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這麼令人討厭啊?
我的大表哥。不光他來瞭,還開著車帶著床拉著他的小姨子,這是打算在我這常駐的節奏。
這裡有必要跟大傢說明一下,大表哥一個月前就和我商量過,讓她小姨子在我這住倆天,我一個勁的推托說不方便,他說,他不介意。後來我說姑媽不願意別人住裡間臥室,我都住客廳。他說,沒事姑媽那邊他去搞定。我又說,裡面沒有床,他說,床我就不用管瞭。
真沒有想到他說來真的來瞭,拉瞭一張佈藝的榻榻米式的小床,不過也夠沉的,廢瞭好大勁才弄進去,然後是各種行李,大包小包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誰要搬傢呢。
「這是住兩天嘛?」
大表哥無恥的笑瞭笑,「兩個月,就倆月,一個暑假。」
其實要在我著住兩個月的不是大表哥,而是他的小姨子,孟可欣,平時表嫂表哥都叫她小可,我也習慣叫她孟小可。比我小兩歲,可高中沒畢業就早早退學不念瞭,工作瞭兩年,發現混不開,這不又在濟南報瞭個北大青鳥的培訓學校學點IT計算機方面的技術。因為是女孩傢裡不放心一個人出門,這不就找到瞭我這裡,感情放我這就放心瞭?
說起瞭我還和這個孟小可還有點淵緣,那時候表哥剛娶表嫂的時候,我剛上小學4年級,那時候表嫂帶我可親瞭,所以我常往她們傢跑,孟小可是表嫂的親妹妹,那時候也就8。9歲的樣子,也常住姐姐傢,一來二去玩的還挺好,青梅竹馬算不上,但總算兩小無猜吧。後來漸漸大瞭,我也沒咋有時間往表哥傢跑瞭,她也不怎麼住姐姐瞭,漸漸的就有點生疏瞭。考高中那年她還問我那所高中好,我說考四中吧,四中升學率高,結果她考瞭5中。那應該是少年時期見過的最後一次面。
再見面就是前段時間受傷在傢的時候,表嫂張羅著要給我說個媳婦,前面沒有說這件事是因為我覺得挺丟人的,不過在我們那裡十八九歲就有到傢裡說媒的。我媽說,「不行孩子還上學等畢業瞭吧。」表嫂說,「畢業都23瞭,好姑娘都被挑走瞭。」表嫂說話還是很好使的,我媽比較聽她的。
那晚在表哥傢吃的飯,表嫂要給我說的媳婦就是她親妹妹。孟小可。再見面兩個人尷尬的不得瞭,一晚上一句話也沒有說。表嫂說我念書念傻瞭,還不如小時候活泛。
其實我是心裡有事,因為我知道她妹妹和她老公背地裡有一腿,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大表哥有次喝多瞭自己說出來過,我想那晚上在座的四個人當中三個人心裡都清楚為啥氣氛那麼尷尬,隻有大表嫂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忽然覺得她好可憐,十幾年過去瞭,她從漂亮的小媳婦變成瞭黃臉婆,好不容易,兒女雙全,傢庭幸福,卻被自己百般疼愛的親妹妹插足瞭婚姻,而自己卻還傻傻的忙著為她做嫁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表嫂的憐,才生瞭對孟小可的厭,所以我才用瞭「小婊砸」這麼個字眼來羞辱她。
這就是為什麼表哥說她要來住的時候,我這麼的不同意。
不過人都來瞭,我也不好意思在攆她走,表哥表嫂的面子還是得給的。忙活瞭一整天,晚上表哥請客,狠狠的宰瞭他一頓。第一天晚上小婊砸沒有回來住,表哥也沒有回來,他們去哪我就不用多說瞭,我反正累瞭也喝瞭不少,倒頭就睡著瞭。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孟小可才回來,一個人,她解釋說,「昨天跟姐夫一塊回瞭趟傢,忘帶身份證瞭。」我然後就「呵呵」瞭,用的著跟我解釋嗎?我又沒問你,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隨便,噢瞭一聲,就不在搭理她,繼續玩我的遊戲。
我們之間的對話基本是一問一答的形式,她提問我回答,平時基本零交流。白天她去上課,我也要出去找工作,有時候是去找趙森玩,當我告訴趙森我這裡住瞭個小婊砸的時候,趙森一臉壞笑,「不上白不上,你要下不去手,我來。」我說,「你少來,我大表哥知道還不得殺瞭我。」
趙森卻不以為然,「就算當著你表哥的面上,你表哥也不敢放個P,聽說過合法夫妻可沒有聽說過合法小三,這東西要是扔大街上早晚被人打死。」
我說,「你幹的壞事也不少,也沒見你被人打死。」
「哎,哥們是有原則的,哥們有三不碰,人妻不碰,妓女不碰,犯法的事不碰。」
「擦!那你得糟蹋多少無知的少女啊。」
「是啊,這不哥們還考慮是不是以後處女也不碰瞭?」趙森一臉的糾結。
「為啥?」我卻一臉的茫然,心想處女你要不碰你可真不是人瞭。
「一個是不好玩,再一個就是纏上就不好甩瞭,麻煩。」看到趙森被麻煩纏身的樣子,忽然有點羨慕嫉妒恨,拿起拳頭狠狠的揍瞭他兩下,裝B。
晚上回去,我們各吃各的飯,然後是打電話,我一般和薇能打一個多小時,她也就打十幾分鐘,看來對方說話不是很方便啊。我打電話的時候,她就用我的電腦,玩一會兒。我打完瞭她會主動讓給我,還會問一句,「跟你女朋友打的?」
我說,「不是,我同學。」我發現我說謊的本事越來越成熟瞭,不但不臉紅而且明明是謊話還要理直氣壯的讓你相信。
通常這時候她就默默的去衛生間洗漱然後睡覺,我一般的玩到12點才睡。可今晚她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在我跟前坐下,說,「能問你一個事嗎?」
「嗯。」
「上次去我姐傢瞭相親你為什麼不同意啊?」真沒有想到她還敢問這樣的問題,一下搞得我好尷尬,真想告訴她「你是表哥穿過的破鞋,我……」
「為什麼要同意?」我打斷瞭自己的思緒,強迫自己不要在想下去,而是反問她?
