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這東西,往往是即將殺人的前一刻才顯露的,而隻要我殺得夠快,敵人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殺意的機會。不僅如此,我光靠肉身力量就擁有凝玄境後期的攻擊力,在殺人之前也不會產生任何可疑的靈力波動。
或許,我的這種特性,很適合在神墟界成為暗殺者呢。
雙手抓住樓閣的房簷邊,身軀悄然落下,我的雙腳站到瞭戰船二層的窗臺下框上方。
順著將自己往前擺的慣性,我五指一放,整個人就穩穩地蹲在瞭窗臺上,再往前輕輕一跳,我輕松地進入瞭室內。
前方甲板上的魔煉宗弟子都在全身貫註地關註著玄劍宗那邊的情況,因此根本沒有註意到有個人從戰船中後方的閣樓頂上偷偷潛入瞭閣樓內部。
我環顧瞭一圈,這裡應該是戰船指揮官的房間,內部構造有點像古代的個人政務室。
隻是不懂為什麼指揮官不在。也許,他是出到外面去指揮戰船的航行瞭吧。
用神識稍微感知瞭一下房間外圍,是木質走廊,走廊的盡頭是往下的樓梯,樓梯應該是通往甲板和船艙。
我尋思繼續待在這裡估計沒什麼用,便打開房門,走下瞭樓梯。
就在我準備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突然感知到樓下有人的氣息,對方正在往上走。
這個距離,對方應該也聽到我下樓的腳步聲瞭,但似乎以為我是魔煉宗的弟子,沒有停下腳步,繼續上樓。
於是,我稍微放慢瞭一點腳步,等到對方先轉到樓梯拐角這邊來。
那是個身穿魔煉宗弟子服飾的中年男子。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一驚,伸手便想摸自己腰上的武器。
然而我的動作比他更快。我的手掌並起,直直地往前一刺,便擠在他鼻梁之上、震驚而恐懼兩眼之間,把他的腦袋前後貫穿瞭,血漿向後噴濺,黃白的腦漿從他的腦門前汩汩流下。
我用插在他腦袋裡的手,迅速地把他的血氣吸入自己的體內。很快對方的身體就幹癟瞭下來,而原本濺射到樓梯間木墻壁上的血跡也消失瞭。
做完這一切,我並沒有急著繼續下樓,盡管我知道這艘戰船裡的最強者不過脫胎境。
這艘戰船是跟著戰船的大部隊走的,如果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瞭問題,那這艘船肯定會被魔煉宗的眾人圍起來查,這樣我就很難逃掉瞭。
為此,我需要等到戰船抵達魔煉宗和玄劍宗的正面戰場時,再開始搞破壞,因為那個時候,其他的戰船根本都自顧不暇。
把中年弟子的幹屍拖上樓,我將他的衣服拔下,把隻剩下一條底褲的屍體藏在瞭指揮官房間內的一個長櫃子後方。被藏在這種角落的東西,如果不仔細觀察,是很難找到的。
隨後,我把從中年弟子身上拔下來的魔煉宗弟子服飾換上,抬起手左右看瞭看,挺合身,應該不會起疑。
接著,我不再抑制自己體內的細胞再生,讓我的一邊眼睛、臉上的血肉以及皮膚一點一點地長出來,最終恢復瞭我原本的容貌。
現在我隻要不表現得特別可以,應該就不會被識破瞭。
走下樓,我看到甲板上的弟子們正在為炮臺法器做保養,以及裝填炮彈。
他們有幾個人遠遠看到瞭我,但沒有過多在意。
我繼續往下走,來到瞭戰船的船艙內。
這裡是裝填靈晶驅動戰船的地方,船艙的中央有一個靈晶熔爐,需要有專門的弟子隔一段時間往裡面添加靈晶。
負責添加靈晶的弟子睡著瞭,他坐在靈晶熔爐不遠處的一道長椅上,打著呼嚕,旁邊是一箱晶亮的靈晶。
可惜對我來說血氣的作用更大,不然我就把這些靈晶偷掉瞭。
腳步放輕,來到睡著的弟子身旁,我伸出手,按在瞭他的胸口上。
下一秒,本在打呼嚕的他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被抽出瞭全身上下的血氣,變成瞭幹屍。
我拽著屍體的領子,往靈晶熔爐裡邊一扔,成功毀屍滅跡。
這樣一來,即使到點,也沒有人續靈晶瞭。
五炷香的時間過去後,這艘戰船來到瞭和玄劍宗的正面戰場,船體震顫,炮聲沖天,想來是已經跟著大部隊開始轟炸玄劍宗的護宗大陣瞭。
坐在靈晶熔爐不遠處的長椅上,我看著漸漸熄滅的靈晶熔爐,知道時候到瞭,便從椅子上起身,離開船艙往甲板上走。
甲板上,戰船的炮臺法器齊架,往玄劍宗的護宗大陣屏障上噴射著火榴彈,與其它戰船的火榴彈一起砸在上面,泛起圈圈密密麻麻的波紋。
而就在這個時候,戰船忽然一晃,失去瞭動力,開始失衡。
這是靈晶熔爐已經完全見底瞭。
我望瞭一下周圍,看到有別的戰船正好被玄劍宗裡面打出來的炮彈擊中,冒著煙往下墜落,知道這個時候我所在的這艘戰船,無論發生什麼基本都不會起疑瞭。
於是,兇殘邪惡的笑容,從我的臉上浮現。
我手裡捏出一團黑氣,碾散,頓時,以我為中心,甲板上像是著火瞭一樣被濃濃的黑煙籠罩。
這是我昨天夜裡研究出來的一個小法術,殺傷力沒有,但是可以很有效地混淆視線,並且能一定程度上阻止神識的探查。並且,在濃煙中,隻有始作俑者的我不受影響。
趁著甲板上所有的魔煉宗弟子陷入慌亂,我不再保留,攤開雙手,盡情地釋放血煉玄天,身上竄出一根又一根的血色觸須,在濃煙中紮入每個弟子的肩膀、腹部、後腦,將他們的血氣瞬間吸幹。
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吸食瞭這些人的血氣後,我的氣勢隨之拔升,很快便來到瞭凝玄境二重。
而這個時候,失去瞭靈力驅動的船體下墜著,即將與地面發生碰撞。
我收斂起自身的靈力波動,適時從船上跳出,幾秒後,戰船在地上爆炸開來,升起火光。
……接下來,該找下一個目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