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下方死亡人數的逐漸增加,越來越多的血氣飄逸而上,湧入瞭身在高空的我的體內。
這種感覺令人非常陶醉,就像是洗完熱水澡出來能夠喝到一瓶清爽酸甜的楊梅汁,讓渾身上下的毛孔都為之打開瞭,大腦皮層湧現出美妙的快感。
我展開雙臂,迎接著海量的血氣,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強度正在攀升,很快就突破瞭某個桎梏,來到瞭更上一層的境界。
四肢百骸在這一刻酸麻酥爽,快感沿著脊髓輸送到大腦,我睜大眼睛,仰天展開雙臂,張嘴而笑。
涅盤境……成瞭。
步入涅盤境以後,我明顯能夠感覺到自身的靈力性質產生瞭變化——雖然說還不像神力和噬界之力那樣能夠根植於法則本身、作用於世間萬物的法則,但是卻能夠做到產生屬於自己的法則。
準確一點形容,就是涅盤境的靈力雖然不能夠像神力和噬界之力這種本身就是高位的力量一樣構築術式改變世間萬物的規則屬性,但是卻能夠凝練出屬於自己的「道」,就像是修仙一樣,修到至高境界,便能夠掌控某個規則。
舉個例子,我曾在典籍中閱覽過神墟界的歷代天驕,從中知曉世上有劍尊,毒祖,拳帝等存在,他們分別就是在劍道、毒道、拳道上達到瞭涅盤的境界,往後逐漸凝練出屬於自己的道,一念掌控萬劍、揮手凝出萬毒、領悟至高拳意。
怪不得涅盤境會被如此命名,因為涅盤涅盤,乃是靈力性質的涅盤,是靈力向更高位力量層次邁入的關鍵境界。
我內視自己的身體,發現我體內凝成的道——也就是靈力的力量根源,原來的氣海,現在變成瞭一團血紅色的球體,周圍纏繞著詭譎虛幻的淡淡猩紅色帶,妖異非常。
吸收與控制血氣、煉化萬物眾生之血……既然如此,我便將它命名為血煉根源吧。
現在的我,已經擁有三種不同的力量根源瞭。
身為血煉之道的涅盤者,我也得像劍尊、毒祖這些歷史存在一樣,給自己起個名號呢。
叫什麼好呢?
我露齒而笑,看著地上宛如螻蟻般渺小、相互殘殺的禦女門弟子,情緒高昂地舔瞭舔嘴角。
魔尊?不,與暴虐魔帝的概念有所重合瞭,不太行。
既然我是血煉之道的道主……
那我是不是應該叫血祖呢?
不行,感覺有些太俗瞭,血帝?又感覺和我「暴虐魔帝」的「帝」屬性重合瞭。
既然如此,血煉至尊?
這個貌似不錯。
至尊,至高的尊者,血煉之道的至高尊者,呵、呵呵……
「呵呵呵……哈哈哈——」
扭曲而狂妄的笑容在我的臉上浮現,沒錯,就是這個瞭。
血煉至尊,血煉至尊。
想至興奮處,我不由想找點人來殺殺。
噬界之力根源的存在讓我渴望人的生命力,血煉根源的存在讓我渴望鮮血。
我還真是成為瞭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呢。
殺人就像是進食,不殺人我便會感到饑餓。
這種感覺可真是——
哎呀,不行。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臉上那變態的笑容繼續擴散,即便如此,我眼神裡那搖曳的血光也還是難以消掉。
我不應該成為力量的奴隸,我要支配力量。
而想到支配力量,就必須控制力量帶給自己的欲望。
殺人必須是我認為有必要殺,才能殺。
像是原始的野獸一般進行進食性的無規則殺戮,那隻會讓我逐漸喪失一切理性。
該克制的時候克制,該飽餐一頓的時候飽餐一頓。
這才是真正的美食藝術傢啊,不是麼?
太棒瞭。
我似乎隱約明白那些連環殺人犯——諸如吉良吉影到底是持有怎麼樣一種心境瞭。
而我的境界,還比吉良吉影更高一層,因為我將能夠支配自己的殺戮欲望,為瞭目的而滿足原始欲望,而不是由原始欲望來產生目的。
宏大的、理性的、高端的欲望,形成瞭我的目的,也就是最終追求。
而為瞭達成這份目的,我會控制性地釋放自己的原始欲望,在達成目的的過程中得到令大腦皮層愉悅至極的強烈滿足感。
這樣一來,我就能在每個階段都滿足自己的心理述求,不會饑餓,不會寂寞。
啊……這才是高等智慧生物所能夠擁有的,至高的進食藝術。
我的二當傢在褲襠裡撐起瞭帳篷——不用管,這是興奮的正常現象。
我確實產生瞭性欲,不過現在不是釋放這份欲望的時候,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瞭,再去享用我的三位後宮吧。
如此想著,我將目光重新投向禦女門護宗大陣的邊緣,發現那些弟子們的人數快要減少到一半瞭。
這可不行呢。
如果他們正好減少到一半的話,我豈不是得遵守承諾,開放護宗大陣讓他們跑掉瞭?
呵呵,既然如此……
「『血氣凝固』。」
我抬起手掌,掌心朝下,微微勾起嘴角輕聲念道。
幾乎是言出法隨,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地面上正在互相廝殺,眼看快要成功將人數消減至一半的禦女門弟子皆是眼睛瞪起,身軀僵直,失去瞭氣力一個接一個軟綿綿的倒在瞭地上。
「血氣凝固」。
能夠凝固目之所及一切有血生靈的血液流動,讓他們內息紊亂,失去一切行動能力。
這便是我血煉根源所掌管的法則體現之一,控制生靈的血液。
涅盤境尚且能夠如此,我開始期待涅盤之後的境界瞭,那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
我的臉上凝聚出瞭殘忍歡悅的笑,緊接著,便身形下落,浮動著,緩緩降落到瞭地面上。
雙腳著地,林語霜跟在我身後,我一步一步地朝著那些倒在地上的禦女門弟子走瞭過去。
他們橫在地面,看到我走近,自身又不能動彈,瞳眸中的恐懼幾乎快要擠破眼眶,嘴唇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額角留下,有些人甚至直接淚腺崩壞大哭瞭出來。
啊啊,畢竟本以為隻要殺光一半自己人就能夠有活下去希望,而現在這份希望卻被我輕而易舉地踩碎什麼的,他們的這種無力感、這種悲戚感、這種絕望感……
真是——
對我而言無與倫比的至高愉悅啊!
我五指攤開,捂著面頰嗜虐地笑瞭出來。
ps:怎麼回事呢?我寫這種的時候好像比寫h更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