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教師姚婧婷-八、- 完结

作品:染指教師姚婧婷|作者:onion124567|分类:校园小说|更新:2023-12-16 11:11:04|字数:11359

  「都別鬧事兒瞭額。小心我叫門衛抓你們。」護士帶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對鬧事的人說著,略帶傲嬌的步伐離開瞭。

  媽媽看著護士離去的背影,臉色煞白,顫抖瞭幾下身體,幾乎欲栽倒,然後趕忙坐在旁邊的病床上。

  媽媽怎麼瞭?我正要站起來去看看媽媽,門口的人叫喊著,「臭婊子,出來,你們傢的事情不算完。」「對,跟你們沒完。」「你們要是不給我們解決,今天就不走瞭。」

  看來那夥人沒有善罷甘休,媽媽無奈的搖搖頭,她顯然是也不舒服,但不得不像個男人一樣站出去,護佑著我們爺倆。

  「你說,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們?」

  「你們全傢的命都搭上也不夠啊!」

  「弟妹,聽哥一句勸,別趟這攤渾水,快和他離婚吧。」劉明玉說。

  「不,我不會離婚的。關於大傢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我會想辦法補償,請大傢放心。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媽媽說。

  「誰要聽你在這賣弄。拿出點實際的來。」

  「快拿出來!我們等不瞭……」人們繼續起哄。

  「臭婊子,你去賣逼去,現在就去……」

  媽媽委屈的承受著人生攻擊,拚死擋在門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不,她似乎在等待。

  「著火瞭,快來救火啊……」隻聽外頭一個女聲尖叫著。我往走廊窗戶一看,果然冒起瞭濃煙,還有些刺鼻。

  「快跑……」遇到災禍時,剛建起的聯盟就一哄而散瞭,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隻留下劉明玉在門口。

  「弟妹,快跑吧……」劉明玉說。

  「不,我還有老公和孩子,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媽媽聲音有些顫抖。

  「你呀,怎麼還沒和他離婚呢?他根本配不上你。」劉明玉說。

  「無論是否配得上,無論發生什麼變故,他是的老公,這是不會改變的事!我姚婧婷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媽媽義正言辭的說。

  我看著熟睡的爸爸,他彷佛聽到瞭這話,手有些顫抖。

  「既然這樣,我也不走瞭,反正我現在就一個人瞭,也無可牽掛的,就讓我隨我那可憐的老婆去吧。」劉明玉邊哭泣邊說,有種賴著不走的意思。

  「劉哥,你走吧。你可以再去找個……這種時候我們一傢人想靜一靜。」媽媽為難的說。

  「哼,我倒要看看那個偽君子,如今已成瞭廢人,還有什麼臉面霸占著你。」劉明玉耍橫道。

  「別……」媽媽深怕這話被爸爸聽見。

  「咳咳……一幫膽小鬼,果然沒有一個救火的。哈哈!人都走完啦?」那護士又回來瞭,語氣中略帶著得意洋洋。「咦?還有一個沒走?」

  「謝謝你……」媽媽朝著護士投以感激的目光。

  「嗯,別等太久……」護士有些俏皮的看著媽媽,頓瞭頓,若有所思的說,「病人需要靜養,你們別吵著他瞭。」

  原來,著火隻是護士放的謠言,為瞭幫媽媽擺脫困境。這些唯利是圖的人們,不知道傢裡虧欠瞭他們什麼,非咄咄逼人的欺負媽媽,遇到真正的災難,就誰也不顧,隻求保命去瞭。護士的等太久是什麼意思?讓媽媽他們別聊太久?

  媽媽為難的看瞭看我們,又看瞭看護士,點點頭。

  「劉大哥,我們出去聊吧。」媽媽說道。

  「嗯,好……」似乎正和他意。

  媽媽沖我笑瞭笑,「強強,好好陪著你爸,媽媽和叔叔出去辦點事兒。」

  我對她點點頭,隻見她勾起筆直的長腿,提瞭下右腳的高跟鞋。跟著劉明玉出去瞭。

  那護士看瞭看我們爺倆,又看著媽媽遠去的背影,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微笑,我總覺得有點詭異。

  我一時還沒從對自己剛才膽怯的自責中恢復出來,為什麼我平時口口聲聲說自己長大瞭,要保護媽媽,可真正遇到困難瞭,自己連步子都邁不開,隻能在媽媽的庇佑下看著。這還敢揚言挽救媽媽?

