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落日，是一幅美麗而寧靜的畫面。
太陽漸漸西沉，天空被染成瞭橙黃色，雲朵也被染成瞭金色。
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撒滿瞭金粉，海風輕輕吹過，帶來瞭海水的清新和咸味。
而遠處回歸的海鷗在空中盤旋，發出歡快的叫聲，仿佛在為落日歡呼。
望著海面上的落日漸漸下垂，看著整個世界都被染成瞭一片昏黃色，那種大自然帶來的寧靜，在此刻無比珍貴。
微暖的海風吹打在吃完東西的我和姐姐身上，我們的衣衫被吹得疊起瞭層層褶皺。
看著夕陽徹底落入地平線之下，我緊抱著姐姐，將下巴壓在瞭她的肩膀上，用臉蹭瞭蹭她的耳朵。
“唔……小淵你別蹭瞭，姐姐癢……”
聽到姐姐的話，我非常聽話地停瞭下來，但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
看著姐姐的美眸中的波光漸漸沉沒，我將深藏多日的問題，問瞭出來：“姐姐，所以為什麼是我？你真的非我不可嗎？”
姐姐抬頭看瞭我一眼，撒嬌一樣地嘟嘴道：“親我。”
我沒有猶豫的，低頭吻住瞭姐姐的嘴唇。
片刻後，姐姐主動分開瞭唇，接著滿臉柔情地看著我，“姐姐喜歡小淵，很喜歡很喜歡那種，沒辦法離開小淵那種。”
“姐姐……可這樣的我，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我不禁再次問道。
“小淵……姐姐其實能看到你眼中還是有著一點不聽話的本能在的。”
“不……我沒有……”我想起前日的經歷，有些害怕地雙手發抖。
“乖~其實這樣的小淵，才是我的好小淵，姐姐不會怪你的。別害怕。”
姐姐像是毫不在意，她拍瞭拍我的手，示意我不用緊張。
我輕輕地嗯瞭一聲，用力將姐姐抱得更緊。
看著遠處夜幕漸漸吞沒最後的天光，姐姐輕聲道：“小淵，姐姐用這樣的方式對你，你恨不恨姐姐？”
“我不……”
“說實話，姐姐想聽實話。”姐姐伸出手，在我的嘴唇上面撓瞭撓。
我伸出舌頭舔瞭舔姐姐的指尖後，嗅著姐姐身上沒有變過的茉莉花香，道：“一開始是有點恨的……可到瞭現在……我發現我真正的愛上瞭姐姐……所以姐姐你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
姐姐深深地看瞭我一眼，眼神有些蒼涼：“我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姐，我其實很早之前就喜歡你瞭。你現在隻是將我們對彼此間的那份愛變得更加深……”
“還變得更加畸形瞭。”
“但我們樂在其中，不是嗎？”
“嗯……”姐姐輕輕應瞭一聲，素手輕輕地在我臉上撫摸著：“小淵真乖，不要丟下姐姐，好嗎？”
“是姐姐不要丟下小淵……”我柔聲說著，再次吻住瞭姐姐。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沒有任何情欲下，我主動給出的吻。
姐姐看見我滿眼都是她，她也是熱烈地回應著。
從一開始的唇瓣摩擦，到後面的舌頭糾纏。
這麼幾天時間，卻像是過瞭一輩子一樣，我們出乎本能地互相吮吸著對方的唾液。
日雖落瞭，但另一邊的星和月，早早地升瞭上去。
我看著懷中滿眼都是我的女子，溫潤道：“姐姐……不，江沐雪，我好喜歡你。”
“小淵……姐姐也喜歡你。”
姐姐也是一臉愛慕地看著我。
可忽的，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的手按住瞭我的胸口，再次問出瞭曾經那個問題：“那麼小淵……你是更喜歡小姨……還是媽媽……更或者，是我呢？”
聽到這話後，我猶豫瞭。
我還是不可能放得下她們……
而姐姐見到我的表情，也是早有預料，她轉過身來，將我抱住：“你是姐姐我的，我要你喜歡誰，幹什麼，都要聽我的，知道瞭嗎？”
我點點頭，然後姐姐就在我懷裡面蹭瞭蹭，這一下令得我將她抱緊，恨不得將她嵌進我的身體裡面。
而姐姐忽的抬眸。
