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面看去,甚至還可以清晰地看到,阿雪高聳乳房頂端的兩點嫣紅,微露在遮掩之外,像是兩朵粉紅花蕾,若隱若現地綻放春光。
除瞭光滑幼嫩的裸背,被那件碎花褻褲緊緊包著的雪臀,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欣賞點。人們常常說豐乳肥臀,兩者總要相得益彰,這樣才算是完美,但臀部並不是光大就好,不然配種的母豬會比天下任何美女更美。
阿雪的屁股肥厚多肉,彈性十足,這些已經是很不錯的優點,但以弧形隆起的曲線之美,卻堪稱我生平僅見的美翹臀,加上腰肢纖細欲折,就更顯得她的雪臀又圓又大,巨乳豪碩,稍梢一下轉身動作,圍裙之下就蕩起乳浪臀波,非常性感。
雖然已經看得習慣瞭,但在這樣新鮮的誘惑下,我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把本來的疲勞感覺忘得一幹二凈,看著眼前近乎赤裸的女體,毫無自覺地晃動尾巴,扭腰擺臀,作著種種高度誘惑的姿態,我忍不住想要走到她的背後……
“喂!阿雪,你在煮什麼東西啊?鍋子裡什麼都沒有,你千萬別告訴我,你花瞭幾個時辰的時間,窩在廚房裡頭,就是為瞭要燒開水給我喝?”
我的惱怒其來有自,因為那個鍋子裡頭空蕩蕩的,除瞭一鍋快要燒幹的清水,什麼東西也沒有,更別說藏著什麼美味珍饈瞭。
“我、我錯瞭……居然笨到相信你這個女人。以前在南蠻的時候,你從來就沒有煮過東西給我吃,我今天竟然傻到相信你會做大餐……”
“才不是那樣呢,人傢本來真的打算弄好吃的出來,是師父你一直坐在後面,臉又臭臭的,人傢不敢回頭,不能去拿材料,水越燒越幹,才變成開水的。”
拿材料?這個解釋倒很有趣,我回頭看看,一塵不染的廚房,除瞭墻壁之外真是空空如也,隻有一個巴掌大的油紙包放在桌上。在不涉及魔法的正常情形下,我想不出哪個特級廚師能用這材料弄出好菜來。
“我想問問,你本來打算要弄的東西是什麼?”
被我一問,阿雪像是很不好意思般,悄悄低下發燙的面頰,小聲道:“人傢想做簡單一點的,所以……就是糖水煮蛋羅。”
顧名思義,糖水煮蛋的做法,就是找一鍋清水煮開,加糖、加蛋,任何一個具有起碼智能的生物,都可以很輕易地作出來。
“媽的,胸大無腦的婊子我見多瞭,老天可不可以同情我一下,送個聰明一點的過來啊?”
瞬間的挫折感,我幾乎想要仰天長嘯,向上天大聲咒罵,不過這也隻能說是我自己太天真瞭,一個和我相處近兩年,卻從未生火做飯的女人,即使光溜溜地穿上圍裙,洗手作羹湯,也不代表她就能弄出一桌好菜來。
想要滿足口福的欲望,就這樣泡瞭湯,我確實很懊惱,本想要帶著阿雪出去,讓福伯叫來外賣,和她一起墊墊肚子,不過從這角度瞥看她粉紅圍裙下的赤裸女體,—股欲望熱流直湧上來。
說來真是悲哀,這幾天忙著纏住月櫻姐姐,毫無進展,現在如果不利用機會犒賞自己,那就實在說下過去瞭。
“算瞭,阿雪,不用麻煩瞭,別弄糖水蛋這種騙小孩的點心,我們改吃別的東西吧。”
“咦?師父要吃什麼?太難的人傢不會做喔。”
“知道啦,不管是難或簡單,你都不可能會啦,我們決定改吃……”
一面把聲音壓低,我在阿雪露出圍裙外的裸肩愛撫,明明彼此有著頻繁的肌膚之親,但被我這樣一碰,阿雪害羞地轉過頭去,卻露出瞭一大截雪白滑膩的玉頸。
迷人的羞態,圍裙底下巨碩的乳房,圓滾滾的白臀,都不住撩撥我的欲望,到瞭崩潰的邊緣。
“告訴你,我們預備要吃的東西,就是這個!”
