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的私生女先不計算,國王的女兒裡,正式接受過皇室紋身,得到封號的公主,共有三名。長公主嫁給北方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芳齡二十五。二公主翎蘭,武功得異人傳授,強到可以嚇掉人下巴,現在是禦林軍四部的大都督,芳齡十九。最後就是國王陛下最寵愛的小女兒,星玫公主,今年正是他媽的十四歲。興眉、星玫,可不正好就是同音嗎?
我強奸瞭公主?
他媽的,就算把蘇氏兄弟一次宰瞭,再剁成肉醬,遊街示眾,隻怕都不會比現在這蔞子更難收拾。死鬼老爹要是知道,肯定會立刻從邊境快馬趕回……當然不是救我,而是親手斃瞭我這玷污公主清白的畜生!
唯今之計隻有兩條:一者、飛奔回傢,收拾細軟,火速逃出國境,從此亡命天涯;二者、拔劍宰瞭這小婊子,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然後和巴閉裝作沒事人一樣離開,過得一日是一日。
但兩條路都不可能。前者,沒等我逃出國境,通緝我的畫像就傳遍全大陸,各地的獎金獵人都會要我的人頭;後者,我要是選瞭,就是不折不扣的白疑,公主失蹤是何等大事,隻要宮內有人知道這小婊子改裝加入軍隊,大概今天黃昏我和巴閉就被送上斷頭臺。
媽的!生死就賭一賭,老子豁出去瞭!
把心一橫,我決定兵行險著,低身拾起瞭地上那柄鋒銳利劍。這時,門外把風的巴閉,給小婊子的尖叫嚇著,面無人色,大步跑瞭進來,我則赤著上身迎瞭過去。
“約翰,怎麼搞的,你……”
話說到一半,巴閉的臉孔忽然扭曲起來,並非驚訝,而是因為痛苦。他滿面不解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溫熱鮮血,和我刺進他肚裡的那柄利劍。
“約翰!為什麼……你……要……”
話聲被忽然溢出的喉間的血塊所打斷,但仍是可以明白,他不理解我為什麼要殺他。
“你說過,不心狠手辣怎麼叫大丈夫。我現在要作大丈夫,那隻有對你心狠手辣瞭。”
我在他耳邊悄聲說完,把劍一絞,跟著一抽,看著這曾陪我在王城內大小妓館花天酒地的舊友,在驚怒交集中變成屍體。
殺人滅口是要的,可是不能殺公主,那隻好殺巴閉瞭!
朋友,你安息……不,你安不安息無所謂,重要的是半夜別來找我,你生前糊塗一世,可別死瞭忽然變聰明瞭!
功夫已經下瞭,現在便是要演出好戲。轉過身來,小婊子因為目睹我殺瞭巴閉,鮮血隨劍滴下,已經嚇得停止尖叫,兩臂不住掙紮,想掙脫金絲索,身體扭動後退,生怕我接著也殺瞭她。若是讓她雙手自由,我立刻就得死。劍尖一甩,我大步朝她走去。
“不要…不要過來……”
當我朝她走去,小婊子大聲尖叫,跟著我抓住她手腕,劍刃一揮,斬斷瞭封住她雙手的金絲索。
恢復自由,小婊子顯然猜不到我的用意,一面搓揉著疼痛手腕,一面拾起地上殘破衣物蔽體,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跪在地上,我兩眼竭力迫出盈眶熱淚,既誠懇又懊悔地說出適才絞盡腦汁編出的漫天大謊。
我和巴閉經過練功塔,聽見裡面有異聲,進到塔裡,公主已昏倒在陷阱內,又中瞭淫獸的淫毒,欲火攻心,如不盡快救治,必將焚血而死。為瞭救公主,我們縱是萬不得已,也隻有出此下策。但是,玷污公主清白,罪該萬死,身為臣下,隻有一死以謝,才能保住公主名譽……
這篇謊話其實破綻連篇,淫獸的黏液雖有催情效果,但卻不會像烈性春藥般霸道;地上陷阱和迷藥更是沒有交代。隻是女兒傢失貞,總是不願張揚,這小婊子又是一臉天真善良的蠢樣,女人往往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情有獨鐘,這種註重貞操的小丫頭尤然,我便靠此賭上一鋪。
一面說,我一面偷窺著她的反應。
原本秀雅無雙的姿容,在過度震驚的影響下,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滿佈著傷心的淚痕,看上去顯得楚楚動人。碎佈勉強遮掩住的嬌美胸部,更是隨著呼吸而不住起伏著。然而,她與生俱來的那種女神般的高貴與清純,卻不因為受到暴虐而失去光澤。
媽的,這丫頭真是美。能騎她一次,做鬼也值得瞭,不過話是這樣講,真要我死還是不幹的。
“巴閉已死,臣再自殺,天下再不會有第二人知曉今日之事,隻願公主記住臣二人為阿裡佈達王傢犧牲,臣等死亦瞑目瞭!”
