一個身處優越,莫名被攻擊,怎不惱怒?尤其老王生理起伏變動劇烈,因憤怒而變得粗重的喘息聲回蕩在安靜的病房內。
“別打瞭,他是重傷員…,啊……”慌張並帶著哭腔的林莉首次完整的開口制止。
這刻她心憂如焚,怔怔的盯著屏幕,隔著兩個空間,彷佛透過天際電波要看穿到這邊一樣,隻恨她沒上到卡馬泰姬去學點傳送門之術(致敬奇異博士),她的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咬著嘴唇在視頻那頭帶著期盼請求的讓男人放過自己愛人。
男人彷佛沒聽到她的聲音,一切都不為所動,不講道理地又狠狠將甩棍砸下老王的後背,讓他倒吸瞭一股涼氣,接著再迎來一下又一下的砸落。老王頓覺自己的背脊深處傳來陣陣刺骨的劇痛。
老王拼著命大聲怒吼以抗抵那綿密的撕裂傷痛,也為瞭助壯自己的膽氣。有瞭短暫的時機,老王隨身中拿起平板迎向男人打砸,甩棍突然被隔擋瞭一下,去勢造成一些偏斜,這下沒擊中他的身體。
小魏提著甩棍如泰山壓頂的鞭打,一次兩次間勉強擋瞭下,可他年紀畢竟大瞭,速度跟不上,而力量終有窮盡枯竭時。
最後的一下,力氣嗑碰角度歪瞭,反倒打在小魏的手腕上,僅僅是簡單碰撞,相交時發出“噌”的一聲撞擊聲,意外讓甩棍脫瞭手,彈飛出去。不過平版他也拿不穩瞭,機體都將近支離破碎,再也擋不住瞭,受傷的老王單憑格擋便已虛弱的抬不瞭手,手臂都在發麻。
奇襲一方失掉瞭武器,咽瞭咽口水緩著氣息、調整呼吸。暫時沒去撿甩棍,這讓傷殘又被痛扁的老王獲得瞭難得的喘息之機。
小魏以前也不是這般殘忍的,今天的一切還不是被逼出來的,在未出事前,他一直生活在純樸的小縣城,見過最惡劣的事件就是醉酒打架,也不過是往頭上爆瞭個酒瓶子。這麼血淋淋的場面他現在倒是司空見慣瞭,不同的,此次卻是由他主控著,不再被動瞭。
看到老王被虐殺場景,她心痛如絞,急得都快哭出來,驚慌而不之所措的林莉,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一臉焦急,雖遠在數百裡外,同樣的一片駭然。一時也幫不瞭忙,她無法保持鎮定,而血腥的場景,若心理能力稍差一點的人,必當場嚇暈過去。
“快住手,我已報警瞭!”林莉厲聲叫道,心依舊念著愛人。
畫面呈現是林莉臉面如死灰,一片蒼白與慌張,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模樣。屏幕上那張壓抑的啜泣、哽咽的表情,讓他有點興奮。
她的眼神中隻剩深深的恐懼,很直接的宣泄著她那緊張和擔憂的情感。
報警的話音剛落,隻聽一聲裂響,他一腳掀翻瞭邊幾上的筆電;進行視訊會議的筆電就被魏龍華回身踢落,整組砸毀,聯機的大屏幕隻剩一片藍白色的光,照在整個內病房,透露出一絲詭異與神秘,非常瘆人。
這一踢讓老王失去與外界的聯系,他心裡的危機感也是越來越重瞭,有種強烈到要窒息的感覺。
老王捂著流血的左邊腦袋,一邊發瞭瘋似的用力掙紮,挺起滿是骨頭的胸膛,惡狠狠咒罵,呼吸都因此不順暢瞭。
年紀大的病患,吭哧瞭半天,又牽動瞭手術的傷口,鼻孔喘著粗氣,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肺部有如火焰在燃燒,事業有成後他的生活無憂無濾,仗著自己年輕時當過兵,一向以為自保不是問題,每次都隻有老盧保護,可這半年遇上的危機都因為保安不足而入院,這下好瞭,人都在重保的特別病房,外面不是有警察重點防護嗎?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理當是安全的,怎麼又遇上偷襲他的人?
行大事之前,他可沒忘陳董的交代,“千萬忽略情報的重要!”
無論林莉這刻人在哪裡,無論她是否報不報警沒,他知悉對方甚至在遙遠的寧市,那話已不足嚇阻他,一時間沒人趕得過來的。不過他也不能太自以為是,知道該速戰速決瞭。都有可能因一個呼吸間的耽誤,而讓事情的結局產生瞭重大性的翻轉與變化。
「小夥子,當真是勇氣可佳,知道老子是……」
未等老王自報名號,他不客氣的打斷話,伸手用力一把抓住老王八的病服衣領,直接想把老傢夥拖下床。病袍被撕開,袒胸露肚瞭,那老豆幹的身體他可沒興趣。
老王隻覺一陣無法抗衡的巨力襲來,像被車撞瞭一樣,那被撞擊的手臂震麻瞭。老禽獸的腳應該在車禍中撞斷瞭,算他命大。
拖拽中,老王掙紮的叫嚷:「有些事…光有勇氣是…不夠的…快放開…要是你…你…你可知我東企…幹什麼…你就做好受死…受死的準備吧……」
推搡中,乍一接觸雙方之間的勝負便見分曉,年輕力壯便是優勢,毫無懸念。
此時,他隻是輕笑一聲,不廢話地掐住脖子用全力一拖,接著老王頓感天地翻轉,他像一條死狗般被重重摔落,要是一般民宅必定產生劇度的震顫,可惜這是防爆級的VIP病房。直挺挺落在地上後,老王根本站不得身來,連坐也無法坐直。剛剛用盡全力敲在他腦袋上的那一手,留下一道10厘米長的口子,而且還正在撲簌簌的流血,血流得急而多,止不住的樣子。
「老子…老頭子有的是錢,小兄弟……咳,你是不是……,不,你若缺錢……我可以……,咦!你是……」見抵抗不瞭,老王差點求饒,正自心神恍惚時,似有些熟稔,這眼神似乎跟那人很像。
剛剛那番自以為是的權貴作風,讓他更氣憤,事發不久他也用錢砸過他,可惜這老王八根本不知他在踐踏人的尊嚴。
他眼中忽然目光轉為冷冽,抬手“啪啪”就給瞭老王兩個大耳光,每下都打的他臉頰火辣辣的疼,這巴掌快的他都無法閃避,這比半年前還解氣,籲瞭一口心中惡氣,不過這兩下還是不夠的,他要對方留下點什麼,更要對方永遠痛著,讓他知道有錢也不是什麼都可以亂來。
此時,小魏抬起腳在老王的肚子上重重踹瞭一腳,他悶哼一聲,身體倒翻而去,胃裡緊縮的翻湧起來。小魏腳上力道加足,不依不撓的又硬生生地接連補兩腳,踹得他發出慘叫呼痛,尤其是手術的部位已濺出朵朵血花,緋紅一片暈染瞭白色紗佈。
別看老王長得人高馬大,但連續挨瞭兩下之後,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一手捂著頭一手捂住肚子,這時他心裡的防線一寸一寸的崩裂。倒在地上,就像被無形繩索牢牢緊縛著動彈不得,站也站不起來瞭。
他望著這蒙面人冰冷的眼神,感到很是陌生,這真會是昔日那個躁進的魏龍華嗎?不像啊,這人簡直冷靜的可怕呀!全身都起瞭寒顫,彷佛在冰水中泡著。
接著一眨眼的時間,未等老王緩過勁來,他耳鳴才剛消退,一道黑影卻已欺近,向他沖殺而來,就見蒙面人掀起摔壞的筆電,被他拾起,立即抬起筆電狠狠地往他的頭頂招呼。當砸到機身分離,居然被他砸出滿臉血來瞭,以後破相的概率很高,一連串的攻擊也不知道踹斷瞭他幾根骨頭,口中發出陣陣悶哼。
小腿部成不規則的角度彎折,很明顯的腿骨又再次斷裂瞭,骨骼碎裂。腹部鮮血不斷流出,人已不怎麼掙紮瞭。
曾經當過兵的老人,如風中殘燭,他已不復當年身板,經受不瞭瘋狂的重擊,無法再撐下一招半式。那股冰冷刺骨的危機感如同山崩海嘯般向他襲來。
不斷見血滲出……這不過是一個喘息的功夫而已。
死亡,這概念不是他第一次的經歷。老王他仍保留一口氣在,他還不能死,求生欲念堅持著自己,一路挪後緩退的艱難爬行,於是反身欲往求助鈴按去,以此通過警報向外界求助。
人啊!總得掙紮一番,才會有更深刻體會並徹底的產生絕望。殺人哪能比誅心強啊!
