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淵小淵，姐姐這套衣服好不好看？”
聽見姐姐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整理瞭一下衣服，從窗外那明媚的午陽抽回視線，扭頭打量起一旁站著的姐姐來。
現在江城氣溫又回到瞭二十多度瞭，姐姐就穿瞭一身幹凈利索的純白T恤和一條米白色的九分褲，襯得身形修長苗條。
尤其是她那雙纖細的美腿，在褲子的包裹下，比例勻稱協調，腳踩著的白色板鞋和褲子之間露出的一抹白皙誘人的腳踝，有些引人註目。
往上看去，俏臉上那挺直的鼻梁，紅潤的嘴唇，白皙滑嫩的肌膚，一雙明媚溫柔沒有任何距離的丹鳳眼……整張臉頰看起來無比勻稱，宛若一塊天底間最為精致的玉璞。
現在的姐姐紮瞭個高馬尾，兩鬢的秀發垂至臉頰兩側，裸露出來的那白皙的天鵝頸極為漂亮，整個人看起來稱得上是亭亭玉立，好一個窈窕淑女。
迎著她欣喜的表情，我微微一笑：“好看好看，姐姐你怎樣都好看。”
說著話，我有意無意地看向沙發不遠處赤裸著身子的小姨。
過瞭差不多一個星期瞭……小姨的話越來越少，兩眼中的光也是全部消散瞭一樣，平時隻有在我身下，或者姐姐挑逗她和讓她接電話時，小姨才會開口說話。
我心裡面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姨現在的狀態，跟之前和我發生關系後的媽媽差不多……
心好像都死瞭……
就在這時，穿好衣服的姐姐走過來挽住我的手，看向小姨：“小姨，最後一天瞭，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嗎？”
今天是正月十四瞭，明天因為是元宵，我們都要回傢瞭。
原因主要還是這次媽媽是說瞭讓我一起回去吃頓飯，算是給我和姐姐後天的高三下學期開學來鼓個勁。
不然我下次再和媽媽見個面，都不知道得到多久。
所以趁著這最後一天的時間，姐姐也是打算和我出去逛逛。
畢竟我們三個荒唐瞭這麼多天，她也是擔心我的身體吃不消……
雖然我看她好像還是有點不滿足……
姐姐的話音落下，我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小姨，隻見她眸光呆滯，隨後閉上瞭眼睛，搖瞭搖頭。
“不想去啊？那好，我就跟小淵二人世界去瞭……小姨，冰箱裡面的東西都是夠的，你自己做飯瞭啊……哦對，穿上衣服吧，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不做瞭，你好好休息吧。”
姐姐說著，挽著我的手往屋門走去，走至玄關處，姐姐又是想起什麼一樣，扭頭對客廳那邊喊道：“小姨再見瞭啊……哦對，門我是鎖上的，你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們吧。”
我在一旁沉默著就被姐姐拉著出瞭門，我看著她鎖門的動作，腦海中閃過媽媽的畫面，有些擔心道：“姐姐……小姨她要是跟別人求救……”
“她不敢的，我手上有她的視頻，這一個東西就能桎梏住她瞭。”姐姐語氣輕快，心情似乎非常愉快。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開口道：“那萬一小姨想不開……”
鎖上門，姐姐聽到我這個問題，笑著一把將我抱住，高高的馬尾一晃一晃的，極為惹眼：“小淵，你想的到，姐姐就想不到嗎？放心，傢裡面的鋒利物件我都放好瞭並鎖上瞭，小姨找不到的。不過不得不佩服她啊……”
我沒留心姐姐的最後一番話，不過聽見她說小姨不會有事，不免得安心許多。
姐姐做事謹慎的程度，我還是很放心的。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姐姐雙手緊緊地像隻樹懶一樣抱住我，接著一晃我的身子，有些撒嬌地開口：“小淵，別說其他的瞭，姐姐今天想和你約個會，你不許想其他人，可不可以？”
我看著面前的姐姐，笑著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一吻，“可以可以，都聽姐姐的。”
“那好，那咱們現在可是男女朋友，姐弟身份放在這個之後，懂瞭嗎？”
“懂瞭懂瞭。”我輕輕一拍姐姐後背，接著牽住她的手，柔聲道：“那姐姐想去哪裡玩？”
“我不知道欸……先到處逛逛吧。”
“好好……對瞭，小姨真的不會出事嗎？”
“安啦安啦，所有東西都放好，所有窗戶都封死，門也反鎖著她也沒鑰匙，沒辦法出去，不用擔心。”
再次得到姐姐的肯定，我緊握住她的手，盡量不再多想別的，語氣輕松道：“那我們先去逛逛商場吧。”
“好好~小淵帶路！”
我們姐弟倆都不知道，在我們離開後，呆坐在沙發上的小姨過瞭許久才稍微有瞭反應。
可不稍片刻，她像是找到什麼一樣，開始凝視著桌上的一個物件，再次陷入瞭死寂。
她看著的，是當天那個沒能砸到我身上的玻璃杯……
***
“小淵，不是說好去商場嗎？怎麼晃到祠廟這邊來瞭？”