我慷慨激昂地把話說完,立刻揮劍自刎,動作故意放得老大,一言以蔽之,就是充滿戲劇效果。
“不可!”
一如所料,小婊子閃電出手,將長劍搶下,隻不過我故意耍帥,讓劍尖在頸上劃出一道血痕,以示驚險,其實這真冒險,此劍鋒銳無匹,隻要稍不小心,整個腦袋就掉瞭下來,不過為瞭騙過小婊子,不下點工本也是不成。
“公主殿下!您……”
自殺被救,我裝出一副震驚模樣,不知所措地望著小婊子,心裡慶幸不已。這種溫室中的花朵,大抵智商有限,年紀又小,哪知道什麼人心險惡?她會改扮來從軍,肯定滿腦子都是那些忠肝義膽的騎士傳說,我的偶像曾說過:一個人隻要深信著某些東西,心裡就容易為那些東西所迷惑。簡單來說,就是很好騙啦!
“你…你……我…我……”
小婊子凝望著我,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顯然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她看著我,雙頰泛起一層微微的紅暈,卻緊跟又掩住臉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心頭一松,這時也就大膽地湊上前去,摟住小婊子的嫩滑身軀,柔聲安慰,說的話當然也就是那一套:我會好好待你啦!我一定會娶你!絕對不會辜負你的……等等,這些話起碼七年前就背熟瞭,妓館婊子、皇傢公主,反正雌性動物都愛聽這些。
“嗚…嗚……”
少女先是掙紮一下,但隨即乖乖地被我抱著,低聲啜泣,久久不能平息內心的哀慟……
就這樣,奸淫公主的大簍子被我混過去瞭。
小丫頭正值思春年紀,既然被我破瞭身,那也就順理成章,隱約把我當作駙馬爺看待,再經過我高超技巧調教,幾下就給收得服服貼貼。
當然,我還用瞭些小手段。
當初倉惶離去,星玫小公主並沒有發現,她那柄袖中劍仍留在塔裡,更在不久後,巴閉屍體被發現時,連著發現,經過監定,理所當然地被認為是兇器。
隊上有人認出,這是那新人“夏興眉”的兵器,偵辦的軍官於是找上她,盤問有關那日的情節。星玫她哪答得出,支支吾吾,交代不清楚,險些急得哭瞭出來。這時我挺身而出,證明她那日一直與我在一起,並且說這柄劍早已失落多日,肯定是被人拾去,為非作歹。我與巴閉素來交好,當然不會有人發夢到懷疑我是真兇,在我強勢堅持下,連那柄劍也給我扣下來,交還給星玫。
再被我救瞭一次,星玫理所當然地對我感激不已,完全把我當成瞭她心中的英雄。
其實,星玫的後臺比誰都硬,就算我不出頭,最後也會平安無事,這等順水人情豈可放過。果然,一切如我所料,巴閉的老爹隻是個下級軍官,沒什麼背景,軍部偵辦態度不甚積極,後來聽說皇宮派出瞭密使,軍部便草草結案,讓此事不瞭瞭之。
