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美回到那所大房子之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滿心都是今天雷梟和那女孩的影子。她不承認自己這是一種妒忌與女性本能的防備,隻是覺得她是因為對方過於不給自己留面子這才心情不忿的。
好不容易折騰到瞭半夜才稍微有瞭一點睡意,但是當她剛進入朦朧狀態的時候樓下卻傳來瞭刺耳的鳴笛聲。
疑惑的披上瞭睡袍,她拉開窗簾一看,隻見一輛出租車閃著燈停在自傢門口。司機催命般的按著喇叭,似乎是在要求她立刻下樓。
“怎麼回事?”
溫雲美看瞭看表,已經是夜裡三點多瞭這個點來人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她遲疑瞭一下還是快步趕到樓下打開瞭大門。
這小區戒備森嚴四處都有監控和巡邏保安所以她也不怕對方是壞人隻是擔心著是不是身邊的某個人出瞭什麼緊急的大事才這般焦急的要夜半而呼。
司機早已站在車門邊等待著,見別墅裡有人出來便笑瞭一聲,而後貓著腰從後座上半攙半扶出來一個人。月夜裡那高大的輪廓分外眼熟,不是雷梟還能是誰?
“你……你這是怎麼瞭??”
溫雲美嘴巴張大,沒有想到雷梟居然還會回來。更沒想到他不僅回來瞭,還給她帶回瞭那麼大一個“驚恐”。
本來好端端的一個健康男人,此時出現卻是即狼狽又恐怖。但見他頭上還流著血,身上也到處都是傷,連衣服都是破爛不堪。不過也虧得冬天男人穿的厚實,又因為其它的衣服可以隨便買買但是在外套和鞋子上雷梟卻極為講究,這一次救瞭他一條命也是功不可沒。
“我餓瞭,要吃面……”
有千言萬語要說要問,話到嘴邊溫雲美卻不知從何說起。隻是半擁著雷梟等著他自己跟她解釋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然而雷梟一張嘴熟悉的痞笑就露瞭出來,已經疼得齜牙咧嘴說出口的卻依舊是那麼不著邊際的一句話。
“你……”
此話一出,雷梟的兩條腿就軟瞭。身上痛肚子餓,他可真是倒黴透瞭。而溫雲美則鼻頭一酸,一把抱緊瞭虛弱的男人眼角竟然立刻就有瞭淚。
雷梟是從鬼門關裡自己爬回來又硬生生的趕回楓臨苑的。撞他那個人已經掛瞭,他卻沒事。同樣是跑車,同樣彈出安全氣囊。但是各人的命運卻似乎有所不同。
當時被撞之後他隨車翻滾緊接著陷入瞭短暫的昏迷,醒來時隻覺得全身巨痛手上的黑曜石斷瞭散落瞭一地的珠子,而他人卻似乎沒什麼大事。
現在想想,也許那東西真能辟邪。沒想到當時的一時興起,居然在日後幫助他擋瞭這麼大的災禍。
後續的事情交給別人來處理就好,甚至連醫院都沒有去。雷梟發現自己並沒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回來再見一見抱一抱溫雲美。
別問他為什麼,他就是想,那種強烈的渴望撓心撓肺的鬧得他不得安寧。所以他就回來瞭,歸心似箭。
和司機一起扶著雷梟上瞭樓又幫他脫掉身上殘破的衣服,溫雲美看著男人這一身的傷一時之間百味陳雜連忙打電話叫瞭私人醫生過來。而男人自己回到傢裡心中的一塊石頭落瞭地,好像別無所求瞭一樣,一沾枕頭連血還在流都不知道,半虛著眼睛已經很想睡瞭。
“雷少,你這又是玩什麼?”
私人醫生也是他一個發小,雖然沒有莫冰那麼有名但是醫術也是相當不錯的。此番前來開始是十分擔心,在見到他之後卻是抱瞭十足看好戲的態度。連為他診治都是嘴角微微上揚的說話也是十分陰毒。
“操!你他媽玩一個我看看!”
雷梟疼的要命,又困得要命。平生最愛幹凈的人現在卻不得不一身土的躺在這裡,心裡已是憋屈。現在又要被發小賤嘴的奚落,心裡這口氣怎可能順的下去。
“韓先生,他沒事吧?”
溫雲美在一旁看著兩人鬥嘴,心中十分焦急。她不懂醫術,隻知道目所能及的地方男人的外傷實在是過於恐怖,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問題。
“放心吧,雷子骨頭硬,皮外傷而已。沒有傷及內臟,在床上躺半個多月就沒事瞭。這段時間你可能要辛苦一點,每天要幫他擦身換藥。還要做一些滋補傷口的食物給他吃,這樣會好的快一點。”
“好,我明白瞭。”
女人在心中認真的記錄著,目光憐憫的望向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雷梟。
“另外,他現在身子骨比較虛。我建議你們房事還是不要過於頻繁的好,以免他精盡人亡。”
見身邊的女人生的美豔,舉手投足中流露出難言的氣場與溫柔。韓良生忍不住要調侃一下這位漂亮的嫂子,順便踩一踩好不容易不再鬧騰的雷梟。
怪不得他傷成這樣瞭還不要命的往這裡趕,古人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這雷梟就是個風流鬼的命,傢裡有漂亮女人就恨不得看的緊緊地,死都不放過。
“滾!你他媽才精盡人亡呢!”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就飛瞭過來打在私人醫生的腦袋上,將他臉上陰損的笑容打飛瞭一半。
見不得其它男人離溫雲美那麼近,更無法忍受別人討論自己“行不行”這樣的話題,雷梟氣勢洶洶的就要站起來。
“呀,看來你還挺精神的嘛~”
韓良生也不是省油的燈,腦袋被襲擊怎可善罷甘休。隻見他慢悠悠的走過去,大手輕撫雷梟的小腿,而後突然將上面被擦破的傷口撕掉瞭一層皮。
“嗷!”
男人發出慘叫,溫雲美則在一旁滿臉是汗。
她記得曾經有人說過,男人都是小孩子……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