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一夜聽雲雨,大早醒來的何若雪眼中帶著疲倦。昨夜吳雨和柳兒在隔壁胡鬧,害得她也欲火焚身,不能入眠。今日本來要給吳雨送行,何若雪卻覺得身上甚是酸痛,輕輕捏瞭捏肩膀,也隻好強打精神,起床清洗。
想到吳雨馬上就要遠行,何若雪心中也是非常不舍,擦拭臉頸之時也有些恍神。看著水中倒影,細眉彎月,眼波秋水,不易察覺的魚尾紋,澄澈水中,恍如曹子建筆下的洛神。
「娘親,你起床沒啊?」
門外忽然傳來吳雨的細聲輕問。
「是雨兒吧,娘親在梳洗呢,你和柳兒先去準備吧。」
何若雪撥瞭撥銅盆中的清水,十指如蔥,把水中倒映都打成漣漪。
「好,那娘親你要快點哦……」
吳雨的聲音伴隨著腳步遠離。
何若雪輕嘆一聲,強自一笑,便繼續梳洗穿著。
*** *** *** ***
吳傢大宅門前。
長路鏢局的鏢車已經停放好,唐熙和唐嘯策馬長鞭,正在等候吳雨三人。一幡鏢旗迎風飛揚,「唐傢長路」四字筆鋒凌人,旗下的鏢師也一一抖擻精神,可見唐傢門人的雄壯。
等瞭半晌,吳雨三人才跟著吳令聞從門內走出。沈嫣琳和何若雪跟在吳令聞兩邊,卻不見吳風的蹤影,老管傢吳貴也不知去瞭何處。吳令聞表情嚴肅,看不出是不舍還是感傷。
「吳老爺,久仰瞭!」
唐熙見到吳令聞,便下馬抱拳道。
「唐總鏢頭客氣瞭,犬兒任性,一路就拜托總鏢頭瞭。」
吳令聞也隨著唐熙抱拳道。
吳雨聞言卻在一邊嘀咕:「我哪兒任性瞭……」
「呵呵,吳老爺說笑瞭,我看大公子相貌堂堂,機智聰慧,將日必成大器。」
唐熙看著吳雨對吳令聞說道。
「隻願承君貴言。」
吳令聞也有些溺愛地看著吳雨道。
「時間也不早瞭,大公子,我們出發吧。」
唐嘯畢竟年輕,早已等得沒什麼耐心,便向前一步對吳雨道。
唐熙不喜地瞪瞭唐嘯一眼,無奈笑著道:「犬子無禮,吳老爺見諒瞭。隻是前往西川確實需及早出發,便在此處告別吧。」
吳令聞點瞭點頭,雙手負背走到吳雨身前道:「該說的方才早飯事,爹也已經和你說瞭。路上要聽從唐總鏢頭的話,不可胡鬧,聽到瞭吧!」
「嗯。」
吳雨最是害怕爹爹,低眉順眼地答道。
一邊的何若雪眼眶發紅地走到吳雨身前,替他整瞭整衣袖,溫和地道:「出門在外,娘親可不能照顧你瞭。你也長大瞭,要照顧好自己和柳兒,平安回來。」
「知道瞭,娘……」
吳雨見何若雪滿臉不舍,一時也有些感傷。離別時分,柳兒也不禁又一次哭瞭出來。
送君千裡,終須一別。吳雨三人終究還是上瞭馬車,簾幕一遮,便是向著蘇州城門出發瞭。那嗒嗒的馬蹄,讓吳令聞和何若雪都忍不住鼻頭一酸,眼淚還是流瞭出來。
*** *** *** ***
蘇州城,長路鏢隊中。
此時,一行人已經快要離開蘇州城,吳雨心中的感受也慢慢被興奮和好奇所取代。他把頭伸出馬車外,向騎著馬的唐熙問道:「唐伯父,我們從那條路去西川啊?不是說還有一位唐傢的長老嗎,能否給我引見引見?」
「呵呵,賢侄莫急。」
唐熙行鏢多年,闖蕩江湖,長路跋涉早已習以為常,此時見吳雨神情興奮,不禁也有些意氣風發,他揚鞭道:「我們先取道南京,再至武昌城,然後再入川。至於唐傢長老……嘿,她就在蘇州城外等候,賢侄馬上就能見到她,屆時切莫吃驚啊。」
「先去南京?好啊,我還沒去過南京呢。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金陵的繁華,我也想見識見識。」
吳雨興奮地道。
玉琴在旁邊打趣道:「隻怕大少爺是想見識那秦淮河煙柳船吧,呵呵……」