  「啪……」我煽瞭自己一耳光,試圖把自己煽醒。沒想到沒把我煽醒,倒把爸爸煽醒瞭。

  「怎麼瞭,強強。」爸爸問我。

  「我……我感覺自己。」我揉揉眼睛,發現爸爸的眼睛濕潤瞭,眼角彷佛還有淚痕,他是什麼時候流淚的?難道剛才媽媽所說的話他都聽到瞭麼?

  「沒什麼……」

  「強強,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心裡去,這件事情是爸爸不好。讓你們娘兒倆受苦瞭。」爸爸說。

  「爸爸,媽媽她……」

  「多虧你媽媽是個堅強勇敢的女人,她聰明也癡情,否則早就撇開咱們爺倆兒走瞭。唉,以你媽媽的條件,現在就是找個成功人士,或者年輕帥哥,啥樣的找不到啊。」爸爸說到這招手讓我靠近他。

  「強強,爸爸拜托你一件事。」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或許爸爸現在要求你過早,但爸爸怕以後就來不及瞭。你是一個男孩,更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以後保護媽媽的重擔就落在你身上瞭。可不能讓她再受今天的這種委屈。」

  「嗯,我知道瞭,爸爸。我會去修理這些傢夥」我攢緊瞭拳頭,想起剛才媽媽受的羞辱和委屈,我一定要把這幫烏合之眾各個擊破。

  「錯瞭,我不是說這件事,你也不要沖動,我們傢人做事都很周全,三思而後行。這件事交給你媽媽吧,她會處理好的……唉……」爸爸嘆氣道「我們父子倆虧欠你媽媽的太多瞭。」

  是啊,記憶中爸爸就怎麼不在傢呆,研究院一去就是數月,完全是媽媽教我養我,還沒等我羽翼豐滿,爸爸又倒下瞭,她還要同時兼顧爸爸,我不知道媽媽是如何把傢庭事業面面兼顧的。而且每一面都做到完美,她簡直超越瞭人……一個女人的能力。也難怪會有人崇拜她,甚至還成立協會來學習她。

  「嗯,媽媽……媽媽對我們是很好。不錯。」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上次的問題。「上上個周六,媽媽來看你瞭麼?」

  「來瞭啊。她忙瞭一天呢。媽媽一有時間就來看我,即使再困難,我們還是一傢人。強強你有時間也要來看我。」爸爸微笑著說。

  「嗯?可是她上午明明給人傢教去瞭啊。」其實這個事情我也不確定,媽媽對我說的是去照顧爸爸,而王燕與鐘凱都說媽媽去當瞭傢教。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是麼?我想想……」爸爸顯得有些尷尬「有點久瞭。我也記不太清楚餓瞭。好像是沒來。她是說有點事,來不瞭。」

  「她下午來瞭麼?」其實這事,我還給爸爸打過電話,不過從爸爸的眼神裡,我看出他在掩飾。

  「下午……來瞭……來瞭呀?」爸爸拍拍腦袋,「唉,睡得多瞭,記憶力下降瞭。」我和王燕看電影的那個周六,晚上在公園看到充滿性虐與淫亂的一幕,之後回傢給爸爸打電話,當時他非常肯定的說,媽媽在他那裡。

  此時爸爸的表現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是真的忘記瞭。而媽媽當天下午確實去瞭他那裡,做一個真的證明,而且是一個平常的電話,會忘記也不是不可能。第二,他當時說謊瞭,做瞭假證,這是不容易忘記的,所以開始就肯定的說媽媽上午來醫院瞭,以幫媽媽到底,而發現我知道瞭實情後,隻好改口上午沒來,但又怕我也知道下午的實情,所以想用記憶力差敷衍過去。

