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夢也想不到,這對天使般的霓虹姐妹,彼此間居然有這樣不正常的感情,而且還偷偷地做這種假鳳虛凰的行為。雖然說姐妹兩個都是美人,肌膚相親時候的艷麗模樣,好比是一幅美到讓人心醉的圖畫,但是就我而言,女人不愛男人,卻搞什麼同性之愛,這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的行為。
“喂,你不覺得這種想法太過偏頗瞭嗎?對女人很不公平啊。”
“我管它公不公平,如果所有女人都去搞同性戀,男人不就沒有搞頭瞭嗎?這麼醜惡的行為,應該立刻被逮捕處刑才對……咦?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呵呵呵,大少,你忘啦,我可是被你稱為大叔的男人啊。既然也曾年輕過,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沉默無聲,我和茅延安搶著在紙上發言,為的就是不想驚動那猶自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霓虹姐妹。這傢夥實在是怪人一個,面對如此美人,又是光溜溜地一絲不掛,他居然毫不動心,隻是專註地畫畫,如果不是藝術狂人,就實在是個變態。
偷窺竟然看到這樣高品質的春宮百合秀,照理說我應該非常滿足,無奈人性就是如此貪心,本來隻打算看到裸體就好的我,現在真的開始打主意,想要把這對姐妹花弄上手,搞上一次。
如果不計後果,那麼考慮到各種可能性,當然是以下藥最為恰當,她們兩人意亂神迷,沒瞭平時的警戒心,不會察覺到混在空氣中的迷藥,不過我現在身上什麼都沒帶,要回去拿又來不及,機會一去不復返,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嘿嘿,大少,需要什麼嗎?別忘記瞭,所有冒險故事中,在每個英雄的背後,都有一個大叔在默默地……”
茅延安及時遞來的一張紙,吸引瞭我的視線。很有書卷氣的眼神,伴上一抹邪邪的微笑,現在看來卻像個皮條客般猥褻,在我驚訝於這位大叔的改變,腦裡卻猛地驚醒。
“你?你身上有帶藥嗎?願意給我嗎?”
事情當然沒有這樣容易,這位不良中年明顯地是要待價而沽,而欲火焚身的我,顧不得其它,連續開出好條件,從阿雪的內衣、阿雪的裸體畫,甚至連等會兒下藥成功後我們一人幹一個的痛心條件都開出來,他仍然不置可否,堅持說羽霓、羽虹是他摯友的愛徒,他為人長輩,怎麼可以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最後沒有辦法,我隻好改用威脅的。
“喂,別不識好歹,再不答應,我就用手摸你的臉。”
“哦?大少的掌法有這麼厲害嗎?這麼白白凈凈的手掌,可以殺人嗎?”
“不是寫字的這一隻,是我還放在褲襠裡,現在已經濕答答的那一隻。怎樣?想被白果醬作護膚美容嗎?”
不堪我的威脅,茅延安終於投降,從他藏在懷中的一堆顏料中,拿出瞭一罐他所謂的春藥,遞瞭給我。
“等等……這不是我上個月調出來的淫蕩一傢親嗎?你從哪裡弄來的?”
“剛剛看你把雪丫頭弄走,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邊。又看你忘記帶必備物品,就順手幫你拿瞭,夠朋友吧?”
