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之後,溫雲美就打開車門開始拼命的按喇叭。擔心雷梟血性戀戰,她一度掏出手機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報警。報警的話,警察來瞭之後,這件事又要怎麼處理。
正當她下定決心就要按下110的時候,大排檔屋裡卻迅速沖出一個人來。緊張的看過去,正是雷梟沒錯。望著他似乎沒受什麼明傷,大喜之下她更加用力的按著喇叭,口中焦急的大叫。
“雷梟!快點上車!”
男人不是一個人,隨著他的出現身後面也追出瞭兩個早已見血的大漢。溫雲美看他們那殺氣騰騰的架勢嚇得驚聲尖叫。卻見雷梟滿不在乎的一個冷笑,成龍似的刷的一下脫下外套往率先沖過來的一個男人腦袋頂上一罩緊接著抱著他的頭往下按,同時膝蓋一提!!幾下,這男人就被擊暈瞭給扔在瞭地上。
另一個手裡拿瞭磕碎的半個啤酒瓶,上前拽住雷梟的肩膀就要往他身上捅。被男人反手一拳正中鼻梁,一下子鼻血就冒出來瞭捂著鼻子跪在地上哀號。
“走!開車!”
解決完兩個追兵,雷梟迅速的跳上車。
“嗯!”
車子早就發動瞭,此時溫雲美腳下一給油就立刻竄瞭出去。三拐兩拐的上瞭大路,等兩個人的氣息喘平早已經甩出那攤人無數公裡瞭。
“嚇壞瞭吧?”
扭頭見女人驚魂未定,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雷梟嘿嘿一笑,伸手揉瞭揉她的腦袋將人勾過來親瞭一下。
“別動……我開車吶!”
“開車怎麼瞭,你開你的我親我的。”
眉毛一挑,雷梟偏要跟她鬥這個氣。不隻人又湊過去嘬著女人的臉蛋兒亂親,一雙大手也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摸瞭起來。
“哎,你這個人……”
見他剛經歷瞭這麼危險的一件事,整個人還是痞痞的沒個正型。溫雲美又氣又無奈,到最後被騷擾的發癢,忍不住笑瞭出來。
“太帥瞭是吧?我知道。”
往自己的右手上哈瞭口氣,雷梟順著溫雲美的衣服下擺伸瞭進去,拉起一邊的胸罩,玩弄裡面的一隻奶子。
“滾!越來越過分瞭哈!”
不堪其擾的一踩油門,把車停在路邊上好騰出兩隻手來反抗色魔的侵害。溫雲美用力將那隻不安於室的手給硬拉瞭出來,佯裝生氣的瞪著他。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打的哈。”
一個人對這麼多人還沒事兒,她知道這男人平時就喜歡動手,卻沒想到他能厲害到以一敵五的地步。
“那是,老子是誰啊。打小就跟我發小軍區大院裡的警衛員學打架,部隊裡面出來的東西錯不瞭。”
將頭往身後的椅背上舒服的一靠,雷梟臉上頗有些得色。
“警衛員?”
“對啊。你別看現在小孩們動不動就報個什麼跆拳道空手道的班,藍帶黑帶的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兒。那個在實戰中不頂用,誰也不會規規矩矩的站在那等著讓你打況且手裡都還有傢夥,真幹起來那得靠散打和擒拿。”
話匣子一打開,雷梟就在這邊追憶起瞭似水年華。當然,學會瞭打架怎麼去欺負其他人的那些段子都被他忽略瞭不提。倒是幾次在外地跟陌生人大打出手,都因此而占瞭不少的便宜的“風光事”被他拿出來說瞭又說。
“難怪……”
見他越講越得瑟,溫雲美起先還跟聽故事似的一臉崇拜。等到慢慢的聽明白男人們爭勇鬥狠絕對不是鬧著玩,那幾乎是把命往上頭搭的時候,臉色也逐漸黑瞭起來。
“難怪什麼?”
發現女人臉色不對,男人轉過身來納悶的問。
難怪你一個不順心就扇我巴掌,敢情是平時打架打習慣瞭。看誰不順眼都直接上去揍,果然是被寵壞瞭的王八羔子……
“沒什麼……”
溫雲美又不傻,才不會把真心話說出來呢。隻是在心裡稍微的鬱悶瞭一下,自己的男人是個有嚴重暴力傾向的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嘿,你不願意說就算瞭。對瞭,我最近走瞭一批貨成色不錯。你看看。”
雷梟伸手捏瞭溫雲美的鼻子一下,就把車上的小抽屜給拉瞭下來。從裡面三翻兩翻拿出一個天鵝絨的佈袋子,跟古時候裝銀兩的錢袋似的。
拆開拉繩,他神秘兮兮的往掌心裡面一倒。嘩啦一下,十幾顆指甲蓋兒大的裸鉆瞬間滾落瞭他滿手。
“天啊!”
