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丹強制自己不去想黃丸雄,偏偏控制不住,最後她想:「記住可能隻是因為那晚的過程太過激情,太讓人難忘!我又何必拘泥於此,跟自己過不去呢,隻要我心中愛著老公,老公也愛我!那麼也就足夠瞭。即使以黃總為性幻想對象,那也隻是在自己私下手淫的時候,不會讓老公知道的。」這樣一想,她心結為之一松,想到這二日都沒給田剛電話,一看時間才十一點,拿起手機撥通瞭田剛的手機,響瞭好久,電話才有人接,不過卻不是田剛而是一個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
張雅丹仔細一聽,便知說話的女孩子是任敏,想到任敏的相貌財勢以及對老公含情脈脈的眼神,她的心猛地一沉,一連串問題接踵而來:「她是什麼時候去的海南,田剛怎麼沒告訴我?這麼晚瞭,怎麼她還在田剛身邊?為什麼接電話的不是田剛而是她?」
張雅丹按下好奇心,和任敏打過招呼後,問:「麻煩叫田剛聽下電話。」
任敏答道:「他已經睡瞭,要不,你明天再打過來吧,我現在叫不醒他。」
張雅丹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應對,那邊任敏早把手機掛斷,張雅丹回過神來,再打電話過去時,手機提示已經是關機狀態。
張雅丹鬱悶焦急痛苦,五味雜陳,一夜為這事也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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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就又給田剛打電話。這回是田剛接電話瞭。
張雅丹深吸一口氣,調順好心情後,柔聲問道:「你昨晚怎麼沒接電話?」
田剛說道:「你有打電話給我嗎,可能我醉瞭,沒有聽到。」
張雅丹心道:「原來如此。」繼續問道:「沒事你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田剛興奮地說道:「我昨天終於把那張單簽下來瞭。二十萬啊,哈哈,所以昨晚去慶功瞭。」
張雅丹也是喜出望外,說道:「這麼說你要回來瞭吧?」
田剛說道:「我做瞭大單,你都不恭喜下我?」
張雅丹笑道:「好,好。恭喜,恭喜,好瞭吧。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田剛說:「後天吧」
張雅丹叫道:「你事情都辦完瞭,在那邊呆那麼久做什麼啊?」
田剛說:「合同是簽好瞭,但還是有一些後續手續要處理。」
張雅丹問道:「別不是被那邊的美女迷住,不舍得回來瞭吧?」
田剛說:「哎,你可別說瞭。我來這裡這麼久,都沒看到一個長得比你漂亮的。」
張雅丹問:「你們公司那個任敏,不也是挺漂亮的嗎,她沒去?」
田剛一個格登,心想任敏跟自己來海南的事情還是別告訴她為好,免得她又吃醋懷疑這懷疑那的,於是說:「她是個千金大小姐,當然是在她傢享福啦,怎麼會跟我跑來跑去的呢。」
張雅丹說道:「你倒是對她挺關懷的。」
田剛說道:「她是我的上司,適當拍下馬屁還是需要的。」
田剛感覺張雅丹口氣有點不對,忙又叉開話題,說道:「你這麼急催我回去,是不是又想那個瞭?」
張雅丹臉一紅:「誰想瞭,你才想呢。」
田剛道:「你還嘴硬,等我回去,看我怎麼弄你。」
張雅丹格格笑道:「下流」
田剛說道:「本來我也算是個正義凜然,坐懷不亂的君子,一聽到你的聲音馬上就想到你香噴噴,軟綿綿的身子瞭。」
張雅丹一下情動,昵聲道:「騙人,既然想,為什麼不早回來?」
田剛說「這不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嗎,我也想早點回去啊,我每天待在這裡,都擔驚受怕的。」
張雅丹一怔,問道:「你怕什麼?」
田剛說:「害怕把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閑置在傢太久,容易招來色狼的窺伺。」
