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驟變,隻能用屋漏偏逢連夜雨來形容。好不容易在獸人陣營裡安身,把羽小美人從頭到腳玩瞭個痛快,正自躊躇滿志,哪知道會忽然在已經成為敵陣的史凱瓦歌樓城中,發現瞭即將被奉獻給萬獸老魔頭淫辱的阿雪,我瘋狂奔跑回來,還沒來得及想個辦法,卻立刻被告知,羽虹因為試圖逃脫,已經被虎族抓到,現在要召開三族大會來商議。
目前最值得慶幸的,就是羽虹的身分並未外泄,獸人們隻是以為抓到瞭一個過去沒發現的羽族美人。
與其他生長在南蠻的羽族人不同,在史凱瓦歌樓城危機解除後,霓虹姐妹就要重返外界,若被人知道她們是半獸人血統,行動多有不便。因此日前和諸獸族作戰時,她們姐妹刻意隱去背後雙翼,不然就是蒙面展開雙翼,所以獸人們也始終以為羽霓羽虹都是人類,僅是和方青書同行,為卡翠娜助拳的幫手。
蛇族那邊或許知道真相,這我不敢肯定,但至少其餘三族在追捕霓虹姐妹時,都是把目標訂為搜尋兩個人類美女,而羽虹這丫頭也不笨,所以逃亡和被擒時,都是以羽族人的型態行動,獸人們驚訝於在被擒的羽族俘虜中,竟然有這樣的好貨色,卻不曾疑心她的身分。
但這並不代表情形有什麼好轉。
熊、虎、豹三族聯合起來,數千名獸人共聚一處,那還會幹出什麼好事?如果不是喝酒狂歡、比武鬥毆,就是一起脫光瞭開交配大會。
獸人的規矩,與人類大大不同,抓到俘虜,在分配為私有之前,就是全族的共同財產,每一個獸人勇士都可以不必遠觀,直接褻玩,更何況是羽虹這樣的花朵美人兒,若是問在場獸人有誰願意在她身上瘋狂泄欲,恐怕幾千名獸人中找不到一個說不要的,如果不是因為羽虹自稱是將要奉獻給萬獸尊者的貢品,早在失手就擒的那一刻,就被虎族獸人瘋狂輪奸瞭。
但是情形也並沒有好到哪去,因為正如獸人們所說,即使是要獻給尊者的淫奴,在送上去之前一切都不算數,就算三族一起把美人上瞭,萬獸尊者縱然不悅,也不會把三族獸人都給宰瞭,更何況聽說萬獸尊者隻在意貢品是否健壯,卻不在意“使用紀錄”獸人們這下子更是無所忌憚瞭。
眼下三獸族的首腦齊聚一堂,討論的東西,九成就是在分配,由哪一族先來上,或是三族人打散瞭抽號碼牌,不管是哪一種,羽二捕頭都肯定會被玩成殘花敗柳。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本來羽虹的事情就與我無關,從開始到現在,存在於我們之間的,就是相互嫌惡,看到她落入這等處境,我應該笑著旁觀才對,但是,看到史凱瓦歌樓城中的那些景象,看到血池中的阿雪,我忽然很想做些什麼。
可是那終究隻是不理智的沖動而已。我有什麼理由去救一個仇視我的仇人?
更何況如果我要做什麼,就要與這營地裡的數千名獸人為敵,別說是我,就算是白瀾熊、武茲、奇裡斯這三名首領,也不敢犯此眾怒。要說以個人之力,在數千名獸人中救人,除非有著絕頂高手或是術者的修為,否則就必死無疑。
五大最強者想必是做得到的,可是我認識的兩名,一個不在此地,而原本要趕來的龍女姐姐又不知道到哪裡去瞭,其餘我所知道的高手中……方青書呢?如果是這位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或許也能做到吧?
基於一個不願深想的理由,我對這個念頭十分不快。方青書能做到的事,我卻做不到,盡管這件事我一早就明白,但是再次念及,那種不愉快的感覺,就是讓人無法釋懷。
“真是難看,弱者對強者的反抗——簡直就是落敗的狗在狂吠嘛!”
