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個被窩裡說說笑笑,但小雨卻始終把握著曉華的把柄,時輕時重地不肯放手。
曉華心說,怎麼女人都這樣啊?明明是你自己在耍流氓,嘴上卻還硬說是人傢精明。明知道我的手根本沒用,卻假意叫我也可動手,以示自己公平。找誰說理去呢。
葉曉華心念一轉,心下尋思,這樣由著她胡鬧,隻怕自己是堅持不瞭多久,遲早被她玩得爆發。她欺負我行動不便,我何不利用她對男女方面的無知,揚長避短,以扭轉這自己的不利局面。
思想上有瞭方針,心中便坦然許多。他知道小雨好奇心重,先故意長長嘆瞭口氣,道:“哎!可惜呀!可惜!”說完便沉默不語。
小雨靠在曉華的懷裡,正聞曉華身上的藥香,為自己今晚行為的突破暗自竊喜。突然無端端地聽他一聲長嘆,便再無下文。就像在臺下看戲,聽臺上幕後拉瞭一句悠揚的高腔,卻半天不見演員挑簾出場,叫人心癢難搔。
明知曉華可能是有意在賣關子,卻依然忍不住去問道:“可惜什麼呀?讓你如此耿耿於懷?是不是可惜自己半身不遂,不方便使壞啊?”
曉華一本正經地答道:“非也、非也,我是可惜有的人拜錯瞭師傅,舍本逐末,反而離願望漸行漸遠。”
見他非也非也地掉書包,小雨也俏皮問道:“相公不會是在替小女子惋惜吧?我有何願望?如何可惜,不妨說來聽聽。”
“想聽實話?”
“嗯!”
曉華輕輕推瞭推她放在自己身下的手,道:“那就別讓我分散精力瞭。”
小雨自然知道他的醉翁之意,但是也想聽聽他到底如何忽悠自己。便嘻嘻一笑,配合地將手拿瞭起來,輕輕拍一拍他的臉道:“說得有理,便恕你無罪。如若使壞欺哄小女子,哼!我就在你的小怪物上紮根細繩,非將你這小流氓憋成乖孩子不可,嘿嘿。”
葉曉華一驚,心說這聰明的菜鴿,算是跟我這小兄弟杠上瞭。萬一她一不高興,趁自己手腳不便,真給自己的小兄弟來個五花大綁,弄得血脈不通。自己這下半生的娛樂,豈不就此斷送。
經小雨這麼一嚇,他編好的滿肚子忽悠的腹稿,便不敢隨便輕易開口瞭。而是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沒猜錯,我們今天睡在一個被窩,都是嬸安排下的吧?”
小雨嘿嘿一笑,以不屑口氣答道:“這有什麼好猜的,這不明擺著的事嗎,嬸讓我來照顧你,不就這意思?”接著馬上口氣一變,厲聲問道:“怎麼?莫非你不喜歡?”
曉華忙道:“不敢,不敢!我隻是好奇,嬸既然讓你來,就沒另外吩咐點什麼?”
小雨不解道:“還要吩咐什麼?”
“看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啊,嬸怎麼會那麼粗心呢?不應該啊!”曉華故意自言自語的口吻說道。
小雨聽他說得高深莫測,自然猜到他是緩兵之計。心底偷偷一笑,嘴上卻是十分虔誠地配合道:“我什麼都不懂,你就給我說說唄,咱們在一起,難道真還得有什麼講究不成?”
曉華一聽,以為小雨已經上道,他便自以為得計地說道:“怎麼說呢?姐,你看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嗎?”他的戰術是先引得對方好奇,接著再有多遠扯多遠。
“當然看過,莫不成你也準備學保爾,身殘志堅。”小雨說完連忙用被子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曉華悠悠說道:“非也,你不是說,讓我將你改造成玉蓮嬸這樣嗎?我的意思是說,玉蓮嬸也不是隨便可以煉成的。”
“是嗎?隻要你能幫我改造,我一切聽你的就是。”小雨憋著笑說道。其實什麼改造自己之類的,隻是她開始時故意為刁難曉華出的難題。不想曉華卻拿此說事,這如何能叫她不覺可笑。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曉華見進展順利,心中一喜,繼續忽悠道:“雖說有點難,倒也不是不能改造。不過真要改,我看還是得從外形上著手,先從形似、再到神似。”
“嗯!有道理,你說!我聽著呢。”
“首先你看嬸這身材,前突後翹,分量十足。你呢雖說也不是細胳膊細腿,但內容上畢竟有些差距。不過我想,這也不是什麼難題,平時多吃點,適當增加些分量,一切也就都會有瞭。隻是要化些時間,半年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瞭。”曉華信口開河,說完心裡卻直罵自己,“葉曉華,你虧不虧心啊?胡說八道太也不是東西瞭。”
小雨開始還覺得可笑,可越聽心裡就越不是滋味瞭,心下尋思道,怪不得你對我左推右拖的,原來你這小流氓是歉你姐姐我身上內容不夠啊!看我一會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讓階級敵人充分暴露自己。
故依然強忍憤怒,附和道:“有道理!隻要改造成功,半年也不算長。不過我看書上,怎麼都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
曉華被問得一愣,隨即便道:“那都是中看不中用,你要相信我,別聽那些附庸風雅的文人騷客瞎咧咧。”
小雨冷言道:“嗯!你要是能讓梅花長出桃來,我就信你。”
曉華一聽這話,根本就沒過心,隨口就道:“姐,說得奇怪,梅花怎麼可能結出桃來呢?”
“那你又怎麼能將小女子變成玉蓮嬸子!”小雨說到這裡,終於忍無可忍地喝道:“葉曉華,你知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