“……你別畫畫瞭,去做生意吧,這麼懂得乘人之危,你一定會發的。”
學著蟑螂般不雅觀卻實用的姿勢,我在地上緩緩爬行,絕對不發出半點聲音,朝溫泉那邊靠近過去。羽霓、羽虹雖然看來有些少不更事,但是應有的警戒卻絕不含糊,否則以她們兩姐妹的美貌,常常與奸惡之徒周旋,別說什麼緝捕歸案,早就被人擒住幹爛,賣到妓院去瞭。
想用下藥這種不入流的技倆,就隻有趁她們神不守舍的此刻,我才能趁虛而入,不然,即使我的淫藥無色無味,我也沒有把握隻讓她們著瞭道,而自己安然無事。要是男女雙方都一起被迷倒,醒來之後我肯定逃不掉,那太不劃算。
對付武學好手,經由空氣放毒,並不是個好辦法,我把主意打在姐妹倆放在池畔不遠處的衣物上,如果把藥粉下在裡頭,經由肌膚接觸,發現不對時已經來不及瞭。
好不容易在沒有驚動目標的情形下,靠近過去,隻差一點,就可以把藥粉投灑在那堆衣物上,忽然,一股熊熊熱氣從背後逼近過來,更還有一種恐怖的獸咆聲。
轉頭過去,幸虧不是看到瞭獸人,但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應該追著阿雪而去的紫羅蘭,正低咆著怒瞪過來,嘴邊隱約有一絲火焰流轉,好像是看破瞭我的不良企圖,要站在同為雌性生物的立場,撲過來把我狠狠教訓。
“喂,喂,小紫,有話慢慢說,好歹我也是你主人的……”
又要解釋,又得提防被人發現,這次可真是進退維谷瞭,本來想把茅延安拉下水解圍的,哪知道我才往那邊一看,卻隻見到一個光禿禿無草皮的土坑,本來穿戴好全套偽裝工具、趴躺在那邊的茅延安,竟已不知何時跑到瞭二十尺外,正自背著身上的大塊草皮,沒命似地大步奔逃著。
(茅延安,你這個沒義氣的東西!
心中大罵,眼前卻要應付危機,而紫羅蘭已經毫不給面子地撲咬瞭上來。千鈞一發之際,我身子一弓一縮,讓它從我身上越過,兩腳跟著再在它後臀一踹。
一聲哀鳴之後,那頭料想不到我會靈活反擊的龍豹,就化作一道黑影,筆直地摔墜瞭出去。
隻聽到不遠處先是傳來一聲重物落水的撲通聲,跟著就是連串少女們的驚呼,顯然一頭從天而降的豹子,破壞瞭羽霓羽虹的好事,令得她們驚惶失措。
(下藥來不及瞭,不過……
她們警覺心已復,要偷偷下春藥是來不及瞭,我心念一動,從懷中取出火摺子,迎風一晃,生出火來,就往她們的衣物堆丟去。火苗幾下子就冒瞭起來,在霓虹姐妹猶自為瞭紫羅蘭而喧鬧的時候,她們的衣服變作一團熊熊烈火瞭。
慶幸得手,立刻開溜,哪知道才移出十幾尺,前方一道白影高速逼近,正是阿雪。她朝這邊快步跑過來,她一面跑更一面大聲嚷嚷,神情緊張,竟沒發現在地上匍伏前進的我,而聽見她喊的內容後,我險些魂飛魄散。
“事情不好瞭!有一大堆獸人巡邏隊殺來瞭,師父!羽霓、羽虹!大傢快點跑啊!”
唉,這個笨女人,你跑得快也就算瞭,一路上都喊得那麼大聲,到底你是來通知我們?還是來陷害我們的?
幾乎她才嚷嚷完,一群穿戴軟甲的獸人隊伍就從樹林中跑出來,有熊有虎,看樣子怕沒有個七八十人,是普通兩個中級巡邏隊的規模瞭。
這樣大隊人馬沖過來,想趴在地上躲是不可能的,幾下子就被踏得斷氣瞭。
衡量戰力,上次羽霓羽虹能夠輕易解決一支十多個獸人的小隊,那麼配合阿雪、紫羅蘭的協助,我們要全身而退應該不是太困難。既然如此,就是順勢展現我英雄氣概的時候。
“該死的獸人,阿理佈達禁衛軍教頭藍雕在此,你們別想越雷池一步!”