我自嘲著,再次覺得自己的矛盾與可笑。撇開這些無聊想法不談,目前任職白瀾熊幕僚的我,必須為瞭這件事向他報告,而到瞭營帳外,隻見武茲、奇裡斯掀帳出來,見到我打瞭個招呼,就匆匆忙忙離去。
武茲、奇裡斯、白瀾熊這三個將在不久之後統帥本族的獸人少主,交情很好,不過三人的關系,似乎還是以白瀾熊為老大,換言之,也許三五年之後,白瀾熊這傢夥就是南蠻地方僅次於萬獸尊者的大人物瞭。
“不二,你來啦,我正在等你咧。”
看到我掀帳進來,白瀾熊道:“這次你可立下瞭大功啦,武茲一抓到那個小妞,驚為天人,知道她是我們要送給尊者的淫奴,立刻就派術士把消息傳回去,剛才我們也接到急報,尊者聞訊後雄心大悅,表示會好好地封賞我們,並且要我們盡快把人送去,不得有誤。”
熊、虎、豹三族本來就打算藉著送上美人的機會,博取萬獸尊者的歡心,重新在拜火教的權力鬥爭中壓倒蛇族,現在人還沒送去,對方已經這般急色,這自然是好現象,也難怪白瀾熊喜形於色。
“不過,你這小子太會保密瞭,居然挑瞭一個這麼漂亮的小美人兒來調教,真是奇怪,羽族裡頭怎麼會忽然冒出瞭這麼個漂亮美人兒來?”
依照獸人習俗,如果我知情不報,私占重要女俘,怎樣也是一條罪名,但是我本來就不是獸人,現在真面目沒被揭發,隻是羽虹那丫頭沒有多口而已,倘使讓獸人們曉得我的身分,比這更重十倍的罪名都賴不掉,所以我也毫不猶豫地搖頭,推個幹凈。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當初去俘虜圈裡頭挑人,隻是隨便挑一個而已,後來回去梳洗一下,雖然覺得她長相不壞,但是我真的不覺得……”
白瀾熊一抬手,阻止瞭我的辯解,道:“不用解釋,這又沒什麼大不瞭的,獸族男兒不會懷疑好兄弟的。”
相處一段時間後,我知道白瀾熊的心思沒有表面上看來那般簡單,他或許看出瞭什麼,卻仍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處理,老實說,確實是讓人覺得相當不錯。
白瀾熊道:“不說這些瞭,剛才我們已經決議,在把羽族小美人送走之前,要好好樂一下,現在大概也已經準備完畢瞭,不二,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這事早在料想之中,而以目前的情勢看來,若不如此安排,三族獸人騷動起來,連身為首領的他們也無法擺平,就隻是不知道這樣一個弱質少女,經歷此番摧殘之後,會變成什麼德性就是瞭?
白瀾熊既然開口,我自是沒有逃避的理由,心中有些顧慮,萬一羽虹那丫頭當眾把我的身分抖出來,那該如何是好?但是被白瀾熊一拉,隻能以無奈的步伐往外走。
“啊,還有一件事……”
出帳前,白瀾熊停下腳步,這個處事俐落果決的熊人,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多話?
“不二,你和這位小美人一起搞瞭這許多天,現在人要被送走瞭,大傢私下說,你會不會覺得舍不得?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舍或是……心疼啊?”
這個問題,直指我這幾天不時念及,卻不願意深想的疑惑中心,一時間,我竟然整個被問得呆住,回答不出來,直到察覺瞭白瀾熊帶著揶揄的眼光,這才強自鎮定下來。
“我……”
“不用說瞭,你會說什麼我大概也猜得到,省點事吧,朋友。”
咧開熊嘴大笑,兩根尖尖的獸牙閃著亮光,白瀾熊大笑著出門,跟隨在後的我一頭霧水,濃濃的困惑,在胸口緩緩發酵。
數千名獸人早已在外頭營地集合,即使要開什麼交配大會,也不可能這麼多人一塊上,但似乎是為瞭爭睹羽族美人的艷姿,眾獸人蜂擁在外,大聲喧嘩,要求著快點把人帶出來。
武茲、奇裡斯和幾個族人正在商議,看到我們過來,揚手招呼,並且命令族人,把女俘虜帶出來。
“各位獸族弟兄請安靜,讓大傢久等瞭,現在開始,讓大傢心滿意足!”