  此時我的大腦飛快旋轉,順勢試驗瞭一下「那天下午我們籃球賽。她……」

  「哦,籃球賽,結果怎麼樣?你媽媽中午跟我說來著……」爸爸笑著說「我的好兒子不會輸的吧?」

  從他的笑容裡,我感到一絲無奈和尷尬。我已經知道答案瞭,但我還要幫爸爸把謊圓下去。

  「沒有輸,可是媽媽答應我來看,但是沒來。」我略帶失落的說。此時我真的很失落,我剛剛編造的空穴來風,而是爸爸竟然和媽媽一起騙我。

  「嗯,對不起,是爸爸的不好,爸爸當時有個化驗要做,媽媽在陪著爸爸。爸爸代媽媽向你道歉。」爸爸摸著我的頭說。

  「爸……」我甩開爸爸的手,用牙咬著下嘴唇,走到窗前。唉……這到底是為什麼!

  「爸,你為什麼替她道歉,她就不會犯錯麼?」我鼓起勇氣,大聲的宣泄我的不滿。其實我更想問,你為什麼要護著她,她明明已經背叛瞭你!

  「強強你別激動!」爸爸讓我坐他身邊,擦掉瞭我正在下落的眼淚,長嘆一聲,回答道:「有什麼火,都沖爸爸發吧。千錯萬錯,都是爸爸的錯。」

  「爸!」我更氣憤瞭。爸,你真是個孬種。你可知道你所袒護的老婆,在別人胯下有多淫亂。「難道媽媽就不能犯錯麼?」

  「婷婷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從我追她開始,到今天,她任何事都要求做得最好,萬無一失。這些年,她在傢裡事業發展得比我好,把爺爺奶奶和你照顧得也很好。你媽媽是個舉世無雙的好女人,堪稱完美。我娶瞭她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光榮也是最正確的事情。」

  「我知道媽媽是個完美的女人。但她……她就不能犯錯麼?」我問道。

  「不能!強強!她哪裡犯錯瞭?不就是沒去看你的籃球賽麼,我都說瞭是因為我的原因,你為什麼總怪你的媽媽?她怎麼可能又陪爸爸又陪你?你要跟爸爸搶媽媽麼?」爸爸很生氣。「剛說你是男子漢瞭,該長大瞭,怎麼這麼點事還鬧?像個高中生麼?」

  爸。我哪裡是因為這個事鬧!我……唉,我委屈的什麼也說不出,隻能不停的把委屈的淚水往肚子裡咽。

  「就拿剛才那個事情來說,如果沒有你媽媽,我們該怎麼辦?」爸爸繼續說「你媽媽為瞭這個傢,付出的還少麼?如今我成這個樣子,一般的風塵女子早離婚走瞭,留下還未成年的你和你的爺爺奶奶,以及我這個廢人!我們這個支離破碎的傢,還能像現在這樣幸福麼?」

  「但你媽媽做瞭什麼?沒有抱怨半句,一直待我如初。我們有時覺得虧欠她,都勸她早日擇木而息。她反過來做我們的思想工作,勸我們不要放棄。」爸爸今天確實被我逼急瞭,以前並不這麼健談。

  「你知道你爺爺奶奶怎麼想的麼?」爸爸說道「他們也勸媽媽現在離婚瞭,找一個。老人覺得離婚的比寡婦要容易嫁。」

  「爸爸,你……」什麼寡婦?爸爸不是還在麼。

  「爸爸知道會有那一天的。你也勸勸你媽媽,早點改嫁吧。她如此完美,即使二婚也是隨便挑的,我唯一希望的是,她能把你帶上。你媽媽在我們傢有些強勢,去瞭別人傢未必如此。她或許能碰到個能駕馭住她強勢性格的人,這樣你可能會在新傢受點委屈,這也是怪我。但爸爸希望你能堅強一些。」爸爸似乎是考慮很久瞭。

  「以你媽媽美貌和才華,良好的品性和社會地位,在咱們市很容易找,即使戴上你這個拖油瓶……當然,強強,你會很快獨立起來,爸爸相信你會長志氣,早懂事,這樣媽媽和爸爸都會感到欣慰。去瞭新傢,你也要照顧好你媽媽,不能讓她受虐待和委屈。」爸爸說得如此悲壯,我竟然無言以對。

  虐待?性虐待呢?她穿著充滿性虐和暴漏的衣裳,超高的尖細鞋跟像釘子一樣錐她的腳,那侏儒把她拷在樹幹上,騎著她瘋狂的交合,還不停的抽打她雪白的屁股,鎖鏈和皮箍深深的勒進她細嫩的皮膚,這樣算虐待麼?

