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裡傳來榮祿殺豬似的吼叫:“媽個屁,你們警察這幫窩囊飯桶、蠢豬、垃圾,現在才來……他打我,電擊我,沖進我的房間還要殺人,你們管不管?老子要投訴,快把他抓起來……”
特警隊長說:“榮公子,請你控制情緒,講述事情經過,我們會作相應處理……”
榮祿口中噴著血沫子,又吼叫起來:“處理你媽個屁,你知道我爸是誰啊?我爸是榮正昌。”
這時,搜查房間的特警過來跟隊長報告:“李隊,我們在臥室發現大量疑似毒品的粉末。”
特警隊長立刻說:“封鎖現場徹底搜查,將這些人扣押……”頓瞭頓,又說:“打開執法記錄儀,將他們的醜態全過程拍攝下。通知緝毒署的弟兄趕過來,說我們抓到瞭一條大魚。”
榮祿驚慌起來,爭辯說:“你媽哪隻狗眼看見本少爺吸毒?警告你們這些狗屁,別亂放……”
特警隊長突然出手一巴掌抽打過去,不輕不重,榮祿頓時被打懵瞭,捂著臉不可置信說:“警察敢打人?敢打我……”他咧嘴哭起來,嗚咽說:“我要找我爸,叫律師來。”特警隊長冷聲問:“誰打你?”
榮祿說:“你打的……”他抬手指著周圍兩個特警說:“吶,你們都看見瞭,這個狗日的打我……”
特警隊長又是一耳光扇過去,這次力道增大,將榮祿扇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特警隊長冷然說:“是這樣打的?誰見到瞭?”
旁邊的特警其中一個回答:“沒見到,好像是他吸毒迷幻瞭。”另外一個特警說:“而且還亂性,竟然還動手襲警,我們好不容易才制服瞭他。”
特警隊長冷笑一聲:“銬起來。”
兩個特警得令,撲上去將榮祿按在地上,背身反手鎖上手銬,用力捏到最低限,將金屬環卡死在榮祿的手腕肉中,隨後抽出警棍,沒頭沒臉地朝榮祿抽打下去。他們制服歹徒的經驗豐富,手法老練,警用膠棍落下的部分橫著砸,專揀榮祿頭臉上最敏感嬌嫩的部位下手,一抽就是一條青腫,皮開肉綻,卻又不會一下子打昏他。
榮祿痛聲慘叫,轉眼間被打得皮泡臉腫活似個豬頭,口鼻噴血,不住地叫:“饒命……”
特警這才停下手,狠狠盯著他。特警李隊長上前一步,抬起穿瞭軍用硬底鞋的腳,一腳踏下去,踩到榮祿的右腿膝蓋上。榮祿爆出一聲尖銳的慘叫,疼得兩眼白翻,在地上蜷成一團。
李隊長隨後帶人進入套房裡間,將房間裡的所有人全部銬上,按瞭一溜地靠墻蹲下。蔡明倫和這些女人依然是一絲不掛,懵懵然,毫無反抗之力。李隊長伸腳到蔡明倫胯下踢瞭踢,那根還在勃起之物,輕蔑說:“無恥!”
隨後,特警立刻對現場進行拍照、錄像,封存證物。
李隊長走出來,低聲對郭子豪說:“郭先生,這事本來還有些棘手,畢竟是你們先非法闖進來,榮祿如果要鬧,我們還不好處理。但這兔崽子活該,竟然聚眾吸毒淫亂,想不到這豪宅是個毒窩子。這下被我們逮瞭個正著,有他好看瞭。”
郭子豪點頭說:“有勞你們處理。”
李隊長說:“參謀長吩咐過,一定全力支持,你放心。我們可以這樣解釋,戚戈現在屬於軍部的高級顧問,陪你一起先進來查探,這樣問題也不大。”隨後他請戚戈和郭子豪進房,配合進行現場指認,
榮祿也被帶進來裡間,按在墻角蹲下。被痛扁一頓後,這小雜毛老實多瞭,不敢再囂張半點,又痛又害怕,對現場錄口供有問必答。
特警問:“你叫什麼?這裡是不是你的私宅?”
榮祿老實回答:“是的。榮祿。”
特警拿著搜查到的毒品,又問:“這是什麼?”
榮祿回答:“是冰。”特警喝道:“說清楚點。”榮祿感到不妙,驚恐起來,抿嘴不吭聲,直到特警提高聲音問瞭兩遍,他才諾諾說:“是冰毒”。
旁邊的特警用執法記錄儀對準他,又出示另外幾種毒品,問:“這些呢?”
榮祿回答:“是大麻……可卡因,這個是硝甲西泮。”
另外的特警同時詢問蔡明倫,及其他參與淫亂吸毒的女人。當中一個女人面容姣好艷麗,長發垂面,低聲說出她的名字:“桐嘉欣。”
“桐嘉欣?”
