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綾香親熱結束後，剛才的那個守衛也回來瞭。
「三位，傢主有請。」
他的態度變得恭敬瞭起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嗯。」
我點頭應道，便把綾香交給林語霜照顧，三人跟著這個傢夥進去瞭歐陽傢的城塞。
歐陽傢的城塞有一股子隋唐的風格。城塞中，有千人正在訓練的演武場，也有讓行腳商人在此進行交易的集市。
我在心底仔細數瞭數見到的人頭數，起碼有幾千瞭。盡管其中大多數是淬骨境，少數是脫胎境，極少數是蛻凡境，但好在量非常多，如果我和林語霜把他們全部吸光，不說凝玄境吧，蛻凡境巔峰是肯定穩瞭的。
而如果能夠把這歐陽傢主給再吸掉，我估計我的功法修為就可以來到與我肉身力量所能展現出的境界等同的凝玄境瞭。
想至此，我的內心一陣蠢蠢欲動。
歐陽傢主，你可一定要是個有劣跡證據的壞蛋啊……那樣我和林語霜的「證言」，可就更加真實瞭。
來到歐陽傢主的宅院，守衛便向我們告辭瞭。
而宅院的大門此時也被緩緩打開，從中有一道人影邁步而出。
「兩位好。我是歐陽傢傢主，歐陽震。先前本座因在煉藥，無法分身招待，還望諒解。」
「先不說這個。你們歐陽傢的稅品呢？」
我故意打瞭個哈欠，問道。敢在玄劍宗的使者面前自稱本座，這個歐陽震架子很大啊……他這麼做，要麼是有所依仗，要麼，就是認為我們這來自玄劍宗的幾個人，今天回不去瞭。
歐陽震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之色，但很快就被他隱藏下去瞭——可惜我並沒有看漏。
「你那眼神什麼意思？」
我瞇著眼，問道。事情能快一些進展我可不想磨磨蹭蹭被動等到對方出招。
歐陽震聞言一愣。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眼神變化竟然會被我捕捉到。
「不過區區蛻凡境八重，還真以為你是個人物瞭？」
我輕蔑地說道。來自玄劍宗的上使，肯定要有所逼格才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歐陽震愣神結束後，也怒笑瞭起來。他笑得很猙獰，很邪性，但和愉悅狀態下的我比起來還是差遠瞭。
他說道：
「兩個脫胎境，一個根本看不出有什麼靈力波動的凡人，爾等小輩，竟敢用這種語氣跟蛻凡境的本座說話，你們很好，很好！」
煞氣釋放。歐陽震的背後，此時此刻仿佛站著一尊鬼神，看這氣勢，他起碼屠戮過千人。
可是我都屠瞭不下十萬個瞭，他在這裝什麼？
「反正今天我便沒有打算放你們幾個小輩回去，這玄劍宗的時代，已經結束瞭！」
「什麼意思？」
我本想直接動手，聽此，感到好奇，不禁問道。
為什麼這傢夥會說，玄劍宗的時代，結束瞭？難道這就是他的倚仗？
「你們三個小傢夥還不知道吧？既然如此就讓你們死個明白。於玄劍宗接壤的魔煉宗的宗主已經突破到瞭半步歸真境，而玄劍宗的宗主三年前不過聚道境四重——他們決定，要吞並玄劍宗。而我們歐陽傢，已經向魔煉宗投誠瞭！哈哈哈——」
原來如此，怪不得。
歐陽傢，這是背叛瞭玄劍宗吶。
這樣的話，我甚至不用特意去給他安插罪名瞭。
隻要把證據掌握，然後把鍋給推到魔煉宗上，矛盾便順利轉移瞭。
劇本是，魔煉宗欲讓歐陽傢投誠，而歐陽傢主歐陽震誓死不從，魔煉宗憤怒之下將用邪惡功法歐陽傢全傢上下屠戮殆盡，一個不留。