我為著好友慘亡,送瞭大筆金錢給巴閉老爹,他感激涕零,直說我是世上最有義氣的好人。我是無所謂,反正這筆錢是星玫心中難過,偷偷拿出私房錢要我轉送的撫恤金,又是順水人情一件。不過我沒從中扣上幾手,算來也對得起和巴閉朋友一場瞭。
過得數日,不知星玫向她父王說瞭什麼,軍部執行來自皇宮的勒令,讓我由一介兵丁,越級直升為百夫長,理由是:能力傑出,辦事得力。
哈!真好笑,我有什麼能力傑出?又有什麼得力瞭?莫非是我床上功夫傑出,每晚幹得你女兒死去活來,十分得力嗎?這點倒不必客氣。
還沒比武,就給一向看不起的我奪走瞭百夫長的位置,蘇氏兄弟氣得牙癢癢,但也無力改變既定事實。
至於我,當然不理會這兩條鬥敗的狗,從長官手中接過印信,正式當我的百夫長,並且執行我被賦予的動人任務:調一名叫“夏興眉”的新兵,進房當隨行勤務兵,每日調教她應有的軍中禮節,開發她誘人的嬌軀。
命運轉輪在時光之河中激烈轉動,在軍中胡天胡地,混吃等死的我,全然想不到這年秋天,將與星玫一同迎接生命中的另一個轉折點:阿胡拉瑪之戰!
自從奸瞭公主,把純情可愛的小星玫騙上手之後,老子升官發財,不但國王升我當百夫長,連遠在邊境的變態老爸,都遣人送來傢書,說我終於洗心革面,奮發向上,他心裡十分歡喜,對得起我們法雷爾傢祖宗雲雲。
屁話說得很多,零花錢也沒多加一點,變態老爸一生公正廉儉,連得瞭七年的最佳公務員獎,我看王國內的貴族,就以他幹得最窩囊瞭。
從步兵升為百夫長,心裡很爽,但真正得意的,還是可以每天躲在個人辦公室裡,調教可愛的小星玫。憑我高超的床第技巧,要擺弄這初嘗男女歡好滋味的小雛兒,再易如反掌不過,每晚不同的花式,讓星玫羞紅瞭臉,卻又迫不急待地想嘗試。而我更從那本淫術魔法書的註釋中,解讀出一種特殊的紫紅色結界,當我在交媾時施放,就能維持金槍不倒,同時汲取女方的純陰真元,滋補自身血肉。
研究出這秘法,最佳的練習對象,當然就是武功不高我一百倍,起碼也高我幾十倍的小星玫。練習魔法,本該使身體越來越虛弱,但每次歡好後從星玫身上采補的結果,卻讓我身體日益健壯,連帶地也使魔力增進,能使用的淫術越來越多,每次都把小星玫逗得欲仙欲死。
可是,世事豈能盡由人意,星玫雖然與我戀奸情熱,但是從小受的皇傢教育,卻讓這位小公主多方矜持,別說不肯陪我玩肛交、口交的激烈把戲,就連握一下肉棒都大呼小叫,讓我好沒趣。
我堅持到後來,她就哭哭啼啼,說我不疼她,隻會逼她做這等齷齪事情,甚至還端起公主娘娘的臭架子,斥責我無禮。哼!公主?脫光衣服,還不是小婊子一個,有什麼瞭不起的!