「我哪裡不好嗎?」孟小可小聲的說,「小時候,我們常在一起玩你不記得瞭嗎?有一次你還偷偷親瞭我,還不許我告訴我姐姐……」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瞭,你還記得啊,再說小孩子在一起過傢傢也算數啊?「我靠,10歲小孩玩的遊戲我都忘瞭沒想到她還記得,不知道你們小時候玩過沒有,就是演大人一樣,我當老公她當老婆弄個佈娃娃當小孩,碗裡放點土或啥子當飯,小孩子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遊戲瞭。不過我好像還真的親過她,但那個能算數嗎?我隻是當時演的比較投入而已。
「怎麼不記得」,孟小可撅起小嘴,「那可是我的初吻。你那時候不喜歡我嗎?還說要娶我。」這時候她的眼神有些曖昧,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種曖昧卻很抗拒。
「人總會變的。」我低下頭躲開瞭她的目光,這也算是一種無聲的拒絕吧。
「明白瞭」,孟小可一下變的很失落,「你是嫌棄我沒有考試大學,覺得配不上你瞭是不是?」
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她自卑的出發點居然放在瞭學歷上,而不是一個人的人品上。
「一個人的品質如果壞瞭,就算她拿到再高的學歷也一樣會被人嫌棄。我之所以不願意隻是不想穿我表哥穿過的破鞋。」我知道我說出這些話有多惡毒,有多傷人,但還是忍不住說瞭,不是為瞭羞辱她,隻是想刺激她。因為在潛意識裡。我希望她能和大表哥斷瞭那層關系。
孟小可被我的話驚呆瞭,良久,才反駁瞭一句,「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她的聲音本身就很細,說這句話基本是卡在嗓子眼發出的,我都可以濾過裝沒有聽到,這時候她已經坐不住瞭,默默的站瞭起來,失魂落魄的進瞭衛生間……
那晚之後我們好幾天沒有說話,起初我以為這樣刺激她,她能和大表哥不再來往,可是我錯瞭,大表哥三五天的會來一次,一般他們都會去外面住,對於她的執迷不悟我很生氣,可更令人生氣的還在後面。
這期間她來例假瞭,衛生間的廢紙簍裡都是她用過的那些臟東西,也不及時扔掉,就那麼明顯的擺在上面。以前薇在這的時候,她都很註意的遮蓋下或者幹脆清理掉,從不讓人感覺不舒服。
不過這還不是最過分的,她例假剛完,大表哥就來瞭,不過這次沒有去外面住而是直接住在瞭她的臥室,那天我回來的比較晚都快9點瞭,一進門就聽見,嗯嗯啊啊的怪叫,那晚我失眠瞭,直到天快亮瞭才睡著,大表哥走也沒有和我打招呼,悄悄地走正如他悄悄的來。
起床上廁所,看見廢紙簍裡最上面放著一個用過的TT,瞬間感到一陣惡心,而且有點惱,真不知道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真想拿起來甩她臉上。強忍住著沖動出瞭廁所看見她穿的整整齊齊的正要出門上課去,對於扔在紙簍裡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要管的意思。我剛才的火一下上來瞭。「孟小可,麻煩你以後幹完那些不要臉的事,把戰場打算幹凈。」
孟小可一下被我嚇到瞭,而且有點不知所措。
「聽不明白是吧?請你把那些本該射進你身體裡的分泌物,從廁所裡打掃幹凈,讓它從這個傢消失,O……K?」我張開手,沖著衛生間的方向做瞭個請的動作。
孟小可猶豫瞭2秒,立馬飛一般的沖進衛生間,卷起黑色的塑料袋,逃離瞭這個傢。
在她出門的剎那,我在她背後說瞭句,「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如果有被我發現,我會立馬打電話給我表嫂,希望你好自為之。」她沒有回答我,隻是在我提到表嫂的時候微微停頓瞭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下瞭樓。
那時候我在科技市場找瞭個實習生的活,一個月1000塊錢,早上9點上班,晚上6點下班,不過一般下班回到傢就要8點瞭,濟南的公交太慢瞭,特別是101。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瞭,一進小區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花壇上,身邊放著兩個行李箱,是孟小可,看樣子是想搬走。
看來早上說的話有點過瞭,我也奇怪為什麼會生那麼大的氣,她又不是我媳婦兒,人傢愛跟誰跟誰去,我管的著嗎?難道就因為她相好的是她姐夫,我表哥嗎?如果換一個別的男的,或者是她正式的男友,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生氣瞭。我是在氣憤她的這麼不知廉恥的小三行為嗎?還是我又在假裝正經,裝衛道士?
我也凌亂瞭,想瞭一天也沒有得到答案,但看到她要走的時候,我有點後悔瞭,如果連薇我都可以原諒,為什麼一個和我不相幹的人我不能去原諒她呢,難道真的在我潛意識裡,我喜歡她?或者曾經喜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