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隻是小聚一下,沒想到擺這麼大排場,我疑惑道“下這麼大血本?想幹啥啊!吃瞭不會要賣身吧!”
“有的吃你就吃吧,哪兒那麼多廢話。”梁玉珍沒好氣道。
“真不會被逼賣身?”我還是不放心,打電話讓妻子把我拐來,肯定有陰謀。
“賣身也輪不到你,不瞅瞅自己那樣兒。”梁玉珍從冰箱拿出瓶酒說。
“哈哈!那我就放心瞭。”不理會埋汰,放心夾菜嘗瞭嘗,故意誇道“嗯,不錯!都快趕上大飯店的廚子啦!”
“這還差不多。”梁玉珍開心的笑起來,幫我倒酒時看到臉上的傷,關心道“你的臉怎麼啦?”
臉已經消腫,不過仔細看,還看的到嘴角的傷口。不過讓我鬱悶的是,為何每個女人都會問同樣的話。不想解釋,簡短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吹吧你!”梁玉珍啐道。
“真的,前兩天回傢,路遇一流氓調戲婦人,四周的人群置若罔聞,作為當今少有的熱血青年,我當然要扛起這份社會責任,二話沒說,義無反顧的沖瞭上去,跟流氓纏鬥瞭幾十回合,結果就成這樣啦。”我喝著酒,正義凜然道。
“流氓被警察抓瞭嗎?”梁玉珍睜大眼問,看來真信瞭。
“沒有,流氓將我打倒,瀟灑的離開瞭現場。”我正兒八經的回望這梁玉珍說。。
“切。”原本聽的專心致志的梁玉珍,不屑道,明白我在胡侃,轉頭向妻子道“也不管管你傢那位,說話都沒個正行。”
“別聽他瞎吹。”妻子白瞭我一眼回。
霍立翔在旁邊呵呵的笑著,不時敬酒,勸我們吃菜。這麼大一桌,四個人哪兒吃得完,一頓結束,剩下大半。或許是第一次來梁玉珍傢,妻子席間有些興奮,跟梁玉珍說個沒完,一會詢問那道菜怎麼做,一會討論在哪兒看到件漂亮衣服。
這那是兩傢聚餐,分明就是兩女聯誼。我跟霍立翔在一邊,喝著悶酒,冷暖自知啊!一頓飯終於結束,妻子幫著收拾完桌子。
幾人坐在沙發上聊天,看電視。閑聊瞭會,梁玉珍果真對我上次幫手表示瞭感激,我笑回都是朋友,幫點忙應該的,不必說謝。幸好及時察覺妻子和霍立翔在場,差點就嘴滑,說出一傢人不說兩傢話來。
梁玉珍笑的很開心,恭維說有我這樣的朋友真好。我面上帶著笑顏,隱約察覺道苗頭,知道要來瞭。
“來,吃蘋果。”梁玉珍把第一個削皮的蘋果遞給我。
“謝謝!”我笑著接過,遞給瞭妻子。她完全把這兒當自己的傢,根本沒客氣,脫掉拖鞋,卷著腿跪坐在沙發上,接過蘋果就咬瞭口。
“其實今天請你來,是有點事,能不能幫幫忙?”
“啥事?”果然來瞭,我警覺道。雖然起初梁玉珍說沒事,我當然不信,費事讓妻子把我召來,肯定有什麼事兒。原本以為她會在席間說出來,誰知酒足飯飽,吃完瞭也沒說。倒是吃飯的時候,沒少招呼我喝酒。
妻子適時轉頭,把蘋果塞我嘴邊,鬱悶的咬瞭口。
“上次不是跟你們說,他單位那老科長退休的事嘛,事情已經定下來瞭。”梁玉珍藏不住臉上的喜色說。
“這麼好的事兒,怎麼不早說,早說剛才就多喝幾杯,好好高興下。”我望瞭眼霍立翔,也替他高興道,埋沒這麼多年,總算有點起色,當然該高興。
“行啦,行啦,已經差不多啦。”霍立翔推諉說。
“這怎麼行,來,來,科長,以茶代酒,正式敬一杯。”我端起茶杯道。
梁玉珍似乎也高興,在旁邊看著,也不插話。妻子的眼睛咕嚕嚕亂轉,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裡在想著什麼。
喝完一杯茶,我望著梁玉珍問道“這事兒我能幫什麼忙?”
“你不是在管理傢旅遊公司嗎?他能不能在你們公司掛個虛職?”梁玉珍終於說出目的。
“掛虛職,哪個有什麼用?”我有些不解。
“現在他升職瞭,以後偶爾會去四處開開會,走走場,多個頭銜不是。”梁玉珍解釋。
“這都什麼時候,外面誰還註意這個。”我啞然失笑,說白瞭,這就是個噱頭,以前還能唬人,現在誰都明白。
“你是不知道,他們文化部門就愛搞這套,文人不都酸嘛!”梁玉珍埋汰說。
“誰酸瞭。”霍立翔適時出來抗議。
“吃你的蘋果。”梁玉珍沒有理會抗議,把蘋果塞到瞭霍立翔嘴裡,堵住瞭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