那審問的特警一怔,說:“抬起頭。”
這麗人隻得仰起頭,一副國色天香的俏臉煞白,倉皇失措,眼眸含淚。
特警“哦”地驚詫說:“大明星啊。”
附近的人聞聲紛紛扭頭驚奇望過來,郭子豪也註目一看,果然見這麗人有些眼熟,居然真是威亞影視公司的大牌女星桐嘉欣。
上次在珠寶展示會,郭子豪跟榮祿第一次發生沖突,桐嘉欣在場。這賤人曾經是邵萬龍的女人,後來背叛邵萬龍並落井下石,還轉身投入蔡明倫的懷抱。之前郭子豪進來急切匆忙間,沒留意到她,這下看得分明。可想有蔡明倫出現的地方,桐嘉欣也在場倒也不奇怪,但想不到這女明星也會不知羞恥地混雜在淫亂女人當中,此刻赤身露體醜態百出。
在場的特警一道道目光灼灼掃射桐嘉欣,李隊長嘴角一翹,常見明星出現在大屏幕和娛樂新聞報道上,但鮮活的頭一次見,尤其還一絲不掛光著屁股。
桐嘉欣雙手被拷在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扭動著身子也沒法遮擋胸前春光,隻能夾攏雪白的雙腿勉強遮住小腹,眼淚嘩啦流淌下來。她的神志從吸毒迷離中漸漸恢復過來,隻覺羞愧恥辱到極點,懊悔難受無比。
蔡明倫這時也清醒瞭些,叫嚷說:“別拍,別拍攝……這是侵犯公民隱私,放開我們,我要找律師。”
特警將執法記錄儀對準蔡明倫,李隊長說:“這是警方的正常執法程序,請配合,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成為證據。”
郭子豪隨之鄙視看過去,心頭大快。
蔡明倫也看清楚瞭郭子豪,頓時震驚得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後羞怒得無地自容,咬緊牙關垂下頭不再說半句話。一個特警指著那根插在他屁股上的假東西,問:“要不要為你拿出來?”蔡明倫痛苦地悶哼一聲。
現場詢問繼續,隨後發現的情況令人吃驚,不僅包括桐嘉欣,其餘的女人都是影視藝人,全部都簽約於威亞影視公司,這些涉毒的女藝人有:羅淇、柯蜜兒、陳雨菲、蕭淑佳、裴雪……等共十一人。這些女藝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知名度,今天卻紮堆吸毒縱情荒淫,就像阿姆斯特丹紅磨坊的放蕩妓女。
在這套房內,特警當場查獲各種毒品達兩千多克,這裡是榮祿的地盤,涉嫌藏毒和容留他人吸毒罪,已達到刑拘判刑的條件,榮正昌老賊這次也沒法救這小雜毛瞭。
尤其是,如果隨後新聞爆出這起女星吸毒案,定會引起輿論轟動,極大削弱威亞公司的聲譽。
但糟糕的消息也隨之傳來,唐映雪跟隨特警搜查完這座溫泉山莊後,果然沒找到宋詩吟的蹤影。郭子豪在返程途中,沮喪焦慮重重,沒心思品味這一趟的意外收獲。
唐映雪寬慰他說:“別老往壞處想,再等等看,調查組和特警還在別處追查,隨後應該會有消息。”
郭子豪點頭,再次撥打顧凡之前的那號碼,這次卻已經打不通。
回到臥龍山莊,郭子豪在焦急的等待中坐立不安,最後索性去塔樓再次面見琴心。找點事情來做,感覺還好受一些。
琴心聽完顧凡和郭子豪的通話錄音,臉色沒半點血色,怔怔不語。才過瞭幾個小時,她已經憔悴不堪,好似老瞭七八歲。
郭子豪說:“顧凡怎麼對你,清楚瞭吧?你還堅持要包庇他?”
琴心臉上浮起一個怪異的笑,癡愣愣問:“你想要我怎麼辦?做偽證指認他是主謀?”
郭子豪說:“實情難道不是這樣?顧凡有意叫你謀害阿爹。”
琴心搖搖頭:“他太陰毒瞭,心機深沉,從沒說過類似這樣的話,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除非我作假……”她赫然註目望過來,說:“我一步走錯罪該萬死,沒什麼奢望的瞭,隻有一點想求你……隻要你答應,我什麼都願意配合。”
郭子豪問:“什麼事?”
琴心哀聲說:“別動我的孩子,求求你讓我留下這點骨肉。”
郭子豪感到意外,驚詫說:“你也看清瞭顧凡的嘴臉,怎麼還要想要小孩?”
琴心哽噎說:“顧凡怎麼樣自有報應,但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忍心……”說著,淚如雨下,陷入無盡的懊悔痛楚中。
郭子豪搖頭不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事到如今這毒婦終於嘗到自己釀下的苦酒。
近一個小時後,終於等來瞭宋詩吟的消息。江毅的調查組找到瞭她的行蹤線索。
江毅給郭子豪打來電話,語氣輕松說:“郭少,我剛剛得知消息,宋詩吟目前在北市區中心醫院,沒受到任何安全威脅。”
郭子豪大喜,急聲問:“她在醫院?受傷瞭,還是生病?”
江毅說:“我的調查員在現場回報,宋詩吟看上去還好,入院治療的人是她親妹子。”
郭子豪得知宋詩吟安然無恙,一直繃緊的神經徹底松懈下來,立刻說:“叫你的人看好她,我立刻趕過去。”
隨後不到五分鐘,郭子豪乘車駛出山莊,急匆匆趕往醫院。
唐映雪這趟沒跟郭子豪隨行,隻是在他臨行前囑咐說:“註意安全,盡可能地帶宋詩吟來山莊……我可不希望再為她陪你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