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傢門,妻子歡欣鼓舞的上樓,我打開後備箱拿東西。也不知道買瞭些什麼,出門的時候一個箱子,回來就多瞭兩大包。
把所有東西提出來,她喊著累,已經不見人影。鬱悶提著一手提箱子,一手抓起兩個大包,正要走,兜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疑惑的掏出,是條彩信,好半天才打開。竟然是條短視頻,畫面內的佈置像是酒店房間,最先拍的是張大床,被子已經亂成一團,被角垂落在床腳,似乎經過場混戰。隨著鏡頭移動,散在椅子上的衣裙,床頭不遠,地上的粉色胸罩。
看到衣服和胸罩的瞬間,我有些愕然,感覺很熟悉。鏡頭一路移向浴室,門口飄落著一件粉色底褲,不知為何,心突然緊繃起來。沒讓我久等,一隻手在鏡頭前一晃而過,浴室的門瞬間被拉開。
裡面赫然是個女人的背影,而且身形很熟悉。似乎聽到拉門聲,人影茫然回頭,即使心有察覺,有點準備,不過當看清是妻子的臉,腦中還是嗡的一聲,手上的箱子掉到地上。似乎明白過來,妻子有絲驚慌,還有點措手不及,擋住全身重要部位。接著畫面搖晃,模糊,隻聽到“你幹什麼,走開啦!”之類的驚呼,嬌罵。
視頻很快結束,我的眼前有些模糊,雙耳嗡嗡作響,即使心裡一再堅信,肯定,此刻也有些動搖。
不可置信的把視頻又重復看瞭遍,每幅畫面都像一顆打在身上的子彈。不知從何處射來,穿透身體,消失在身後,帶起一片血霧。
“老公,怎麼還不上來?”不知站瞭多久,樓上傳來妻子的叫聲。
抬頭望去,前一刻她回傢的歡喜,高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茫然,是疑惑,是猜忌,還有絲怒不可遏。
原本被壓制,盤旋在腦中的疑問再也壓不住,怒火到爆發邊緣。提起箱子,飛速的沖上樓,我隻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不管她願不願意說,我都要知道,我也必須知道。
門開著,剛闖進去,妻子就迎上來,嬌怒責怪道“你在幹嘛,提個箱子也這麼久。”說完笑著從我手中接過包,放到瞭客桌上。
看著妻子熟悉的笑顏,此刻我卻有些陌生,不敢相認。
包被打開,妻子在裡面翻騰瞭一陣,提出條白色男士緊身短褲,興奮的在我眼前晃動道“看,這是我給你帶的泳褲,海邊的男人好多都穿這個遊泳,濕水後貼身,好性感的。”說完放下短褲,又在包裡翻找,很快掏出條牛仔褲,散開道“還有這條牛仔褲,能幫助男士塑身哦,聽說經常穿這條褲子,臀型會變得很好看。”
妻子說完放下,又埋頭在包裡翻找道“還有,還有……”
面對妻子不斷拿出的禮物,感受著她的關心,我竟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腦中,眼前不斷浮現視頻中的畫面,想著那個房間,想著發生在房間裡的一切,她驚慌的表情,驚呼的聲音,字字句句都不停在耳邊回轉。
“……喜歡嗎?”妻子歡快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抬頭望去,她手裡拿著條格子領帶。察覺我的情緒,妻子疑惑道“你怎麼瞭?”
不知為何,看到她茫然不知的樣子,我心中有點火冒三丈,脫口道“這不是應該我問你的嗎?”
“你什麼意思?”或許是看到我繃緊的臉,也或許是聽到我嚴肅的語氣,妻子臉上的笑容有絲僵住。
“都到現在瞭,你還要瞞著我,還要騙我嗎?”
“你在說什麼?”妻子皺著眉頭,慢慢放低瞭舉著的領帶。
她越是表現的茫然不知,我心中的怒火越盛,感覺像是一直被她的無辜欺騙。終於忍不住,爆發似的吼道“我說什麼?我在說那個出現在你身前男人,我在說給你送花,送禮物,那個叫袁熙的男人。”
不知是被我突然爆發的情緒,還是被我的吼聲嚇到,妻子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弱弱道“袁熙怎麼啦?”
面對她的模樣,或許以前我會心軟,但此刻,怒火已經占據心間,占據理智。我嘲弄似的笑道“怎麼啦!到現在,你還不想跟我說實話是吧!好,我就讓你顯出原形。”說完丟下手裡的箱子,沖向瞭臥室。
妻子很快跟著上來,我走回臥室,打開衣櫃最下面那格。不知何時她已經在裡面放滿衣物,我抽手將裡面的東西扒出來,已經沒心思去整理,隨手丟的滿地都是。
看著混亂的衣櫃,妻子終於忍不住,尖聲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沒有理會妻子的喊叫,終於在角落找到那個盒子,拿出從禮物盒中找出的信紙。再次看到上面“那夜,你我都醉瞭,如今,你妖嬈的身姿揮之不去,讓我無法入睡。”的信,想到視頻上的畫面,我的憤怒更勝當時,恨不得燒成灰,吃下去。
心裡也不禁懷疑,或許以前都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妻子是不是真的已經背著我跟那個袁熙有過關系好久。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有過多少次?偷偷瞞著我,他們很快樂嗎?止不住越想越多,越想越無法自拔。
我憤怒的將信丟到妻子面前道“我發瘋?這封當初他寫給你的信,這也是發瘋?”
妻子撿起地上的信看瞭幾眼,疑惑道“你從那兒得到的?”
“那份你丟掉的禮物中。”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隱瞞。
“你竟然去撿那些東西?”妻子有絲訝異,還有點憤怒,隨手丟掉信紙說“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道信裡說的是什麼。”
聽到妻子的回答,原本心裡有絲喜悅,這是我一直期待的回答,可很快又懷疑她是在騙我,她一直都在這樣騙我。逼迫道“不知道?說的還真輕松。從他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我就察覺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你若不是心裡有鬼,當初為什麼拉著我就跑,還三番兩次的阻止我跟他認識,是怕我知道你跟他的關系吧。”
“說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或許被一直緊逼,妻子臉上也有絲怒容,回瞪著我道。
看到她生氣,我的怒火燒的更旺,每次說到袁熙她就會大發雷霆,以前我都會壓制下來,可今天,我壓不住瞭,脫口道“都人贓俱獲,捉奸在床瞭,還說不知道,還要狡辯?”
聽到我的話,妻子愣瞭幾秒,隨即爆發似的尖聲道“什麼人贓俱獲,什麼捉奸在床。徐磊,我告訴你,今天不把話跟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說完氣不過,在地上撿起件衣服,朝我丟來。
“沒問題,我會如你所願。正好,我們今天就把這些日子的事,一件件說清楚。”我接住衣服,丟在瞭一邊。
“還有什麼事兒?”妻子再次愣住,疑惑道。
不知為何,每次看到她露出疑惑的神情,我都感覺她是想騙我,咬牙道“自己幹的事,不會忘瞭吧,還是,你跟我裝糊塗呢。”
對於我一再言語的調戲,妻子臉色也變得難看,惡狠狠的看著我道“有事就明說,不要血口噴人。”
“那好,你最近經常加班,怎麼回事?”我問說。
“加班怎麼啦?公司加班,你沒有過?”似乎覺得我這個問題很白癡,妻子不屑的回。
“你加班連媽的生日都不來?你讓我一個人在哪兒,像個小醜一樣,不但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還要看他們臉色是吧!”我連憤帶怒的指責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