明亮皎潔的月光打在瞭她那清冷若仙、火熱若妖的臉頰上，她展顏一笑：“姐姐似乎好像沒有明確跟你說過一件事吧？”
“什麼事？”
“關於你要怎麼處理我，媽媽和小姨的關系……哦等等，你現在咒發剩餘多少天瞭？多少個技能？有什麼非常好玩的嗎？我差點忘問瞭。”
姐姐環住我的脖子，側靠在我的胸膛上，眼眸中閃爍著好奇。
“咒發時間啊……”我集中註意力看向腦海中那張羊皮紙，回答道：“額……八百五十多天瞭……比我們那天，多瞭六百多天。”
姐姐微微凝眸，“才兩年多幾個月啊……我怎麼感覺你讓我高潮瞭很多次瞭？”
“這好像我們都高潮瞭之後，才算一次。”
我如是解釋著，隨後還是不禁吐槽：“我們和小姨那個差不多一星期瞭吧……六百多天，按照每次多15天的規則，我們起碼前前後後40多次瞭……平均一下，每天就要做七次，再加上我們有時候記混瞭……還有不一定同時高潮……以及姐姐你總是等著小姨準備高潮的時候，把她推下去……”
聽著我的話，姐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嘀咕道：“還不是看著小姨她那麼興奮？不過說回來……小姨……她好像崩潰瞭，但又沒崩潰……我探不清楚……”
“小姨……對瞭，我今早出門的時候，看見她對我的那個感度種子顯示的數值是40/－100瞭。”
“聽你說過，那些40是好感度，－100就是順從度？”
“嗯……小姨原本對我的好感度是滿的……100的。”
想到這裡，我有些彷徨，我們這樣下去，到底可不可以？
姐姐察覺到我的情況，搖瞭搖我：“別想啦，跟姐姐說說，你拿到什麼技能瞭？按照那個規則的話，你現在手上有四十多個一次性技能瞭吧？”
“嗯……排除一些加體能加智力這些人體素質的之外……其實有用的，也就那麼幾個。回去之後我再跟姐姐你詳細說說吧，到時候記錄下來，讓你看……我現在就挑一個有點逆天的技能和你說吧。
那個技能叫煥生……是通過我的生命和剩餘時間為條件發動的，能夠把人從瀕死救過來……而消耗的生命和剩餘時間是根據對方所受致命原因來判定的。
也就是說，隻要我想，就能救活任何一個瀕死的人……”
我洋洋灑灑地說著，姐姐忽地抬手捂住我的嘴：“但受到的致命傷和你說的救過來，這說的范圍很大啊……你救過來，他不一定擺脫危險……以及萬一一些是身體內部問題呢？也能救過來？”
“嗯……對……包括衰老……”發覺到姐姐放開手後，我點點頭並應道。
“唔……小淵，你說除瞭剩餘時間，還要消耗生命？”
姐姐再次找到重點，並且補充道：“真的是消耗生命嗎？這是你第一次要這樣吧？”
我撓瞭撓頭，嗯瞭一聲：“這效果，算是以命換命瞭，但很逆天，不是嗎？”
姐姐點點頭，靠在我身上凝望著海面上的倒月，月光破碎，“隻希望你永遠都不會用到這個技能吧……說回去吧，我沒明確說的事情，現在我決定好瞭。小淵，我命令你，喜歡我的同時，也可以喜歡媽媽和小姨，並且不能拋棄我們，後面我會幫你一起把媽媽拿下。”
聽到這話的我呆住瞭。
而姐姐看著我的模樣，直接一把按住我的脖子，臉色回到瞭前幾日那副戲謔的樣子。
“乖狗狗，聽到瞭嗎？還不感謝主人的憐憫？嗯？”
姐姐說著，伸手在我褲襠下面用力地捏瞭起來。
快感和痛感交織的我悶哼一聲，聽到這聲音的姐姐一把手將我抱住，湊到我的耳邊道：“小淵，在外面，你就是個正常人……沒有熟人在，我們就是情侶……不，就是夫妻，知道瞭嗎？”
“是……姐姐。”
“喊我什麼？嗯？”姐姐說著，又是嘟著嘴伸手往我褲襠上面捏去。
感受到龜頭被姐姐輕輕捏住，我弓著身子，把她抱瞭起來，聽著她驚呼一聲，我微笑著道：“老婆。”
整個人掛在我身上的姐姐笑得很開心，她晃瞭晃我，又是撒嬌：“老公~我要回傢~”
“好好，額……回哪個傢？”
“隻有我們的……傢。”
姐姐停頓瞭一下，最後在我臉上吻瞭一下：“小姨雖然也在，但那裡就是我們的傢，還有，小淵真乖，姐姐好喜歡你。”
“剛才說過啦。”
“說幾遍都不會膩嘛，還有，你剛才往那個秦語詩身上看的這件事，我還沒計較的。”
“姐……吃醋不好。”
“我已經很大度瞭哈，我們母女姨侄三人都算是栽在你手上瞭。”
“任重而道遠……”