宛如刀俎上的魚肉,連一絲還手的機會也沒有,魏龍華知道老王八此刻的意圖,也沒想到要去阻止,他隻想多踹他幾腳,多留些傷痕。當他手表提示鈴響起,也算完成預定的目標,知道自己該走瞭,心情冷靜下來,漸漸恢復不悲不怒。
臨回身前,他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見老王後防空檔大開,眼眸現出幾許玩味,嘴角戲噱的笑著。頓時他心念一起,就對著那萬惡的淫根,突如其來的大腳,腳奮力的對他褲襠來上凌厲的“痛”擊。
下一秒,“啊~”一種鉆心的痛,伴隨這聲淒厲的慘叫大吼響起,老王額頭已沾滿著冷汗,這哀嚎直疼得目眥欲裂,可惜VIP病房裡間隔音效果太好,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聽得到。
病房裡老人蜷縮著身體沒多少出氣瞭,完全喪失行為能力。至於他有沒有觸摸到警急呼叫鈴,做完工作的小魏已不管瞭,沒有最好。
帶著耐人尋味的微笑,他心底泛起欣悅感,爽,對!就是TMD的爽。
他頭也不回的轉瞬遠去,在離開病房時,已稍微整理過。他的姿態很從容優雅,戴著墨鏡、口罩氣質甚至不遜明星,左手攬著大風衣,其實為掩藏血跡與甩棍,藏得很不錯,但不留神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機會。
另外,發型因房內的劇鬥而有點亂,但一身黑,釋放出來的感覺儀態翩翩,那個出事的明星陳平現在若出現在面前都像條狗一樣;走廊上還是人來人往的在309內忙進忙出。原計劃,他以擬定兩條後路,現在前臺護士站空虛,由此走出去是最安全。
殊不知,他若提早幾分鐘來,不尋求報仇跟小女警後頭走,命運的轉輪或許會就此改變,他會發現自己不但能遇上朝思夢想的老婆項月,甚至一起跟著陳董去救援自己的女兒瞭(致敬命運規劃局/聯邦調整局)。
畢竟人都沒有上帝的視角與威能,不管是不是陰錯陽差的錯過,無論命運該怎麼走,小魏全憑著他那強韌的自由意志,努力的靠著他自己的雙手想贏回屬於他的真愛。
依原來的計劃,他就沒要搭乘有監控的電梯,眼下時間已經晚瞭,剛剛那一路上除瞭那“亂入”的“撞客”也未再遇到上下走動或離院的其它人。
此刻走的這條樓道,因有“前車之鑒”他不用那麼張狂的奔逃,也未因此慌神的去撞上“失神的某人”,他從中央電梯旁的主樓道裡,慢慢地,走下樓。畢竟有門禁卡的人不多,而世上的事本就虛虛實實。
潛入到仇人身邊痛下殺手,這並不代表魏龍華會冒然行事,定要與王基霸拼個魚死網破,他並沒置他於死地的想法,能躲過律法他自然樂意,可親手殺瞭人,要賠一命或監禁,這值當嗎?他評估一下風險,還是決定慢慢折磨他,讓他知道不放回妻女要付出多大代價。
如果不知道這一擊會不會成功,像陳懂說的勉強出手瞭,那就不叫勇敢而是魯莽,成功固好,死瞭的話他也感受不到被害的痛苦,他覺得弄殘他,至少在法律上他有底氣。
畢竟,也有瞭一些錢,雖沒到一手遮天的程度。若讓他殺人,結束掉敵人性命,這是重大事件,會惹來極大麻煩,要解決這樣的麻煩,必然要動用人脈關系,而那樣是要欠別人人情的。
這次將仇敵揍得不成人樣,心頭不由湧起喜悅的快意。
現實世界的冷酷與殘忍,他已感受過頭瞭,其中充斥著爾虞我詐的齷齰與骯臟,不時都會爆出某名人、大人物犯下的罪孽,哪一條不都是這些人深知或早知的規則與道理呢,這等自視比普通人還聰明的人卻一個比一個還沒腦筋的去以身試法,行徑是何其的諷刺,他也實在受夠瞭。
再過不久巡房後,護士便會發現老王八的慘狀,通報警察追緝,經此一下,除瞭監控,監控難到不能預先循環推播嗎……,反正他此刻很有自信,接下來警方必然會失去他的蹤跡,進到301前後他都偽裝潛行,包裹的嚴實,也還沒人知道剛才301裡發生瞭什麼事。而案現場會被發現的生物跡證全被他掩藏瞭,沒留下任何直接證據。
……
魔都,歌壇小天後張雲汐名下私人別墅,江灣一號。
晚上11點。
經寧馨玉攪和瞭三女有關籌組公司的小會,意外將會議變成粉紅極樂派對。兩個小時後,秘會一結束,程如猶自芳心激動地走回三樓的小閣樓套房。站在房間門前,心跳還在急速加速,心率狂飆不墜著,頭腦處於暈暈然的狀態,全身酥麻不已。
自己的身體卻好像不受意識控制,對身體的愉悅感越發沉醉,對這種異於平常的強烈刺激讓她感到羞恥,心中又覺得忐忑不安。
此次意外的嘗試,引導她進到蕾絲邊的欲海中,令她想象不到的,過程充滿新奇和未知的樂趣,還是發生在娛樂圈天後的房間裡。幾女相互藉由身體的交融,給彼此帶來神奇的快樂,在身心靈上都得到瞭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次的體驗讓她領悟到,原來女人跟女人絕對是可以做愛的。這種自主探索性欲的念頭,讓她對自己的性取向有瞭更深的認識,也更加自信地擁抱自己內在欲望的宣泄。
結束歡愉後,她的臉色紅紅潤潤的,與下樓前相比完全像是變瞭一個人,此刻程如感到極度的放松,身心得到瞭巨大的滿足,彷佛像電池充滿瞭電力一般,不再感到壓力和疲倦。這種清朗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回到她跟肚子哥的房間時,一股內疚湧上心頭,她突意識到剛剛做瞭讓自己感到羞恥的事情有些對不住杜哥,那種突如其來的羞愧感讓她心慌意亂。
有哪個少女不曾對婚姻生活懷有一些美好的幻想呢?盡管周圍的人不看好,對兩人的關系抱持懷疑態度,其實自己心裡想的也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相處的日子越來越長久,不敢說相知相守,或許也尚未完全瞭解彼此,但他倆的相處卻如琴瑟和諧,這段感情變得越來越難以割舍。
今晚的事,想來也未影響到兩人的感情,在精神與肉體上都不曾背叛自己男人的念頭。她也非對異性的身體沒辦法到有排斥的類型,四人中唯有寧姐這種具有感情潔癖的人才算,也不知她遇上阿偉或陳教授這樣“傑出”的人後會不會…算瞭,車子都順暢的在軌道上奔馳著,何必想換軌的事?
經過前思後想以後,她這才將不安的心給放瞭下來。
兩性又或同性之間生理的互動,並沒存在所謂的可比性。與異性的性關系一般被稱為“做愛”也不是那種強迫性的去“做”,尤為重要的是因有瞭愛,才跟他“做”的,不是抱持著跟誰“做”會比較舒服才去做。
難道跟買衣服一樣,不帶感情的去試穿,而在“試”不好的便拋掉舍棄嗎?