好說歹說,我也是阿理佈達王國禦林軍的一員,基本上幾個使劍、舞槍的架子,還耍得很俐落,加上有神兵在手,整個架勢一擺,確實有一種一夫當關的氣勢。
無奈,那些獸人可能是因為頭腦太過簡單,雖然看到瞭我擺的劍式,卻沒有一個被震懾到,依舊是狂呼大叫地沖殺過來。氣勢有如萬馬奔騰,倘使被他們正面踐踏過去,這次就得要仆街仆到海裡去瞭。
(要逃嗎?現在逃太晚瞭,而且,說不定她們馬上就要出來瞭,我不能在這裡放棄……
最近都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別說霓虹姐妹,連阿雪這個臭小妞都有點看我不起,如果不偶爾作一點事情,我的形象就掃地瞭。
更重要的是,羽霓羽虹放在池邊的衣服已經被我一把火燒光,如果我再堅持一下,等會兒就可以看到兩個名馳大地的女巡捕,赤身裸體,光著屁股和野蠻獸人們大決戰的美艷景象,這可比偷窺入浴更養眼百倍,身為男兒身,我怎麼能夠放棄呢?
就一下遲疑,我已經給五個虎頭獸人包圍,剩下的仍是直追阿雪,朝那溫泉奔去。獸人們揮舞著茅錘、狼牙棒之類的重兵器,人類隻要挨著一下,立刻就是筋折骨斷,連穿著鎧甲都擋不住。如果是單對單,我可以憑著百鬼丸的鋒利,在斷其兵器的瞬間,置其死命。
但這個戰術在一對多的情形下,可就行不通瞭,不過,幸好我有其他的方案,這幾個獸頭畜生,眼睛盯著我手中的劍,心裡提防我的攻招,卻絕對想不到我的攻擊主力,是用另外一種形式出現。
“古老的淫欲之神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向你們祈願,引導淫邪之力,出來吧!淫蟲!”
為瞭怕被聽出來,我還特地用瞭阿理佈達南方的一種方言,來低頌咒文,而當左手指端泛起森冷感覺,知道淫蟲即將奉召而來,我將百鬼丸急旋起來,盡我所能地全力搶攻,靠著寶劍鋒銳,終於在獸人們反應過來之前,在他們身上各畫瞭一道傷痕。
一點僅能破皮見血的小傷口,有時候卻有妙用。如果是對付人類,隻要劍上淬毒就可以瞭,但獸人肢體龐大,淬毒兵器效果不快;而且隨便在劍上亂塗毒藥,要是不小心割到自己那就糟瞭,所以,我苦心開發出一套必殺技。
“追尋鮮血而來,去吧,寶貝們!”
左手一揮,我召喚而來的淫蟲擲發瞭出去,如蛆附骨,瞬間就從五個獸人的流血傷口裡鉆瞭進去。
獸人們皮粗肉硬,普通攻擊根本傷不瞭他們,但淫蟲入體之後,他們很快地便有瞭反應,本來要重砸下來的兵器,因為手腕無力握住,全部掉落地上;一個個都發出痛苦的嚎叫,獸爪不住往自己胯間招呼,任血痕大量出現,希望能遏止那無法忍受的奇癢。
在淫術魔法書的召喚生物中,最好叫的就是淫蟲。它本來的特性,是助長性欲,分泌出催情體液,讓被沾著的生物迅速處於發情狀態。這種東西用在實戰上,作用不大,但經過我精心構思之後,終於找到瞭實用法。
配合咒語和手印的變化使用,這些淫蟲已經產生瞭構造性的不同,鉆入身體後,在催情之前,它們會發出一種病毒,造成一種猛爆型的嚴重性病,使得患者肌肉化膿潰爛,更由於淫蟲的瞬間大量繁殖,使得性病立刻惡化至不可收拾,給這些獸人一個屈辱至極的死。
“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鬼東西?”
連續的慘叫與怒嚎,隻是眨眼功夫,五個獸人就全部倒地,從他們胯間開始,整具雄偉身軀變作千瘡百孔,流著黃紅色膿血,大量淫蟲鉆出,於接觸到日光的同時僵化分解。比原本的維持時間短,不過卻是萬分有效的殺人武器。
三兩下工夫,解決瞭五個獸人,這似乎在獸人群中造成瞭不小的騷動,而讓他們更大規模地圍攻上來。
沒有純力量作後盾,隻靠智慧作戰,終究是不行的,當十四名獸人漸漸縮小包圍圈子,我就知道,如果沒有異變狀況,我會在他們發動攻擊的一回合內,死得不能再死。
幸好,老天總算還給我幾分薄面。在我正暗自叫苦的時候,溫泉那邊陡然傳來一聲轟然爆響,一道銀白色的巨型水柱,彷似水龍升天,筆直地往上沖爆而去,迎著夕陽餘暉,折射出無比瑰麗的霓虹光華;無數水珠夾帶凌厲氣勁,朝這邊墜灑下來,饒是獸人肉厚,給打到卻也著實疼痛,倉促間更是給打得隊形大亂。
能造成這樣的攻擊力,霓虹姐妹的武功修為比我估計中更高。已經不隻是有紮實基礎,而是確切地可以算是高手瞭。從這威力來看,起碼有第五級以上的力量。
“以羽霓(羽虹)之名下令,雷羽星矢,出來!”