結果,有她在身邊,我等於被限制住,往常妓館中的花天酒地,現在通通沒法做瞭,加上公主娘娘又端他媽的臭架子,我越想越火大,索性偷偷申請外調,一切活動都瞞著星玫,當軍部命令下來,她知道已經來不及瞭。
星玫改扮加入禦林軍,是瞞著國王陛下的,她曾對我說過,她仰慕武功絕世的二皇姐,以女兒之身指揮大軍,征戰沙場的英姿,纏著二皇姐傳授她武功後,極想一試身手,所以不顧女官們的反對,利用空閑時間,偷偷改扮加入禦林軍。換言之,我一旦外調,她自不可能跟上來,我就可以從容將她甩開,從此到外頭花天酒地,任意逍遙瞭。
一切事情正如我料,知道我轉調外省的星玫,哭鬧不休,但是也無計可施,眼看我收拾行囊,轉任他方。隻有一件事令我大惑不解,當初我請調的方向,是離王都遙遠,南方的海港大城,但頒下來的軍令,卻把我調去東方國境上的阿胡拉瑪城,那裡雖然尚算富饒,卻是民風純樸的農業地帶,把我調去那裡,豈不是悶死人瞭。不過,隻要能先甩開公主那臭小婊子,什麼也不管瞭,老子拍拍屁股,走馬上任也。
在阿胡拉瑪城,我一樣是百夫長,每天的帶兵操練都胡混過去,這裡沒什麼大妓院,娼寮裡的公用軍妓都是庸脂俗粉,看瞭就倒胃口,軍隊裡是有幾個女將,姿色不錯,但多半是認為我武功低微,連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哼!有什麼大不瞭,我好稀罕嗎!
趁著空檔,我專心研究淫術魔法書裡頭的奧秘,更發現瞭一種名叫“淫蠱”的生化秘藥。讓女性服下,隻要聽見一種特殊音律,就會變得淫亂無比,難以自制。書上更說,用一種叫做“哭竹”的植物作成吹哨,就可以發出那種高頻率的特殊音律,隻有被中瞭淫蠱的女性,還有獸人族聽得見,十分安全可靠。
我大感興奮,哭竹甚是稀有難尋,但恰好此地便有數株,可見老天要助我成事。花瞭數天時間,削竹練蠱,開始準備一切,這天,正采購好配合的數種藥草,路過軍營,忽然聽見有人提起我的名字。
湊近過去,原來是幾名我麾下的十夫長,在那邊聚會,說我壞話。本來這也沒什麼,不過幾個傢夥越講越起勁,大有意思付諸行動,我不得不豎起耳朵,凝神細聽。
原來,幾個王八羔子不安好心,打算在明天,以向我祝賀為名,送我一壇酒做禮物,一舉把我瞭掉。
“怎麼做?要在酒裡下毒嗎?”
“這招太老套瞭,瞭無新意。”
一名紅發的十夫長小聲道:“我們傢鄉有種液體火藥,我們裝個滿滿一瓶,那小子隻要把瓶子一開,嘿嘿!立刻炸得他面目全非,下半輩子比死還慘啊!”
我聽得暗暗心驚,這傢夥居然出此毒計。當下不動聲色,預備在他們明天獻酒時當面拆穿,逼著幾個王八蛋給我大口喝下去。哪知道,第二天,我大清早就接到命令,命我率領本隊弟兄,往東邊巡邏,為期三天。
我知道城裡常常派出數個百人隊,定期外出巡邏,不過這責任從來沒落在我們頭上過,雖然疑惑,但沒有抗命餘地,率領本隊人馬往東而行。
阿胡拉瑪城位於東方國境,往東走出十數裡,越過摩薩嶺,就是伊斯塔大公國。他們國力不如我們,但軍力之強卻不容小覷,每隔五六年,就會向我們發動偷襲,掠劫國境邊的財富。他們采用騎兵,來去如風,委實難以防范,因此,城內定期會派出巡邏小隊。
上一次伊斯塔軍隊侵入,是三年前,照時間來算,現在正處於高枕無憂的安定時間,然而,命運這東西之所以充滿諷刺,就是因為它從無規則可言。
眼下正值秋季,滿山楓紅,蟬嗚不絕,和風中夾著淡淡幹爽的涼意,很適合行軍。我們是步兵隊,行軍到第二天,我偶然找著瞭最後的幾味藥草,急忙下令紮營做飯,全隊開起小差。
將材料混在一起,念過咒語,煉成淫蠱。我看著裝盛淫蠱的磁瓶,心裡得意萬分,正尋思該拿誰當試驗品,忽然侍從兵報告,有軍中弟兄求見。
昨天忙著行軍,幾個王八羔子沒有機會送酒,算來他們今天也該來瞭,我冷笑著,吩咐接見來人。人進來瞭,卻不是那幾個王八羔子。頭低低的,個子瘦小,軍服上滿是塵土污漬,還沒開口說話,就抽抽噎噎地哭瞭起來,我一聽那哭聲,心裡就涼瞭半截,再低頭看清那張哭臉,登時魂去瞭一半,卻不是星玫小公主是誰?