在無法有量化的比較之下,其實聽聽女性友人間常說會交談的閨房密語中,其實可初窺瞭一點門道。有經驗的女人笑談都說“插入男性那話兒比較舒服,而女孩子卻還是鐘愛前戲的那鍾感覺”,極簡的歸納已分出瞭兩者間的差別。
中肯的來說,畢竟,女人還是比男人更瞭解女人自己的身體,男女之間能做的,女人與女人都能做,而且女女間還多瞭一些細膩與體貼的要素。也可以反過來看,T猶可借助假陽具,而男人也能在前戲上下苦功。
無論從哪角度分析,至終還是無孰勝孰劣的定論。
但此刻程如身體的“反應”還是殘留著極強的餘韻,一時竟恢復不來,這樣的表現有些類似於“做賊心虛”。
在她悄無聲息回房間後卻未見到預見的場景,房間裡卻找不到杜子偉的人影。
話說杜老二原本與程如是被分兩個間房的,那第一晚,也是進瞭各自的房間,可隔日一早便看到他們同時走出同一個房門。
雲汐也不慣著他,兩人本意想住一起,就重新安排一間較大的房間給他們,大傢都成年瞭還怕倆人住一塊?何況雲汐的一號樓別墅很大,房間多,可任他們折騰。隔日張老爹與寧天後一起到來,還是有充裕的房間讓他們選擇。
許是阿偉良霄苦短,在庭園散步打發時間吧。她這一下樓去,討論瞭…額,讓他等太久瞭。不如自己先行進浴室內沖個澡…,此刻,她從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向浴室,如貓兒在掠獵的姿態潛行…嘿!還是心虛吧。
獨立的浴室門打開,“啪”地一聲輕響,滿室明亮。
才走入內,放眼望去依然不見人影,忽地,從她身旁的門後有人閃出將她緊緊摟住。
「討厭!」
程如嬌笑的嗔瞭一聲,挺著胸做出一個手勢想打回來,但是想來情人真等太久瞭,有點半推半就的接受男人偷襲式的擁抱。
「幹嘛呢?嚇人?」
「刺激,刺激嘛,就好玩嘍!哈哈!」
程如溫和的伸手去拉瞭拉杜子偉環抱她的手,他那強健的胳膊,年輕有力十分粗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塊塊結實的肌肉,多少少女們夢想中無可挑剔的小鮮肉。無怪呼上星期五,相親…呃!不,那場慈善晚宴中,名媛們探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個金貴千金之子的信息,正主兒子正哥就沒他那麼受到歡迎。
兩人的手碰在一起,突然就像觸電一般,突覺心底癢癢的。杜子偉更用力去抱她,沐浴的水都還在他身上未幹,水珠本該順著他赤裸裸上身那充滿光澤的肌膚上滑落,但流淌過程被程如豐腴的嬌軀阻斷,同時被睡袍貼身下也吸收瞭不少,大部分被杜子偉紮在腰胯上的浴巾吸取走瞭。
又“濕”瞭。
這樣,緊擁著的倆人都明顯感覺著對方身體的溫度。
杜子偉訝然道:「你怎麼發現是我的?萬一我是劫匪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才意識到到瞭自己的影子,與他滿身上的泡沫洗澡水,這才恍然大悟。畢竟極少有劫匪在做案時是先洗澡才來下手的。
浴室明亮的燈光下,她靜靜地站著,不說一句話。水霧氤氳的朦朧,唇瓣看起來更柔嫰,他一時還沒意識到,這柔軟的上面已有過幾個仙女級別的女神潤澤瞭。
想不到日子過瞭這麼的快,他們平淡…不,除瞭瘋狂的肉體索要,幾乎已升華成為靈魂伴侶,當然身體彼此都這麼的熟悉瞭,他不由分說湊過來吻瞭上來。
程如是個很老實的女孩子,在班裡從來都是屬於遵守紀律的乖女孩,機緣巧合的際遇。傢境貧寒而堅持完成學業的孤女,為籌措學費,下瞭決心來到會所應聘,也幸好遇上這位“好學長”“好老板”,隻是一段狗血的社會橋段,挽救瞭她,未讓她淪落風塵的命運。
至今,兩年的契約情人已期滿,得手多時,日夜恩愛新鮮感早就過去,他卻沒嫌棄過自己的跡象,男女之間極易發生任何關系的年代裡,他逍遙風流的傳聞依舊,但還真未見有任何傳出緋聞對象出現在他正常生活內,除瞭那個阿妍的高中女生,但那是小龍哥的女人,流漏風聲的彷佛隻有她一個。
因為在意而慎重瞭。
關於那契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不主動提及,怕問出一個不好的答案,因而持續維持“伴侶”的良好關系。程如是個感恩的善良女孩,從沒想過追加額外的要求,而杜子偉更沒舍棄她的意識。
她也知杜傢不會接納她這樣的出身,連一向溫和的陳教授都不看好她,但現在肚子哥的態度很誠懇,感情什麼的她不強求,隻求多些時間陪在他身旁,這她就知足瞭。
法式熱吻?這吻有些迫切而急促,男人又發狂瞭,受瞭刺激,隔壁未有曖昧的動靜,這層也沒其它房間啊?程如心口微微一跳,亂瞭節奏讓她都無法反抗。
他在自己身上的彷佛不是一般男人,而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她不斷扭動身軀想逃離去拿換洗衣物。
他慢慢封住她的嘴唇。情到濃時,她壓抑不住自己發出的嫵媚喘息,兩人從輕觸到廝磨,大手沒閑著一點一點輾轉,一點一點入侵她的領地。漸漸的,兩人灼熱的呼吸交纏在瞭一起……
那短的不能再短的裙擺,其下的白膩隻要稍一分開她就會春光乍泄,明明…那中間竟又感覺到略帶潮濕的盎然春意。她趕緊並攏起白長腿,摩擦時竟又帶引出絲絲漣漪。
Connie身體淡淡的幽香勾起瞭他無限遐思。伸出手挑起她那曲線柔美的下巴道:「怎麼這時間回來瞭,不是打算要開淑女之夜趴嗎?」
程如睨著他:「怎麼瞭,受什麼刺激瞭!這麼饑渴?這眼神,要吃人呢!」
面前男人深情在凝望自己,這麼近距離,她都能感受由內赤裸胸膛上傳過來的急速心跳,沉悶中帶點狂野,讓她看得有些恍然。這浪漫的畫面,雙方的眼睛都已噴出拉絲的曖昧瞭,室內空氣都像添加瞭許多粉紅泡泡,肚子哥除瞭中二的那一點小幼稚,對她是很溫柔的,而那依舊不變的是那帥氣的面容特別能吸引她。
放在她腰間的手又用力起來。男人的手像像是施瞭魔法不斷的在她身上上下摸著,他用手感觸著滑膩的肌膚,濕漉漉的手掌趁機在她豐滿的胸膛上大肆其手。程如也感到越來越舒服,剛才興奮的記憶又喚醒瞭回來,今晚似乎更容易被勾起瞭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欲。
想到這裡,她心裡覺得無顏面對不禁感到臉上一紅,希望別被看出破綻。一方面小杜不停咬著她的吻耳根、咬著肩膀,這讓她的乳頭不知什麼時候巳悄然的勃起,感覺到上身一陣麻酥的刺激,整個乳房都如充氣般開始有一種脹感。
說著,程如就踮起腳輕咬瞭一下他的唇,見他沒什麼反應,又伸出舌頭舔瞭舔,呢喃道:「晚上開會,正累著呢!今天…狀況…不好……」她真的有點累瞭,這會兒小心翼翼地問著。
其實她陰道內早已泥濘不堪,畢竟剛剛已發泄過強烈欲望的女人,下身剛剛胡鬧也弄得整片濕淋淋,被弄得情欲高漲,怎麼會“好”呢?趕回來就想趕緊洗…清洗掉“證據”。
那是最弱的霧寒姐被她按倒在沙發上用著寧姐的密技蹂躪的情景,前一小時,平常15分鐘都不見得能進入情況,今天5分鐘的她就能把小姐姐弄上高潮,而接著磨蹭幾下自己也達到頂點,幾個女孩的一舉一動為她打開瞭新世界的大門,原來女子間歡好竟是這般舒爽。
她的腦袋深深向後仰靠著,雙眉緊蹙,嬌嗲如呢,極致的快感使她幾乎快要魂飛魄散,整個人飄飄欲仙如處雲端,舒服的她媚眼微閉,慢慢地扭動起瞭腰肢,臉上滿是潮紅。
此時,從心尖、膝窩及腿心傳來連串的熱顫,她的嬌軀早已滾燙瞭起來,全身綿軟如水,青絲纏繞,嬌艷的小臉也變為酡紅氣韻密佈,到這一刻那瑩白的雙膝也逐漸並攏不瞭瞭。
緊接著下身也開始激流湧動,一股暖潮自小腹向下體襲來。這件性感的睡衣因身體緊繃加上汗水也順勢的更貼合她的身體,那對鮮嫩飽滿的水蜜桃呼之欲出,因為沒穿胸罩,睡衣材質極單薄,所以一對乳房的形狀可以看得真真切切,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瞭乳頭的微微凸起。
在強忍間,她的臉也不由紅的透亮。
「今天這麼容易臉紅啊,遇上什麼好事沒告訴我?」
雄性極富侵略感的磁性聲音,還有那屬於男生的濃重呼吸,她感覺到男人的肉棒雄偉的勃起並頂在自己身後,多方面在刺激她全身的感官神經,如果每股都代表這電流的話,那這瞬間她感覺到全身已火花四濺,再下一秒就將引爆火藥桶將自己炸裂的支離破碎瞭。
兩人本是一前一後,漸漸的,如此親密交錯的接觸在一起,越靠越近,少女嬌嫩滑膩的身軀依偎在他的懷裡彷佛沒瞭力狀若無骨似的,那柔嫩的豐胸酥軟地緊緊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身子微微顫抖著。
側過臉,下巴揚著,微抬眸子,便是肚子哥那張壞壞又好看的臉,鼻梁高挺(做的),下頜線如刀削般雋美,怎麼看都帥氣。當然她忽略瞭肚子哥已“美化瞭”突然出現的瘀青傷痕;這事爛在他心裡,承認不瞭自己因來不及反應,便被摔的天旋地轉,還有在極難看狀態下被制伏於地上的糗事。
一陣幽香傳入鼻尖,那美妙的飽滿與觸感讓他不由自主地暗嘆:“這年紀小,怎麼這樣的雄偉,算…大瞭吧,也真的……很堅挺,跟大嫂那…怎麼想到她瞭……小如…她雖沒那麼亮麗,但就是年輕…就是好啊!”
