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候紀想想這幾天淫玩四女的經歷,總有些不舍。
「本太子還是不放心李大學究和天衍神女,還有密調室那兩位!畢竟她們都從本太子嘴裡聽過不少東西。這次不將她們一起帶走,會不會發什麼什麼意外?」影刺心中冷笑,這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他的眼睛,為瞭造自己老子的反,不過是少幾天肏女人!尤其是南絮,花宮和屁眼裡都被種瞭傀蛇,這草包太子好色如命,竟然也下得去屌!
「殿下,大忍則大成,小忍則小成,不忍則無成!等殿下登基稱帝,什麼樣的女人沒得玩?如果殿下是擔心李雲馨和蕭靜瑜會不會出亂子……哼,一群自命清高的書生和神棍,以為憑她們的力量就能改變什麼?還不是成為瞭殿下的玩物!」
候紀點頭道:「她們的學識與能力倒是本太子所看重的,隻要她們願意為本太子所用,便可借她們之手達成大業!既然先生這樣說,那本太子明日啟程!」
「不,太子殿下還是連夜啟程,為起事留出更多時間!殿下應該知道,我魔國有預留在宣泰城的人員,屆時會與殿下匯合,入城之後,再共商大事!」
「可!就按照先生說的辦,連夜啟程!」
太子聞言大喜,連忙命人準備行裝,同時秘密召集親信與關合一部將領。一時間,太子大帳內燈火通明,人影綽綽,看不見的暗流正在悄然湧動。
*** *** ***
同一時間。
軍帳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或憤慨、或疑惑、或無奈的臉。關合立於中央,身著盔甲裝具,盡量讓自己擺出一個威嚴的樣子。雖說前些天太子候紀以養病為由,暫免蘭俊航虎賁將軍之職,由奮武將軍關合暫代。但是這幾日因為魔軍未有攻城的動作,加之與太子一同淫玩李雲馨等四女,梁軍中僅僅等來瞭命令,卻沒見到這個暫代的統領過來。
直到今日,候紀確定瞭起事的各項事務,關合才齊整披掛,匆匆過來,隻不過他這一路走來,路上無論梁軍軍官和士兵對他毫無尊敬之意,甚至有些人都對他怒目而視,要取代在軍中威望極高的蘭俊航,恐非易事。
「諸位將士,本將軍接到太子殿下之命,命令我軍即刻後撤,不得有誤!」話音剛落,軍帳內頓時一片嘩然,議論聲四起。就在這時,虎威將軍關風月一身修身輕甲,英姿颯爽,大步流星地走進軍帳,而她身邊則是首輔大臣黃裴之之子黃來遠,同樣也是一身華麗裝束。關風月的眼神銳利如鷹,直視著關合。
「關合,召開如此重要的會議,為何不邀請本將軍?」
「此乃軍機大事,方有邀請之人才能……」
「砰!」
關風月一腳踢碎瞭一張空的椅子,嬌叱道:「自安陵一戰扭轉乾坤,再到息水與魔國血戰,我軍將士悍不畏死、前赴後繼,隻為早日平定魔國之亂,還百姓安寧!」
關合慌亂的抹掉身上飛濺的木屑,又聽關風月道:「我梁軍與魔國鏖戰近兩年,將士們血灑疆場,經歷無數次生死考驗,隻為哪一天攻入臨津,拿瞭那魔帝的項上人頭!如今卻要在打到敵人傢門口之際撤退?兩年之功,一朝盡廢,何以向陣亡的兄弟們交代?」
她的話語擲地有聲,四周的將領們聞言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四起。
「關合,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東西!」
除卻照顧蘭俊航的姚昊霖,像是魏陌洲、彭雲、杜松和劉挺等虎賁軍虎威軍的軍官不禁大聲責罵,認為關風月言之有理;有的則面露難色,搖頭嘆息,這些大多數是關傢軍的軍官,好些還是聽從關合的命令,似乎對太子殿下的決策有所保留卻不敢直言。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情緒。
至於黃來遠更是陰陽怪氣:「我看關將軍是打仗不行,摘桃子第一名!」
「六妹,你之心意我豈能不知?戰局瞬息萬變,我們需從長計議。此次撤退,非是畏懼!太子殿下有他的考量,我梁軍上下必須服從命令。」
「從長計議,從長!從長他奶奶!服從命令,服從!服從她爺爺!」關風月怒喝道:「那清河城,又作何解釋?我梁軍士兵不能進城、沒飯吃、沒水喝、沒給人給他們治病!凍餓之下無數士兵枉死城外!若非殿下輕率冒進,我軍何至於被包圍而損失慘重?殿下的一意孤行,讓多少梁軍兄弟白白送命!你還有臉和我說從長計議!哦對瞭,你那兩萬嫡系可是沾瞭太子的光吃飽穿暖,就我們在替你關合挨打!」
關風月情緒激動,猛地一拍關合面前的桌子,桌上東西在關風月的巨力之下猛地一跳,不僅在桌面上留下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更是震得軍帳內眾人皆是一驚。
「關風月,你放肆!」
這簡直就是指著自己鼻子罵!這下關合也顧不上兄妹情誼,大聲呵斥。
「本將軍才是太子殿下任命的統領,這個會議你關風月和黃來遠都沒資格參加!給本將軍出去!」
「關!合!」
關睿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怒氣沖沖地走到關合面前,雙目圓睜,怒不可遏,甚至一把揪住關合的衣領:「息水之戰,關傢軍的兄弟悍不畏死,為國盡忠!現在,你口口聲聲說是為瞭大局,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情!你嘴裡的太子殿下,在清河城讓多少關傢軍的兄弟白白折瞭!你倒好,自己去清河城裡享福!你配做這個統帥嗎?老子操你媽的!」話音未落,他已揮拳相向!拳風呼嘯,直逼關合面門!