張雅丹一聽,想到黃丸雄,心中一痛,眼珠炫然含淚,說話都有些哽咽瞭,強忍住傷痛,打起笑臉,說道:「去你的,你以為世界上男人都像你一樣下流啊?」
田剛笑道:「要是世上男人都像我這樣,恐怕強奸罪就用不上瞭。」
張雅丹笑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什麼德性我不知道嗎?」
田剛說道:「老婆,先這樣吧。我要起床去辦事瞭。」
張雅丹掛斷電話,想起田剛的話,又喜又憂。
田剛掛斷電話不久,任敏突然出現在房中,嚇瞭他一跳,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任敏說道:「我昨晚出去沒鎖上門。」
田剛才想起昨晚自己喝醉酒,是任敏送他回來的,他這時才註意到自己身上隻穿一條短褲,不問自知是任敏昨晚幫自己脫衣服瞭,不由一陣臉紅心跳。
任敏看穿他的心思,若無其事地說道:「你昨天吐瞭一身,所以我就幫你處理瞭。」
田剛不好意思再提此事,任敏眼睛註意到田剛手上的手機,問道:「才剛醒來就又給老婆打電話瞭?」
田剛點頭,任敏笑道:「你們真是伉儷情深。田剛,我有個問題能問你嗎?」
田剛說道:「問吧。」
任敏又說道:「但你一定不能生氣,並且要老實回答我。」
田剛說道:「暈,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任敏狡黠地問道:「假設,我是說如果雅丹姐愛上別的男人,你會怎麼樣?」
田剛一怔:「這種不存在的事情我沒有想過。」
任敏說道:「現在想也還來得及啊,你這這麼放心她,當然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在她那裡可就不一定瞭,想想看,她那麼漂亮,暗地裡可不知道有多少色狼要盯著呢,這個日子久瞭,難保不會……」
田剛聯想到張雅丹美艷絕倫的臉蛋,超凡脫俗的氣質,平日和自己走在街上,仍擋不住男人火辣辣,色迷迷的目光停留在她高聳的胸部,挺翹的臀部,縱是再笨的人都知道他們對張雅丹身體的那種渴望,保不準他們還在意淫張雅丹赤身裸體任憑他們予取予求的畫面。
娶這麼一個出色的女人為妻,既是一種幸運又是一種不幸,田剛感慨地搖頭苦笑說道:「偉大領袖毛主度說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擋不住,就隨她去吧。」
任敏說道:「你真的就這麼能放得開?」
田剛說道:「如果她真的喜歡上別人男人,那麼縱然我留住她的人,同樣也留不住她的心。哪還有什麼意思?這句話同樣送給你,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男人,畢竟一段婚姻總是需要雙方的感情才能經營的。」
任敏說道:「說瞭鬥天,原來你是在教訓我來著。不過,我還是挺拗的,不到目的絕不罷休。」
田剛一時愕然……
張雅丹與老公打完電話,想到老公身邊的那個小美女任敏,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丈夫田剛來電話告知上午乘飛機回來瞭,張雅丹鼓起勇氣給黃總打瞭個電話請一個星期的假,然後好不容易鎮定心神,走出房門,把田倩倩送到幼兒園後,來到機常
不一會兒,田剛就出現在她視野,久別的夫妻先是小抱一會,田剛便摟上張雅丹的小蠻腰,嘴巴湊到她精致耳垂邊,嗅著她身上的體香,輕聲說道:「老婆,你真漂亮。」
張雅丹嫣然一笑,說道:「別貼這麼近啊,這麼多人看著呢。」
田剛迎著旁人嫉妒和羨慕兼而有之的眼神,身體更加貼住張雅丹柔軟的身軀,低聲說道:「我不是讓他們看看,你這個絕色美人已經名花有主瞭,省得他們想非非。」
張雅丹嗔道:「不正經。咦,怎麼就你一人,你其它同事呢?」
田剛為瞭避免張雅丹和任敏見面,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就把自己的航班晚報瞭一個多小時,這樣任敏在張雅丹到來之前就已經離開瞭,聽到張雅丹問起,他答道:「他們早走瞭。」
