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然住院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老爸與瑤瑤待瞭一會兒後,沈清恰好回來瞭,幾人打個招呼,楊昊然讓老爸與瑤瑤要回去休息,沈姨過來照顧他就行瞭。沈清面帶笑容送父女兩人到醫院門口,她與楊文傅也算相熟,畢竟以前也是校友,同時是閨蜜柳若曦的老公。
院門口寒暄幾句過後,沈清目送父女兩人駕車離去,隨後回去。
半個小時前,沈清與柳若曦通過電話。
沈清“若曦,我瞭解情況瞭,氣消瞭沒有?”
電話裡傳來柳若曦略冷的聲音,“他怎麼樣瞭?”
“若曦你下手這麼狠,小然然現在可憐兮兮的,像沒人要的孩子。”沈清故作嘆氣道:“若曦你不要的話,不然將小然然過繼給我,我正好有時間照顧他。”
對面柳若曦沉默一會兒,她知道閨蜜沈清這話雖是說笑的語氣,但也有點怪對他下手太狠的意思。
沈清點到為止,隨後給柳若曦講述下楊昊然傷勢其他的沒什麼,就是肋骨斷瞭兩根,這挺麻煩的,傷筋動骨一百天。
倆女溝通解決辦法後,這件事算告一段落,其實對於有系統的兩女來說,隻要有一口氣,就不算什麼大事,需要註意事項是,不能一下子治療好,不然太駭人聽聞瞭。
他們打算讓楊昊然住院一周,按正常程序走,隨後以回傢修養為由辦理出院手續,等楊昊然再回傢用藥劑治療,有瞭一周時間緩沖,神奇的藥劑到貨瞭順理成章。畢竟楊昊然也瞭解藥劑功效的神奇。
商討結束後,柳若曦正要掛斷電話,對面沈清笑吟吟問道:“若曦,莊慧那事你這樣處理的話,是不是為瞭幾個月後肚子顯形……”
話還沒說完,對面掛斷瞭電話,沈清不以為意笑笑,她還是猜的到閨蜜部分想法的。畢竟,懷孕是瞞不住的……
楊昊然等沈姨回來後,沒聊幾句,就迫不及待向她訴說瞭想為自己女人劃分等級,以金字塔為結構的想法。
“還金字塔結構呢……咯咯”
沈清笑得花枝亂顫,目視楊昊然莫名覺得可愛,“小然然,你是不是色情小說看多瞭,分不清現實瞭?”楊昊然期待的臉色頓時一僵,沈姨,你真是不留情面。
沈清望著神色尷尬的楊昊然媚眼有幾分促狹的笑意:解釋道:“小然然,你太在意表面瞭,她們地位高低完全取決於你內心的喜愛程度,你更偏愛誰,誰地位自然就高。”
楊昊然訥訥半響,憋不住道:“那還用劃分等級給她們嗎?”
結果這話又逗得沈清笑的嬌軀亂顫,嬌艷欲滴的臉頰面若桃花,豐潤的艷蠢如花綻放,“你說呢?”躺在病床上的楊昊然撇過頭去埋在白色枕頭悻悻閉眼,不理她瞭,太氣人瞭。
“哎呀……老爺你生氣瞭。”
住院的一周,楊昊然過得舒心無比,沈姨將他當大爺伺候,面面周道到,每天換著不一樣的滋補夥食,調養身子,怕他煩悶,偶爾推著半躺椅帶他出去曬太陽,每晚擦拭身體。
國慶假期結束後,柳若曦給楊昊然請瞭病假,導致他住院的消息泄露。
姬悠曦,肖少婉,何沐晨、死黨魏明等等人,都過來看望過楊昊然,而這也是他們與沈清的第一次見面。相處的場面還算還算融洽,畢竟有些關系還沒點透,出院當天,楊昊然久違看到瞭媽媽,神色冷漠帶他辦理住院手續。
之前一周,楊昊然還以為媽媽真的狠心一次沒來醫院看望他,直到沈姨偷偷告訴他,媽媽深夜來看過他,並且不止一次,都是趁著他熟睡的時候來,看著他熟睡的面容半響才離去。
他知道這少不瞭沈姨的通風報信,要不然不可能每次精準都是在他睡覺時候來,導致他毫無察覺。
或許某個靜謐的夜晚,醫院外一個清冷的身影在等著他進入夢鄉。回到傢時,正值陽光明媚的中午,母子兩人氣氛有些沉悶。
楊昊然躺在自己房間床上,柳若曦望著窗外徐徐微風吹得樹葉簌簌搖曳不語。
柳若曦鞋斜靠背著楊昊然,楊昊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母子倆人從相見到辦理出院到回傢,除瞭公式化的點頭招呼,一時間,明明血濃於水的母子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楊昊然倒並不恨媽媽,一路上都在琢磨著,怎麼打破母子兩人之間的僵局。
現在母子兩人相處的氛圍,他感覺陌生,厭惡柳若曦也不知如何開口,以往精致如畫的絕美面容青山遠黛縈繞著莫名的思緒,微微蹙著。以往性格跳脫的兒子第一次在她面前顯得如此安靜,甚至令她不安,她朱唇好幾次微抿起落下,顯得遲疑猶豫。
她不知道兒子心裡是不是在怪罪自己下手重,現在以此抗爭,但終歸要有一個人打破僵局,片刻後,她豐潤的朱唇緩緩揚起,音如山間流淌的清泉吐出一句:
“對不起!”
“媽媽,對不起!”
靜謐的房間倆聲幾乎同時響起,猶如母子連心般異口同聲。
楊昊然一臉驚訝望著轉過身來的媽媽,母子兩人目光交匯,迎著兒子驚訝的目光,柳若曦以往泰然自若地俏臉繃不住瞭,悄無聲息抹上一抹胭脂。
楊昊然看著媽媽臉頰殷紅,目光開始躲閃,知道她抹不開臉面,會道歉也是意料之外,當即笑嘻嘻道:“媽媽,你臉紅瞭。”
“閉嘴!”
柳若曦惱羞成怒訓訴一句,反應過來,微微一怔,她臉紅瞭。
盡管沒有鏡子,臉部傳來的滾燙直達心底,柳若曦心緒突然亂瞭,心節節下沉,從什麼時候…是不是兩個人發生關系那一夜,兒子深情告白那句“你的美貌陪伴瞭我整個童年”
還是度假之旅那一次,兒子為她吃醋,在甲板暖風熏得遊人醉她嘴角揚起的弧度,
也許是那天陽光明媚,悠然的氛圍,遮蔽瞭情感的萌芽。
或是懷孕迸發時的恐慌…發生爭吵的退步……對莊慧與文傅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知兒子找女朋友心裡浮起的的不適……
柳若曦回顧著往日的點點滴滴,心緒復雜,她真的,僅僅將昊然當做兒子嗎?
楊昊然見媽媽突然怔怔出神,手扶向肚子,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媽媽,你肚子不舒服嗎?”
此刻,他還沒有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