「恁你娘!」
關合雖未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但反應極快,側身一閃,避開瞭關睿的重拳。雖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但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迅速反應過來。
他猛地一掙,掙脫瞭關睿的束縛,同時大聲喝道:「關睿,你敢毆打上官!別以為你是本將軍兄長便可肆意妄為!我乃太子親命之將,你要是敢違抗軍令,軍法從事!」
「呸!你別拿軍法來壓老子!你算什麼上官,舔那太子的腚溝子也能當上官?我們關傢還沒有你這種厚顏無恥的東西!現在蘭將軍還昏迷不醒,你就想趁機奪權?老子告訴你,門都沒有!今天老子這個當哥哥的拼著不要這將軍的位置,也要給關傢清理門戶!老子打死你!」
這段時間關睿與蘭俊航等一同出生入死,從最開始的蔑視到現在打心底的佩服!現在的關睿哪裡聽得進去這些,他隻想為自己死去的兄弟們討個公道!一口濃痰噴在關合臉上,兩人瞬間就在軍帳內纏鬥在一起,一時間拳腳相加,勢均力敵。見他們扭打成一團,軍帳內的軍官紛紛退避三舍,生怕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兄弟鬩墻波及。
「住手!都給我住手!」
關風月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們是梁軍將士,不是市井流氓!」
已經有人上前勸阻,但兩人都像是紅瞭眼的鬥雞,誰也不肯罷休。臉上挨瞭關睿幾拳的關合一邊被人拉住,一邊口齒不清的怒喝道:「反瞭!全都反瞭!本將軍等會就向太子稟報!要把你們全撤瞭!全都撤瞭!」
這種時候關合這番話顯然更引起瞭眾怒,更多的人拉住瞭關合,而怒極的關睿則沒人去拉,隻餘下關合一人挨打。看著這混亂的局面,關風月搖頭嘆息,清河城和息水河畔如此惡劣的情況都熬瞭過來的她,第一次感受到瞭什麼叫做無力回天。
「隨你便!關合,你想要玩過傢傢,自己找人陪你玩!」關風月按下想要拔劍的沖動,慢騰騰的向帳外走去,再回頭看一眼一片狼藉的帳內,她一字一句道:「這個虎威將軍,誰愛當誰當吧。我關風月,受夠瞭!黃公子,我們走吧!」
待兩人走出軍帳,帳中嘈雜的聲音這才輕瞭些,關風月步伐雖顯沉穩,但眉宇間難掩無奈。她也沒曾料想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尤其是這進退兩難的時刻。
「關將軍,你說這關傢何時才能真正的團結一心?」黃來遠輕聲嘆息。
「團結一心?關傢從來沒有團結一心過!」
關風月聞言輕輕搖瞭搖頭,目光深邃地望向黑峻峻的夜空:「其實早先我最不看好的是大哥關睿,他尤其護短,脾氣也實在是太臭,可我也沒料想他變化的如此之快,要知道他當年可是對虎賁將軍極度仇視的!隻能說,人心隔肚皮。」正當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一陣清脆的笑聲突然傳來。隻見黃泉——依舊是扮成密調室參事蘇紅袖,與密調室鎮撫使南絮並肩而立,兩人的姿態悠閑,仿佛這營中的紛擾與她們無關。
「哎呀,關將軍,黃公子!你們這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模樣啊,怎麼,戲看夠瞭?」
關風月哪能聽不出黃泉的調侃之意,她搖瞭搖頭:「差不多,隻不過是自傢兄弟內戰,本將軍也不好插手!……蘭將軍現在如何瞭?」
南絮嘆瞭一聲:「氣息和心脈已經在逐漸恢復瞭,但是還是昏迷不醒,估計還得等一陣!」
「嗯?」
黃泉的敏銳直覺讓她捕捉到瞭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她猛然回頭,視線穿透重重帳篷的縫隙,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手中提著的黑佈箱子顯得格外引人註目。
「喂!」
黃泉壓低聲音,手指指向那個人影消失的方向方向。關風月與黃來遠順著她的指引望去,卻隻見帳篷之間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捕捉到。唯有南絮,那雙銳利的眼眸穿透黑暗,瞬間鎖定瞭目標。
「聞風吟?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提著個箱子,裡面裝的什麼?」南絮奇怪道。
關風月與黃來遠對視一眼,皆是滿臉疑惑:「聞風吟她不是李大學究的侍女麼,你們管她幹什麼?」
「什麼侍女,她不僅是個不男不女的妖人,而且還是魔國埋在我軍的暗樁!最近密調室才獲悉這個事情,隻不過聞風吟這段時間一直失蹤,但為何她今日又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