奇裡斯高聲道:“把人帶上來!”
在一片大聲喧嘩中,獸人們慢慢讓出瞭一條路來,在一陣長長的枷鎖拖曳聲後,一個大大的木架緩慢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被我監禁的期間,羽虹身上沒有遮過一絲片縷,逃走的時候,想必也是赤裸裸的,即使她有意去偷一些衣服來蔽體,但在獸人軍中,頂多隻能偷到一些過大的粗劣皮甲,因此當我隱約看到木架上女體的雪白肌膚時,心裡沒有太訝異。
可是靠得近些,我卻發現羽虹沒有真正地在木架上,裸露出她一身的光滑肌理。盡管身無寸縷,但卻用一圈又一圈的紗佈繞著嬌軀,從頸子到手臂、小腿,纏得密密麻麻,成瞭一件緊身紗佈衣。
沒有血污或是傷口,這樣的緊緊綁縛,隻是稍稍幫那玲瓏細致的身軀,暫掩擋不住的麗色,但在酥胸的部位,卻掩蓋不住那突出的渾圓形狀。
看那一雙玉兔之上,隻纏瞭兩圈紗佈;纖細腰部也是這樣纏著幾圈,肚臍半掩半露;往下看過去,兩腿間的部位被左一圈右一圈紗佈掩蓋,雖然不見美麗的花朵,但看那具在木架上竭力扭動的身軀,與鐵煉、紗佈共譜誘人的樂章,確實很讓人想吞口饞沫。
羽虹就這麼樣地被縛在木架上,雙手捆在一條橫木上,令她不能有所動作,一雙翅膀也被捆起,雙腿膝蓋的地方縛上繩索,一條繩索的兩頭縛住膝蓋,繩索中間部份向上繞過她頸後的木架,由木架的中上部份繞過,長度剛好令羽虹不得不大大張開雙腿。
看著一名花朵般的嬌柔少女,被鎖在木架上掙紮,並且引以為樂,這似乎是一件很沒有人性的事,但隻要是雄性生物,看到這種場面卻都會有著一種沖動。
日正當空,熾烈的陽光,在數千獸人的大聲喧囂之中,照紅瞭少女的臉,也照出瞭一種莫名的柔媚,雙眸緊閉的臉,在陽光側照下更是顯得美麗。
虎、豹、比蒙三族獸人的吼叫聲,幾乎把整個營地掀翻過來,不少獸人用力捶胸,發出野獸交配時的狂吼,意圖是什麼,誰都聽得明白。
各獸族中固然不乏佳麗,但多半仍是以偏半獸人血統的女性,姿色較為出眾。
羽族、狐族、蛇族的美人兒,都是半獸人中的佼佼者,是以攻破史凱瓦歌樓城之後的這段時間裡,虎、豹、比蒙三族獸人得以痛快享用和過往俘虜全然不同層次的女人,自然是得意無比,快活似神仙。
而在當前的羽族,要說姿色第一的,那自然是非這雙並蒂霓虹莫屬,單單是看到羽虹的嬌美容顏,獸人們就已經欲情勃發,更別說想到稍後能在她身上徹底發泄獸欲時,那種暢快淋漓的感受瞭。
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幫羽虹用紗佈裹身的豹族,似乎是三族中比較肯動腦筋的一族。這樣的打扮,進一步地刺激瞭獸人們的破壞欲望,讓場面更形火爆。
不過,當白瀾熊上臺說話,講出來的這段話,卻讓全場數千名獸人相顧失色,靜默片刻後,哄然大嘩起來。
