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絕對不同意,不說兩傢一姓,就是你堂堂李府公子如何能娶一個鄉野女子為妻,就是為妾,我也不同意!」京城李府,渡過瞭京城風雲,李傢夫人自然是領著一雙兒女又回到瞭京城,她以為京城繁華的日子再次開始時,沒想到兒子卻依然還記掛著那座鄉下小城,記掛著那位他成日心心念道的李先生,一年之中必有大半年返回祖屋,為的就是向李先生學習,李夫人甚至不知道兒子學什麼,正經學問有公公,丈夫為他尋的當世大儒教導,除瞭這個,她也想不出來兒子還需要學習什麼,可沒辦法,她隻是內宅的婦道人傢,她的責任就是料理好內院之事,對於外面的事情,公公和丈夫同意瞭兒子這樣一年兩頭的跑來跑去,她沒有權利和資格去反對,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十年,現在兒子居然跑來和她說,他要娶李先生的女兒為妻,不行,絕對不行!
再有本事,李先生身上無半點功名,他們這樣的人傢如何能與這樣的人做親傢,讓一個鄉野村姑做自己的兒媳婦,讓她以後如何在京城貴婦圈子裡立足,這件事情她如何都不會答應,兒子的嫡妻必須門當戶對,為妾多是低於公公,夫君職位的官員之女,憑他們傢的地位,別說是庶女,就是抬這些小官員傢的嫡女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一個鄉姑想做李傢妾都不夠格。
「母親,李先生的女兒怎麼能和一般村婦相比!」這是李承佑仔細想過才下的決定,他相信,隻要有瞭李先生的幫助,李傢更上一層樓根本不是問題,隻是十年過去,李先生對於收下他為徒從來沒有松過口,半點都沒有,他想把李先生牢牢拴在李府這條船上,就隻想到這個辦法,把李一一娶進門,李先生對女兒的寵愛,十年,李承佑看得太清楚瞭,以他對女兒如此的重視程度,隻要李一一進瞭門,李先生就是不想也得想幫著李府,唯有這樣,才能緊緊把李先生拴牢。
「你不用說瞭,這件事,我如何都不會同意,我和那個村姑,你隻能選一個,你自己決定!當然,娘也不是一點都不講理,妻,妾她是不夠格,你若真喜歡,做個通房娘不攔著你,娘已經夠讓步瞭,承佑,你自己考慮吧。」李夫人離開,總之,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母親──」李承佑嘆氣,為什麼母親不能看得再遠一點,通房?怎麼可能!李先生怎麼可能讓自己女兒委屈瞭,本來想著這嫁娶之事是母親作主,但現在看來隻能從爺爺和父親那裡考慮瞭。
你要說李承佑是真的愛芽芽,這話怕是李承佑自己都不會說,他們這些富貴公子哪會真情真愛,娶芽芽更多的是他的目的,李夫人是真的接受不瞭,要不然李承佑娶進門也從沒想過隻守著芽芽過日子,給予正妻應有的地位,小妾什麼的也少不瞭。
李夫人也不是笨人,轉身就尋來心腹,這件事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唉呀,大喜,大喜呀,李傢漢子,我王嬸在這裡給您道喜啦!」幾天後,芽芽傢一大早便有幾人抬著幾箱東西進瞭院子,走在最前面的是穿著一身紅的婦人,一看就知道是媒婆,這番番熱鬧景象蘭傢村人一看就知道又有人傢上芽芽傢求娶去瞭,這一年來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很多次,大傢早已見慣不慣,隻是這次這媒婆居然抬著聘禮就上瞭門,難道是事情十拿九穩瞭?
「我傢芽芽尚未及笈,請回吧。」李元白黑臉,他本想著替芽芽好好辦一次及笈禮後再帶著女兒離開,隻是照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不等那一天,就帶著女兒離開。
哼,李元白冷笑,當他不知道這些所謂求親的人傢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想著他示於外人面前的傢產嗎?可惡,他的女兒難道就隻值這點,他的女兒是無價寶!
「這位是李傢老爺吧,您先聽我說,這樁親絕對錯不瞭,您可知道那京城李尚書府李傢公子,真真的嫡長孫,李傢夫人看中您傢女兒瞭,想納瞭您傢女兒去給這位少爺做個房裡丫頭,您說,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啊!」甩著手裡的手絹,這位媒婆唱跳俱佳。
「滾!」不聽李元白已經夠氣瞭,這麼多人宵想著芽芽,一聽更氣,好嘛,李府,居然想讓他的芽芽去做李承佑的通房?
「李傢老爺,你怕是沒聽清楚吧,大傢幾個快把東西放下,這是李夫人賞下來的,李老爺可得好好看看,一般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些好東西。」媒婆臉色一變,軟得不行,來硬的,隻要這東西放下瞭,你不行也得行!
李元白二話不說,直接連人帶東西全部扔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把門關上,再不給任何人進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