  爸爸擦瞭擦我的眼淚。「好瞭,別哭瞭。其實爸爸早想離婚瞭,就是怕你沒有爸爸瞭,受委屈。你說你能堅強麼?」

  「爸爸……我不能!」這是什麼意思麼!堅強?堅強你就能不責任的走瞭麼?此時你應該告訴我該怎麼做啊。

  「唉,虧爸爸還給你起瞭個強字。好瞭,好瞭,不哭瞭。這個事情,以後再說。扶我起來喝點水。」爸爸說著。

  我給爸爸遞瞭一杯水,看著他慢慢喝下,我們的氣氛有點緩和。

  「爸,如果媽媽出軌瞭,怎麼辦?」我問道。

  「出軌?怎麼可能?」爸爸皺著眉頭,他似乎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

  「我是說如果。」我問。

  「如果?強強,你是不是發現瞭什麼?」爸爸疑惑的看著我。看來媽媽出軌的事情他並不知道,他隻是一味的袒護著媽媽,就因為媽媽是女神,所以她「不能」犯錯。

  「沒有。我隻是問問。」我繼續說。

  「你平時少看些電視劇。好好學習,給你媽爭氣。」爸爸以為我是看電視劇,學來的出軌一說。

  爸爸想瞭想。還是給我回答瞭。「強強。其實你媽媽不存在出軌一說。以後你也不要再說出軌這個詞瞭。特別是在你媽媽面前。」

  「不存在?出軌」什麼意思?

  「其實你媽媽現在對我,更多的是一種責任,此時她隻是對老公的一種照顧的責任,盡到對傢裡孝敬贍養撫恤養育的責任。」爸爸表情復雜,說出這些話,竟然好受瞭一些,彷佛得到瞭解脫。「此時我無論是誰,她都會這樣不離不棄,她愛的不是我,而是她照顧老公,照顧傢庭的責任。至於老公是李剛還是其他人,對她來說沒有差別。」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媽媽這是女強人當上癮瞭?

  「其實說來好笑。你媽媽應該自始至終都沒愛上過我。她對我,是一種保護與照顧的心態,或者是一種競爭的心態。」爸爸回憶起當年,「當年她對我的好感,僅在於別人嘲笑我是個書呆子時,她所產生的同情心和保護欲。而之後我追她時,她或許是以一種玩笑的態度向我下瞭建模比賽的挑戰。最後我帶領一組僥幸取勝,才促成瞭我們的良緣。但這整個過程中,我彷佛沒走進過你媽媽的心裡,沒有真正知道你媽媽想要啥。她似乎隻想找一個能讓她照顧,讓她保護的人,但這絕不是愛情,而是同情。我們因同情走到一起,最終還生下瞭你。」

  天……這是說我本來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麼?

  「隻有能駕馭她的人,才能談愛情的資格,不過以你媽媽的性格和氣場,怕是難以找出個真正能同她產生愛情的男人。」爸爸說。

  確實,學校和社會的那些男人隻是垂涎媽媽的姿色,以前還靠著權利地位甚至是蠻力想占便宜,但他們都失敗瞭,隨著媽媽這些年事業蒸蒸日上,靠這些東西想征服媽媽更是癡人說夢。爸爸說的駕馭媽媽,應該是指從智慧,勇敢,氣場乃至精神上征服媽媽,從而讓媽媽臣服於他,欽佩他,才能產生愛情。

  但,爸爸,你這樣就放棄瞭麼?

  「所以我與你媽媽的婚姻本來就是有名無實,有證無愛,出軌也就無從談起瞭。無論如何,你也是你媽媽的兒子,加油努力吧,現在我為娶到她自豪,將來也會為生瞭你而自豪。」爸爸笑著說。

  我看著爸爸睡下瞭,心裡也釋然瞭一些。爸爸都不追究瞭,我還要繼續麼?