張雅丹暗想我早早站在機場出口,怎麼沒碰上?轉而想到也許是人一下太多,一時沒看清,本來她悉心打扮,固然有取悅田剛意思,但未嘗就沒有在任敏面前示威之意,現在看不到她,自然有點失望,可很快就被團聚的喜悅沖淡瞭。
兩個人摟抱著走出機場,這時任敏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張雅丹早知她跟著田剛一起回來,所以不覺得如何驚訝,田剛暗想她不是早走瞭嗎,怎麼又回來瞭?一時臉上雖然堆滿笑意,心裡卻是叫苦連天,知道事情要糟。
果然任敏笑吟吟地說道:「我就知道你等雅丹姐。雅丹姐,你可找著一個好丈夫啊,他可是在裡面足足等瞭你一個多小時,我叫他,他都不走,真是癡心可嘉。」
張雅丹一怔,問道:「你們不是才到不久嗎?」
任敏彷佛沒看見田剛對她使的眼色,自顧自地說道:「我們都到瞭一個多小時瞭,田剛沒給你說我們的班機什麼時候到嗎?」
張雅丹瞥瞭面如土色的田剛一眼,笑道:「他跟我說瞭,是我自己忘瞭。」
任敏「哦」一聲,說道:「這樣,好瞭,不打擾你們兩個瞭,我的車也到瞭。改天再聊」
說完,轉頭而去。
張雅丹瞪瞭田剛一眼,掙開他手,身子扭向一邊,田剛忙道:「雅丹,你聽我解釋。」
張雅丹說道:「你不就是想說你跟她清清白白嗎?」
田剛反而啞口無言,硬著頭皮點頭稱是,張雅丹哼道:「既然沒有什麼,你遮遮掩掩做什麼?」
田剛說道:「我這不是怕你懷疑,所以瞞著你嗎?」
張雅丹道:「我多疑?你要真沒做錯事,還怕鬼敲門,我是那麼小氣量的人嗎?」
田剛說道:「不是,你是天底下最大度的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你賠罪,好不好?」
張雅丹說道:「你錯瞭,我不是君子,我沒有那麼大的氣量容忍你一而二,再而三的欺騙我。」
田剛說道:「行瞭,是我錯瞭。咱們回傢再說,好不好?」
張雅丹一看這裡確實不是爭論的地方,就隨著他走瞭。
一進門,張雅丹氣呼呼坐在椅子,正眼也一不去瞧田剛。田剛賠著小心地坐近她旁邊,張雅丹哼的一聲又旁邊移開瞭些。隻留下一縷香氣飄進田剛鼻子。
看著近在咫尺的嬌妻美如天人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軀,沉淀多日的慾望奔湧而出,呼吸變得急促,說道:「雅丹,夫妻多年,你難道信不過我嗎?」
張雅丹說道:「這跟信不信是兩碼事,你給我老實全部交待。」
田剛心想:「我跟她隻有同事關系,此行也無半分不軌行為,這要從何說起?」於是隻好打著馬虎眼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她如何追我,我又如何守身如玉的細節全部說出來給你聽,你才滿意?」
張雅丹一樂,才要笑出。
突然想到如果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他,說不定他以後會得寸進尺跟任敏糾纏不清。對,這次得讓他長個記性,於是板著臉孔問:「要是說你們半夜三更地獨處一室,還能持之以禮,誰信?」
田剛說道:「那晚我也無意的好不好,我喝醉瞭,身不由己,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全然不知道。」
張雅丹聯想到黃總酒醉迷奸她的事情,火氣就冒上來,喝道:「你的意思就是你就算與她行下茍且之事,也可以推得乾乾凈凈,跟你沒半點關系瞭?」
田剛一楞,說道:「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跟她做下茍且之事瞭,你說話是不是有點過份瞭?」
張雅丹說道:「我過份?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田剛說道:「拜托,我真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好不好?你不要見風就是雨。」