搖著頭,無意間帶到前不久不好的回憶,他試圖甩掉那次不愉快的記憶。
大嫂總歸還是杜傢的當傢女主人,大傢族都是極為忌諱在背後議論管傢人的私德,而他是老二,還是最小一輩的,況且被老爹趕出門的,“欽點”“不得接班”的人選,他更不能評論什麼,反正大哥也放任著,不是嗎?
隨著粗重的撫摸,引發她頓覺全身燥熱,一種按捺不住的情緒在全身蔓延,陰道內的那股熱流早已傾巢而出,整個陰道壁都充斥一種麻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全身無力,雙目失神,呼吸不暢,她的眼裡現在隻有眼前這健壯的男人能滿足她。
「啊...你剛剛真的沒吃飽呀?」他輕攬著少女的腰肢柔聲問。
「我也不知道...快幫我...摸...啊!你…說什…」程如張著大眼抬頭輕輕地詢問。
愣瞭片刻,她這才反應過來。難道......
似乎被看穿瞭心事,臉更紅瞭,就像是犯錯事的小孩,輕輕地蹭著他的心口。
當她以為自己悄咪咪的抬眸應不被發現到,可在下一瞬間,四目相對時,見到他那熾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臉又是一紅,蜷縮著身體宛如小貓一般,實在被她這一招弄得哭笑不得。
杜老二一臉壞笑,神秘兮兮的專註於手上動作,短裙擺飄飄,下著就是無處安放的青春肉體,大長腿迷死人不償命。
也不再多問,直接撩起睡裙摩娑在淫水濕透瞭三角內褲上,是用手都能感覺出陰唇的大體輪廓,光就這麼憑著指尖的感覺,在她的陰唇上劃弄來劃弄去,最後順著褲子邊縫將手指伸入,不停用手搓弄著蜜穴口的那顆小豆豆。
他自認花叢高手,更懂得那是她的敏感帶,以前年輕氣盛,先自顧自身爽快,沒顧及伴侶的感受,他這次很細膩的搓弄與按壓,不時還把手指插入她的陰道裡,那前所未有的情欲再次湧現,纖細白嫩的玉手抓著他的手不放,不斷扭動著身體,嘴裡嗯嗯地叫著。
她聲音已經開始發顫。
小杜微微閉上眼眸,剛剛偷聽時腦海幻想的溫存場景似在心頭浮現,任由她配合的扭瞭起來。
不抗拒就是接受!
………
當即杜子偉露出“看好戲”的嘴臉,笑吟吟地問:「今天討論遇上困難?發生瞭什麼事兒?咦!身上還有別的味呢…這香氣特濃……」
「能…能發生什麼事?就新公司,前期…別摸瞭,雲汐姐…房裡…滿屋子的女人,別總是…疑神疑鬼的。」
又經過幾下的折騰,他的碩根真的已感覺到要爆開瞭,連浴巾都快被頂崩脫瞭。
程如感覺到自己帥氣的男人像似小孩要糖的勁,有點滑稽。富傢公子哥還能有這份赤子之心,在這個社會也是難得。這不又來瞭,不依不饒的挑逗她,一時內心怦然一動。
一想到…他那個雄偉調皮的傢夥…,回顧兩人的關系超過兩年,說來這樣的親密…嗯,光顧自己的身體,都熟悉到數不清瞭。每次,仍舊是那麼的兇狠,而且…它長驅直入自己體內時,那種充實感竟是無法言表的舒服,那也是一種最舒服的享受,重點是,那方面的能力太持久,杜子哥每次不到一個鐘頭是從未不棄甲的。
他隻要有需求,突然的發出信號,每次都讓她一時間感到又羞又慌,此刻,她心跳在加速,以致於豐滿的胸部劇烈起伏著。
見她慌亂起來,有心逗弄她。突然的,他把手搭在瞭程如的額頭上。
「摸來不燙手,倒不像是發燒啊!可怎麼臉這麼紅?」他問這話時,帶著七分笑,三分促狹。
「不……不……不是的……我沒發……」“燒”字這發音,始終無法順利從她口中說出。
浴室裡的水氣飄逸瞭出來。她的俏臉還帶著淡淡的紅暈,混合著羞澀、尷尬和些許不安的心情,照理說,明明是自己才沐浴過,現在怎麼看,Connie都比自己更像洗過澡。那神情宛如水蜜桃在朝露中滴水般的可人,他隻覺得體內有股沖動正在蠢蠢欲動。
「大概是…浴室…對,浴室內太熱瞭,好熱!都流汗瞭!」急忙間,她急智的改變話題。
順著他的套話試著進行撇清,然而說這都替自己臉紅,又想起晚上在樓下做過的荒唐淫事,不禁俏臉緋紅,將蹩腳的借口說出,已是面紅耳赤,燒得慌。
「是麼?」老二冷冷地反問一聲,然後表現的無所謂地道:「不用想騙我,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穿著粉桃色吊帶睡衣,酥胸高慫,蜂腰輕盈婀娜,體態曲線優美,皮膚細膩白嫩,白中透紅,他那大手在那迷人的曲線中徘徊遊蕩,引發出一種令人垂涎欲滴的魅力,那目光猶如一汪溫柔的清水,蘊含著無限的柔情。
看見額頭塌陷沾著的發絲,他用手指輕撥瞭撥,額頭亂糟糟的頭發,又恢復一些分散的瀏海狀。理虧的程如,現在如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一樣,低垂著頭。
「別…問瞭,沒什麼的…連…小霧姐也被趕出房間瞭!說實在的…那場面…不能…」她一焦急,都還沒組織好腹稿,便趕忙開口向情人解釋道。
「能發生瞭什麼事,在那房間裡怎麼瞭……」
「還不就兩大天後…,你…以為怎樣?……還是你認為陳教授會突然過來?」
這麼說像是“和我沒關系”的模樣。先來個一推六二五,將今晚的事情推卸得幹幹凈凈,反正也沒說錯,肚子哥總不會親自向天後求證吧!