姐姐挽著我的手，柳眉微蹙地看著面前絡繹不絕的人群，見到有人不經意間朝她靠過來，她眼露厭惡地往我懷裡靠去。
發覺姐姐的情況，我微微抱住她，看著面前縱使是大年十四，還是無比多人的祠廟街道嘆瞭口氣：“這不是想著我們往年新年的時候，都是一傢人來祠廟這邊祭拜一下的嗎？今年不來，我總覺得有些不習慣……原本我以為人不多的，畢竟新年都差不多結束瞭嘛……可誰曾想是眼前這副模樣？姐姐你不喜歡多人的地方，要不我們回去吧？”
這座祠廟和街道是綿延往山上走的。
午後的暖陽透過紅紙窗格，斑駁地照在青石地面上，仿佛給身前的這座古老建築群披上瞭一層金色的紗衣。
祠廟面前的長長街道上，佈滿瞭各色各樣的攤位，古玩……香燭……祈願牌……糕點……鮮花……一應俱全，無比繁華。
盡頭的祠廟內，一座巨大的香爐擺放在中央，香火旺盛，煙霧繚繞，虔誠的人們雙手合十，閉目祈願，祈求新的一年平安順遂。
我看著面前的光景，靜等著姐姐的聲音。
過瞭片刻，姐姐拉瞭拉我的衣服，看著我低下頭去，她湊到我耳邊輕聲道：“小淵，這祠廟是求什麼的啊？”
我望著遠處祠廟內分開來的好幾隊人，然後往半山上望去，低聲道：“都有的，平安……運勢……錢財……我沒記錯的話，山上還有道人給算命啥的。小時候媽媽不是帶我們上去過嗎？姐姐忘瞭？”
姐姐回想瞭一下，隨後有些幽怨地瞅著我：“那次你不見瞭，我們幾個都在找你，快急死瞭，哪還有啥時間去逛啊？算瞭算瞭，不說瞭不說瞭，既然啥都有的話，姐姐想求一個東西，小淵陪我走上去吧？”
“好的好的。”
姐姐以往都是十分抗拒來祠廟這邊祈福祭拜的，見姐姐這次難得來瞭興致，我也是趕忙答應。
有些東西很玄乎，不是實際存在的，但求個平安，心裡也會安定許多。
不過說是走上去，其實還是慢慢排隊等上去的。
排著隊的時候，發現姐姐眼眸明亮的盯著關道上的花燈，我看著周圍沒有亮的花燈，習慣性的開口：“明天元宵十五，這裡是有燈會的……姐姐要不要買盞花燈回去？”
“買嗎？”姐姐呢喃瞭一下，隨後咧嘴搖搖頭，高高的馬尾隨之搖晃：“待會不是還要去其他地方嗎？拿在手上不方便，還是別買啦……唔，到我們瞭，走走走。”
能看見姐姐眼中一閃而過的遺憾，我握瞭握她的手，“姐姐其實很喜歡這些花燈？可之前沒見你表達過喜歡啊。”
一起踏過祠廟門，姐姐抬頭看向我，眼中似乎有些無奈：“你也知道姐姐一直在壓抑自己瞭，我現在連自己喜歡什麼都不知道瞭……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確，我喜歡小淵和媽媽。”
“媽媽啊……”我想起前面姐姐說的話，頗具無奈地搖搖頭。
“對啊，所以小淵放心，先不說你的情況，就算是為瞭我自己，我也會讓你和媽媽搞到一起的。我們母子女三人，加上小姨，三個人。”
聽著姐姐的這番話，我趕忙搖頭，示意她在外面不要多說別的。
姐姐見到我這謹慎的模樣，撇瞭撇嘴：“有啥好怕的，小淵你選擇跟小姨廝混到一起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我們現在沒有退路瞭。”
我抿瞭抿嘴唇，低聲道：“那姐姐現在對媽媽有什麼辦法嗎？”
“媽媽不能和小姨相提並論，所以我不會那麼一下子就把媽媽綁起來的，到時候還得靠小淵你一步一步接近媽媽。但你們已經發生過關系……並且媽媽對此的反應很大，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姐姐說著，拉著我從一旁的桌上拿起幾炷香，“隻要小淵乖乖聽姐姐的，媽媽也會加入到我們的，到時候我們三個在床上……呵呵。”
這番話下來，想到媽媽小姨姐姐三人躺在一張床上，我不禁有些意動，就連接下來祭拜的時候都有些註意力不集中。
反倒是姐姐，她神情難得那麼誠懇，嘴裡說著保佑我們一傢人健健康康，平安順遂。
在我記憶中，姐姐是一向不信這些的……
是什麼讓她如此的？
“小淵，走啦。”
被姐姐喊瞭一聲，我回過神來，連忙跟上她的步伐。
姐姐再次挽住我的手，晃瞭晃，笑道：“小淵剛才都出神瞭，是不是想到姐姐剛才說的那些話瞭？”
我有些尷尬地撓瞭撓頭，“姐姐你不介意我和媽媽在一起嗎？”
“媽媽是沒什麼的，畢竟你和媽媽都是我的，你們兩個在一起，我更方便……再說瞭，為瞭你，我連小姨都能接受瞭，有什麼好介意的呢。所以小淵，你可要好好聽姐姐話，你也不想再經歷一遍之前的情況對吧？”
姐姐笑意嫣然地說著，那張清冷的臉上此刻全是溫柔，可嘴裡的警告卻是令得我有些害怕。
我不停地點頭，看到姐姐一笑置之後，才放下心來。
發現姐姐繼續把我往山上帶，想起她在山下說的想求一個東西，我不由問道：“姐姐，還要走嗎？不是求完瞭嗎？”
走在前面的姐姐拉著我的手，眸光微閃地看著通往山上的小徑：“誰說求完瞭？剛才那隻是順帶的，接下來才是我想去的。”
“接下來？”
風吹著山路旁掛在線上的木牌鐺鐺作響，我看著那些翻飛但就是不掉下來的木牌，無意間看到瞭一塊牌上的文字，突然就明白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上面……
是求姻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