“你……你怎麼會來瞭!”
“人傢…嗚……人傢想你嘛…你一走就那麼久…嗚…答應的信也不寫…說過的話全都不算數…嗚……你、你…你這個大騙子……”
聽她哭得傷心,我連忙摟過她,輕拍粉背,柔聲呵護。王都距離此地,縱是快馬在官道上不停奔馳,也要跑上六七天,她小小年紀,公主千金之軀,從未到過王都以外的世界,隻憑著一股思念,竟這麼千裡迢迢地趕瞭過來。
看星玫的俏臉上滿是憔悴,路上自然大受風霜之苦,我心中感動,握著她手,低語安慰,說的當然是陳年老詞,反正管用就行。
小丫頭的武功,我萬萬不是對手,但小丫頭的心思……我要掌握她,實在太容易瞭,沒幾下功夫,便給我哄得破涕為笑。
“啊!這瓶東西是什麼啊?”
星玫發現瞭我隨手放在一旁的淫蠱,將磁瓶拿起來把玩。我一想,這正是大好機會,騙小丫頭喝下去,讓她淫興大發,就在這裡要瞭她,於是隨口說是水果酒。
“酒?那剛好耶!”
星玫將磁瓶放到背後,俏皮一笑,再拿出來時,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磁瓶。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有幾個你的下屬,說是很仰慕你這位長官,要送酒慰勞你,約翰哥哥,你真是英雄瞭得,就連部下都這麼愛戴你。我們一起喝瞭這兩瓶酒好不好?”
慰勞我?送我下地獄才是真的。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瓶子,我口水猛吞,就是不知該如何分辨。酒我肯定是不會喝瞭,但小星玫一開瓶子,喝下淫蠱當然很好,要是炸瞭開來,讓她的秀美嬌容變成花臉貓,那可大大糟糕。我愣瞭好半晌,這才以“公物中不得喝酒誤事”的正經理由,暫緩處理這兩瓶要命東西。
“星玫,分開幾個月,可把我想死瞭。”
我笑著摟住她的細腰,緩緩往上婆娑,內中意義不問可知。
“你又說公務中不可以誤事?”
“我沒有誤事啊!我在盡我長官的職責,好好調教屬下二等兵軍中禮節。”
星玫的小酥胸被我一摸一揉,眼神都柔媚瞭起來,荒蕪瞭幾個月的肉體,自然情動。
我吻著她,正要幫她解扣子,忽然門外有人大聲嚷嚷,要稟告緊急軍情。一名二等兵像死瞭老爸一樣,呼天搶地,沖瞭進來。
“報……報告長官!有弟兄發現伊斯塔的大軍,馬上就要殺來瞭!”