吳雨語氣一窒,像是被人揭穿瞭謊言,隻得低頭幹笑。柳兒輕哼一聲,小手在吳雨腰際用力一捏,吳雨偏又不敢呼痛,隻得漲紅瞭臉。一旁的玉琴見二人打情罵俏,也不禁掩嘴微笑。
「籲……」
車外的唐熙忽然壓住馬頭,向鏢車處招招手,後方的唐嘯連忙縱馬到唐熙身旁。唐熙道:「嘯兒,我唐傢長老便在前方小亭等候,你趕緊去把長老接過來。」
「是,爹。」
唐嘯聞言策馬向前,向前方的一座小亭奔去。
吳雨三人也下瞭馬車,舒瞭舒筋骨,後頭眺望,蘇州城早已遠離,四周荒煙蔓草,萬裡無雲,讓人心中自然而然滋生出一股豪情。
「駕!」
才下車一會兒,唐嘯便遠遠禦馬奔來,身後還坐著一個人。
吳雨三人瞇著眼睛看去,嗯,唐嘯,後面的是……貴嫂?三人目瞪口呆地相互看瞭一眼,揉瞭揉眼睛,難以置信地再向前方看去。這次看得更加清楚,確實是……貴嫂!
「嗒嗒嗒嗒……」
馬車繼續向前駕駛,車上卻多瞭一個人。
「貴嫂,你怎麼會是唐傢的長老,這……」
吳雨依舊瞪大瞭眼睛,似乎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
「呵呵,大少爺,我怎麼不能是唐傢的長老?」
眼前的貴嫂一身江湖打扮,黑發卷起,在腦後留著一小束馬尾,平日的粗衣麻佈換成褶裙襟衣,足下一雙小皮靴,腰後掛著一根牛筋鞭。銀釵插在發中,看起來及其幹練,耳邊垂下的一絲流雲錦帶為她添瞭幾點嫵媚。她幽幽地接著道:「誰還沒點過去啊……」
吳雨知道又有故事聽瞭,牽著柳兒的手,便靜靜地聽貴嫂娓娓道來:「大少爺,我是江湖出身,這事你是知道的。」
「嗯,隻是至今不知貴嫂的名字呢」吳雨點頭道。眼前的貴嫂一收傢中的俗氣,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江湖兒女。緊身的衣物中可以看出貴嫂不曾落下一身武藝,腰肢纖細,玉峰飽滿,長腿緊致。臉上的油污也清洗幹凈,仔細看去竟是一個嬌媚如花的美少婦,尤其是那股歷練感,讓她平添幾許魅力。吳雨也是一陣心旌搖晃。
「呵呵,那就是瞭。我退出江湖,隱去姓名,是有原因的。」
貴嫂微微一笑道:「我本名唐淡月,當今的唐傢傢主是我叔父,所以我在三十歲那年就被奉為唐傢長老。」
「原來如此。」
吳雨還是第一次得知貴嫂的來歷。隻是看瞭貴嫂如今的裝扮,這「貴嫂」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吳雨隻得笑道:「那敢問淡月姐,為何會投身在我吳傢呢?」
「哼,小滑頭,淡月姐也是你叫的,依著我的年齡你該叫聲月姨瞭。」
唐淡月嬌嗔道。
「嘿嘿,淡月姐看上去比我娘還娘親,月姨卻是叫不出口瞭。」
吳雨拍著馬屁道。
唐淡月無奈,隻好由著他去,接著道:「二十年前,當時我年方二十二歲,因傢中嬌慣,族中子弟又無人是我對手,便自以為是,孤身闖蕩江湖。初時憑著唐傢的名氣和自己的微末實力,也算是闖出瞭名堂,得瞭個『月下海棠』的稱號。隻是,天外有人,我終究是女兒身,再如何練武也隻能算上二流高手。」
「月下海棠?好英氣的名號……」
玉琴羨慕地道。
「呵呵,玉琴啊,你小小年紀,哪知道這名號中的含義呢……」
唐淡月眉間帶著一絲悔恨與無奈:「當年我心高氣傲,自認江湖第一女俠,除惡務盡,惹下瞭不少仇傢。終於,還是在巢湖著瞭賊人的道……」