我把手往桌上一指,趁著阿雪把頭轉過去,冷不防地伸手她纖腰一摟,用力一縮,阿雪站立不住,整個身體便跌向我懷裡。
這樣一跌,阿雪那僅穿著白色褻褲的圓翹美臀,便不偏不倚地貼著我的胯間,緊緊貼著,兩具肉體之間一點空隙都沒有。
“怎麼樣?你弄不出東西來,那我就隻好吃掉你瞭,這樣很公道吧?”
“吃、吃掉我?”
懷中的阿雪似乎弄錯意思,驚惶地回頭看,我摟緊她的纖腰,低聲笑道:“是啊,這樣子吃。”
仿佛是刻意示威,當我把這句話說完,一根硬硬的東西,隔著薄薄的褻褲,就頂在阿雪的翹臀上。
雖然人在廚房裡,但是此情此景,頂著她屁股的東西當然不會是桿面棍。阿雪意會過來,扭動嬌軀,嘗試掙脫我的懷抱,但被我抱得死緊,這些扭擺反而令我的肉莖深陷在她的臀溝裡,來回挑弄。
“哪有這樣子的……廚師作不好菜,也不能把廚師吃掉啊……”
阿雪嬌羞地別過頭,小聲說著。從圍裙的領口,我清楚看到兩顆雪白肥嫩,渾圓飽滿的乳房,幾乎蹦跳而出,在我手臂有意地推擠下,高聳巨碩的奶子,擠成瞭一道深深的乳溝,陣陣撲鼻的乳香與女兒體味,令我興奮急切,無法自拔。
“不準還嘴,這是法雷爾傢的規炬,就算你把菜做好瞭,我還是要吃掉你的。”
我一面說,圈抱在阿雪腰上的左手,就順著圍裙的下擺移動,摸上她雪白勻稱的大腿;不安分的右手,則從她赤裸的粉背往前伸,直竄進圍裙裡,罩住她胸前肥碩的乳瓜,撫弄那團沉甸甸的渾圓球體。
阿雪緊張地抓著圓裙下擺,兩手來回絞動著,雖然沒有扯松帶子,卻把圍裙給扯亂,胸前那對飽滿的乳房,立即掙脫圍裙的籠罩,傲然彈躍挺出。
“不、不要啦……人傢真的是想好好弄一次東西的……”
阿雪似乎想搖頭抗拒,可是當她的乳尖與大腿被撫弄時,口中卻不停發出婉轉的嬌吟。
我親吻著阿雪的香唇,用一隻手在她大腿內側撫弄,一隻手揉搓著她圓碩的乳房。阿雪的奶子又大又富有彈性,真是上天賜予男人的恩物,我用兩個指頭輕輕捏瞭捏,隻是眨眼功夫,柔嫩的奶頭就硬瞭起來。
“有什麼好弄的?反正你也弄不出來,幹脆讓我直接弄你吧。”
我口中嘲弄,目光卻搜尋目標,找到適當位置後,就一把將阿雪抱起來,讓她趴在灶邊、本來應該是放置切菜飯板的平臺,高高翹起肥白渾圓的肉臀。
阿雪幾次想要掙紮,但小蠻腰被我緊緊地勒著,最後隻能不依地趴好。一把將那件碎花褻褲拉脫到小腿後,我開始侵襲著她那肉撲撲的圓臀,愛撫摸弄,輕微的捏動,隻覺得手中觸感彈跳圓滑,嬌嫩肥潤。
在我的撫弄之下,阿雪輕輕哼瞭幾聲,不自覺地挪動著肥白的屁股,向我的掌心靠近,這樣一來,兩顆如水蜜桃般成熟的肉丘,就落在我掌中,任我姿意地撫弄捏揉。
手指在兩瓣白嫩嫩的屁股中間,來回摸弄淺溝前端的肉瓣,連續的刺激後,不隻是濕溽的花房潺潺流出蜜漿,就連細致的菊花瓣,都有瞭反應,在揉摸中盛放綻開。
“阿雪,師父手藝如何?這麼香濃的蜜汁,不是每個廚師都調得出來喔!”