「難道不是嗎?不對,有寧姐在,老師不會來的…你們一群女人都喝醉酒,別忘瞭,我從大爺那邊回來…哼!哼!」
對呀!他定是來過瞭……,甚至…聽到瞭什麼?必定是,他不直接點開,可不代表心裡頭沒數。
程如剛要開口將事情道出,杜小二沒給她這個機會,自言自語說道:「現在想來…那傳說…難道是真的?」
傳聞?寧姐對外官宣出櫃?事出必有因,不可能空穴來風。何況鄭老板來那天,寧馨玉當著張大爺的面說的,這麼說來,兩個戀奸情熱的蕾絲邊,她倆分明早就湊一起瞭。
言畢,他仍沉浸在樓下香閨秘事裡,見程如死活又不談,而那些其它的解釋,他是興趣乏乏。
此刻杜子偉自己補腦著,在從上小一起,兩女同桌,一塊上學,一塊兒放學,讀一樣的小說,看同一部電影,崇拜同一個偶像,真的是叫形影不離,報章有提過這些。
當然,在這個點上,他這與外界被公開的信息就已存在嚴重疏漏瞭,現實的真相隻傳遞一半而已;未在學齡前共同上課,是興趣喜好不同,除瞭練武一起在武館,之外,一個學音樂班,一個送表演才藝班,自然不在同一幼兒教育機構,從沒人查明過她們倆自嬰孩時期就是鄰居,兩傢到後來更成“通傢之好”,兩戶已連通變成瞭一整個獨立的樓層。
然而光平常的親昵,姐妹倆如此親密,以至於後來好事者,詆毀,造謠,在學校說她們就是同性戀!呵呵,還別說,那時寧馨玉的感覺還真的就是這麼想的呢!
大傢瘋傳,她也越愛起哄,對同班同學都大大方方的承認,還別說,這行徑羨煞一堆早戀的同學,為什麼?她們怎行?不也是戀嗎?怎就隻批評雙性會妨礙學習進度?
杜子偉賊兮兮的目光向她問來:「快說說,真是那回事?什麼情況?」
程如白瞭她一眼,奇怪的問道:「那種事,你真這麼好奇?想知道?」
杜老二見程如想說瞭,立馬抖起精神,被她勾起瞭好奇心,而且心裡對有關同性的細節,真的想多瞭解一點。
「兩個姐兒是什麼關系?真的搞起那啥…」
大新聞不是嗎?天後離婚,起因某小天後,而不是因陳姓某渣…不,這可是能立即為老師洗白、解套的重磅消息。
他還是一臉微笑的說,可已忘記自己說話呼吸都急促瞭,但那不加掩飾的笑意看起來有深不可測的感覺,還帶有些……“猥瑣”。
「不好吧!不是說瞭嗎,女孩傢的事你莫問…」想起晚上一些羞人場景,芳心驚顫不已,嬌軀綿軟幾許,雪膩臉頰又是滾燙起來,一直延伸向耳垂。
老二何其狡詐,就讓她誤以為自己隻關心兩女的性取向。
最後Connie的嘴上還是輕描淡寫的響應他,一切都等同沒說。
「別那麼小氣!多說說幾句嘛,權當情人之間的情趣又有什麼關系?!」
閨房秘事,就算女人間的虛鸞假鳳之事,怎麼說也一件極其私人的事。一般要連自傢姐妹也不會透露的,況且人傢還都是天後,倘若自己大嘴傳播給多瞭好幾層“不熟”的男性。那是沒義氣與節操的行為,順理成章與晚上參與進去的事都解釋不通的。
他伸出手指用姆指與食指捏瞭捏那張粉粉嫩嫩的嬰兒臉,可愛的模樣散發這青春的魅力。手指上顯得濕黏黏的,她自然也知道那是什麼,下意識往後仰瞭一下閃躲,也正視起此時此事不可過多的談及,話題事涉機密。
「那當中…是兩個,不,現在已是三個公眾人物瞭,兩個還都是天後,我怎麼能…跟你說?未來,我入行工作,還得簽保密協議的!」她面無表情的回絕道。
可很快,停住,停住,自己說這麼多幹什麼。
三個?果然,那個霧小妞也是圈內人,該不會也是蕾絲邊吧。
「想太多,還沒簽呢!而且老師也是要我過去幫忙的,談不上泄密問題。你知我這人就是好奇!這不是沒人,咱們倆人說自己的話嘛?我們在一起時,不是說好,彼此都不留秘密的?」
「這麼好奇,那你說,你…我…我們剛剛的聚會,有什麼值得吸引你的?你倒說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哼!明明不知實際內情的,或許…捕風捉影……這架勢就是猜的,裝得十分…篤定!其實隻是設計來套話而已。
「我覺得…你們一群女人…在…搞很不正常的…」
「你…別胡說八道啊!討厭,就會開玩笑,沒點正經。仔細我咬你瞭!」
程如的語氣帶點急切,語速突然加快瞭一些,有些嚴肅的說。
「你跟我還玩神秘?我若沒有足夠的證據會胡說嗎?」杜子偉還是笑著說。
她黑珠子般的眼眸骨碌碌轉個不停,這一想,難怪寧姐幾次帶著一臉疑惑的表情看向房門底處的縫隙。
「你…有什麼根據?」似是隨一口問的,但她心裡已有譜瞭,這色狼剛剛一定聽去瞭不少。
Connie搭在他肩上的手在他頸後輕撩,她又開口,低語的聲音中帶著濃鬱的嫵媚。她那臉頰紅紅的,燙燙的,仰起臉來,抱住他的脖子,撅起小嘴,對著他的臉頰就“吧唧吧唧”接連親瞭起來。
「呵,肚子哥,你聽我說……」眼下不能自亂陣腳,需冷靜來應對。
他的手卻往乳房上揉搓著,Connie一陣陣顫抖,她綿軟的嬌軀整個毫無力氣的靠到他身上,不時的在刺激下發出性感的哼聲,她已經不願再反抗什麼,將意志完全交給瞭身體最原始最本能的反應,這是晚上寧姐教她的。
那雪肌玉膚直誘人心弦,自帶香風的身上,幽香不斷鉆進瞭杜子偉的鼻子,不由有些心情激蕩瞭,這味道與她原本香味不同。
「好香啊…,咦!可今天的味道不同…」
「哪有什麼…香…同…不同的……」
可香可香的。
「至少…,有兩股…嗯?不對,是兩種以上……真的不同……」
聽瞭這話,她呆呆的楞瞭幾秒?聞香識“奸”情啊!這需要多麼靈敏的嗅覺,狗鼻子嗎?一般男人都不能輕易分辨出女人身上不同的香水味道的,而這不是她們女人傢獨有的專長?中二的少爺們也會嗎?(致敬女人香/聞香識女人)
冷靜啊!哥是在拿話套路她呀!
拉拉圈裡的愛,有時還特別容易,畢竟不必隔萬重山,也不用隔紗簾,入室直接又方便。當性向隔閡消除,感情自然突飛猛進,女人與女人身體接觸本不存在排斥的說法,因為都是受體,而貪戀著馥鬱芬芳,女人身體都是香的,刺激下,加入荷爾蒙的作用,交叉發酵下更濃烈瞭。從雌性豐軟白膩的身體上取悅更易讓人全心投入瞭,溫香軟玉在懷,旖旎癡纏、繾綣不輟,內心說不出的滿足。
「你別瞎想瞭,回床上…休息吧……」
管他什麼矜持不矜持的,豁出去瞭,不顧一切的,一把抱住瞭面前的男人,將頭緊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如解放束縛,就是控制不住本能反應,不再遮掩,不做抗拒不做作,她眼裡隻有狂熱與刺激,挑動出內心勃發的春情,她動真格的。
杜子偉低眸繾綣寵溺的看著她,懷中的女人眼波流轉,千嬌百媚。他點瞭頭,在她勾人的眼神中低下身去,「好,那就依你,咱們回床上不在這裡…不過…我們不是休息,而是繼續做愛!」
「你要是…想…弄…就讓我..洗澡,不然等…明…天…明天再說吧,今天很…累瞭。」
程如無意的用指腹摩娑著年輕氣盛大男孩的虎背熊腰身體,由上到下刮娑著鼓起肌肉特有的線條,感觸著充滿瞭青春熱血與雄性暴動的力量,一股股的條線十分清晰,尤其是前胸和腹部都是結實成塊,渾身充滿瞭暴力感。
杜子偉身上沐浴後的清爽氣味兒中夾著一絲男子特有的荷爾蒙氣息。
在擁抱的時候,被男人緊密的懷抱壓住,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主,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吹著氣,當即便感覺手上的腰肢軟瞭下來,身下貼著她臀部的結實異物…刮動著、那敏感之處的觸覺…磨得很難受,那地方似乎連著心窩口的劇顫,酥麻感覺直抵心坎,特別是她敏感的胸脯變得又飽滿又挺,這時…尖峰被睡袍硌得相當難受。
她同時情不自禁的套弄著他的陰莖,用善彈鋼琴手指撫摸去撫弄男人敏感的陰囊和肛門。這些動作在此刻帶給他的是極度的銷魂,他挺起充滿猙獰氣息的大泥鰍,不,巨黑鯰魚顫動的示威著。
「還說你不想,瞧…你的手往哪兒摸呢,哥…那話…夠挺的吧!」
剎那間,程如也在心底暗罵瞭自己一聲“好下賤”,不都拒絕瞭。然而口不對心的卻應著一聲“嗯”!聲音嫵媚動聽極瞭。
這刻,杜子偉豈會輕易放過她,一個健壯男兒摟著小女人的胳膊便開始軟磨硬泡起來瞭。也不怪他,晚上遭到張大爺的一陣狂暴重擊,自己被胖揍一頓,那叫冤啊!總得找補一些甜頭來回報吧。
至少能將“芙蓉帳暖矯聲啼”的香艷過程真實再重述重溫一遍,大大的滿足他那好奇心也是值得的,這情節幾十億人口也隻此一傢能探聽得到,而且還是當場參與者全程演示,叫他能不激動嗎?