一時之間溫雲美隻覺得像是做夢一般,盡管對珠寶沒有特別強烈的喜好,但是作為一個女人,誰也禁不住這麼閃耀的誘惑。
此時道邊上隻有路燈,雖然不是很亮但是已經將那些鉆石照的跟星星一樣瞭。雷梟看她小嘴兒張開,驚訝得張大眼睛的樣子。隻覺得溫雲美的眼睛其實比這些鉆石要美得多,但是他藏在心裡沒說,有的東西隻要他一個人懂得欣賞就夠瞭。
“喜歡哪個,挑吧。”
將手心往女人面前一舉,他勾起薄唇露出寵溺的微笑。
“哈?給我啊?不好吧……這麼貴重……”
雖然不是很懂行情,但是光看這些鉆石的大小。溫雲美就覺得隨便一顆就夠普通老百姓掙上一輩子死工資瞭。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得到瞭,有點扛不住的感覺。
事實證明,溫雲美是有遠見的。雷梟的寵愛於她而言是一種福氣,也是一場災難。天地循環,因果報應,人生的路其實還有很長、很長──
“溫雲美,你知道麼。我就喜歡你這個不貪心的勁兒。”
將女人的手捉過來握在自己的另一隻寬厚的大掌裡,雷梟摩挲著這隻細膩的小爪子低頭在上面親瞭一下。
“我見過很多被包養的女人,以前沒錢的時候也沒什麼,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心也不野。哪天撞大運被有錢男人看上瞭,就瘋瞭似地一猛子紮進有錢人的生活,再也出不來。喜歡她的時候自然是錦衣玉食的伺候著,私人飛機豪宅名車保姆保鏢王母娘娘似的。不喜歡瞭,踹她的時候就瘋瞭。給多少錢都填不滿她那張嘴,因為她想過一輩子王母娘娘的生活。”
很難得雷梟能跟她談論圈裡的女人,溫雲美覺得這次談話觸到瞭自己心中的一些東西。見他言談之間透著一絲冷血和輕蔑,女人覺得這個話題很沈重,很難受,但是她還是靜靜地聽著。
“可是你跟她們不一樣,這讓我很困惑。你也愛錢,可是你沒膽、也不貪。我給你的東西你都不稀罕,整天勁兒勁兒的,就是不安分。”
話到此處,雷梟自己忽然笑瞭。
隻見他在溫雲美又是警惕又是詫異的目光之中,從掌心裡挑出最漂亮的幾顆裸鉆放入到她的手心裡。而後用力將她的手和這些鉆石一同攥緊在自己的大手中。
“所以我會繼續誘惑你,溫雲美。錢這東西就跟毒品一樣,上瞭癮就戒不掉瞭。我想看你對錢上癮……我想看你離不開我的樣子……”
話說到這裡,他目光閃瞭閃。沒有再繼續,因為從女人的眼睛裡雷梟再度看到瞭熟悉的屈辱與驚恐。
自己好像總是嚇到她,幾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讓她怕的跟什麼似的。
真是可喜又可悲──
將手裡剩下的鉆石收好,他抬頭望天靜靜的點燃瞭一根煙。旁邊的溫雲美看著掌心裡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石,也隻是苦笑瞭一聲。隨後將這些東西聽話的放進自己的包裡。
“謝謝老板。”
她說。
語氣冰冷疏離,充滿叛逆。
他不懂的,他永遠不會懂。如果有一天自己離不開他瞭,隻能是因為他讓自己愛上他,而不是些別的什麼。
她快要愛上他瞭,真的。看著他將抱抱帶回傢,看著他為自己打架,看著他喜歡吃自己燉的牛肉。就快瞭!隻差那麼一點她就想承認瞭……
可是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英俊與才能,時不時流露出的孩子氣與溫柔足以令一個一直呆在他身邊的女人愛上他,而一心隻想用錢來買她的愛情。
如果對於一個從未動心過的女人,這樣做興許是可以。可是對於一個已經快要愛上他的自己,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對她一直以來想要壓抑卻壓抑不得的感情的羞辱。
“你說什麼?”
果然,明顯夾槍帶棍的一句話拋出來。雷梟的眉一下子就擰瞭起來,將沒抽完的半根兒煙丟到窗戶外邊,他一把就將溫雲美抓瞭過來直視著她冷若冰霜的臉。
“我說謝……”
另一個謝字沒說出口,她的嘴就已經被對方狠狠的堵住瞭。男人野獸一般的碾壓瞭上來,撕咬著她的唇瓣將自己的舌頭深入她的口中猛力的侵占。
氣死他瞭……這個女人一天不惹他生氣就渾身難受……
沒有抗拒這個吻,溫雲美報復性的抗議之後也覺得心裡苦悶,忍不住要借助著排山倒海的激情來發泄。
他們一直吻,一直吻……頸項交纏鴛鴦一般。
被男人由嘴唇一路親吻到下巴、脖頸、鎖骨溫雲美享受的往後仰躺,雙手也開始本能的在他背上摩挲。
然而摸著摸著,手掌心卻摸到瞭一片黏膩的濡濕。
“怎麼這麼多血!”
在看清自己手上沾著的不是別的,正是雷梟身上還在不斷冒出的卻尚未察覺到血液的時候。溫雲美睜大瞭眼睛,驚恐的尖叫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