以炫耀的語氣,我將沾滿淫汁的手指,向阿雪比一比,她也沒有回答我,隻是把頭壓得低低的,向我開放著她的豐腴肉體。
從這角度看去,阿雪的身材凹凸有致,濃密的狐毛,適度地增添瞭誘惑;肌膚像是水晶般玲瓏剔透,高聳巨碩的乳房、紅暈鮮嫩的奶頭,壓在料理平臺上,變幻出性感的型態。
白嫩圓滑的肥臀,光滑、細嫩,又圓又大,—雙豐腴的美腿間,凸起的花房、被蜜汁浸濕的恥毛,都是令我欲念狂熾的妙物。
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阿雪現在的體質特異,每次運使完黑魔法之後,都會情欲高漲,不能自拔,乳房漸漸排出奶水,不知道她今天……
“阿雪,怎麼你今天沒有擠奶出來嗎?”
趁著說話,我將肉杵塞入花房的火熱縫口,沾擦著粘稠的花蜜,作預備的濕潤工作。
敏感的花房被輕輕叩關,阿雪的身體開始繃緊,一隻手反過來緊抓著我的肩,輕聲道:“早上練習完以後,已經擠出來過瞭……”
我摸著花房上柔軟的狐毛,上頭已沾滿瞭滑潤的蜜漿,再用手指輕觸著肉唇,將不住滲出的蜜漿,沾著塗抹在她的肛菊之上,順著紋路,抹過一圈又一圈。
“哦?怎麼你這麼乖,會主動擠出來?該不會全便宜瞭紫羅蘭吧?”
“沒有,是因為師父你要我擠出來留下的,所以全部……唉唷!”
看她面紅耳赤的俏美模樣,我再也忍不住,把肉杵對準已濕潤的肛菊,掹地插進去,“滋”的一聲直搗到底,頂往阿雪的屁眼深處,隻覺得肛菊裡頭又暖又滑,把肉杵包得緊緊,真是舒服。
飛快地在肛菊中進出,阿雪大聲呻吟,夾緊瞭我的肉杵,在猛烈的抽搐頻率中,牢牢地絞住我的肉杵。
圍裙的下擺,被滲出的花蜜沾濕,貼在阿雪的大腿上,我順著她趴伏的角度,推拍著她雪白的屁股,試著把她的肉臀拾高,然後利用她俏圓香臀抬高放下的空隙,用力向上挺送,肥厚肉臀與我大腿快速碰撞,發著“啪滋、帕滋”的肉拍肉聲響。
“真是過癮啊,阿雪,咱們兩個現在這道花式又算是什麼菜色呢?”
對著我的調笑,快感如湧的阿雪早巳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彎曲著一對美麗的玉腿,盈盈的柳腰輕靈地擺動,屁股忽快忽慢地拋甩著,口中忘記瞭矜持,頻頻呼出讓人興奮驕傲的呻吟。
“哈,早知道在廚房裡有這麼過癮,從南蠻回來的路上,我們兩個就該好好磨練廚藝瞭,你說是不是啊?”