她突然想摸摸他的身體,摸著,沒有穿衣服的上半身,後背。想用力去抱他。
緊接著,發現到她伸出那白嫩的玉手,顫顫巍巍的把他的下身大浴巾解開來。杜子偉愜意的閉上雙目,程如的手法顯然在會所裡經過專業訓練的,揉捏得他周身異常舒服。
杜老二持續閉眼,靜靜的享受著她的玉手在他身體每一個地方劃過的觸感,一種特殊的刺激讓他感覺到自己欲望越來越爆棚。
這個過程很刺激。他再次睜眼,就直接撞上瞭Connie那躲無可躲的眼神,她熱切的視線在看小杜老二嗎?嘿嘿!今晚,哥就教你如何主動開口。
隨後,發現自己的手越來越不受控制,她臉上瞬間變得通紅,轉過臉去不敢再看瞭。
一向遊戲花叢的杜老二也感到心裡甜甜的,很清楚地感受到程如對自己的情意。
這時,Connie那迷人模樣,由杜公子高大的視角從高往下看,她薄睡衣裡深邃的地方全進入視線中,身體的血液已完全沸騰。
那種剛剛消退的微妙騷癢感又在下身泛起,一種瞬間帶給她絕頂高潮的感覺在她心中萌芽。
杜公子的手指再次接觸到她潮濕的小穴口,稍微摸索瞭幾下以後,中指對著緊窄的洞穴插瞭進去,手指立即感受著美穴裡的熱氣,接著,一種柔軟的觸感,指腹在下意識地摩挲著她綿軟細膩但又有如皺褶層迭的膣壁,此刻穴道像是要把他手指吞噬一般,順著蠕動,在溫熱的膣道中快速的摩擦著。
「好燙,Connie你真的發“騷”瞭!,這裡面已很濕熱瞭!需要我來服務嗎?」
不隻是言語上的調戲,她此刻的真實體溫確實高的嚇人。
「不…不我才…才沒有……」
杜子偉手指插進那緊窄的洞穴又扣弄瞭幾下,在仔細的摸索瞭一把後,當他再次把手抽出來時說道:「你瞧,這是剛剛殘留的證物吧,穴裡面好多水,都把我的手指都弄濕透瞭,剛剛是誰摸你的,嗯?」對著程如誇張並誘導的說道。
手上確實又沾染上瞭一點淫液,但是她說不清啊,說沒有,那為什在樓下簡單做清理?說是,不證明自己…太那什麼…騷嗎?
不過根本沒有肚子哥所說的那麼誇張吧。但她總不能承認是此刻動情所分泌的吧,畢竟離開雲姐房間那也稍做過簡單的清潔動作,如果他眼尖的話或許會發現,自己的內褲有異,回來時換成雲汐姐搜藏的KITTY少女內褲瞭。
不過由於他沒仔細掰開來檢查,她那陰道從寧馨玉起事後就沒有幹過,一直都保持著濕潤,而兩側的大陰唇也一直都是處於腫脹充血的狀態,這確實也算是剛剛“偷吃”的證據。
酥麻感覺化做電流,不斷在體內遊走,強烈的刺激來到腦門都讓頭皮酥麻掉,歡快感一縮一漲,無從宣泄,最後猛然炸開,化做狂潮,席卷她的全身。她現在感覺到自己全身就像重新回到瞭母胎,被溫暖的羊水包裹著,一陣暖洋洋的感覺,舒適無比。
“啊!”的驚叫一聲,電流般的快感讓程如忍不住尖叫起來,這股勁道,她的身體已無法抑制,來勢洶湧的快感,再次將她帶到瞭高潮,都還沒被插入呢,今晚真“開竅”瞭,第一次被男人指交達到高潮,她掙脫瞭一下和他拉開瞭距離,這時的臉緋紅如潮。
他繼續把內褲往下扯,被蹂躪多次的內褲已經斜露瞭一半,這次用力都卷束成一條繩狀,下扯邊掛在臀腿上,方便著他的大手出入。最後還是嫌礙手,右手順勢把那件KITTY少女內褲給拉到瞭膝蓋
她的美眸略為睜大,不自覺的咬著嘴唇,心裡很躁動,呼吸已喘不過氣來,自己這麼狼狽的失態,心裡一陣慌,都有些手足無措瞭。
兩人擁抱瞭好一會,程如眼神迷離,早已是深情款款的動情模樣,杜子偉再次感受的年輕女性肉體的炙熱,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瞭。把她的兩臂向上舉起,用一隻手按住瞭,將睡袍下擺翻起,粗實的雄性大手再度直搗黃龍,一對豐滿挺拔的奶子馬上展現在他眼前。上面已是紅印斑斑,種滿草莓。
「嘖嘖!當我眼睛看不出來?」
怎麼把這事給忘瞭?這赤裸裸是鐵證啊?!該如何轉移話題,每次都以為彎彎繞繞的避開,怎想一次次被揭穿。這一次要如何一本正經去開脫呢?不能亂瞭陣腳,一旦慌亂便落瞭下風。
她眨著眼睛,似乎在想著怎樣解釋,但始終沒有能說出一句話來。糾結的神情,被杜公子看瞭個透徹,就是愛看她著急的模樣,兩個人間有著微妙的羞澀,杜子偉侵略般的目光灼燒著,努力的死守,維持著鎮定。都不知程如已羞臊到不能自持瞭。
氣勢弱瞭,程如出奇的配合讓杜公子更加得意,他將程如轉過身來壓在墻上,瘋狂的吻著,舌頭在她口中攪動,吮吸著軟糯的香舌,她迷糊的回應著,生澀的與他的舌頭攪在一起,潛意識裡的欲望在一點一點壯大,渾身燥熱,不時的發出興奮的哼聲。
他右臂一用力,把她抱住瞭,單臂,緊緊抱在瞭身前。另一隻手繼續挨地碰觸著她的大腿伸進瞭,沒有內褲阻擋,方便的搓弄著她蜜穴口的那顆小豆豆。
陰唇被他愛撫得十分熾熱難受,流出許多透明的淫水。他加大力度用手扒開瞭屄穴口,裡面露出粉紅鮮亮的嫩肉,像是被掰開瞭殼的蚌那樣露瞭出來,弄濕漫溢整個陰毛,水靈靈的泛濫。再往裡瞧,可以清楚看到尿道眼和下面緊緊擠著的屄穴口。他又用力把屄扒得更開點,宛如被剝開的果肉一樣攤開,洞口才勉強張開瞭一些,仔細看那鮮嫩多汁的唇肉,此刻是晶瑩剔透。
兩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身體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些滾燙瞭,杜子偉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欲望及時放開瞭少女,笑著:「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把事情弄清楚。總之在你願意告訴我之前,都別想叫我放開你,想早點睡,沒門!」
酥麻欲念的性欲都被勾起來瞭,對於這樣的要求,她一點也不拒絕,隻發出一聲“嗯……”來應答。他手伸入低開的衣領裡一把握住豐滿渾圓的柔軟、那富有彈性的乳房讓他是又摸又揉,程如身體像觸電似的不斷顫抖。
隨著她的嬌嗔,接下來又輕輕伸出兩隻胳膊,纏繞著情人的脖子,眼睛就像活瞭一樣,說不出來的風情萬種,任何何男人見著,三魂七魄都能被勾走。
程如是騷,可那是內媚,跟……大嫂……風騷起來,那張艷若桃李的臉孔,嬌柔的身段…怎又想起那天老傢裡的…骯臟事?那件事,大哥淡淡的解釋說嫂子是受害者,然而傢裡周圍的人顯然不這麼想,四下議論她就是狐媚子,招惹自傢公爹。
