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媽能夠作為魔界超凡力量的始祖瞭。
因為，魔界就是她所創造的世界。
我之所以把現在這個境界命名為無限，是因為我知道它不會有上限。
但與此同時，這個境界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的功能。
——那就是，可以締造一個完整的世界。
與亞空間不同，一個完整的世界，有著獨立的物理法則、時間流速，並且能夠獨自孕育出生命，發展文明。
就如同一個小型的宇宙。
魔界、天界，皆是如此。
因此，我認為，天界應該是有別於老媽的另一尊古神創造的，而那個古神便是天界超凡力量的來源。
對此的另外一個證據就是，留在天命之劍上的那份古老力量，層次遠遠要比神力來得更高，就像噬界之力之於魔力一樣。
「但是，天界的始祖到底去哪瞭？」
我捏著下巴思考。
復數的猜想在我的腦海中一一浮現，但苦於沒有證據，我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
算瞭，想不到就不想。
反正不久之後我也會得到答案的。
我飛出已然毀滅的天界之淵，來到天界的上空。
俯瞰下去，這裡的一切生靈，在我的眼中都是那麼的渺小。
這就是成為至高之神的感覺……
怪不得，古言說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成為瞭凌駕一切的存在，沒有瞭能夠讓自己看重的事物，感情便會越來越淡薄。
最終，世間的一切，皆不過是過眼雲煙。
想讓一切生，一切便生，想讓一切死，一切便死。
現在的我，可以輕易吞噬恒星，制造超質量黑洞，全力施為之下，甚至能借助噬界之力的吞噬與擴散性質毀滅大半個宇宙。
——感受完自身的變化後，我扭瞭扭脖子。
「那麼，接下來……」
我單手叉腰，仰望天穹。
「該去高位時空裡幫老媽解決那個，試圖染指我宇宙的雜碎瞭，呵呵呵……」
我狂妄嗜虐地笑瞭。
******
高位時空。
好不容易解決完一個界外法則，封行北在混沌朦朧的空間中坐下，喘著粗氣。
「沒事吧，阿北。」
克裡斯蒂在封行北的身側落下，關切地問道。
「啊啊……沒事。不過，這樣一來就可以安心一陣瞭，薇拉黛爾已經把這一批世界漏洞修補完畢，距離下一批世界漏洞出現，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封行北錘著自己的肩膀說道。
饒是以封行北永恒境的實力，持續對付界外法則還是會感到吃力。
好在有克裡斯蒂從旁協助，大大減輕瞭壓在他身上的負擔。
克裡斯蒂在封行北的身旁坐下，幫他錘肩，問道：
「阿北，你如果覺得累的話，其實不用……」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克裡斯蒂。你是想說，其實我可以不用一直待在高位時空，回去陪著孩子們吧？」
「……嗯。」
克裡斯蒂點瞭點頭。
封行北抬起手將克裡斯蒂摟過來，說道：
「孩子們已經長大瞭，克裡斯蒂。你總是喜歡用這種方式來關心我，難道，你就不知道，我更喜歡和你待在一起對抗界外法則的日子麼？」
說完，封行北吻瞭一口克裡斯蒂的額頭。
「嗯，行北……」
克裡斯蒂面頰泛紅，微微抬頭。
「怎麼，想要瞭？」
封行北臉上露出瞭好懂的表情，兩個字概括就是「好色」。
「才沒有，阿北，你這個色胚。」
「我難道不懂你？還有，多謝誇獎。」
封行北作勢要推倒克裡斯蒂。
作為在幫第二任妻子薇拉黛爾備孕期間出軌人類女性的頂級渣男。
封行北擁有和他的兒子——封辰相似，卻更加逆天的特性。
這傢夥曾經在克裡斯蒂肚子鼓脹的時候提出想要給孩子喂蝌蚪粥。
當時克裡斯蒂哪會不懂封行北想要幹什麼，害羞地推開瞭封行北。
結果封行北不但沒有氣餒，反而笑嘻嘻地說出瞭「這不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嘛」這種厚顏無恥的話。
時間回到現在。
封行北對克裡斯蒂上下其手。
克裡斯蒂嬌嗔著，卻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反抗，看樣子反而還像是欲拒還迎。
然而就在這時。
兩人忽然感受到瞭什麼，望著彼此之間的情欲消失，轉而神色一凜。
下一刻，他們兩人分開，從原處躍起。
轟！
之前他們所處的地方，忽然出現瞭一道透明扭曲的輪廓，將周圍的光線都折射瞭開來。
「是界外法則！怎麼會……」
與封行北一同落在遠處，克裡斯蒂驚訝凝重地說道。
「可惡……是漏網之魚麼？」
克裡斯蒂身側的封行北皺著眉頭，露出瞭「麻煩瞭」的神色。
現在封行北和克裡斯蒂體內的力量都快要見底瞭。
憑借現在的他們，難以對付這個界外法則。
「克裡斯蒂，我們隻能想辦法撐到薇拉黛爾過來瞭……」
嘆瞭口氣後，封行北盯著遠處的界外法則如此說道。
「嗯，也隻有這樣瞭。」
克裡斯蒂輕輕點頭，做好瞭再次作戰的準備。
界外法則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扭曲一陣後，朝著封行北和克裡斯蒂便激射瞭過來，如同離弦之矢。
「好快！」
克裡斯蒂眼眶微微瞪大，隨後和封行北左右分開，讓界外法則從他們的中間掠過。
界外法則掠過克裡斯蒂和封行北中間後，調轉方向，去而復返，朝著力量根源的氣息比起克裡斯蒂更加疲憊的封行北「刷」地沖瞭過來。
「阿北！！」
克裡斯蒂快要見底的力量不足以支持她向封行北那邊趕過去，於是焦急地大喊道。
封行北眼看著朝自己沖來的界外法則，也是萬分緊張——他之前消耗瞭太多的力量，現在甚至無法躲開或者將對方的攻擊完全擋下。
『可惡，看來我必須付出代價瞭……』
封行北咬牙，便想要燃燒自己的本源。
然而，就在下一刻。
封行北面前的虛空中，忽然探出一根修長有力的手臂，將飛過來的界外法則像是拎小雞一般抓住。
隨後，手臂的主人從虛空中踏出，背對著封行北，輕而易舉地捏碎瞭手中的界外法則。
「想對我的傢人出手，看來外宇宙神已經做好瞭淒慘死去的覺悟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