唐淡月輕舒一口氣,似乎要排解心中的壓抑:「巢湖自開朝以來,便是盜賊聚集之地,湖邊有一座山寨,叫蒼穹門,專是招集江湖高手和亡命之徒,黑白皆通,善惡皆行。本來除瞭門主英雄氣概,其餘皆是烏合之眾。隻是,自從十年前,也就是我被奉為長老的那年,蒼穹門來瞭一個二當傢的,那人文武雙全,偏偏又是行事乖張,殺人無數。我看不過眼,便孤身前往蒼穹門,打算刺殺那人。」
「那……難道刺殺失敗瞭嗎?」
吳雨聽得一陣激動,連忙追問後事。
唐淡月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大少爺,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四大傢族吧。江湖傳言,世上有七大高手,功力參天,神出鬼沒。而其中四人便是來自四大傢族。我的叔父唐傢傢主就是其中之一,還有秦傢傢主,宋傢的老不死,周傢……則是一個叛出的人武功最為高深。」
「那還有三個呢?」
吳雨問道。
「還有三個,其中一個在皇宮,另外兩個都是女人。一個是當朝少保於謙的小妾,名叫翡翠,出身西域,一身邪功詭異棘手。最後一個卻是無人知道是她的身份,隻是江湖中有人見過她和翡翠交過手,傢父也曾碰過此人,交手之下,皆是不分勝負。」
唐淡月嚴肅地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周傢的高手,蒼穹門的二當傢,周易。」
「周易?那不是道教……」
吳雨皺眉道,還未說完,便被唐淡月打斷。
「如今他已經化名周潛龍,自比諸葛臥龍。當年我去刺殺他,反而中瞭他的詭計,失手被擒……」
唐淡月臉上露出難堪之色,眼淚幾近要奪眶而出:「被蒼穹門的門主……奸污瞭身子……」
「啊?」
吳雨三人面面相覷道。
唐淡月隱去眼淚,繼續道:「我雖受侮辱,卻抵死不從,最終從蒼穹門逃瞭出來。不料那門主卻不放過我,一直派人追殺。我無奈之下,隻好退隱江湖,嫁給瞭吳貴,一直呆在吳府不敢出門。所幸他們也沒有追來,所以不曾連累吳傢。」
聽完貴嫂的過去,吳雨隻覺得江湖仇殺果真驚心動魄。眼前貴嫂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紅塵俠女的過往也讓柳兒和玉琴羨慕不已。
四人正聊時,馬車外忽然傳來唐嘯的聲音:「長老,吳兄,兩位姐姐,快到晌午瞭,我們暫且休息一下吧。」
唐淡月朗聲道:「知道瞭,停車吧。」
馬車緩緩停下,唐淡月率先掀開簾幕出去道:「金陵距蘇州五百裡,如今我們方才走瞭一百多裡,何時才能到達?」
唐嘯連忙過來伺候唐淡月下車,道:「爹說今日之內估計到不瞭瞭,夜裡行路也不方便,索性減慢速度,明日午時前就可到達南京。」
唐淡月聞言回頭對吳雨道:「我出去走走,你們第一次出遠門,還是休息一下吧。」
說罷便甩身出去瞭。
車內隻剩下三人,吳雨和柳兒第一次同行外出,本就濃情蜜意。玉琴在旁邊也覺得不自在,便對吳雨道:「大公子,我也出去走走……」
說完不等吳雨回答便離開瞭馬車。
玉琴也離開瞭,吳雨環著柳兒的纖腰笑道:「柳兒姐,所謂停車做愛楓林晚……」
說著一手悄悄摸上柳兒的翹臀,用力地揉摸起來。
「別,外面還有人呢……」
柳兒一驚,推搡道。鼻子裡卻禁不住喘著粗氣,一對被開發的玉乳也開始起伏。
「你別出聲就好瞭……」
吳雨也倍覺興奮,他伸頭對外面喊道:「我小寐片刻,別來打擾!」
外面的鏢師們看瞭一眼,又繼續做自己的事。吳雨連忙回到車內,淫笑地看著柳兒發紅的俏臉:「小娘子,就從瞭本公子吧……」
柳兒啐瞭他一口道:「呸,哪裡學來的陰陽怪氣……」