調笑聲中,阿雪搖甩著長發,空抓著的雙手,最後緊緊揪著被擠到雙乳間的圍裙,媚眼如絲,張口呻吟,雪臀快速地向後癲動,我知道她的高潮即將來到,兩手抱緊她的肥白屁股,用力讓肉杵插得更深。
當阿雪的高潮來到,我再也忍下住,—股股濃稠的陽精,有如山洪爆發般,密集射人她的肛菊。
阿雪發出喜悅的呼聲,急切地轉過頭來,卻被我把她的小嘴張大,與我深吻,雪白的肉臀不停地顫抖,肛菊深處將我噴出的白漿,吞食的一滴不剩。
兩具肉體就這麼趴著貼靠,緊緊相依,誰也不想與另一半分開……
折騰瞭良久,當我們離開廚房時,都已經是深夜瞭。推開門出去,我看看外頭沒人,這才放心讓阿雪出來。
隻穿著一件滿是皺摺的圍裙,粉紅色佈料上,沾瞭一堆湯湯水水的穢漬,阿雪幾乎是被我強拖著從廚房拉出來。
原本還穿在身上的那條碎花褻褲,在我們剛才歡好交合時,被掛在阿雪的小腿上,待我們發現,早巳變得濕濘不堪,阿雪怎也不肯穿上身去。結果,就隻能待在廚房裡頭,被欲念勃發的我再結結實實幹上一次。
有個追隨傢族長達三代的老仆,真是件幸運的事,因為熟悉法雷爾傢風的福伯,在我跟著阿雪進入廚房後,就清光瞭外頭的所有仆傭,禁止府裡有人到那邊去。想來,跟隨過爺爺辦事的他,早就清楚“廚房模式”的該有應對瞭吧。
幸虧如此,不然一面緊抓著圍裙,一面努力用尾巴和手掌遮住裸臀的阿雪,真不知道該怎麼從廚房走去浴室,當我們兩人共擠一個大水桶,洗著熱呼呼的澡,我向阿雪提起一些法雷爾傢的往事,好比在我小時候,傢裡曾經有一個很大的大理石浴室,但後來因為傢道中落,這個浴堂就被拆掉變賣。
“那……有沒有畫像呢?小說裡頭,每個伯爵府不是都有肖像畫嗎?”
一般的貴族世傢,都會把歷代男女主人的畫像收藏,如果是世襲的豪門,還會有一條畫廊似的長長走道,掛滿祖先的畫像,主人往往帶著貴客走過長廊,緬懷祖先的功業,藉此誇耀傢世。
法雷爾傢也有這樣的東西,特別是爺爺有繪畫的嗜好,著實留下不少畫作,但是因為沒錢維護,早八百年前就被裝箱扔到地窖去瞭。
用毛巾沾著熱水,在阿雪肥白高聳的乳房上擦過,水珠顫動,看她的愉悅表情,我微笑道:“你要是喜歡,以後找機會帶你去看。”
“好啊,一言為定,我一直很想看看法雷爾傢的女主人是什麼樣呢?”
阿雪提到“女主人”時,表情相當欣喜,我心中忽然有瞭一種煩躁、厭惡,還有一些愧疚的感覺。我不知道更遠的祖先是怎樣,但是從爺爺開始,我隻知道法雷爾傢有女人,卻沒有女主人,所以當我隱約看出阿雪的期待,一種強烈的反感,就開始擾亂我的心情。
“師父最近是不是在為著哪位漂亮姑娘煩心呢?阿雪看得出來喔。”
阿雪的聲音很嬌嫩悅耳,但聽住我耳裡,就是一股很強的怒氣上湧,雖然我無法否認,阿雪對我很重要,而我也因此對她寵愛有加,但無論如何,我的所作所為還輪不到她來幹涉,如果她不能明白這一點,那就要給她“適度”的教訓瞭。
我正要開口,阿雪突然撲靠過來,水花激濺中,她兩手勾著我的脖子,將頭貼靠在我的臉龐,兩團滑嫩肥白的雪膩,順勢貼在我胸口,擠動水波蕩漾。
“那位站娘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居然可以讓師父這樣牽掛,比阿雪強多瞭呢……”
這句話的邏輯真是牛頭不對馬嘴。月櫻姐姐當然是個好人,可是如果要講牽掛程度,冷翎蘭也讓我很牽掛,恨不得讓她被人輪奸成破鞋的牽掛,這臭婊又與好不好有什麼關系?
然而,阿雪這句話裡頭,我聽不出半點妒意,這點與我的猜測不同,加上那雙彈性極佳的高聳乳瓜,在我胸前摩擦所浩成的舒爽感受,我就把要“教訓”她的事扔在一旁瞭。
一直到瞭深夜,當我獨自在床上輾轉難眠,回憶起浴宰裡的畫面,卻突然有—個很好奇的想法,那就是,當阿雪貼靠過來摟抱我的時候,我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她那時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呢?