說完,倏地抱住張雅丹的身子,一邊嗅著她混合著體香和胭脂粉氣味的香氣,雙手在她柔軟的身體來回撫摸,張雅丹身子軟軟地倚在他懷裡,瞇著雙眼,隨著田剛的愛撫慾火逐漸上升,田剛望著如綿羊一般柔順的妻子,調笑道:「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為瞭守瞭一個多月的證據。來,摸摸這裡。你問問它,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張雅丹隔著褲子摩挲隆起的小肉棒,媚眼含春,昵聲說道:「它跟你一樣不老實,我才不信呢。」
田剛的大手正順著張雅丹細膩光滑的大腿向陰部挺進,嘴裡說道:「我是不是老實,待會進去,你就知道瞭,就怕你的小洞不認識我瞭。」
張雅丹身子一抖,說道:「你胡扯什麼?」
田剛說道:「是。我說錯瞭,我老婆的身子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小洞隻有我一個人進來過,它不記得我記得誰?」
張雅丹一下想到不堪回首的夜晚,原先以為遺忘的事再次明晰在目,她甚至聽見黃總抽插之時發出的喘息聲和自己發出的呻吟聲,又看見自己赤身裸體迎挺配合的淫蕩畫面,這些讓她面對丈夫的柔情時生出千般不苦萬般愧疚,田剛低頭看見張雅丹表情木訥痛苦,停下手中動作,問:「雅丹,怎麼瞭?」
張雅丹看到田剛關切的眼神,自覺有愧,轉過頭,腦中閃過無數念頭:「要告訴他實情嗎?還是瞞著他,不過告訴他之後,他不肯原諒自己,又該如何?算瞭,還是暫時不說吧,等有機會再說。」
田剛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還在為任敏的事情耿耿於懷,就說道:「雅丹,我坦白跟你講,任敏她是喜歡我,可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張雅丹聽到他說起任敏,回過神來,整理心情,心想怎麼讓他這麼一抱,立場都沒有瞭。當下故意正臉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如果跟她沒什麼,你會當上經理?」
田剛想到公司這段時間也是有人背後指指點點,說自己吃軟飯,全靠和老板女兒拉好關系才升的,不期回到傢連最深受的妻子都這樣說,心裡不覺有氣,又不敢向張雅丹發泄,反而陪笑道:「你太瞧不起你老公瞭吧,怎麼著我也算是文武雙全,英俊不凡吧,老板不升我,升誰?」
張雅丹調侃道:「你當上經理,隻怕大多數靠的還是英俊不凡吧。這年頭,我還以為隻有美女才有人喜歡呢。」
田剛氣苦之下,忍不住說道:「你有完沒完啊,怎麼又扯到這個瞭?」
張雅丹看他一副氣極敗壞的樣子,心中好是快樂,暗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那個女的假以顏色,存瞭心要再逗弄逗弄他,又說道:「讓我說中瞭,心裡不高興是不是?我原來還奇怪你累死累活幾年沒升,一認識她,你就當上經理瞭,現在總算知道原因瞭。」
田剛見她越說越起勁,心頭一來氣,說道:「對,我就是靠她才升上的。你滿意瞭吧。真是不可理喻。」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
張雅丹看著他的背景,心想:「我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份瞭?」想追上去賠個不是,轉而想到:「我這麼去給瞭道歉,日後他尾巴還不翹起來瞭?哼,你會發脾氣,我就不會麼,看誰先投降。」
打定主意,也沒去理他。坐在廳裡看電視,隻是她的眼睛盯住屏幕,耳朵卻仔細聽著來自臥室的動靜,過瞭一個多小時,她終於聽到田剛開門出來的聲音,她忍住不回頭,隻聽田剛說:「中午,我去接倩倩回來吃飯吧?」
張雅丹點頭不去理他,田剛嘆一口乞,走出門,途中,越想越不是滋味。來到幼兒園時在,因為還沒有下課,他隻好在外面等。