要迅速擺平這場面,隻憑武功是不夠的,姐妹倆不約而同地使用瞭獸魔術,全力發動搶攻。
上次看她們使用獸魔,時間隻是短短一下,沒有能看清楚什麼,但這次獸人們數目變多,相對實力也強,令她們無法再無聲無息地殲滅敵人。隻見一支又一支的小羽箭飛射下來,每支食指般大小,迅捷無倫,比我在軍中見過的任何精靈弓箭手都要快,眨眼間就分別命中十四個獸人,釘刺在他們咽喉上。
說是“釘刺”有些不貼切,因為那些羽箭在目標接觸後,立刻釋放出一道亮得刺眼的閃電,將獸人殛得渾身打顫,嚎叫著倒斃,什麼軟甲都防護不住,嚴重一點的,甚至連皮毛都冒煙燒瞭起來。
很成功的作戰效果。因為除非是爆炸性的火藥暗器,不然尋常箭矢是無法給獸人們這種傷害的,而我則趁機從戰鬥圈中退出,躲到一旁樹林,當滿空水珠落盡,立刻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看那已經無法再靠反光來隱藏的美妙胴體。
“看、看到瞭……屁股搖晃的樣子好漂亮,胸部也好挺……33B,姐妹兩個都一樣,張開翅膀的樣子,真像是光溜溜的天使……咦?”
因為一開始是背光,隻看到兩具健美的少女胴體,姿態性感而敏捷地擺動著,卻是瞧不真切,直到羽霓、羽虹落瞭地,這才瞧清楚,雖然大半肌膚都曝露在外,但卻與我期望的裸體狀態大有分別。
姐妹兩人白皙的肌膚上,多出瞭很多赤紅色的花紋圖騰,從頭到腳,像一層最貼身的輕薄膜甲,遮掩瞭不少部位。結實堅挺的乳筍、兩腿間誘人的三角方寸,全都給紅紋遮住,看不真切,令人大為扼腕。
肉體的異變並非隻有如此,她們纖細的手指、腳趾,骨骼突出硬化,尖端的指甲更像金屬般閃著銳芒,配合背後的白潔羽翼,看起來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更有半獸人的樣子。
“這是……半獸化吧。南蠻所有獸族中,隻有羽族嫡系才有的獨特本事。一但催動體內獸系血統,發生半獸化,自身的力道、速度都會大幅度提升,也是當年羽族能夠稱霸南蠻的一個重大理由。真是想不到呢……好多年沒看到會半獸化的羽族人瞭。”
確實,半獸化的霓虹姐妹,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有如兇惡猛禽,動手時候的威力、速度,比之前強得多。當她們與獸人短兵相接,甚至連獸魔術都不用,直接近身搏擊。
“比蒙”是南蠻語中對熊的稱呼。比蒙熊人的力氣之大,向來號稱諸獸族中第一,但是當他們揮舞著滿是釘刺的狼牙棒下擊,卻完全追不上霓虹姐妹的敏捷速度,而當她們反揮動雪白玉手,血光乍現,比蒙熊人的巨臂整個被截成兩段。
單單隻是利爪,做不到這樣的殺傷力,我肯定她們這時候揮擊出來的力道,絕對非同小可。力量與速度都勝出不隻一籌,再加上能夠振翅飛翔,凌空下擊的優勢,真個是當者披靡,幾下工夫就打得獸人群大亂。
比起之前的清秀少女模樣,現在半獸化的羽霓、羽虹,別有一分動人。肌膚上泛起的鮮艷赤紋,讓人想起戰士們上陣前的裝飾,洋溢著一種英武之美;當她們振起雙翼,在空中回旋飛舞下擊,簡直就像是一對聖潔的戰鬥天使。