“大傢想必都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我們要送給武尊他老人傢的妾奴,既然是武尊的東西,我們就不能亂動,觸怒尊者。”
對於在臺下眼巴巴盼望已久的數千獸人來說,這樣的說法自然誰也不能接受,群起鼓噪,場面的混亂,連我都捏瞭把冷汗,不理解白瀾熊為何如此甘冒大不諱,居然膽敢犯此眾怒,可是看武茲、奇裡斯兩人的表情,似乎他們事先已經知曉,換言之,就是三族首領商量好的。
白瀾熊慢條斯理地解釋著。萬獸尊者年事已高,近年來所關註的,除瞭恣意享樂,也希望能夠有自己的子嗣繁衍,繼承他的絕世武功與權位。而為瞭保障下一代的品質,不想生個獐頭鼠目的醜東西出來,才出世就被他一掌轟殺,女方的人選就極為重要。
經過調教、懂得男女情事的美人兒,又正值青春年華,這樣的女體,最合萬獸尊者的心意不過,他在得訊後已經立刻發出號令,要三大獸族盡速把女俘送去,不得推托、不得有傷。
若是讓全場數千獸人輪流摧殘一次再送過去,一身骨頭怕不都散瞭?哪可能沒受傷?再說,另一個白瀾熊沒有明說的問題是,如果被這樣摧殘,萬一送給萬獸尊者時已然有孕,這下肯定是馬屁拍在馬腳上,萬獸尊者惱羞成怒,說不定就立刻帶領蛇族,到三族大殺一場。
獸人們對萬獸尊者敬若天神,聽見白瀾熊這樣解釋,縱然抱怨、怒吼聲不斷,卻沒有人敢公然表示反對。
我沉默下來,不禁把目光移向被鎖在臺上的少女,心中一震。整個過程中,羽虹一直朝我這邊看來,卻在我轉頭時把臉別開。能夠免於受到數千獸人當場凌辱,這該是一件喜事,但從白瀾熊口中聽到往後命運的她,此刻卻臉色蒼白,嬌軀顫抖,顯然是心中恐懼。
羽虹的嘴也被紗佈給纏住,或許還塞瞭什麼東西,防止她咬到舌頭。其實,就算不用鐵煉捆在木架上,手腕、腳踝被植入蟲體的她,也是沒法逃脫的。
白瀾熊似乎還說瞭什麼,我沒有聽得很清楚。即使是三族首領的聯合發言,又有萬獸尊者的命令作後盾,要完全消解獸人們因為期望落空而形成的憤怒,也並不簡單。
“這一次的進奉,是我們三族難得的機會,聽說蛇族也準備瞭一個溫馴美奴,堪稱是近十年貢品中的難得上品,要討尊者歡心,如果讓蛇族搶先一步,那麼我們三族不但這次作戰的功績化為烏有,還會後果堪慮。”
想到落在蛇族手上的阿雪,我心中又是一震,即使焦急,但現在的我卻不知道能夠做些什麼?別說是幫到阿雪,就連眼下該做些什麼,我都一片茫然。
當白瀾熊提到蛇族之名,向獸人們表示利害關系後,整個營地內的氣氛才稍稍和緩,獸人們雖然不甘,卻不得不服從各自首領的裁斷。莫說他們,我看白瀾熊和武茲都是好色之徒,若非形勢所逼,這兩個獸人怎麼可能吐出到嘴的肉?
“……很感謝大傢的理解,不過,大傢的心情,我們不是不能體會,雖然人馬上要被送走瞭,但在那之前,我們決定弄點小東西,作為娛樂。”
說話的是武茲,看這虎頭傢夥在臺上一臉笑淫淫的模樣,也知道他會出些什麼好主意,不過,如果不做點事情來消弭族人們的不滿,那確實也是不行,就是不曉得他們到底打算做些什麼?