  不,當然不會,我深深的感覺到瞭爸爸的自卑,他甚至傳染瞭爺爺奶奶,今天又險些傳染我。若不是我看到媽媽卑賤淫蕩的一面,我定也會像爸爸一樣,奉媽媽為女神,繼續自卑下去。我不僅是爸爸的兒子,更是我媽媽的兒子,我不會像爸爸那樣妥協,懦弱。我比他更頑強,我會用行動糾正媽媽的錯誤,維護好我們支離破碎的傢。

  我突然想起媽媽現在還和另一個男人獨處,這個男人從年齡上和體力上,都比那個侏儒更加強大,他看媽媽的眼神也是垂涎三尺,我最好還是跟著去看看得好。

  花瞭幾分鐘時間便找到瞭,媽媽與一個男人獨處,她應該會選擇露天,有些路人,但不會太多,而且能面對面談論的地方,這樣既可以保持距離,又能安靜的談話,還不會引起對方非分之想,得個體面。她們果然在醫院花園的小石凳上。

  我偷偷靠近躲在草叢裡,發現實際上我多慮瞭。劉明玉和她面對面的坐著,劉說話更加客氣,而且不敢看媽媽的雙眼,好像我們學生不敢與老師對視一般。畢竟屌絲男在女神面前就是不自信。

  劉明玉一個勁的道歉,但他一直勸媽媽離開爸爸。

  「他一個屌絲,不懂浪漫,不解風情,更不懂女人心,連基本的陪伴和關懷都沒做好。算什麼老公?也就是個書呆子!」他替媽媽打抱不平。「今天這事情自己不站出來,把女人推出來遮風擋雨。真是懦夫。」「這麼好的一個媳婦兒不知道珍惜。非要搞什麼實驗,站著茅坑不拉屎,不然哪會像今天這樣。」

  「這……」媽媽聽瞭有些尷尬。

  劉琢磨著自己的話,更尷尬,趕忙補充說「妹子,我不是說你是茅坑。」這一補充,更亂,他趕忙煽瞭自己一耳光。「我嘴笨,說錯話瞭。該死,該死。我是說他都不珍惜你,你又何苦守候他?你這樣條件的,在咱們這隨便找啊!」

  媽媽笑瞭笑。「劉大哥,你別說瞭。這件事是我們傢愧對你們所有人,應該承擔起責任。至於李剛,他曾說要與我相守一輩子的誓言,雖然有些事他做得確實不盡人意,對我也沒有承諾得好,但他既然有勇氣說出誓言,我也願與他一同實現誓言,我絕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我是不會離開他的,他在一天,我就守著他一天,真的回天乏術的話,我也好好陪他走完最後的日子。」

  媽媽又說出瞭這番令人振奮的話,到底是惺惺作態,還是義正言辭?我開始有些懷疑我的推測。腳上的戒指,似夢非夢的自瀆,怪異的衛生間馬桶蓋,還有公園那熟悉的聲音,一切或許都是巧合。媽媽是清白的?這一切不隻是猜測麼。

  我,我怎麼瞭?我也為媽媽的女神光環折服瞭?也不願相信她可能出軌?在媽媽面前,一切男人都隻能懦弱的信任她?

  我欠缺一個機會,試探媽媽的機會!像剛才試探爸爸一樣,讓媽媽親口告訴我答案。

  劉看勸不過媽媽,隻好說「婷妹,無論你做如何選擇,哥都支持你,真心祝願你能獲得幸福。哥也是個明辨事理的人,今天的事情雖說我們占理,但處理方式不對,我以後會盡力幫你的。」

  媽媽高興的說:「那真是太好瞭。我也不是孤軍奮戰瞭。」媽媽看瞭看表,說「時間不早瞭,李剛的藥應該輸完瞭,我回去看看。我們改天再約。」

  「那好,你先走吧,我抽支煙。」劉笑著跟媽媽道別。

  而媽媽走後,我準備起身,趕在媽媽之前回去,卻見那劉明玉掏出手機,「喂?我事情辦完瞭,在後面花園的石桌這裡。」

  他在給誰打電話?什麼叫事情辦完瞭?看他沒有走的意思,他是等那個人來跟他回合麼?我再等等看。

  果然,不一會兒有人朝著劉的方向走來。她臀部左右擺動幅度很大,與她神聖的護士服格格不入,兩條腿也有些向內夾著交疊著走,好像故意摩擦夾緊雙腿,步伐有種傲嬌不屑的氣勢。看著這步伐,我就知道,她是剛才給爸爸打針的護士。