不遠處,有幾個婦女估計也是來接孩子的,對他這裡竊竊私語,他初時不在意,可那二個婦女聲音說到激動處,聲音加大,說話內容就自然進入他耳中,隻聽其中一個說道:「他不是倩倩她爸嗎,怎麼他今天來接孩子?」
「這還用說,肯定是孩子她媽和情人約會去瞭唄。」
「不是吧?跟誰約會?」
「就是那個年輕男子啊,你沒見上次有個男的當街而跪,向她求愛嗎?」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瞭,前些天經常有個男人開車送她來接倩倩。」
「就是那個男的瞭,聽說他還是個公司老總呢。」
「嗯,他開的是寶馬,聽說值幾百萬呢,倩倩她爸看起來也是個小工人,無錢無勢,難怪守不住老婆。」
「老婆跟人跑沒關系,可憐的是戴瞭綠帽子還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知道?說不定他指望著老婆騙情人的錢回來給他花呢。現在的人,為瞭錢,什麼都能做出來。」
「也是,你說,要沒本事,娶一個漂亮老婆放在傢,也挺危險的哦。」
「那說的倒是,不過平常我看倩倩她媽文靜嫻雅,真不像這種女人。」
「哼,我早就看出她這個女人不正經瞭,你說,一個都有老公孩子的人,整天還穿的那麼花枝招展,袒胸露背的,這不是勾引男人是什麼。她外表越是裝的純潔,裡面才更淫蕩呢。現在男人就喜歡這種女人。」
田剛聽著她們越說越不像話,心裡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暗想:「現在的人還真是閑得無聊以致想像力都變得豐富瞭,我又不是倩倩的父親,而是她的舅舅,可見她們是在亂說。然而有道是無風不起浪,莫非……」
田剛沒敢再往下想,因為他唯恐玷污妻子在他心中的形象,時至今日,張雅丹停留在他記憶中的猶是深秋時節那副畫面:「微風吹,白衣揚;俏容清麗絕勝仙,氣質清幽不遜蓮。」
摟抱親吻多日不見的侄女,田剛暫時把剛才的不快和疑惑扔到一邊,擔著田倩倩胖嘟嘟的小臉,田剛問:「倩倩,想舅舅嗎?」
田倩倩咕嘍著眼睛,反手環抱住田剛脖子,嬌憨地說道:「想。」
田剛心念一動,問道:「舅舅不在,還有誰來接你啊?」
田倩倩說道:「娜娜阿姨,還有黃叔叔。」
田剛心一沉,問道:「哪個叔叔對倩倩好嗎?」
田倩倩說道:「黃叔叔可好啦,經常開車帶我和舅媽去吃肯德基,還去公園玩。」
田剛滿不是滋味,又問道:「倩倩說,是舅舅好,還是叔叔好?」
田倩倩說道:「舅舅好。」
田剛高興地說道:「倩倩乖,舅舅帶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田倩倩興奮地說道:「好。」
田剛抱著田倩倩走的時候,田倩倩突然說道:「舅舅,你要是也有小車就好瞭,就可以天天載著我去玩瞭。」
田剛一時語塞,半晌才說道:「好,舅舅過幾天也買車,然後帶你跟舅媽去玩。」
田倩倩拍拍手說道:「好棒,我就知道舅舅最棒瞭。」
舅女倆說說笑笑回到傢中,張雅丹已經做好飯菜,看到他們進來,伸手接過田倩倩,刻意不去理田剛,對田倩倩說:「倩倩,快去洗手吃飯瞭。」
田倩倩得意地仰起臉問道:「舅媽,舅舅說明天咱傢也去買車子。」
張雅丹瞥一眼田剛,問田倩倩說道:「什麼車,電動車嗎?」
田倩倩急瞭,說道:「不是電動車。是小車,跟黃叔叔一樣的。」
張雅丹聽她說起黃總,心裡一震,臉色微微一變,偷偷看田剛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說道:「舅媽不知道,快吃飯吧。」
田剛其實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註意觀察張雅丹,所以雖然剛才田倩倩說到黃總之時,張雅丹盡管隻是一時失神,還是讓田剛放在眼裡,讓他心中悶得慌,他在想縱使張雅丹與那個男人之間並不像街中婦女說的那樣不堪,也決計不像自己原先想的那麼清白?否則她不會這樣表現。
夫妻倆各懷心事,默默吃著飯偶爾吃起的是田倩倩嬌脆的聲音,張雅丹有些緊張瞭,她質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錯瞭,自己該主動向他示好嗎?