而雖然最重要的女兒傢部位,被赤紋所遮掩,但乳蒂之外的雪白乳肉、大半個粉嫩圓翹的玉臀,卻是整個曝露在外,隨著激烈的戰鬥動作,抖蕩出蕩人波浪,更別說豐腴大腿、細嫩手臂的大片肌膚,簡直幼滑得讓人直吞饞沫。
“奇怪,以她們的能力,應該是可以全身而退,用不著使用半獸化啊。半獸化後的羽族確實很強,不過讓污穢的獸血在體內沸騰,對於身為天使後裔的羽族人來說,簡直就像是吞下毒藥一樣。每次的半獸化,都會令她們元氣大傷……不過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包括狂戰士在內,所有靠著肉體變化來暴增出力的種族,都要付出違反自然的代價啊。”
我想這段話應該沒有說錯,因為縱使占著絕對上風,我仍然看得出,霓虹姐妹的疲憊正快速累積,流著比正常活動更多數倍的汗,飛行動作亦漸漸遲鈍,好幾次險些被狼牙棒打個正著,雖說半獸化後殺傷力暴增,但因為持續不瞭幾回合,就體力耗盡,這樣下去,還沒把敵人消滅一半,她們就要先累倒瞭。
所幸,阿雪和紫羅蘭在這時候加入戰圍。撿起一根狼牙棒,阿雪有模有樣地用力揮舞著,單隻憑她所向無敵的怪力胡揮亂打,就足以令獸人們相爭走避,羽霓羽虹再一配合,就把整個局勢控制過來。
自然,紫羅蘭的噴火放電,也幫上瞭很大的忙,這頭上古異獸雖然討人厭,不過戰鬥時確實是好幫手。隻是,看它身上濕漉漉的,目露兇光,一直在找尋些什麼,我就很慶幸自己做瞭藏身暗處的決定。
隻是,比起戰鬥,我更關心一件事,就是剛才向我解釋羽族變身秘密的那個人……正確來說,是我靠著的那棵老樹。
“我說大叔啊,怎麼我不知道你易容藏身的功夫那麼好呢?一下子就變成棵樹藏起來,這本事也太好瞭吧?”
“呵呵呵,很簡單啊,我有一塊畫成樹皮模樣的佈幔,隻要樹林裡光線夠暗,人站得直一些,把佈幔披上去,就是最簡單的偽裝瞭。”
“誰管你這個啊?你這人也太有良心瞭吧,她們不是你摯友的徒弟嗎?你身為長輩,不出去想想辦法,卻在這邊畫畫,還算是人嗎?”
實在不是開玩笑的,在這麼兵荒馬亂的時候,茅延安還是繼續作畫。更扯的是,他居然是把紙張放在地上,用腳指夾筆在畫。
“我出去又幫不上忙,而且……為瞭至高的藝術精神,我什麼東西都可以拋開不顧。”
“放屁,還不是和我一樣,躲在這裡想看人傢女孩子光屁股作戰的樣子,老色狼一個,裝什麼文化。”
“不不不,就算是色狼,也是一頭為瞭藝術而犧牲自我名譽的色狼啊!”
在我們兩個男人的鬼扯中,戰鬥也已經到瞭高潮,在連續打倒那些獸人雜兵後,幾個看起來比較像是領隊的人物,使用獸魔術攻擊。
“出來,火蛛妖爪!”
“出來,爆裂蠱!”
阿雪隻靠蠻力上不瞭臺面的缺點,在這時顯現出來。當那隻兩尺高的巨大獸爪忽然出現,她全無抵禦能力地被撲倒,若不是紫羅蘭及時吐出火焰,焚化掉那一波爆裂蠱,這傻妞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那幾個獸人卻很沒腦子,因為把攻擊機會浪費的結果,就是形成致命的破綻。
“以羽虹之名下令,化石之牙,出來!”