“哼哼，姐姐在，你怕什麼？欸欸！你別跑啊！把我放下來！慢點！”
月光撒落，照著一雙奔跑的人影，越來越長。
****
“好的，就在這裡停下吧，謝謝師傅瞭。”
晚上九點多，我們打出租車回到傢附近的那個公園。
下車感受著晚風有些涼，看著剛剛跟媽媽打完電話的姐姐，我主動拉過她有些冰涼的小手，問道：“媽媽又說什麼瞭？”
“她讓我們註意安全……還說瞭我們為什麼回江城瞭，不直接回去……說是不是小姨帶的？”
“哈哈，小姨算是給姐姐你撒的謊背鍋瞭。”
“沒辦法，誰讓她總喜歡帶著人到處逛？反正咱們口供是對得上的，一個星期前從京城回江城，然後小姨找過來，帶著我們又去隔壁城市逛瞭。”
聽著姐姐的話，我哈哈一笑，晃瞭晃她的手：“姐，你太精明瞭，有些時候顯得很恐怖的……就說我們今天傍晚那會兒，你最後跟秦語詩說的，不就是給楚清荷下套嗎？不過破壞她們關系……應該沒那麼容易。”
“或許吧，反正看起來，她們關系真的很好……反正我報復她的計劃大概率施展不瞭瞭。”
姐姐正說著，目光不自覺地就被公園不遠處的花燈吸引過去。
註意到這個情況的我試問道：“姐，要不要去看一看？然後買一盞？”
姐姐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瞭我一個不關這件事的問題：“小淵你會不會嫌姐姐像個小孩？”
我眨瞭眨眼，“不嫌啊？”
“嗯……其實仔細想想，姐姐對你死纏爛打……勢必想要得到你的行徑，真的跟小孩毫無區別……”
姐姐說著，眼中有些彷徨。
“但你是我姐，是個小孩，又怎樣？”
我認真地說著，伸手捏瞭捏她的臉蛋。
姐姐凝眸看著我，忽地展顏一笑：“你有沒有跟小姨或者楚清荷說過這種話？”
“沒有，姐姐是第一個。”
“算嚕算嚕，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姐姐笑著說瞭一句，目光依舊緊緊地凝在不遠處的花燈上。
“我不敢騙姐姐啊……”
看到姐姐對那些花燈的確意動瞭，我一說完，便牽著她的手將她往那邊帶去。
不過這麼一帶，我有些後悔瞭。
相較於小姨買東西的大手大腳、懶得計較，姐姐買東西就跟媽媽差不多，總是喜歡各處比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比較中意的，後面卻是因為價格問題而選擇繼續逛逛。
我很想提醒一下姐姐咱們不缺錢，但看著姐姐認真對比的樣子，我也不忍出聲打擾。
相較於有些活潑的姐姐，其實我更喜歡那個安安靜靜，有些冰冷的姐姐。
或許是習慣瞭吧……
不過幸好，她最後還是找瞭一個稱自己心意並且價格蠻便宜的一盞花燈。
“小淵，你拿著，姐姐給錢。”
姐姐將燈遞到我面前，我順手接過。可在這時，我和姐姐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瞭消息鈴聲。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兩道聲音後，我心裡面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著姐姐依舊在給錢，我握住燈，拿出手機來。
下一刻，鎖屏之上的開頭幾個字令得我心裡一咯噔。
我著急忙慌地解開手機，點進去最新那條消息裡面。
——小淵淵，當你看到這條小姨花瞭一天時間編輯的這條消息的時候，小姨已經拿東西割開手腕瞭。今天在外面玩的還算開心吧？說真的……小姨也很想和你一起出門逛街，但看來這輩子是沒有機會瞭。
——小淵淵，小姨不怪你，若當初我沒向你表白，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的，你不要愧疚，都是小姨的錯，以後見不到小姨瞭，你也不要悲傷，畢竟你也知道小姨喜歡你笑起來很陽光的樣子。
——小淵淵，小姨愛你，所以不想看到你是現在被你姐控制這樣的。小姨用死，隻是想喚醒你……小淵淵，也請你原諒小姨這擅自主張的行為，小姨很愛你……