與阿雪的胡混,很能舒解身心壓力,但對於解決問題,則沒有任何幫助。時間過得很快,太過順利的進展,讓我幾乎忘掉瞭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伊斯塔的使者遲遲未至。
經過多天研討,現在無論哪個與會國都深信,黑魔導之國伊斯塔、最強的巫師黑龍王,兩者之間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伊斯塔的姍西莎絲下到,我們就難以作出結論性的決定。
為瞭施加壓力,我還一度故意挑起話題,質疑伊斯塔是否與黑龍會共謀?亦或黑龍會根本是伊斯塔暗中扶植的組織?當龐大的國際壓力過去,目前參與會議的使者才泄漏出訊息,讓眾人得知伊斯塔這幾日發生瞭動亂,規模和起因不明,但卻造成瞭相當規模的損傷,令得早該抵達薩拉的娜西莎絲延遲出發,拖慢瞭行程。
在這個重要的節骨眼上,伊斯塔國內發生動亂,這自然給眾人一個不好的聯想,但由於伊斯塔的要求,這件事情被當作機密處理,沒有外泄出去。
終於,在國王陛下秘密授命於我的十天後,當我正與月櫻姐姐聊天說話時,忽然接到消息,伊斯塔的使者團抵達,由那位名揚國際的“紫伶水仙”娜西莎絲率領,現在正緩緩入城,國王陛下特別命令,要隆重迎接。
不得不承認,身為阿裡佈達國軍的一份子,要出去迎接伊斯塔人,實在是一件很尷尬的事,部分民族心強烈的軍人,甚至可能將這當作畢生恥辱,發誓以後一定要在戰場上痛宰伊斯塔狗。
我沒有那麼旺盛的愛國心,不過多少也感到幾分不悅,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因為目前開的是和平會談,如果因為我們未出現迎接,薩拉的百姓鼓噪暴動,做出什麼事來,那就麻煩瞭,兩國之間征戰多年,隨便在薩拉找戶人傢問,四等親之內—定有人喪命於與異國的戰役。
啟動戰端的是一國領導階層,和百年仇敵握手言和的也是他們,單方面撕毀盟約開戰的還是他們,但承擔痛苦的,永遠都是戰場上的士兵……還有即將成為士兵的平民百姓。
撇開大道理不談,光是沖著娜西莎絲的艷名,我就很甘願跑這一趟,更何況為瞭表示慎重,多數與會國的使臣都隨冷棄基陛下一同出宮迎接,我們這些下屬哪有說話餘地?
如果說會議的目的,是為瞭結成一個聯盟,萊恩·巴菲特無疑就是這聯盟的盟主。為瞭表示盟主的尊嚴與威信,高人一等的他,大可端坐會議桌上,等著伊斯塔人進來,以顯氣勢,不過他卻選擇瞭與我們一起親自出迎,還讓冷棄基陛下走在最前頭。
在公,這是註重政治禮儀的表現,萊恩並沒有因為身為大國元首,就處處搶著當領袖,壓過地主國的鋒頭。在私,這是身為月櫻夫婿的他,對妻子父親的尊重。無論公私,表現都無懈可擊,強勢霸氣與柔軟處事的結合,是百世難逢的領袖人選,無怪金雀花聯邦這十二年來好生興旺,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那個莫大的缺點,我想……
多想什麼都沒用,當我隨隊來到城門口,在萊恩的身邊,見到一個陌生面孔。
說陌生也不是,日前我因為刺客在空中大玩飛人遊戲時,就是這個使著彎刀的巨漢,幫忙幹掉瞭刺客群。
“哦,這個男人出身沙漠民族,是追蹤者業界頂頂有名的人物,目前擔任萊恩的秘密護衛。”
看出我疑惑的茅延安,開始解說,“看到他手上拿的那把彎刀瞭嗎?這是沙漠民族的特有兵器,刁鉆詭奇,柄上有鸞鈴,戰時擾動異聲,亂人心魄。他到瞭金雀花聯邦後,憑著這柄彎刀闖出名號,人稱鈴刀回休楚。”
“等等,大叔,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回休楚。”
“連著外號一起叫呢?”
“鈴刀回休楚。”
“唔……該是個很威風的名字,為什麼我聽瞭之後總有不吉利的感覺呢?”