“以羽霓之名下令,雷羽星矢,出來!”
先是羽虹釋放獸魔,一團黑黝黝的東西,飛墜在火蛛妖爪之上,迅速將之石化,解瞭阿雪被勒斃撕殺的危機;跟著,一個像是手套般的銀色亮光,環繞住羽霓右手,適才曾經見過的電光羽箭再現,連續幾下弓弦似的裂風聲響,那幾個獸人的咽喉血如泉湧,冒著因為強烈電擊而造成的輕煙。
領隊的死瞭,剩下的獸人情知不敵,全都一股腦地逃跑瞭。勝利的一方並沒有追趕,這和慈悲與否無關,光是從霓虹姐妹跪地喘氣的樣子,就很清楚地可以明白,隻要敵人再多上幾十人,被殺得片甲不留的一定是我們。
打退瞭敵人,但既然有活口跑掉,打草驚蛇已是不可避免,我們必須立刻啟程,在敵人大舉包圍過來之前,趕到史凱瓦歌樓城。不過在趕路的同時,我們卻遇到瞭另一個問題。
“剛才作戰的時候,藍世兄跑到哪裡去瞭呢?”
隱有怒容的羽霓,提出瞭這個疑問,顯然是很不滿適才三女與敵人死鬥時,我這個理應武功高強的禦林軍教頭卻不見人影。
“當然是浴血苦戰啊,要不是我死命在前頭抵擋,讓敵人全部沖進溫泉那邊,那時他們肯定不會隻泡泡澡就算瞭。”
隱含諷刺的話,令得羽霓臉上一紅,卻仍固執地問道:“這我知道,但那之後呢?為什麼雪姐姐沖出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藍世兄呢?”
“這個、這個是因為……”
不太好回答,連阿雪都很狐疑地朝我看來。當然我是可以辯解,我受瞭不輕的傷,所以躲到一旁養傷調息瞭,畢竟我適才現身時,身上刻意抹滿瞭一頭臉的獸血,看來就是一副拼死戰鬥後的樣子。
“因為藍雕賢侄聽到我的呼救,立刻趕去救我這沒用的老頭子脫險,唉……百無一用是書生,真的隻是一步之差,倘若賢侄來得再晚一點,我一定被那群沒天良的獸人給分屍瞭。”
最後,靠著茅延安的解釋,我順利過關。因為茅延安近乎文學式的描述戰況,阿雪和羽虹甚至還用一種欽佩的眼光看著我,羽霓則是將信將疑,但既然長輩這樣說,她也不便再懷疑什麼。
茅延安不幫我也不成,難道要大傢同歸於盡,相互揭發偷看美少女入浴的醜事嗎?不過,我對這位大叔的印象不斷在轉變,由於他的高雅談吐和外表,我很難想像,他也會幹一些像我一樣的污齪事;然而,要說他和我一樣下流,他卻又對色欲全無興趣,隻是一個勁地專註於他所謂的藝術,叫人匪夷所思。
這一關算是順利過關,雖然沒看到想看的東西,但是能夠偷窺到霓虹姐妹入浴、同性愛戀的畫面,也算夠精彩瞭。
而把她們的換洗衣物全部燒掉,也算出瞭我一口惡氣。出門在外,講究輕裝簡從,像我與阿雪,一人四套服裝裝在行李中。霓虹姐妹也是一樣,在入浴時順便洗衣服,結果被我放火一燒,除瞭留在行李中的一套巡捕制服之外,其餘的換洗衣物全部變成灰燼。
亦是因為找不到東西蔽體,羽霓、羽虹在不想裸體作戰的情形下,隻好使用半獸化,藉由覆蓋肌膚的赤紋,來遮蔽身體重要部味。不然,以她們的實力,連續打上一個多時辰的持久戰,要消滅這中等規模的巡邏隊,並非做不到,縱使屈居劣勢,想要全身而退仍是易如反掌,用不著像現在這樣狼狽。
使用半獸化之後,不但元氣大傷,而且要受焚血之苦。霓虹姐妹的步伐,變得虛浮不穩,偏生我們沒時間休息,隻得咬著牙趕路。
洗滌過後的替換衣物好端端地放著,為什麼會突然燒起來?這點是不能推給獸人的。幸好,聰明人總是能找到對象背黑鍋。在我巧妙地推卸責任下,從天而降,摔入溫泉中的紫羅蘭,變成的最佳替死鬼。這傢夥會噴火放電,事發時又離霓虹姐妹最近,加上又不會說話反駁,隻好承擔瞭所有罪狀。