可又想起萬一現在示弱,說不定他就以為自己有多麼依賴他,害怕他,他豈不是以後要抓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瞭?哼,恐怕也也隻是表面上故作鎮靜,想讓我先給他道歉!作夢,我偏不讓你如願,張雅丹這麼想著,對田剛臉色亦發漠然。
田剛感受這一點,心一點點正下沉:「她從來不會這樣對我,難道是因為別的男人?或者我和任敏之間的事隻是她尋釁的一個借口?果真如此,我要怎麼做?揭穿她,可問題現在自己無憑無據,都是道聽途說,加上我的胡亂揣測,如果說出來,不是傷瞭感情,破壞信任嗎?算瞭,也許隻是別的男人一廂情願,她心裡還是喜歡我的。嗯,就這樣,先不說。」
夫妻倆患得患失之間吃好飯,走到臥室。
張雅丹坐在化妝臺前,透過鏡子,看見田剛半躺在床上,呆呆看著自己出神,轉眼又看到鏡中自己眉如新月,眸含秋水,淺笑之時,百媚叢生,露出白貝玉齒,雪白漂亮頸部下,一對乳房高高聳起,皮膚身材不輸任何少女,想起黃總和其它眾多男人對自己的迷戀,芳心下不由暗自得意於自己的魅力,對著鏡中田剛,暗暗說道:「隻要你現在主動跟我一聲說對不起,我就原諒你,我的身子就向你敞開,任你為所欲為,否則,這具身子可能就是別的男人的瞭。
不料左等右等,田剛就是沒有動靜,張雅丹芳心氣苦,埋怨田剛不解風情,暗想:「死人,難道真要我向你低頭嗎?不過平常這個時候他就就忍不住撲上來瞭,今天這是怎麼瞭,難道說他另有所愛,對我不感趣瞭?」
張雅丹思忖著,彷徨不知如何是好;田剛正在措詞該如何向張雅丹道歉,手機響起,一看是任敏打來的,就要掛斷。可轉念想到她是老板女兒,自己前途榮辱皆系於她一念之間,眼下自己正要努力賺錢,有求於她之時,不能得罪她,隻好接起電話,任敏嬌美的聲音響起道:「田剛,現在有空沒?」
田剛含糊其辭道:「什麼事啊?」
張雅丹看他那個樣子,嬌哼一聲,起身走出去瞭。
任敏說道:「你出來陪我逛街啊?」
田剛說道:「我沒空啊」
任敏哼一聲說道:「公司要給你配車,我叫你出來跟我去車市看下,你喜歡哪一款,你來是不來?」
田剛欣喜若狂,馬上就要答應,可想到張雅丹,遲疑著說道:「改天,好不好?」
任敏有點不高興瞭,說道:「我知道你在傢陪老婆,那也隨便你。不過以後你有空的時候,我可不定有空瞭。就這樣吧,你先考慮下,等下要來,就打電話給我。」說完,不由分說,把電話掛瞭。
田剛一急,心想別到手的車子又飛走瞭,於是趕忙走到客廳,看到板著臉的張雅丹,又不知該怎麼開口,還是張雅丹首先說道:「又是公司有事讓你去辦?」
田剛說道:「是的。你看我,要不要出去?」
張雅丹說道:「腿長在你身上,我還能管到你啊?」
田剛諂笑道:「腿長在我身上,可它隻聽你的。」
張雅丹聽他這樣一說,氣消大半,說道:「你有事就去吧。快點回來」
田剛好不容易看到張雅丹臉色好轉,心中歡喜無限,說道:「我一下速去速回。」
張雅丹不語,看著田剛飛奔而去,想到自己苦思苦想,好不容易把他盼回來,卻是這樣的局面,心中時暖時涼,連她都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七年之癢?