伊斯塔的騎兵團,總數兩萬五千人,全數是一等精兵,正面碰上,我們這一百人隻有全軍覆沒的份。他們正往這方向來,就算我們立刻逃跑,他們騎的是快馬,我們隻有兩條腿,距離阿胡拉瑪城又有一日距離,鐵定被他們追上殺光。
全體弟兄都感到奇怪,雖然說我們與伊斯塔軍撞個正著,但照理說,另一隊走向北方的騎兵偵察隊,該更早發現敵人,發火箭煙花警告,那樣我們幾個時辰前便會看到,應付上有餘裕,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進退維谷。
全隊一百人,隻有星玫剛剛騎來的一匹快馬,這時,一百雙眼睛都盯在我身上,認定我這長官會舍棄屬下,騎馬逃生。
“波塔·恩格,你騎上這匹快馬,立刻回城求援,請他們派人來援。”
眾人都感奇怪,為何我不放火箭煙花,卻命人回去報訊,更納悶我自己怎麼不擔瞭這優差?
星玫敬慕的眼光瞧在我身上,我卻是有苦難言。我國軍法極嚴,在此時拋下部屬逃生,軍法從事,不死也是殘廢,我縱想用貴族特權逃避刑責,無奈變態老爸一定不肯站我這邊,何況星玫這匹快馬已給她騎得半死不活,跑不跑得快誰曉得,要是被人傢騎兵追上,照樣得死。比較穩當的方法,是在此拖延一陣,真正危急時候,瞭不起要星玫背我逃命,她輕功極好,山道上跑跳如飛,騎她比騎快馬管用。
至於不放火箭旗花,卻是另有用意。
我叫所有士兵脫下軍裝,將身上衣服撕得破破爛爛,你打我、我踹你,弄得狼狽不堪,埋起所有裝備,所有人裝成土匪盜賊模樣,之後交代計策。眾人聽完後俱是滿面驚疑,但橫豎也沒更好的方法,加上看在我沒舍眾逃生的份上,答應依計而行。
星玫是女兒身,又是公主千金,當然不好同樣辦理,我要她躲在一旁,隨時看我眼色做事。
當伊斯塔的前行軍來到,我們一夥人從隱蔽處嚷著圍上去,要他們交出買路財。
伊斯塔人顯然把我們當成瞭瘋子,再不然就是以為我們餓昏瞭,發出一陣難聽的哄堂大笑。
火箭煙花一放,白癡也知道我們是軍隊,連偽裝的可能都沒有。我曾聽變態老爸說過:他曾聽說,伊斯塔人的祖先,是幹盜賊起傢的,後來留下訓示,遇見被逼急的盜匪,要網開一面。這傳聞不知是真是假,現在冒險一試,我已向藏在一旁的星玫連打暗號,隨時背我逃走,不料這計策果然成功,幾名高級軍官模樣的伊斯塔人,哈哈大笑後,命令士兵丟瞭幾袋糧食下來,要我們好自為之。
慶幸得計,我們正要走開,忽然一個小兵跑來嚷瞭幾句,說是主帥要問我們情報。一問主帥的名字,我的心險些從胸口跳出來。無怪隻區區兩萬人,便敢硬撼阿胡拉瑪城,原來竟是鼎鼎大名的血魘大巫師親自領軍!
這人是伊斯塔排名第一的大法師,擅長各種魔法妖術,論及黑魔法的修為,能比得上他的,實在不多,我那幾手小伎倆,壓根兒就不能與他相提並論。
血魘更是出瞭名的殘暴好色,三年前隨軍入侵時,一夜間虐殺瞭過百美女,當時老爸在另一頭邊境給纏著,無法分身,給這淫魔連敗我軍,氣勢無倆,最後是翎蘭公主親自上陣,天馬一刀,斬得他開膛破肚,拖腸逃命,最後聽說是憑著絕世妖法保住一命,卻從此立下血誓:終有一日,要將翎蘭調教馴服,成為他胯下的忠心性奴!
話放得漂亮,但做不到就隻是鬥敗的狗在哀嚎,不過,當他現身時,我還是嚇瞭一大跳。怎麼名動大地的血魘大巫師,竟然是個千嬌百媚的艷麗女子?
