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問過我為何不妥,我沒有跟他說明,或許他覺得穿高跟鞋有味道,並未勸說。直到最後在窗前拍那張背影照,他才提出想要張全裸。我算是滿足他,也滿足自己,才脫下瞭高跟鞋。
迷醉的氣氛,漸漸變得陶醉,接下來的事似乎也順理成章。
隔日見到磊時,心撲通的跳,不止因為現在疲憊的樣子,還因為咋晚那些照片,當時感覺沒什麼,可事後酒醒來,就有些害怕,幸好他沒問什麼。
可我藏不住事兒,心裡總是不踏實,這種事兒也不可能瞞太久,我專門挑瞭個時機,把拍照的事告訴瞭磊。他聽後似乎有些生氣,問瞭很多,我當時有些害怕,還魚目混珠的騙瞭他。
第二天,磊就去找吳鵬,把照片全拿瞭回來。當時還有些擔心,他如果看到照片,知道我騙瞭他後,會不會生氣。事實證明,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他不但磊生氣,還帶著我去買瞭個相冊,把所有照片存起來。還浪漫的在每張照片後,留瞭話。他的浪漫,讓我感覺很幸福。
不知是不是禍事前的福照,沒過幾天,磊哪兒又傳來喜訊。他上瞭傢本地的知名雜志,聽到這個消息時高興壞瞭,特地上街,一口氣買瞭好幾本。全是說的全是他的好,把他那些努力,功績什麼全寫出來瞭。
忍不住喜悅,回到公司就把雜志發給幾個關系不錯同事看。聽到他們的羨慕,贊揚,心裡真的有自豪,感覺像是上雜志的是我。事後給磊打電話祝賀,還給爸媽打電話,想讓他們也看看。
這原本是件喜事,回傢後磊卻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我有些不明白,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敢問太多。心裡直有些疑惑,正好碰到侄女十周歲,那天早早就給磊打電話,讓他準備。
起初是想讓這個喜慶,沖沖磊心中的i煩悶,讓他跟著高興下。誰知到場後,卻橫生枝節,來瞭個不知哪兒的老板,一直對磊不怎麼熱心的二哥,藉故把磊趕到後面的桌子。
我當時很生氣,如果是在傢裡,肯定會跟二哥大吵架,可哪兒客人太多,加上是侄女的生日,隻能強忍著怒氣。看到磊的樣子,心裡真不好受,他卻沒事人般,還反過來安慰我,其實我知道,他心裡定很苦,很難受。或許是因為這個節點,也或許早已在心中累積太多,磊接下來做瞭個讓我痛苦,絕望,也讓這個傢差點崩潰的決定。
那是隔天下午,正在工作的我接到磊打來的電話,說是在外面訂瞭位,晚上在外面吃。心裡雖然有點疑惑,但這幾天磊的狀態都不好,想著他可能隻是想沖沖喜,也可能隻是純粹的想醉場,我沒有多問便答應。
那天下班,推掉瞭原本約好起逛街的好姐妹,面對她的通埋怨,我統統笑著接受。在我心中,磊才是最重要的,為瞭他,一切都是值得的。沖沖忙忙趕回傢,精心打扮瞭番。
磊回傢看到我,那癡迷的眼神,讓我很滿足。不過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從來不在我面前掩飾慾望的他,今天有點躲躲閃閃,似乎害怕面對我。
我詢問,磊解釋說怕自己忍不住。這個解釋,讓我心裡更疑惑,因為在我面前,他從來不會忍耐,也不需要忍耐,他應該知道,我永遠會滿足他。但我沒有問,我猜測或許是因為他心中有太多苦,讓他有點失常而已。我還表現的愛慕,受用般,親吻他回應。他雖然很高興,但並沒有想以前樣,享受,回應我的愛。
磊帶著我來到酒店,感覺有些特別,我們的經濟條件,平常即使慶祝,也會去些中檔的餐廳,這種高檔酒店基本不會來,除非有什麼很大的喜慶,可今天什麼日子也不是。
我心中的疑惑,很快融化在磊的甜言蜜語中,看著他杯又杯,像是在借酒澆愁,灌醉自己,心裡有些痛苦。我能明白他心裡的苦,這些苦來至各方面,這個傢的負擔已經夠重,每個月的房貸,開銷,就已經讓我們快喘不過氣來。
做為傢之主,磊不但要照顧自己的傢庭,還要照顧我傢人的感受。這兩年,他幾乎沒怎麼休息過,更沒給爸媽寄過錢。雖然二老說吃住都是自己種,不需要花銷,叮囑他不用管傢裡,但作為傢裡唯的兒子,他雖然沒說,我知道,他總覺得對不起二老。
加上現在工作,社會,各方面的壓力,就快讓他喘不過起來。為瞭不再給磊增添壓力,我在傢從來什麼都不說,隻默默的做好本份。可他心裡依舊會記掛著我,知道我想要個孩子,隻是現在壓在他肩上的膽子,讓他無力做出承諾,更不敢問我。
我陪著他喝酒,不知是不是喝醉,他的口中冒出很多平常不敢說的肉麻話,這讓我很感動,我開心的享受。隻想陪著他好好醉場,這對我來說是個幸福的時刻,可我忍不住眼裡的淚水,我想過偷偷的擦乾,不讓他看見,我不想哭,但就是忍不住。
忘記喝瞭多少,最後有點不省人事,眼中似乎除瞭磊那張臉,再也看不見別的。他把我摟在懷中,靠在他肩上,真的很溫暖,很踏實。不知是酒精的麻醉,還是想在他懷裡好好睡覺,我沒有強迫自己清醒,暖暖的隻想睡著。
迷迷糊糊間,感覺磊把我扶起來,酒勁完全上來,我全身乏力,隻能靠在他身上,隨著他無力的移動腳步。後來似乎隱約居然有人闖進來,我很想看看是誰,可已經乏的睜不開眼。
接著聽到奚落,爭吵聲,聲音有些熟悉,但腦中昏昏沉沉,一時想不起來。感覺有人拉住我另隻手,卻無力反抗,隻能隨著拉扯傾倒。聞到個陌生的氣味,我有些疑惑,不知發生什麼,磊不是還在我身邊嗎。
很快,那隻溫暖的手撫上我臉頰,像是在告訴我安心般。我能感覺出是磊的手,他的輕撫,真能讓我安心,因為我知道他還在我身邊,隻要他在身邊,我永遠不會有危險,這時我們多年的信任。我想伸手按住那隻手,永遠也不願他放開,但全身沒有力氣,隻能笑著回應。
那隻手似乎充滿不舍,但最終點點離去,放開,我心裡有些著急,失落,卻不知發生瞭什麼。很快聽到關門聲,我隱約意識到什麼,想喊,喊不出來,想看,也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