  「她走瞭?」護士看看四周,我嚇得趕忙圈起身體。「她說什麼瞭?還是要跟著李剛?」

  「嗯……」劉抽著煙,不看她,聲音有些鬱悶和失落。

  「哈哈,意料之中。好一個貞潔烈女,以後會更有意思的。」護士說。

  她們不是矛盾的兩撥人麼,怎麼會是一夥兒的?這件事情媽媽知道麼?我皺著眉頭。

  「這是兩萬塊錢」護士從兜裡遞出個紅包。「你的賭債已經幫你還瞭,去找兩個小妞樂一樂吧。」

  「我不明白我們這樣做的意義。她的決心依然堅定。」劉說。

  「這樣才好。她一直是我佩服敬仰的女人,我也曾一度和你們一樣,視她為神,但……唉……」護士意味聲長,欲言又止,她轉過身,朝著病房的方向望去。「貞潔烈女才是好女人,等她翻過李剛這一頁,一樣會臣服在別人腳下,趕都趕不走。」

  「我還真想見見有這個本事的男人。」劉說。看來,他和爸爸一樣,根本不相信有人能駕馭得瞭媽媽的性格,更別說臣服在腳下瞭。

  「你沒必要見。你的事情已經辦完瞭。」護士轉過來,對劉說。

  「那你們準備怎麼對她?」劉說。

  「這你就不用管瞭。她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駕馭得瞭的。李剛就是個例子,即使費勁心思找到瞭手,甚至生瞭孩子,婚姻也隻是個空殼。」護士說。

  「紅顏薄命,我隻希望你們能好好待她,讓她有個好的歸宿。」劉有些傷感。

  「放心。主人花這麼大的精力和時間佈這個局,就等她落網淪陷,在她身上的心思絕對少不瞭,她的下半身性福歸主人瞭。」護士嘴角漏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說著護士便要走。

  「你們就這麼有把握?」劉沖著護士問。

  「十成把握。」護士轉過頭,留下一句話,又走瞭。

  「那好,幫我給那人帶個話,若事成瞭,我定去參加她們的婚禮。」劉看似恭維的客氣,實際上帶有戲謔意思,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令媽媽變心。

  劉沒有離開的意思,又點瞭一支煙。

  我還需要試探媽媽麼?我一切的推測都被他們證實瞭!可這證實我卻無比失落,此時鼻子發酸,有液體在我眼裡打轉。

  「該死的劉明玉,我要跟你拼瞭!」我從草叢裡跳出來,不待他反應,一下把他按在瞭地上,騎在他身上對著眼睛就是一拳。

  他痛的嗷嗷叫。第二拳,我忍住瞭,我想起爸爸的話,凡是考慮周全,做事三思而行,我打得爽瞭,有什麼意義?進瞭警察局,誰來繼續調查這件事?我這麼魯莽,他告訴那個人,是不是打草驚蛇瞭?

  「你。原來是你!」劉晃著身體,要把我推開,我一時猶豫,站瞭起來。

  「你為什麼要打你劉叔叔?」劉說。「你剛才都聽見瞭?」他轉念一想「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聽的?」

  「你別問我。你齷齪的事情我都知道瞭。」雖然他年紀比我大,但我比他高許多,根本不怵他。

  「什麼齷齪的事情?我還不是為瞭你媽媽好!她這麼好的條件,不應該為你們受苦受累。」劉說。

  「我呸!為我媽媽好,你不怕我告訴媽媽麼?」

  「無所謂。我隻不過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其實姚婧婷早已做出瞭選擇,隻不過她不肯面對,而我們是幫她演一出戲罷瞭,你去不去告訴她,隨便你,即使告訴瞭,也不會改變什麼,反而增加瞭你與她的隔閡。」劉解釋道。

  我說「呸,我不會像你一樣齷齪,膽小,一輩子隻配做個懦弱的屌絲。看中點錢就把別人出賣瞭。」

  他苦笑著,「我承認是個懦弱的屌絲,但這是為你媽媽好,也是為你爸爸好,讓他們早點解脫。如果你能接受,可以跟著新爸爸,新爸爸很有錢,能給你更好的條件。」

  我想著一陣冷笑,看來他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個棋子,難道我要跟我的侏儒同學喊爸爸?

