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要把一隻蜈蚣塞進你的嘴巴裡,你需要在含著它的情況下回答我的問題。」
封辰說著,便用力量凝聚出一隻活蹦亂跳的蜈蚣,抓在手裡。
蜈蚣的上百條蟲足晃來晃去,就像是細密的毛刷,瘆人至極。
看到這等惡心蟲類的出現,沃德涅斯終於忍不住瞭,他劇烈地顫動著身軀,閉嘴搖頭,眼瞳就像是在地震一般,臉頰上已經佈滿瞭汗珠。
封辰扣住沃德涅斯的腮部兩側,迫使沃德涅斯張開嘴,隨後一點一點地將蜈蚣放入沃德涅斯的嘴中。
由於封辰放下蜈蚣的速度很緩慢,所以沃德涅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舌頭被蟲足劃過的軟麻觸感,渾身為此泛起雞皮疙瘩。
「別動哦?不然我就再多弄幾隻蜈蚣,把它們放進你的眼睛裡,耳朵裡……甚至是,腦袋裡,呵呵。」
封辰一邊把蜈蚣塞入沃德涅斯的嘴巴中,一邊如此說道。
沃德涅斯的身軀被封辰的力量給禁錮,就連掙紮都做不到,隻能絕望地看著蜈蚣完全沒入自己的口腔之中。
嘴巴裡毛茸茸的觸感,一下在上顎,一下穿到舌底,一下爬過後牙槽。
沃德涅斯的眼角,終於是溢出瞭淚。
任何生物都有弱點,魔族也不例外。
沃德涅斯最害怕這種惡心的蟲類,封辰偏偏用這種手段來折磨他。
「好瞭……現在,『無法吐出』。」
封辰的話語宛若言靈,讓沃德涅斯無法將口腔中繞著他舌頭爬來爬去的長蟲給吐出來,隻能含著它說話。
「求求你……」
雙眼佈滿血絲的沃德涅斯含糊不清地發出瞭卑微的乞求,「殺瞭我,『原初之子』,殺瞭我!」
「殺瞭你?嗯,如果你隻是單純的敵人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像樣的痛快,但是,你曾經陰瞭我……我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所以我是不會讓你輕易地去死的,哈哈哈。」
封辰拉瞭張凳子在沃德涅斯的身前坐下,雙手搭在椅子的下方前沿,勾起嘴角問道:
「好瞭,第三個問題……一千減十一等於多少?」
……
……
大概過去瞭半個小時吧。
在給沃德涅斯的嘴巴裡放進蜈蚣以後,我又弄瞭點小型蜘蛛到他的耳朵裡……嗯,鼻子裡還放瞭點鐵線蟲,直接往他的腦子裡鉆瞭。
他似乎很害怕蟲子,多重折磨下沒多久心理防線便完全崩潰瞭。
從一開始的強硬、無所畏懼到後來卑微可憐地乞求我給他一個痛快。
見到這樣一個在魔界堪稱是強者的傢夥,同時也是我的仇敵被凌虐成這番模樣,我的大腦皮層有強烈的快感蔓延開來,多巴胺的分泌讓我對這種感覺欲罷不能。
果然殘虐這件事本身對我來說的樂趣不亞於性愛。
換言之。
「和射精一樣爽,哈哈——」
坐在椅子上,一手掐著前方沃德涅斯的脖子,一手掩面,我大笑著。
就在剛才,沃德涅斯回答錯瞭。 一千減九百九十九,他竟然回答,「是九十九?九百九十九?呃、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沃德涅斯的精神陷入瞭錯亂,腦子已經失去瞭基本的理解與判斷能力。
這樣他就無法獲得夢寐以求的痛快瞭。
嘛,雖然按原計劃,就算沃德涅斯撐過瞭一百個加減乘除問題,我也會耍詭計讓他不能以期望的方式死去。
在我噬界之力已經達到瞭永恒境巔峰的現在,比起吸收生命,凌虐才能夠帶給我更多的愉悅。
好瞭,讓我想想,該賜給沃德涅斯怎麼樣的結局呢?
哦,對瞭。
他曾經用「墟界」把我給關進去瞭。
那麼幹脆,我也用「墟界」來給他一個難以忘懷的宇宙旅行吧。
「『墟界』,來。」
光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原本強大的世界級道具——墟界魔方,便出現在瞭我的手上,為我所用。
這是我從沃德涅斯的隨身亞空間中直接抓取出來的。
在實力遠勝於對方的情況下,亞空間根本就無法藏匿任何事物。
「在送你進去之前,先砍斷你的單手雙腳吧。」
我收回掐在沃德涅斯脖子上的另一邊手,凝聚出一把鋸刀拿在手上,砍斷瞭沃德涅斯剩下的手腳。
沃德涅斯變成瞭人彘。
痛覺讓他的意識稍微恢復瞭一些,而在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後,他再次瘋狂瞭。
「不、不不不……不——」
「有些聒噪呢,是時候讓你安靜下來瞭,」
說著,我舉起墟界魔方,繼續道:
「『墟界,開』。」
墟界魔方向外敞開瞭一個幽深的小口,仿佛通往深淵。
這個小口傳出某種詭異的吸力,直接將沃德涅斯周圍的空間扭曲,把他變小,隨後吸入瞭魔方之中。
「之前你還給我施加瞭力量根源的禁錮,就讓我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禁用當前力量根源』。」
神墟界已經被毀滅,作為魔族的力量根源又被封印,身體還被斬成瞭人彘。
沃德涅斯……就好好體會一下,在無盡寒冷冰寂之中的痛苦吧。
不等等,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飄進恒星裡被灼燒融化,呵呵。
……
……
宇宙空間中。
沃德涅斯的七竅之中依舊有蟲類在蠕動,這讓他生不如死。
他想要使用力量來再生自身的殘缺部位,但卻發現力量根源已經被徹底封鎖。
不僅如此,魔族那自動再生的能力,似乎還被封辰給從他身上剝奪瞭。
無法自殺,無法死去。
隻能在黑暗無垠的宇宙中飄蕩。
漸漸地,寒冰在沃德涅斯身上、臉上蔓延。
就連傷口都已經凍結瞭。
不知道過瞭多久,沃德涅斯的精神開始恍惚。
饒是以魔族那強大的身體素質,也抵抗不住宇宙空間中零下百度寒冷的長時間侵蝕。
無論是多麼強大的生命體,失去瞭超凡力量,終究不過是血肉之軀。
最終。
沃德涅斯停止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