起初以為認錯,但聽士兵們的叫法,果真是此人。她舉手投足,艷光流轉,莫說是伊斯塔人,就連我身邊這群不成材的東西,都露出色授魂予的蠢樣。
血魘身邊跟著四名血奴,俱是高大的猙獰巨漢,每一個的體型都起碼有我三倍大。他們步行而不騎馬,因為世上隻怕沒有馬可以承受他們的體魄。四人目中無神,但看得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聽變態老爸提起過,有些巫法高手能以藥物迷惑人心,再煉制成沒有意識,悍不畏死的奴才。這手本事我倒想學,要是能給星玫喂上幾粒藥,她從此以後乖乖聽話,豈不非常理想?不過,要是副作用是變成這種身體,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本法師的巫法能透視人心,在我眼中,天下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當聽完士兵對我們這群“盜賊”的介紹,血魘這麼低聲說著,那聲音竟又變為雄偉男聲,去!終於見到個男人,比我那變態老爸還變態得過份。話放得漂亮,做不到也沒意義,打三年前之後,全大地誰不曉得你是個光會放話的傢夥!
我不想說自己是盜賊首領,無奈手下這群蠢豬的眼神早已將我出賣,當血魘問起問題時,我給他胡言亂語一通,血魘目中露出懷疑,忽而異光大盛,我剛想移開眼,她卻發現瞭掛在我腰間,兩隻舍不得丟掉的磁瓶,問說那是什麼,我瞎扯說是傢傳的壯陽聖藥,男人喝瞭金槍不倒,女人喝瞭青春永駐,您兩樣都用得著,真是最適合不過瞭。
旁人給我的放肆言語嚇破瞭膽,血魘卻似很欣賞我的大膽。這死人妖發出咯咯嬌笑,倚到我身邊,濃鬱的香氣弄得我快反胃瞭,而這人妖居然還伸手到我胯間,淫蕩地媚笑著。
“你的這裡好大啊!就是喝你這東西保養的嗎?”
我趕忙點頭,同時裝出一副色瞇瞇,卑躬屈膝的哈巴狗樣,這其實倒不太難裝,因為她胸前那對奶子實在夠大,抖啊抖的,是男人看瞭都會勃起的,隻是,當想起眼前這惹火尤物也一樣有勃起的能力,就難免令我不舉瞭……
不知是我的演技太逼真,還是某人想試著挑戰姐姐的記錄。藏在一旁的星玫,嬌叱一聲,舞動她的袖中劍,似一道急電般射出,攻向血魘。
唉!出手就出手嘛!喊什麼喊呢?偷襲人還要打廣告嗎?
四名血奴揮劍攔阻,如雷風聲差點撕裂我的耳膜,小丫頭真有一手,這些血奴俱是一等一高手,但她一揮劍,立刻就倒瞭一名,她閃躲另外三名攻擊,同時一劍刺向血魘。
隻聽血魘嬌笑連連,把我朝劍尖推過去,小丫頭慌忙收劍,血魘趁這空隙,目中異芒大盛,乖乖!你是人造太陽嗎?
小丫頭一呆,就此昏迷瞭過去。連帶本已脫險的我們都倒瞭楣,被當作奸細,集體收押。
臭小婊子!叫你乖乖躲好你不躲,害得老子也陪你一起人頭落地!
因為這場騷動,天色已沉,伊斯塔軍決定就地紮營休息。
我或許是因為被血魘本人誇獎過,伊斯塔人把我獨立關瞭一間帳棚,時間過去,趁看守人不註意,我用瞭讓繩子松開的魔法,偷偷溜跑。別以為這容易,我念瞭快一個時辰,嘴巴幹得快裂瞭,這才松綁成功。
當務之急,是找馬開溜,找不到也得開溜。小丫頭落在敵人手裡,這點很糟糕,可是陪她一起死,這我可敬謝不敏,於是忙著找路逃命,無奈,該是你的就跑不掉,繞瞭幾圈後,我忽然聽見小丫頭的聲音,湊到那大帳棚邊一看,差點瞪得連眼珠都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