  「你看,富二代和寡婦的兒子,你選哪個?李剛其實也應該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還是貪圖虛榮和你媽媽的美艷,他根本駕馭不瞭,也無福消受。他定會先你媽媽而走,這之前你讓你媽這麼優秀的女人一直守著你爸這個廢人?一天兩天還行,幾年就未必瞭。既然結局是一樣的,我們不過你幫你們少受點苦。」「如果我是李剛,我就會放手,讓她去愛。給不瞭幸福,讓她自己去尋找幸福,這也是一種偉大,一種包容,一種責任。」他說的好像很偉大。殊不知爸爸也是這樣想的。

  他還勸我,我把他踢得老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要是能爭氣點,也不至於賭債連連,借酒消愁瞭。

  我正往回趕,媽媽已經從病房出來瞭,她今天的高跟鞋鞋跟還不太適應,走起路來咯噔咯噔的清脆。「跑哪去瞭,你爸爸很擔心你。」

  「剛才去接瞭個電話,爸爸呢?」我問。

  「剛才有些難受,吃瞭點安眠藥,已經睡瞭。時候不早瞭。我們回去吧。」媽媽把包遞給我,「怎麼哭瞭?」

  「沒什麼。」我說。

  「跟誰打電話還哭瞭。你早戀瞭吧?」媽媽問。

  「我……沒有。」

  「青春期要學會控制情緒,你壓力大,我也知道,有什麼事情都跟媽媽說,包括這種事。媽媽不支持你早戀,但會想辦法開導你舒緩壓力和沖動。現在學業為重,以後我們強強這種大帥哥,不愁找對象。」媽媽還有心思拿我開玩笑。

  她開車時換瞭雙平底鞋,脫鞋的瞬間,我看到她今天沒穿襪子,不,她應該是穿瞭她僅有的那雙肉色絲襪,腳指還帶瞭那枚戒指。回憶起她跟劉明玉出門時提高跟鞋的動作,定是給那護士看瞭戒指。而聯系起那護士和劉明玉的對話,以及護士幫媽媽突圍,我突然發現媽媽真的被人下到瞭局裡,我此時才發現他們設得是個什麼局。

  先由劉明玉召集人去鬧事,把媽媽逼到絕境,然後等媽媽孤立無援時,護士再來跟媽媽談條件,媽媽漏出那枚戒指,是按時答應瞭護士的條件,所以護士才會幫我們。這裡除瞭護士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整個局是怎樣的,劉明玉隻不過是個拿錢辦事的棋子,而媽媽是被下套的目標,若不是我恰巧聽見看見,我也無法猜透整個局面。這下糟糕瞭,媽媽本來就獨臂難支,這下不得不重蹈覆轍。

  我得提醒媽媽才是。「媽媽,今天那幫是什麼人?」

  媽媽說「小孩子別管那麼多。」媽媽還是根本就不把我當做大人看。

  我問「媽媽,認識那個護士麼。」媽媽,說不認識。

  我又問她,「媽。你有沒有想過,那幫人會是護士找來的。」

  媽媽詫異的看著我,問「你怎麼會這樣想?」停瞭兩秒緊接著又問,「你?你是不是……」

  沒等我回答,媽媽又說「你不該這樣想。那個護士是我們的恩人。」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性麼?」

  「沒有。這件事到此為止瞭。」媽媽說。

  「你也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是麼?你和爸爸都在演戲麼?你們還拿我當小孩子騙麼?」

  「李強,你給我閉嘴!」媽媽揮手給瞭我一耳光,接著猛踩油門。

  車子風馳電掣,疾馳的速度讓我第一次感受到與死亡的接近。媽媽一定很傷心,她的哀愁已近於心死。

  我知道媽媽聽進去瞭,但媽媽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不願意相信我,如今的她,即使知道那是局,也隻能往裡跳,為瞭她與爸爸相守一身的諾言,她已經沒有選擇瞭,所以護士才會說有十成的把握。那我呢?我眼睜睜的看著被人們視為女神標竿榜樣的媽媽,飛蛾撲火似得去跳進火坑麼?