武茲說,尊者急著要人,時間拖延太長是不行的,但是總也還有一點時間,大傢來一場友誼賽。在這種時候動手動腳,未免粗暴瞭些,為瞭湊趣,三族決定打一場別開生面的友誼球賽。
獸人一方,是由虎、豹、比蒙三族選出的精壯勇士組隊;但是半獸人一方,卻是以羽虹為首的十二名羽族女戰士。
幾乎所有的獸人都和我一樣,對於這不知所謂的球賽聽得滿頭霧水,可是當武茲宣佈,為瞭以示公平,不論是哪一方,如果被對方進球失分,全體球員就要主動脫一件衣服時,在場的獸人都弄懂瞭,一時間歡聲雷動,紛紛狂呼領導人英明。
(媽的,虧他們想得出來……
在我的舊有印象中,獸人在性事方面向來直接而粗魯,看到中意的雌性,直接把她推倒瞭就上;如果她反抗,那就是壓住或是打昏瞭硬上;如果她身邊有別的雄性,或者說她已是其他雄性的所有物,那就直接挑戰她的擁有者,打倒之後,就地便上。
別說前戲,獸人的性事文化毫無情趣可言,在人類眼中粗鄙可笑之至,所以聽到武茲提出這個脫衣球賽的凌辱主意,我確實有些許的訝異。不過,這份驚奇很快就被期待感所取代,畢竟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聽到這種任何雄性都會興致勃勃的賽事,我沒理由不高興。
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慣見風月的我,此時胸中卻有一絲難以解釋的緊張和躁鬱。我說不出理由,隻能吸一口氣,將這份不快感壓下去。
周圍的熊人大聲鼓噪,以熱切鼓掌的方式,催促著這場賽事的進行,我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們的迫不及待。
球賽的規矩,是獸人們從人類世界學回來的四不像,隻要把那顆木球送入對方球門就算得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限制與規則,是很符合羑裡強悍民風的野蠻遊戲。
準備工作進行得很快,虎、豹、比蒙三族的十二名獸人穿戴皮甲,大呼大叫地來到特別畫出來的臨時球場,向周圍的族人抱拳,捶著自己的胸膛,威猛的氣勢比之上陣殺敵,亦是不遑多讓。
羽族一方,由女俘虜群中挑出十一名,都不是什麼羽族的重要人物。一個個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雖然解除瞭身上的枷鎖,也換上瞭輕甲,但為瞭怕她們飛上天去,手腳上卻仍然纏著鐐銬,長長地拖在地上,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一看就知道行動不便,用這樣的裝備去打球,沒開打就輸瞭九成。
不過,沒人在意那群羽族女戰士,因為所有獸人目光的焦點,都集中在羽二美人的身上。看著身上仍裹著那一身紗佈衣的她,從木架上被解下來,步履蹣跚的樣子,想像等會兒球賽的進行,獸人們的鼻息一個粗重過一個,紛紛試著往前頭擠過去,搶個好視角。
(再不走就來不及瞭……
我沒這麼好心情,羽虹一旦能活動,我身分隨時都有被拆穿的可能,還是及早抽身為妙,所以獸人群猛往前湧,我卻獨自向後退去。
“怎麼樣?不二,你不去占前面一點的位置嗎?”
正想開溜,一隻熊掌在我肩頭重重一拍,赫然就是白瀾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放著前頭的好視角不去,和我一起站在這麼後頭,當下道:“喔,不去瞭,我這幾天已經看夠瞭嘛,現在還搶著去看,不是太對不起弟兄們瞭嗎?”
白瀾熊看瞭我一眼,淡淡道:“真是可惜啊,不二,你是個好弟兄,不過,剛才你說的那句……是百分百的謊話啊。”
來不及問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見羽虹和她的女性同胞會合,彼此對望的眼神,是那麼樣地悲傷,仿佛在哀悼羽族的末日,接著,羽虹抬起頭,像是在找些什麼。
目光移到我這邊的時候停住,羽虹死死地盯著我看。我不曉得她是怎樣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把仍戴著石頭帽的我認出來,或許,這麼些天的肌膚相親後,我們之間也有一種難言的默契吧。
一如這些日子以來的每一夜,少女的目光中,有著赤裸裸的恨意,她口中的鉗口物已經被取出,隻要她高聲叫喊,嚷出我的真面目,全場獸人就會把我撕成碎片。
這點我不是不知道,但即使想逃,現在也太遲瞭。我討厭做無謂的事,所以並不躲避她的凝視,就這麼回瞪過去。
然而,就在我們兩個目光對峙後不久,羽虹的眸光裡,忽然多出一絲懇求,近乎是卑微地望著我,像是在求我做些什麼。
如果維持初見面的印象,我會把這當作是她求我救她的訊息,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我很清楚,在她看似嬌蠻秀美的外表下,有一顆極為執著堅持的心。
承受我的無情恥虐,卻從未要我放過她。
可是,如果不是要我救她,這個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當!”
我沒時間深思,代表球賽開始的鐘聲響起,中斷瞭我們兩人的對望。搶到那顆木球,發動速攻的獸人群,朝羽族女戰士一方直沖過去,羽虹不得不移動她那已經不再靈動的步伐,試著搶位阻止。
而一直到最後,羽虹也沒有把我扯出來。這麼恨著我的她,為什麼放棄瞭最後的報復機會?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