為瞭這件事,阿雪幾乎要和霓虹姐妹磕頭道歉。而由於對阿雪抱持好感,加上我和茅延安的從旁說項,霓虹姐妹自然也就說不瞭什麼,倒楣的仍舊隻是那頭畜生。
看著它被迫給套上瞭項圈與鎖鏈,由阿雪牽在手裡,那種失去自由的糗樣,心裡還真是爽快。這也證明,老天果然是有眼,不論人獸,得罪我的通通沒好下場。
因為被我燒光換洗衣物,霓虹姐妹隻得換上她們執行巡捕工作時候的制服。
一件白色的束腰長襖,是用上好的府綢所制,微微敞開的如意領中,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粉紅胸圍,攏住瞭那對曲線恰到好處的玉峰。
下身是緊貼著小翹臀、大腿的白色包褲,將修長曼妙的玉腿曲線畢露無餘,充滿瞭彈性和美感,腳下則是一雙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緊緊貼到小腿位置的靴筒上,金色的花紋十分耀眼。身形瘦長骨感的羽族女性,本就以美腿出名,而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羽霓、羽虹並肩站立時,兩雙修長的玉腿都具有讓人窒息的誘惑力。
羽霓的長發、羽虹的短發,全部往後梳起來,用一對白玉環束住,光潔迷人的額頭上,也點瞭美麗的梅花妝,至於身為巡捕證明的寶石胸章,則是別在她們隆起的胸口。在全副白色系的衣物中,這是她們身上唯一的化妝,卻起到瞭畫龍點睛的作用。
為瞭執行任務方便,女巡捕的衣物貼身一些、緊一些,這都不是什麼問題,不然施展輕功時,衣袂破風聲就可能驚動敵人,把目標嚇跑,或是造成一些更壞的後果。隻是,這套女巡捕制服,料子單薄不說,又實在貼得太緊瞭些。
霓虹姐妹纖瘦的體格,玉臀的形狀雖美,卻不算很多肉,可是給那條緊身包褲一勒,別說屁股、大腿的曲線一清二楚,當兩腿隨奔跑而開合不定,連腿間那嬌艷的花房輪廓都若隱若現。
這種情形她們姐妹不會不知道,也就難怪平常她們沒把這女巡捕制服穿在身上。
“這真是太荒唐瞭,執法人員怎麼可以穿這種衣服?這、這擺明是引誘人犯罪嘛!”
我喃喃自語著,因為兩個蜜桃般的美麗屁股直在眼前搖晃,搞到我現在就很想犯罪。
“哦,不用擔心,那套衣服的料子看起來單薄,其實是很有韌性的,特別是像她們這種慈航靜殿出身的高階巡捕,衣料都是由雪山冰蠶絲來織,普通的刀劍砍之不傷,比什麼盔甲都管用喔。”
有點道理,當初我在孤島上肛奸天河雪瓊的時候,她那身衣料就很難處理,讓我花瞭很多力氣。
“嗯,好像有點道理,不過大叔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這套制服是我設計的啊。”
無視於我的驚訝,茅延安得意笑道:“我在金雀花聯邦的時候,除瞭幫政府機關草擬公文,也有不少地方找我設計服裝和建築,像是這一套,就是我在看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的時候,從那些賽車女郎身上得到的靈感。”
“賽、賽車?”
“是啊,騎士們站在尖甲戰車上,前面有四匹馬在拉,定期舉辦的戰車比試大賽,很精彩的。我有門路拿到前排的票,下次到金雀花聯邦,我招待你去看吧。”
“……大叔,我真是猜不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