很好。我露出瞭非常扭曲邪惡的笑容。
「謝謝你瞭，歐陽傢主。」
我膝蓋一彎，腳後跟猛然一踏，砂礫四散，地面便出現瞭如蜘蛛網般的裂痕。
下一刻，我整個人突破音速，在爆鳴聲中如同離弦之箭般向歐陽震欺身而去。
歐陽震原本還保持著自信的獰笑，可在看到我的速度後，雙眸大瞪。
可惜他才剛反應過來要躲避，便被一瞬前還在十幾米開外的我，「噗呲」一聲取下瞭首級。
血柱飚射。
「呵呵，給我吸！」
我一手抓著歐陽震的身體，一手提著他那兩眼直瞪、眼神不敢置信的腦袋，將其肉體內的血氣盡數提取而出。
血煉玄天在吸取人血氣這方面是極其霸道的。不消數秒，歐陽震分離的身首便是齊齊幹癟瞭下來，盡管他比我高一個大境界。
在血氣的滋潤下，我的修為快速提升。
脫胎境三重、脫胎境四重、脫胎境五重……脫胎境巔峰。
還沒完。
蛻凡境一重、蛻凡境二重、蛻凡境三重！
直至蛻凡境三重，隻差臨門一腳便可到達蛻凡境四重的時候，我的修為提升才堪堪停止。
「哈哈哈，真爽！」
我像個魔頭一樣地仰頭展臂，把歐陽震那幹癟下來的身軀和頭顱丟到兩側的地面上，獰聲長笑。
「頭頭解決瞭，接下來是這座城寨裡的其他雜魚瞭……」
……
沒有瞭歐陽震這一個主心骨，整個歐陽傢直接就亂成瞭一鍋粥。
我先是封鎖瞭歐陽傢主宅的一切出口，然後把裡邊所有的男女老少全部吸成幹屍。當然，我沒有忘記分給林語霜一大半。
當林語霜把一名不過十二歲的男童給吸掉時，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這份不忍又轉變成瞭冷酷與決然。
看到林語霜的這份轉變，我知道，就算她沒有淫紋，也再不可能和我撇清關系瞭。我們兩個都是同出一源的邪惡魔修。
……把最後一個逃竄的歐陽佳女眷殺掉並吸幹血氣後，我嗅瞭嗅。
不對啊，明明已經殺完所有有修為波動的人瞭，為什麼我還能感知到有血氣？
我順著血氣找去，終於在宅院廂房內的一處陰暗角落裡，找到瞭一個看起來一歲不到的幼童。他小小的身子縮在墻壁邊緣，看著站在門口陰影之中我，眼裡充滿懵懂，看樣子應該還沒有修煉過。
看瞭看身後，語霜還沒跟過來，我嘴角一勾。
「來，跟哥哥過來。已經沒有事瞭。」
我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跟這個幼童說道。此時的我，那猙獰恐怖的臉尚且隱藏在黑暗中，隻能依稀看見面部的輪廓。
幼童應該是看我不像壞人吧，從角落裡爬起來，小腳丫子吧嗒吧嗒，慢慢地向站在門口的我走來。
當幼童走到我面前時，光線變得明敞，陰影消散。
而他，也看到瞭我的真容。
「嗚……嗚哇啊啊啊——」
幼童被嚇哭瞭。轉身便要跑回廂房的角落裡。
然而下一刻，我的手按在瞭他的腦袋上，巨大的力道讓他根本無法跑動，隻能掙紮著哭鬧。
「嘖嘖嘖……真可惜啊。如果是漂亮的女孩子，我還會顧到老二的面子考慮是否饒你一命。要怪，就怪你父母給你生瞭根沒用的玩意兒吧，呵呵……」
獰笑著說完，我盡情地釋放著在內心深處堆積已久的最殘忍最扭曲的邪惡，像捏爆西紅柿一樣把幼童的小腦袋擠爛，吸收掉其中逸散出來的血氣。
也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比我更加邪惡的反派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