  其實這很矛盾,為瞭自己男人的安微,不得不褪去光環,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呻吟。這是貞潔還是淫賤?

  我流淚瞭?我覺得委屈?我偷偷的擦瞭擦,把臉轉過去。

  媽媽開瞭一陣,似乎覺得做得有些過瞭,也停下車,跟我道歉,並幫我擦去眼淚。她說「這都是爸爸媽媽的債,你不用操心,你還太小。以後這件事也別問瞭,等你長大瞭,媽媽會告訴你。媽媽什麼都相信你,你就是媽媽眼中最棒的男子漢。」我看媽媽是有心要對我瞞到底瞭,也沒說話。

  坐在車裡,越想越憋屈,我現在坐的這個豪華的交通工具,是那個醜陋的男人拿他骯臟的雞巴插進我媽媽那生我的洞裡而換的,想著我就覺得胸悶。下車時深呼吸瞭幾口,直踹豪車。媽媽說我怎麼瞭?跟車過意不去。

  剛到傢,媽媽正換鞋子,就接到電話。她看瞭我一眼,讓我先洗個澡。然後躲到屋裡接電話去瞭。

  現在的小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我躲在門外豎起耳朵聽,隻聽媽媽坐在床上說「嗯,我出來瞭……」「今天?今天不行!太晚瞭。」對方說得很溫柔,所以聽不清電話裡的聲音。

  「改天吧。今天真不行。不是我出爾反爾。」「你聽我給你解釋……」「我來那個瞭……」「來月經瞭!」「所以……最近都不行……」

  「你他媽立刻給我滾過來!」對方聲音很大,這句我都聽見瞭。「臭婊子,別跟我玩花樣!你不脫褲子我都知道你下面幾根毛!」那是,我也知道。毛不都被你剃光瞭麼,這傢夥真是霸道,怎麼跟我們這些男人都不一樣。

  「可是,我今天真的來那個瞭,不方便啊。去瞭也……」媽媽為難的說。

  「別他媽廢話。立刻滾過來!」說完對方就掛瞭。

  媽媽低頭看瞭看戒指,抿瞭抿朱唇,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我趕忙躲到自己房間。

  「咦?還沒洗澡?脫個衣服這麼半天?還要媽媽來幫你?」媽媽說著來房間看我。「媽媽有事要出去一會兒。你洗完澡就早點睡覺。不許看電視,不許玩電腦。」

  今天已經惹媽媽生氣瞭一次。我不好再說什麼。隻是點瞭點頭。

  媽媽走後,我感覺胸口一直憋的慌。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起媽媽又會像那天在公園那樣被凌辱?或者在衛生間那樣肏弄?那個最初在學校衛生間的一字馬是媽媽擺的?我撿到的是她的高跟鞋?還有昨天看的媽媽自瀆的姿勢,她會用這個姿勢迎合對方麼?但我一時又沒啥好的解決辦法。想著想著,媽媽都回來瞭。

  她進屋就躲進自己的房間,我藉著上廁所的名義過來看,媽媽拿被子蒙著頭,好像受瞭很大的委屈,無法面對。大概一分鐘後,她突然脫去外套轉身開門,似乎要去洗澡,隻見雙眼通紅,劉海凌亂,盤在後腦勺上的高貴發髻也似乎是隨意弄的。

  她問我為啥不去睡覺,感覺很生氣的樣子。沒等我回答,她就進瞭浴室,除瞭媽媽身上的香氣,我還聞到一股腥臭味道。看來媽媽來月經瞭,那傢夥就射到她身上瞭,我走進媽媽的臥室,看著媽媽脫下的紫紅色西裝外套,寬大的領口在胸口位置確實有些許黃色惡心又硬又臭的精斑,翻開看裡面更多。再看媽媽趴在上面的床單,甚至都有少許精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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