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一傢公司，還有不少話題，聊起以前工作上的事，都很暢快。你來我往，忘記酒過幾巡，或許是我前面喝的太多，或許是一段日子不見，高玥酒量上漲，當初將她灌醉的日子一起不復返，反而後面我比她難看。
趁著還有點意識，阻止高玥繼續叫酒，擺手不行瞭。
高玥也沒強求，放下酒杯，勝利似的笑說“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說完彎腰，整理好腳上的高跟鞋。
不知是酒喝太多，還是為何，我的目光不自覺隨之移動。高玥就坐在我對面，短裙下圓潤的大腿，雪白的小腿清晰可見，她依舊不愛穿絲襪，上次幫她搬傢也隻見高跟鞋。或許是好奇心作祟，也或許是男人對肉絲的情節，心裡偶爾會期盼看她穿絲襪時的樣子。那麼修長的腿，穿上黑絲，踩著恨天高，一定很性感。
“走吧！”整理好鞋子，高玥率先起身。
我回過神來，從後面跟上。走到酒吧外面，路上已經沒幾個行人，看瞭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
“你的車呢。”高玥停下腳步，四顧問。
“停在後面。”我示意說，來的時候人太多，前面已經沒位。
“我是坐朋友的車過來。”高玥解釋說。
女人說這話，男人自然得明白，隻能去開車，送高玥回傢。
不知是酒的後勁兒上來，還是累瞭，上車後，高玥放低座椅，趟在上面道“到傢瞭叫我。”
我點頭，心跳卻不覺加速。她或許不明白，在男人身邊安穩的睡覺，是種放棄防守，放棄抵抗的姿態，這會讓男人以為有可乘之機，甚至以為是種默許，邀請，從而引發體內的邪惡欲念。
擔心自己犯錯，強行扭過頭，專心開車。不過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偷瞄一眼，那兩座雪峰太過雄偉，隨著車子的震動，不停輕輕跳躍，像是對調皮的小精靈，迷惑著看到它的男人。雖然兩條白腿被擋住，但放在下身壓住裙擺的雙手，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更引人註意。
這樣的畫面，不禁讓我想起第一次，把高玥灌醉後，在車裡悄悄偷看她身體，還有在車內大戰的場景。不想還好，一想身體更是燒的厲害，加上酒精的作祟，真不知自己是如何壓住欲望，把車開到高玥的傢樓下。
“高玥！”我輕聲叫道，沒有反應，輕輕拍瞭拍她的手“高玥，到傢瞭！”
雙眼慢慢睜開，高玥望瞭眼樓上，神情卻慢慢落寞。我有絲疑惑，她輕聲嘆息道“這那兒是傢，每天一個人對著冷清的屋子，反復打掃房間，卻沒有一個人回來。”
不知是說到傷心處，還是想的傷感，或是喝酒太多，情緒容易失控，說到後面高玥雙眼通紅，泛著淚光。
“喂，你沒事吧！”感情變化的太快，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說還好，話剛出口，高玥就轉頭望著我，淚珠大顆大顆的滑落，眼中還有絲絲憤恨，仿佛我就是罪魁禍首般。
“你怎麼瞭？我可什麼都沒做。”根本不知怎麼回事，我慌亂的投降。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做？”這話又得罪到高玥，她泄恨似的在我身上拍瞭吧。
“啊？”我有絲明白過來，不想繼續這種對話，幫她打開副駕駛的門道“我送你上去吧！”
高玥盯著我看瞭幾秒，推開我率先下車。
“你的包，喂……”叫瞭幾聲，高玥根本不理，一個勁兒往樓上走。無奈，隻能拿著包追上去。
見我追來，高玥走的更快。
我差點被她關在電梯外面，擠進去道“包拿著，你幹什麼？”
“你不用管我，你又不是我什麼人。”高玥一把擋開我靠近的手。
“是，是，隨便你怎麼說。把你送到傢，我就離開，行瞭吧！”看她情緒不穩定，我隻能收回包，安撫說。
高玥淚眼模糊的望著我，怒哼瞭一聲，不在看我。電梯剛打開，她就氣憤的沖瞭出去。我疾步跟上，不知是不是太激動，她拿著鑰匙，半天打不開門，最終尖叫著把鑰匙丟出瞭好遠。
“小聲點。”擔心吵到別人，我惱火說，鬱悶的過去撿起鑰匙，幫她打開瞭房門。將她拉進無力，包遞給她不接，隻能和鑰匙一起放到桌上，回身告別道“太晚瞭，你先休息，改天在來看你。”
說完逃也似的離去，即使沒回頭，我也知道高玥在後面狠狠的盯著我。走到快到門口，她突然哭著質問道“既然你這樣害怕靠近我，當初為什麼要闖進我的生活？”
我像是被施瞭定身咒，愣在原地，我不敢回身看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起初我以為你跟肖陽不一樣，原來我錯瞭，男人都一樣。你們喜歡的是我的身體，沒得到的時候百般殷勤，得到後就沒瞭興趣，隨意的丟棄，躲瘟疫似的躲著我。”高玥帶著哭腔道。
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劍，準確的戳進我心裡，讓我無地自容，但我不滿她拿我和肖陽比較，轉身道“你說什麼呢？”
“我說錯瞭嗎？那你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闖進我的生活？”高玥毫不避諱的望著我，目光反而銳利的能穿透人心。
不管是她的話，還是她的淚，我的氣勢瞬間弱下來，苦道“我知道當初是我的錯，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你要我怎麼償還？”
聽到我的話，高玥的眼神柔和不少，慢慢靠近道“很多男人外面都有女人，知道為什麼有的女人願意心甘情願一輩子躲在暗處，而有的女人會跳出來不滿嗎？”沒等我搖頭，她抱著我的臉，望著我的眼睛說“是因為男人，女人需要的其實並不多，隻要你心裡有我，我說過，可以永遠不打擾你的傢庭。”
心神俱顫，望著她的眼睛，我知道她不是在說謊。所有事情都突然擁擠在腦中，思緒很混亂，頭也很暈，可想到妻子，我還是將她的手從臉上移開，搖頭道“不能這樣。”
“為什麼？”高玥加重語氣，掙脫我的手，可憐似的望著我。
“你知道我有妻子，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當初我是一時被仇恨，欲望沖昏頭腦，犯下的錯，你要我怎麼償還都可以，但不能這樣。”面對高玥的眼神，我有絲痛苦，自責，感覺是自己把她害成這個樣子。
“你就是我選擇的生活，我也不要償還你，隻要你在乎我。”高玥伸手抱住我。
感受著她的身體，想到此刻的對話，還有妻子的事，我腦子完全變得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明白，輕聲道“你喝醉瞭，等明天我們在談好嗎？”說完輕輕推開她，向門外逃去。
“知道當初我為何會跟肖陽走到一起，又為何會借著你離開他嗎？”高玥突然出聲。
這個問題曾經困擾瞭我很久，不止是我，當初公司很多人都想知道，也不止一次的討論。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後面那句話，其實以前就懷疑過，也察覺到一點，她像是在用我故意氣肖陽，用我和肖陽作對。可畢竟是有愧於她，加上我覺得肖陽配不上她，便沒有多問。怎麼也沒想到，今晚她會自己說起。
即將跨出門口的腳步停住，靜靜等待下文。
高玥從後面走近，將我拉回身道“我遇到肖陽時，是我人生最困難的時候。”說話時，她嘴角帶著絲笑意，可眼神又有絲仇怨。
我分不清她此刻到底什麼心情，即使不知道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可仿佛又能感覺到，那或許是一個幸福的悲劇的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