其實,她們都不是蕩婦一流的人,內媚與天生淫媚畢竟差別很大,墮落自然要發生點什麼才會一點一滴的沉淪,良傢女人骨子裡至少還知道點道德廉恥,不會那麼不要臉的主動。而不是他會所內大部分的公關公主,隨心所欲的與男人親近,做著無尺度的任何接觸,隻要在幾個交流、招呼之後就能引發“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放浪行徑,全身風騷屄穴如流水。
杜小濕人呀,今天你也太能“掉書包”瞭。
說完還不等我反應,程如就開始用她那早已泥濘不堪的蜜穴磨蹭著我的陰莖,把我的下身弄得整片濕淋淋。
不一會,一具光滑渾圓豐腴妖嬈的身體完全裸露在他的前面。
“嗚嗚…”
她一邊輕聲地哼著,一邊慢慢地扭動腰肢,然後把手伸向後面扶住早已堅硬無比如銅澆鐵鑄般的粗壯肉棒,塞進瞭她的陰道裡。
陰莖毫無阻礙地直接一捅到底,龜頭直抵她的花心,惹得她放聲大叫起來。
蜉蝣撼大樹啊!看著這反差極大又不斷撒嬌的老板情人,程如被一陣酥爽和酥麻籠罩很快便屈服瞭。
「你這……小浪……浪貨……每次都這麼…還不得把我…榨…幹呀,幸虧,老師傢…有秘藏…看哥這金槍……」杜子偉滿臉興奮,老愛將老陳傢書房內的古籍珍本拿出來炫耀,那也不就是戰亂時代南方大族保留比較多古書而已,有沒功效誰知?他的嘴哼哧喘著急氣,碩根同時奮力向前頂拱著,使得程如大小陰唇將陽具都要吞噬進去,花瓣口咬合的更加密切。
男女的腦回路不同。不過,秘密這種事,其實太吸引人瞭,想聽、想分享都是正常的。雖然程如很費解情人老板此時的做法實在不理智,這時刻、這種事,難道會比探討人類的起源有趣嗎?
可他就是如此無腦,尤其秘密的源頭在女友身上,而故事人物還在樓下,這種看似能把守,而卻又易泄漏,更像當場戳穿一樣刺激。就因為主戰場在幾步之外,對男人來說,他沒有任何忌憚與害怕,他想要享受的就是要立即地揭穿這整個瘋狂和欲望的細節,聯想到自己聽來的歡愛中發出的曖昧響動,吱呀吱呀的陪襯聲,各種元素交迭揉碎,他自能憑借想象力構畫出幾女虛鸞假鳳的旖旎勾當。
肚子哥實在亂來,有一種無法克制的表達欲,他老是愛…尋求這類刺激,到此,立即記起瞭什麼,一直以來都邀她去米國大都會那個地標式的Hotel開房玩一次,唉!至於嗎?搞不懂是他的情趣,還是遊客有情趣?心緒糾結中……
睜著大眼睛嫵媚的望著杜子偉:「哥說…要…怎麼…就怎麼吧…」
杜老二大喜,一下撲瞭上去:「真的?」
「自然是真的……」程如嬌羞的低著頭道。
經過無數次激烈的思想鬥爭,她終於無奈的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對自己男人都一一細細說瞭。
旖旎氣息充斥,浴室內粉紅氣韻團團。
程如臉蛋紅彤彤的,不斷在抬腰挺臀,身下小嘴吸納吞吐肉棒的同時,不時還奉上熱情的紅唇香吻,讓他為之消魂。陽物的快速進出,蜜穴感受到瞭男性的雄偉,迎接著下體傳來陣陣酥麻,她修長的雙腿之間已感到瞭一陣濕潤。
這時,她抬臀以腳尖支在地面上,全身的重量都維系在她的腳尖上,幾乎快要站立不住瞭,急忙扶住浴缸邊緣,隨著抽插時被帶出的大量的蜜汁讓她得流出淋漓香汗,簡直比桑拿過還可觀。
「今晚,累壞瞭?」他語帶雙關,有些心疼的給小女友擦瞭擦汗。
「嗯!…還…還行…嗯嗯!不要…停…我…我…還要…快…嗯嗯!呃…啊……」嘴裡不停地發出令所有男人聽瞭都會沖動的呻吟。
她的情緒越來越亢奮。她的腰臀起伏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托著她臀部的手力量越加越大,杜老二幾乎要抓不住,同時伴著她醉人的呻吟,大口的喘息著。
其實這刻,杜老二眼中八卦的火焰簡直要爆開瞭。頓時就感到下腹有股熱氣蒸騰,熱血四湧,流向四肢百骸,整個身子感覺暖洋洋的,助長最堅挺的肉根又漲大瞭一圈,浴室浴缸邊緣,一對男女雙雙沉浸在江海餘波的驚濤駭浪中。
……
住院部大樓,天臺公園。
我把小丫頭抱到她原來所睡的小臺桌上,取來屋子角落那綁匪盜劫來的母嬰袋。項月本身是謹慎細心的人,提袋裡頭的用品齊全,也讓擄嬰的綁匪方便瞭許多。我翻找出小枕頭讓瀅瀅躺上,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牙牙學語。每次小寶跟我用外星語交談過,不久後眼皮就開始沉重,如此現象便能一覺睡到天亮,下半夜,我們夫婦就能…咳,讓老婆安穩入睡,而我就鬱悶地一個人睡瞭。
哄小孩入睡並不難,主要是耐心。隨著我平緩的背誦【出師表】【木蘭詩】抑揚頓挫的語調,可見小瀅兒的小臉越來越放松,嘴角甚至出現瞭一絲笑意。
然而,念完兩篇還不睡呀,遇上高手瞭,側過身看著她,精致小巧的五官,真萌啊!得換個招,我開始唱起歌來。說來,這一年來我也是經驗豐富的,說說唱唱的最易哄小朋友睡覺瞭。
……插兜吹口哨 煩惱拋拋拋 明天會更好 命比節操更重要…
要嘛合力,要嘛轉頭就跑,打瞭勝仗,胃口特別的好…
有人胡鬧,花拳空打一套,待在原地,探探虛實就好…
點頭哈腰,哈哈哈哈大笑,見到大佬,下腰功夫最好…
何必何必,動刀動槍咚嗆,咚咚咚嗆,咚嗆咚嗆咚嗆…
鐵杵磨針,魔怔,不是有繡花針,遇敵人寫個忍,救兵不會太認真…
臉不要,面兒不要,拔腿我就跑,武功比我高,我就要自保,美酒美女不能少……(致敬很想很想你)
---作詞:朱金泰/郭映紅/徐雲霄,作曲:少司命/徐雲霄
小女嬰比起我傢小寶還活潑好動。是時候該拿出終極武器瞭,得挑選適當的搖籃曲來應付。開嗓時,被我作怪的表情吸引,一開始還“伴唱”瞭幾句,接著瞌睡蟲立即就有瞭反應,我便知道這次催眠曲的效果非常好,也不禁暗暗松瞭口氣還不需用到【達啦崩吧】那等神曲。
唱沒一會兒,我輕緩的取出一條幹凈的浴巾蓋著她小身子上,睡著瞭。
這才結束,我跳大神般的迷你演唱會。
“咔咔咔!”
伴隨著巨大的嗡鳴聲傳入耳邊,城市百米高空上的空氣震動,一架警制直升機往這邊逼近,巨大的高亮光束掃射而來。直升機螺旋槳掀起的勁風,對方在觀測住院病棟頂樓不適合停降,短暫懸停在樓頂往上的空中。
這方面我有經驗,大前天我就降在南側急診樓頂部的停機天臺。
子堅他過來瞭,不,應該還需要幾分鐘吧!