——其實小姨一直都在等著你成長的，因為小姨知道，你對小姨的欲，多過愛……或者說，你其實不明白什麼叫愛，小姨就在等你成長，等你明白……等你將來娶小姨。但看來啊，小姨是等不到啦。
——小淵淵，再見瞭……你要好好照顧你媽媽……不要像小姨那樣經常惹她生氣瞭。還有你姐啊，小淵淵你也不要怪罪你姐……小雪她啊，變成這樣，其實也有小姨的一份責任。
——好啦，就這樣瞭，小淵淵……
——小姨真的很愛你……若有來生，我隻希望我們不要是姨侄瞭……
——再見瞭。
“欸？小淵……小姨怎麼發消……息……瞭……”
就在我看到最後的時候，姐姐也是看到瞭小姨發到她手機上的消息。
就在她抬頭望向我的時候，隻見花燈落地……我人猶如離弦之箭般，往前方奔去。
姐姐呆滯瞭片刻，掃瞭眼地上的花燈，趕忙往我跑回去的方向追去。
……
風刮過耳邊，呼呼作響。
我拼命跑著，也不管多日來身體帶來的虛弱瞭，用命在往那個所謂的傢跑去。
這或許是我這一生中第一次跑的這麼快。
其實從小學五六年級之後，我就能跑過小姨瞭……
可現在成年瞭……我拿著這最快的速度，反而跑不過她瞭。
這次她拋下瞭我……跑的好快啊……
就像小時候，她捉弄完我，為瞭躲避我的報復跑出去一樣……
可那時候她在笑，這次呢……她還是笑著嗎？
回到樓下，我走到電梯前面，用力拍打著按鈕，看到門開，我連忙進去，按瞭一下七樓後，就不斷拍打著關門的按鈕。
就在門漸漸關上的時候，門外傳來姐姐跑過來的聲音：“小淵……等……嗬……等等！”
我沒多等，繼續拍打著關門的按鈕，看見門徹底關上，我死死咬著唇，無力地靠在門上。
我到底做瞭些什麼啊……
江沉淵……你為什麼要傷害愛你的人……
她甚至到最後，都要你不要自責啊……
都是你的錯啊……
都是你的錯啊……
小姨她什麼時候其實都在包容你的啊……
她一直都在期待你能醒悟過來……
可你辜負瞭她的期待啊！
看著緩緩跳動的樓層字數，我第一次覺得電梯是這麼慢的。
突然手機一陣鈴聲響起，我看瞭眼是姐姐，連忙接聽，大聲喊道：“江沐雪，準備打120！”
叮咚——
聽見電梯到瞭的聲音，我看著門打開，連忙鉆出去，可就在這時，耳邊響起著姐姐的聲音：“小淵，你別著急……”
頓時，我怒火上來瞭：“我別著急？江沐雪……不是你出事情……的確不用著急哈，小姨要是真的出瞭什麼事情，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姐瞭……”
靠近屋門，我直接掛斷電話拿出鑰匙來，趕忙開瞭門。
一開門，很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我連忙往屋內走去，可沒走幾步，就呆滯在瞭原地。
小姨躺在地上，眼睛無光地睜著看向我的方向，左手露出的手腕傷口還在不斷流著血，已經將她躺著的地方流滿瞭。
不過小姨的意識還沒有徹底沉寂下去，她在看到我後，持著沾著血的碎玻璃的右手無力地想要抬起，似是生怕自己血流得不快，想往左手割破的手腕再劃一次。
可看著我慌張地過來把她抱住，她最終還是無力地放下碎玻璃，嘴唇微咧，眼眸中充滿著釋然和遺憾，頭靠在我的胸膛上，像是感受著最後的餘溫。
“小淵淵……你回來啦……對不起……小姨要走瞭……小姨好累……能再見到小淵淵……小姨好開心啊……”
……
“小淵！”
姍姍來遲的江沐雪喘著粗氣回到門口附近，她看著流到門口的血，心情復雜。
嗅著那濃鬱的血腥味，她咬著唇往門內看去。
隨後她隻見到她的男孩在血泊中，死死抱著有些蒼白的女人的畫面。
他像瘋瞭那樣，死死地抱住他的小姨，周圍泛著淡淡的光：“不……小姨……我不會讓你走的……不會的……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聽完這句話的江沐雪望著自男孩身上散發出來的光，她最後看瞭一下那滿地的血泊，有些無力地靠在墻上，嬌軀緩緩滑落，白衣長褲都沾上瞭鮮血。
她最後按下瞭撥號鍵。
“喂？120嗎？”
她錯瞭。
錯的離譜。
她原本以為他釋然瞭……
可換來的，是與另一個人的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