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紫嫣相擁在一起,全身酥麻,震顫,久久無法動彈。我撫去她肌膚上的汗珠,放平她的身姿,隨意似的問說如果某天,身邊的人不得不離你而去,你會很痛苦嗎?睫毛顫動,那雙明亮的眼睜開,眼中還未散去的水黴浮動著。她淡笑瞭一下,輕撫我的臉頰道隻要快樂的在一起,過好每一天,就不用去遺憾。
畢竟,上天不是安排你們見面,相識瞭嗎或許有些時候,從另一個角度看,我們應該學會放下,感激。
話雖我明白,但那兒那麼容易做到。我望著葉紫嫣,享受著她慰藉似的輕撫,問道如果某天,我消失在你的世界中,你會想我嗎?當然,我也會感激你曾經走進我世界。葉紫嫣點頭輕言,我感激的苦笑,她像抱著孩子般抱住我,在我額頭親吻道一個人,不會真的失去所有,當你真開眼,身邊還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人,值得關註的事。
確實,我身邊還有很多值得珍惜的東西,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痛。想到夢潔那嬌小的身軀,蒼白的臉龐,我往葉紫嫣懷中擠瞭擠道「給我點溫暖!」
葉紫嫣溫柔的笑著,圈著雙臂抱緊我。女人的身體,確實是治癒男人傷痛最好的良藥。聽著她的呼吸,感受著她的心跳,彷佛初生的朝陽,將我心底凍結整晚的冰雪慢慢融化。
我貪婪的嗅著那讓人心安的檀香,享受著此刻難得的寧靜。心中靜止,一切隨之靜止,不知何時,我安穩的睡著。等醒來時,天色己晚。
「醒瞭?」葉紫顫輕聲問道。
看到她還保持著隻是抱著我,很感激,也有點喜悅,慌亂道「對不起,不知不覺就」
「用不著道歉,如果能幫到你,我很樂意。」葉紫顫伸手堵住我的嘴道。
現在才察覺,她抱著我,我一直枕著她的手臂在睡,匆忙抬頭道「麻瞭吧?」
「有點。」葉紫嫣抽回手,微皺眉頭,輕柔手臂說。
「認識你,真好。」我痛惜的握住她的手,幫他揉捏道。
「記得我的好就行。」葉紫顫詫異的看瞭我一眼,似乎有些驚異我會說出這種話,但臉上還是露出甜蜜的笑意說。
起初還不察覺餓,等放松下來,就感覺到餓瞭。都沒吃午飯,幫葉紫嫣舒展好手臂,商量一起吃個飯,她沒有拒絕。
她的衣服是自己一件件脫下來,不過是我一條條幫她穿回去的,聽到我這個要求,起初她還有點驚訝,不過還是痛快答應。樂意的看著我,一件件幫她把衣服套上。
扶著她雪白的腳丫,幫她穿回高跟涼鞋,最後的工作完成。心裡松瞭口氣,現在能想到為她做的,就是這點小事。抬頭望著她,她眼中有些甜蜜,有點興奮。我忍不住抱住,隔著涼鞋,久久的親吻瞭那細嫩,白皙的腳背。
吃飯時沒有聊太多,因為感覺今天太多話,反而不合適,會破壞這難得的和諧。
回酒吧是我開的車,可能在酒店為瞭撐著我,一直沒睡,在車上她累得睡著。
把葉紫嫣送回去,我也自己開車回傢,不知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她的身體,讓我看到更多東西,確實,我還有妻子,還有傢人,還有她們。雖然依舊無法完全想開,但心裡不再那麼堵塞得難受。
接下來幾天,我每天都準時去看夢潔。公司反正沒什麼重要的事,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多期望,就是混混時間,上班也變得可有可無,不時就請半天假,或者乾脆就請一天。
不知是不是為瞭把我趕出公司,刻意想淡化我在公司的存在感,每次請假,上面根本不問理由,輕易就批準。我現在也沒心思去追究,跟肖陽鬥。
經過葉紫嫣的開導,面對夢潔時,我己能隱藏好感情,盡量不表現出來,怕影響到我們的交談。幾天相處,對夢潔瞭解的更多,她似乎沒接觸過太多世事,單純的讓我羨幕,對她瞭解的越多,越是不舍。
「今天是我們見面的第五天,對吧?」我剛坐到床前,夢潔就迫不及待的問我。不知是擔心自己記錯,還是怕自己忘記,她每天見面都會問我。
「嗯!」我點頭,或許是錯覺,感覺這幾天夢潔的臉色好瞭不少,人也更加精神。我偶爾會在心底高興,猜測是不是出現奇跡,她的病情在慢慢好轉。
「知道我們認識的多少天瞭嗎?」夢潔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笑著問說。
「呃!快三個月瞭吧!」我沉吟道,這我還真沒認真去算,當初沒太在意,現在已經記不清瞭。
如果起初就知道是這樣,我肯定會認真記住聊過的每一句話,或許這就是生括,有些事,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晚瞭。
「五十八天,差兩天滿三個月。」夢潔卻興奮著,伸出手指說。
詫異的看著她,我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呆傻的模樣,讓夢潔笑的很開心,她有點苦惱似的遺憾說「今天我們能不下棋嗎?」
能減輕她身體的負擔,我當然會答應,笑著點頭。或許是照顧我面子,不想看著我一直輸,也可能是讓著我,這幾天她的棋已經沒有以往的進退有序,步步為營。不少時候會露出破綻,讓我趁虛而入,不過最終我還是會輸給她。
「你能推著我,到窗戶前去看看嗎?我好久沒下過床瞭,好像看看窗外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夢潔期盼的望著我問。
我回頭看向羅姐,這幾天,我知道房間說話,外面能夠聽見。我也知道,一直是羅姐負責照顧夢潔,照顧她的生括,在不違背初衷的情況下,滿足她的一切意願。
羅姐有些猶豫不決,回頭看到夢潔依稀的望著我。不知為何,當時我的心有些刺痛,夢潔的目光就像一根針,穿透我的心臟。我沒有在等羅姐的指示,居然擅做主張的推來輪椅,這是以前夢潔用的輪椅。
見我決定,她笑的很開心,把她從床上抱到輪椅上。她的身體很輕,輕的讓我心碎,像是張薄薄的紙片,一不小心,就會從手中飄落。
夢潔很並奮,像是幼兒園放學,即將見到母親的孩子。我推著她,慢慢走到那扇面玻璃窗前,陽光照進來,有些刺眼。
或許太久沒見到陽光,夢潔閉上眼,卻不願躲開,開心的笑著,享受抬起俏臉,直面陽光。似乎能聞到外面的花草想,她深吸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