“很正常,業界一致公認他是個令人聞名喪膽的危險人物,每個人聽瞭他的名字後,都記得提醒傢裡小心火燭。”
我聳聳肩,不再理會這個專門詛咒人傢火燒房子的鈴刀客,把註意力放在進城中的伊斯塔隊伍。
拖拉著座車的牲口,並不是馬,而是伊斯塔騎團所使用的駱駝,在南方諸國極為罕見,登時掀起兩旁的連串驚呼聲。
和前次的千人隊伍相比,這次伊斯塔人收斂多瞭,前後不過是八輛車,總共不足二十人,可是中間三輛並非載人的座車,而是載物的拖車,當這三輛車進入城門,萊恩、冷翎蘭、回休楚這類武技高強之上,臉色都變瞭,我正覺奇怪,不知有何異處,車隊已經來到我們面前,這下子連我都知道問題何在瞭。
車隊裡頭彌漫著一股混參血腥的怪味道,我聞得出來,那是戰場上斬敵首級,進行醃制保存後產生的異味,換言之,那三輛車裝載的不是行李,而是……
這次的伊斯塔使者團,可能過半都是高位階的巫師,一個個都身穿鬥篷,又用圍巾遮臉,雖然是大熱天,卻讓人感到他們身上正散發著絲絲寒意。
一名蒙著面孔的使者,把那三輛拖車上的罩佈一拉,露出瞭滿滿三車的人頭,有些已經被醃制,有些還滴淌著鮮血,甚至雙眼末閉,橫眉怒目地瞪著,顯然剛被割下不久,照時間來算,怎麼看都是在我國境內幹下的。
可怖的場景,卻透露著一觸即發的火藥意味,氣氛一時間緊繃得無以復加,諸國重臣面面相覷,冷翎蘭把怒火內蘊的目光望向陛下,希望能得到父親允許,采取行動,維護國傢尊嚴,但陛下卻不置可否,反而把眼光望向右後方的便宜女婿,內中意味,不言可喻。
就在整個情勢僵凝不下的當口,伊斯塔人的陣營裡,有個人忽然掀開頭套,傾泄出一長串亮麗的如火紅發,排眾走瞭出來。
“公主!你……”
旁邊的巫師群好像想要攔阻,卻被她微一揚手,全部給制止瞭動作,退回一旁。
單單隻是這一下,就讓人們知道,她在伊斯塔使者團中所具有的無上權威,而從剛剛那幾聲稱呼,所有人更明白瞭她的身分。
來到眾人面前時,她將遮面的圍巾解開,露出瞭面孔,令得每個人心裡都驚叫瞭一聲。
好一個天香國色、令人無法將視線轉移的美人兒!
約是二十一、二歲的芳齡,非常蒼白的幼滑肌膚、烈火般的燦爛紅發、紫水晶似的瑰麗眼瞳,完全說明瞭她伊斯塔的血統。嬌嫩的耳珠垂掛著弦月耳環,一雙朦朧的媚眼,臉上的慵懶情致,散發著無窮的挑逗意味,構成瞭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特魅力。
雖然她穿著厚厚的鬥篷,看不出明顯身材,但當她慢慢朝我們走來,纖纖蓮步仿佛經過精心設計,每一下邁步,腰臀就暗合著某種奇妙韻律來扭擺,讓人想起男女歡好時的縱情翻動;而她不時輕舔紅唇的小動作,更使人相信她必是那種煙視媚行的火辣尤物。
一舉一動,散著強大的性感誘惑,別說是在場的男性,隻怕同為美女的冷翎蘭,都會心頭一悸,凜於她的大膽,又惑於她的艷媚。
一般來說,“艷”是專屬於中年以上婦女的形容詞,因為尚未成熟的女性,往往沒有足夠本錢去媚動人心。不過,如果要找出一個艷媚的少女,我想眼前的她一定是個完美范例,特別是在與英氣勃發的冷翎蘭目光一觸時,她眉宇間一閃即逝的陰狠邪氣,更把妖艷兩字詮釋到淋漓盡致。
“各位,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可以讓我解釋一下嗎?”
以這句話為開端,七朵名花之中最媚的紫伶水仙,開始在我的記憶裡頭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