她見已無法阻止吳雨,隻好隨他投入到愛欲中,馬車頓時成瞭兩人的愛屋。
狹窄的空間中,溫度不斷攀升。吳雨摟著柳兒的後背,咬著她的上唇溫柔地輕吻起來。另一隻手也不客氣地摸上瞭柳兒日益變大的雪乳。柳兒連忙松開嘴道:「別弄壞瞭衣服,我還要見人呢……」
吳雨把柳兒抱得更緊,在她耳邊道:「那我伸進去摸……」
說罷不等柳兒反對,張嘴堵住瞭她的回答,大手從外衣下方迅速竄進去,包住瞭那片雪白。高峰頂端的嫣紅一點在吳雨的搓揉下逐漸長大,白嫩的皮膚上泛起瞭紅光。柳兒呵著氣道:「相公,我……我等不及瞭……」
聽見柳兒的求愛,吳雨如火燒身一般,撩起長褲,放出胯下的陽物。尺寸不算驚人,卻恰到好處,清洗得非常幹凈,讓柳兒忍不住伸出玉手鉗著肉棒前後套弄。
吳雨呼瞭一口氣,摟著柳兒的手從後背換到香臀,彈性十足的臀肉讓吳雨愛不釋手。他狠狠地掐捏瞭一番,方才鉆到底下,勾出柳兒的褻褲。粉紅的玉蚌上早已水汽淋漓,稀疏的毛發上都沾上瞭她的愛液。
兩人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欲望,吳雨細心地聽瞭聽外面的動靜,確定無礙後,才坐在椅子上,抱著柳兒便往自己身上套去。鮮紅的龜頭如長槍破敵,刺進柳兒的陰阜,沿途狹長擁擠,吳雨卻勢如破竹,直插頂端。
「哦……」
兩人都壓低聲音哼瞭出來。柳兒抬頭眼帶秋水地看著眼前的情郎,小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便小幅度地擺動地小翹臀。
「柳兒姐學得很快嘛……」
吳雨笑著細聲道。
「都怪你,壞人,老是讓人傢用這個姿勢……噢,又深瞭……你別用力,我來……哦哦……」
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第一次享受如此溫和的性愛,柳兒纖腰款款,吞吐著吳雨的肉棒,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似乎是最適合的一對。
馬車內不斷傳出兩人的沙沙碎語。
「噢噢噢……都叫你別用力瞭……好舒服,我忍不住要喊瞭……親我,唔……」
「柳兒姐,好刺激,我受不瞭瞭……」
「我也要到瞭……噢噢,好羞人……別揉那裡啦,要死瞭……」
「尿瞭……啊啊啊啊……」
「我也……呃哦……」
「小壞蛋,好燙……害人傢差點喊出來……」
隨著馬車急速搖晃,擺動,再停歇,馬車內已經安靜下來。吳雨和柳兒相擁著,任由腿間的液體流出來,心臟快要跳出胸膛。野外的刺激讓兩人無比暢快,一下便到達瞭巔峰。
「糟瞭,呆會兒她們還要回來呢,快放我下來,我要收拾收拾……」
柳兒一拍吳雨的肩膀嗔道。
「遵命,姐姐!」
吳雨嘿嘿一笑道。
這樣胡鬧一番,兩人已筋疲力盡,便在馬車中睡著瞭。連唐淡月和玉琴回來都不曾察覺,二人回來時,都嗅到瞭一絲淡淡的味道,早經人事的二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玉琴紅著臉看瞭唐淡月一眼,不敢出聲,唐淡月剜瞭椅子上的吳雨一眼笑罵道:「這小子……」
車外的鏢師休息夠瞭,便又繼續出發。唐熙和唐嘯依舊騎著馬,隻是唐嘯臉上卻是帶著一點笑意,不知在剛才休息的時候發生瞭什麼事。反而唐熙卻是一臉嚴肅,似乎感覺到有事將要發生。
前方便是金陵城,歷經數朝的古城中不知藏著什麼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