張雅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心情,暗想:「夫妻之間當以和為貴,我何必計較這些面子之事,鬧得大傢不開心。等下他回來之時,我要好好向他道歉,好好跟他說,讓他以後別再跟任敏來往就是。」
這樣一想,思緒豁然開朗,躺在床上睡過去,可轉眼到瞭下午,張雅丹去把田倩倩接回傢的時候,黃總仍然沒有回來。張雅丹免不瞭又是一陣煩躁,田倩倩一個勁地問:「舅舅到哪裡去瞭,他說要帶我去吃肯德基的,怎麼沒回來?」
張雅丹沒好氣地說道:「他指不定又到哪裡去鬼混瞭,咱們自己去吃飯,不等他瞭」
田倩倩眼圈一紅,瑩淚奪眶而出,叫道:「不,我要吃肯德基,舅舅騙人。」
張雅丹無奈隻好說道:「要不,你打個電話叫他回來。」
田倩倩點頭,接過張雅丹的手機,可是隻聞彩鈴響不聽人接,田倩倩扁扁嘴說道:「舅舅怎麼不接電話的?」
張雅丹說道:「我哪裡知道。好瞭,舅媽帶你去吃,好不好?」
田倩倩這才破涕為笑。
張雅丹和田倩倩剛吃完,就接到黃總打來的電話。張雅丹乾脆把手機遞給田倩倩,氣呼呼地說道:「你騙子舅舅打來的。」
田倩倩接過手機,問道:「舅舅,你在哪裡?」
黃總答道:「舅舅在公司,你舅媽呢?」
田倩倩轉頭對張雅丹說道:「舅媽,舅舅要找你說話。」
張雅丹說道:「你跟他說,我現在沒空。」
田倩倩依言而行,舅女兩個絮絮叨叨一陣後,田倩倩走到張雅丹跟前說道:「舅媽,你生氣瞭嗎,怎麼不跟舅舅說話?」
張雅丹看著田倩倩誠惶誠恐的表情,佯笑道:「沒有啊,乖侄女,你舅舅跟你說什麼瞭?」
田倩倩說道:「他說剛才在開會所以沒接電話,現在要和公司的人去吃飯,要晚點回來。」
可是等到晚上十點還不見田剛回來,張雅丹生氣之時也有些焦急:「不會是出什麼事瞭吧?」
拿起手機給田剛打電話,一聽他說話語氣也還正常,揣著的心放下的同時火氣上來瞭,暗想:「好不容易才出差回來,又跑到外面去花天酒地,還將不將我放在眼裡瞭?」這麼想著,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啊?」
田剛說道:「快瞭。」
張雅丹不再多說,把手機掛瞭。
田剛走回酒席,腦裡猜測張雅丹的語氣,任敏見他接完電話後表情飄忽不定,盈盈一笑,問道:「雅丹姐催你回去嗎?」
田剛尷尬地笑笑不答,這時席中李東說道:「田剛可是有名的妻管嚴呢,公司有句話不是說,目不斜視,晚不過十嗎?」
任敏笑道:「什麼意思啊?」
李東說道:「田剛走在路上,眼睛都不敢向別的女人看;晚上在外的時間不能超過十點。」
酒桌上的人哄然一笑,李東得意洋洋地說道:「田剛,愛老婆是一種美德,可是老天把你長得那麼帥,可不是隻給你老婆一個人的,你可要把自己貢獻出來,讓天底下更多的女孩分享,這才不辜負上天的好生之德啊」
任敏嬌嗔道:「胡說八道,我說李東,你也老大不小瞭,說話別這麼幼稚看看。」
李東說道:「我這不是為你得到他提供理論依據嗎,這樣一來,他的罪惡感會少很多,才讓更容易讓你得手啊」
任敏美目含情,深深望一眼田剛,見他對李東的話毫無反應,不由微覺失望,說道:「少來,你是為你自己出軌找借口是真。也不怕出去被雷劈。」
李東說道:「我要是有田剛這種條件。老天都舍不得劈我。呵,天下美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那才叫爽」