……
不知又過瞭多久,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很快的沖上木平臺,包圍著小屋,一道白光從從警員手電照瞭出來,木門正好打開。子堅帶頭舉著槍大喊:「不許……」
我輕輕地將門打開。見到走出來的人一身病號服,沒攻擊性,於是放下心將燈束移到一旁。而他嘴裡那“動”字剛發出瞭前半個音,喉頭裡就咕噥不清的發瞭一個莫名的岔音。
我連忙作噤聲狀。
「噓~小聲點,小孩睡著瞭,今晚玩太累瞭!」淡定到就差瞭一把羽扇的感覺。
這時,我一眼就瞧見那熟悉的身影,同時他也見到我神色自若的模樣,淡定平和站在門口,略安瞭心。
平日裡,我就以面慈心和,平靜無波的態度待人。
我揮瞭揮手,示意子堅讓身後幾個人放松,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子堅,和他對視瞭一眼,一個眼神就足以表達情緒瞭,心照不宣。他已察覺到我沒事,才從剛才的尷尬中恢復過來,隻想快點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下。
對他那窘狀,我卻半點不顧,轉向門邊的小年輕,繼續開口道:「小兄弟,這個歹徒被我打到後頸,恐怕有腦震蕩後遺癥,面門吃瞭我一腳,血流不止,要保持頭部朝下的姿勢,以避免鼻血倒流入口腔及氣管,請安排醫生仔細觀察,還有他會開鎖需要特別註意。能不能通融一下,派個小兄弟去6012請項月女士上來?她是嬰孩的母親,可以的話多帶件毯子,謝謝你。」
我就用前天醫生對我說的那套,交代給這小警察,心裡可盼著,別被我打掛瞭,阿彌陀佛。
一瞬間,視線又轉回到子堅這邊,兩人目光交對,皆看出對方的閃躲和尷尬。隻是彼此關心幾句後,兩個人才恢復些許的正常。
接著,我泰然地從小屋門口走出來到扶欄處,影子倒映在長廊地板上,倒不顯得孤寒瞭。小屋旁邊影影綽綽的人影,大半夜,動員這麼多人,不乏是子堅的影響力大。
子堅走過來,他個子還沒子偉來的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身材越顯得發福,五官凌厲,渾身帶著一種精悍的氣質,但來到我跟前就內斂許多,恭敬地不發一語的在一旁侯著,對他拍瞭拍肩頭,隻是深深地瞥瞭他一眼,我根本不好意思在室外對他解釋,一言不發地轉身回小屋。
見我神色自若,根本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悅或者恐懼的情緒,這才暗暗地松瞭口氣,交代同來的警察,才跟著我進到小屋。
該來的還是要來,子堅暗嘆瞭一聲。傻呼呼的,倒底是自己自做主張,紅著臉怪著自己,自己夫妻那事,還是讓自己師妹的餿主意給帶偏瞭,不過那發展的導向也挺讓他滿意的。
領著他進到小屋內,子堅反手閉合瞭門。這算是個封閉的獨立空間,門關著,隻有氣窗開著,那是唯一空氣流動的地方,而那小玻璃窗也給黑暗的屋內帶進瞭外面的自然亮光。
踏入屋內,他什麼都沒做,隻是在屋裡兜瞭一圈,隨處的看著。其實屋內隻有工作桌,小瀅兒已舒展開睡著瞭。另一個大物是長梯,說來房內沒一張椅子能做,我將長梯靠牢,隨意坐在梯階上當成臨時椅子。
沒得坐,年輕人委屈一下。
或許見氣溫降低,他立即把長外套脫瞭,準備過來將長大衣披到我身上。我揮瞭揮手指著桌上的“女兒”,示意讓他去為瀅瀅蓋著保暖。
晚上冷是真冷。計劃跟不上變化,遇上項月求援,自己急匆匆趕到天臺。運動過後,手都還是冰的。
「老師,對不起…」他立在我身旁輕聲說道。
「對不起什麼?為什麼說對不起,該是我說對不起吧,受委屈是你。而且正如你下的套那樣……,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瞭。」是有點生氣,可NTR瞭…不要把話說得太絕瞭。
「成…成瞭?!…我很感激老師的…成全。」
「成全?」我有些驚訝。
我的目光始終在他身上。
「是,老師幫我解決一個…」說一半停住,室內短暫的安靜。
「不是解決吧!是制造一個大麻煩吧……這次來,是想告訴我,你打算跟我恩斷義絕瞭,永不往來瞭嗎?還是來看我,事後受到多少良心的譴責?」談到這件糟心事,我又露出一絲憤憤不平之意,表達對此很是不滿。
「不是這樣的…老師也應該清楚,我…在這場婚姻中隻是個缺席者,不該讓小語完全去承擔這份責任。」
他並不是那種自苦而會陷入抑鬱的性格,就怕那積極性強烈。
「扯淡!荒唐!…婚禮、婚姻都是你開口要來的…缺什麼席,是落跑…說的冠冕堂皇……最可惡的就是…你也不該輕率的自作主張,去誘惑父親,又強迫小語…最後還糊裡胡塗的塞給我?小語是人,不是牲口!」
兩個大男人一直在試圖壓低聲音說話,生怕打擾到正甜美入睡的小女嬰。可氣惱下,一時控制不住脾氣,後半句的聲量放大瞭許多,似乎受到我的吼聲影響,讓小傢夥的眼皮微微顫動,隱約有轉醒的跡象,子堅趕忙走過去上前輕柔地安撫。
粗實的大手在小孩身上,有節奏的拍著輕撫她安睡。他的眼神中流露著對女嬰的關懷,可見他並不排斥小孩,甚至想要有個小孩。
雖然他擁有渾厚的大手,可我也不擔心他安撫的手勢使勁用力太足,相反的他的掌心卻軟糯和煦,知輕重的怕警醒小嬰兒。這一幕勾起瞭往昔的情景,特別是他的成長年歲,彷佛時光倒流,我看見他小時候在哄著子偉、子正睡覺。堅毅的神態在腦海裡躍然重現,依舊清晰如昨,子堅還是那個溫和有禮的少年,那個堅韌而有毅力的年輕人。子堅身上流露出一種友愛兄弟的氣質,靜靜地註視著著小瀅瀅精美絕倫的小五官,待人或兄弟間相處,依舊滿是愛和關懷。
而後,他沉思片刻,靜靜地開口,像昔日一般,讓浮躁漸安。
眺望著他,如今已是一位成熟的男子,堅強堅毅又溫和有禮。那份堅定和負責仍在他心中輝映。
「老師,這事我沒先跟您商量是我不對,但我若直接說瞭,會有機會嗎?我原本計劃…也不是如此…」
一時間也不知是該笑還是氣。
「荒唐!你這是逆倫,兄長落寞一輩子,還要替你擔責任,你說,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不…不孕的…」被他噎的不知怎麼責罵瞭,怪他嗎,也不該。
「是…遇襲那會就失去瞭,但那時我已發育,現在…那方面我也不忌諱…不丟臉的,也不是完全…不行…,但持續…不久…重點是不能讓女人…懷上。」
遭受傷害時已接近成年,該是性成熟的健康少年,外在的變化不會特別多,最大改變就是不長胡子瞭。
至於性欲與性能力方面,由於人體腎上腺也可以利用膽固醇,在酶的作用下最終轉化為睪酮。
所以,那方面殘缺,也還是有一定的性激素存在的。醫學文獻證實性成熟後才損毀器官,依舊會有性反應。
「老師各方面都是博學強識,知道我這樣勉強能有性生活的,但學術是學術,生活卻不是如此……,這也是我不足的弱點,忽略我的心理情況,這點微弱的能力,根本滿足不瞭伴侶的,就算…能自慰…,心理上就是不會想與人發生關系,漸漸…變成排斥,演變成瞭無性戀。」
他也漸漸對異性不報興趣,這點從他中學曾交往過小女友可證實。然而婚後情況比預期更嚴重,長輩催生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無法跟小語正常過夫妻那樣恩愛生活。
「小語是正常女人,我不能殘忍剝奪她享受性愛的權利。」
「瞎扯!」我在一旁的皺瞭皺眉,目光瞥向他,眼神意味莫名。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深深的愛意。在我固執地表達意見時,他久久思索後,以柔和的語氣和諧的解釋,讓我漸漸冷靜下來。這些都讓我重新體會到他的品格和深情款待的才華,成熟的風范在他身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