任敏說道:「無賴。」
一直不說話的任江說道:「行瞭。大傢散瞭吧,要不,田剛回去進不得房門,明天要抱怨我們瞭。」
田剛一個晚上人在外面,心中牢牢記掛張雅丹,恨不得長上翅膀飛回去,此刻見任江如此說,正中下懷,求之不得,可表面不得不接話說道:「任總真會開玩笑。」
一行人離桌向外走去,任江乘著酒意拍拍黃總的肩膀說道:「小陳啊,男人最重要的還是事業!維系婚姻的不是愛情而是面包」
田剛心中一凜,說道:「任總,我明白。」
任江說道:「你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有些時候要做出事業總會拋棄一點東西,可是你總要知道,拋棄是為瞭更好的擁有」
任敏挽著任江的手臂,說道:「爸爸,你是不是醉瞭,說話跟念佛經似的,我都聽不懂。」
任江哈哈一笑,說道:「我是醉瞭。好瞭,田剛醉瞭,恐怕開不瞭車,你送他回去吧。」
田剛怕任敏送回去,被張雅丹看見又生麻煩,於是說道:「不用麻煩瞭。我自己打車回去,明天再過來提車,你送任總回去。」
任敏知道他的心思,隻好幫他攔下出租車送他回去。
田剛頭重腳輕地回到傢,發現屋中漆黑不見五指,晃悠悠地走進臥室,恍惚中袋中手機響起,抓起看是任敏,皺皺眉,退到廳裡,壓低聲音說道:「你到傢瞭嗎?」
任敏笑道:「到瞭,謝謝關心。你呢,到瞭沒?」
田剛「嗯」一聲,任敏又問到:「你老婆沒罵你吧?」
田剛笑道:「我是什麼人啊,她敢罵我嗎?」
任敏笑道:「你就吹吧!我還不知道你什麼人。」
田剛說道:「行瞭,先這樣吧,我要睡瞭。」
掛斷電話,突然覺得面前一切好是陌生,讓他有一種驚懼的感覺,往常這個時候,張雅丹早已迎上來,噓寒問暖,小心伺候,可如今陪伴的卻是黑暗和冷風。
田剛在心底暗嘆,孰不知張雅丹也在床上嘆息,她早在田剛進門的時候就想起身,但不知為什麼面前總好像有一堵墻,讓她不能邁出半步,艱難下定的決心又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擾亂,聰明如她當然知道是誰打來的,她想:「有人關心你,自然就用不著我瞭。」
想到丈夫可能與別的女人有染,她不自禁為之黯然,他另有關心之人,而今往後,我又該向何處去取暖。
猛然想到黃總,一顆心怦怦直跳,俏臉紅得發熱,明知道不該,可又忍不住想到:「黃總真的有那麼在意我嗎,自從答應原諒他之後,好幾天沒他的訊息瞭,想必他又有新歡瞭。他女人多的是,公司裡哪個模特沒被他玩過,床上功夫又那麼強,用不著我操心」
正想得入神,田剛已經爬上床來,一股熱氣隨之向張雅丹蔓延,她一陣發顫,期盼他的雙手摸到自己身上來,可是隻聽到田剛一陣不知所雲的咕噥後,就響起鼾聲一片,顯然已經進入夢鄉,張雅丹悄悄移動身子想和久別的丈夫來點接觸時,沖入她鼻子的是一陣酒氣,讓她一下響起那個夜晚,也是一張散發酒氣的嘴唇在自己的身體每一寸角落流連忘返,奪去自己的貞操,不由一陣感傷:「我的身子已經被黃總所污,縱然老公他不知情,可捫心自問,我還有資格做他老婆嗎?」此時聽到老公的鼾聲,自己體內的空虛,又該由誰來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