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郭子豪說:“玉器歸你,12億算你欠我的。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有錢,如果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得瞭,寫張欠條給我。”他再次敲敲桌子。書桌上已經擺好信簽和鋼筆,
少女站來說:“好吧!反正債多不壓人,這點錢我還不在乎。”
她提筆開始寫欠條,刷刷刷一會兒就完成瞭,拿起信箋遞給郭子豪,笑說:“利息我就照瑞士銀行的基準利率給你,每年4560萬,利滾利,今後你有的賺瞭。”
郭子豪啞然失笑,抖瞭抖信簽正要看,隻聽少女又說:“提醒你一次啊!如果有一天,你想要贖回這件玉器,我開價是30億,絕不還價。”
這小妹子口氣越來越大,足可以形成一場颶風。
郭子豪忍不住說:“好,一言為定。”他掃眼信簽,隻見少女的字寫得十分清秀端正,即有文化修養的樣子,不愧為高級女仆。欠條的內容有板有眼,好似正規的公文書,連欠款利息都寫得十分清楚,毫不含糊,還款的期限為一年,特別註明,如果郭子豪在這期間贖回玉器,她可免付利息。
郭子豪點頭贊賞說:“很有商業頭腦嘛,不過我有個問題,一年到期後你怎麼還款?”
少女笑吟吟說:“這個不用考慮,估計在三個月內你絕對要贖回去,你該操心的是怎麼準備好30億?”
郭子豪笑噴:“哈哈!我倒要拭目以待,小先知。”
正開心地笑著,郭子豪突然看見欠條末尾,欠款人的名字,頓時呆住。
少女正正規規的署名:小丸子。
“小丸子”三個字旁邊,用筆畫瞭一顆櫻桃,好可愛的樣子,萌萌噠。
郭子豪手指名字,氣惱說:“你開什麼玩笑?”
少女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說:“這是我的名字啊。”
郭子豪又氣又好笑:“你啥時候從電視裡蹦出來?櫻桃小丸子,敢耍我是不是啊?”
小丸子乃是日本著名動畫片的主角,形象經典,可謂人人皆知。她居然拿這個來做假名,完全是糊弄人,跟他鬥智鬥勇上瞭。
少女嘻嘻笑說:“誰規定我不能叫小丸子?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瞭,郭先生上網一搜,保證跟你重名的人一大把。”
郭子豪瞪著她:“老實交代,你的真名是什麼?不要逼我打你屁屁。”
“小丸子、小丸子、小丸子……”
少女一連說瞭幾聲小丸子,滿臉不在乎的神色,藐視著他。這架勢分明就是說,有本事你敢動一下?
郭子豪收好欠條,見她秀色可餐,眼珠一轉,壞笑著說:“不打屁股瞭,小丸子啊!你的櫻桃在哪裡?讓哥……”他伸出兩個手指,慢慢地向少女的胸部探過去,“嘿嘿,兩顆小櫻桃呀!粉嘟嘟紅彤彤,又甜又脆呀,讓哥嘗一嘗啦……”
“啪……”
郭子豪的啦還沒啦完,突然之間,臉上爆起一聲響,竟然被她打瞭一巴掌,兩手頓時楞在半空中。
小丸子打瞭郭子豪一耳光後,敏捷地往後一跳,擺出一個八卦遊龍掌的起手勢,吐出兩個字:“色狼。”
郭子豪摸瞭摸火辣辣的臉,表情古怪,愣神半天豎起大拇指:“小丸子,算你狠!”
小丸子揚瞭揚頭,說:“郭先生,這一巴掌你要不要記下?還是,你要咬我一口?”
郭子豪沮喪地坐在椅子上,氣鼓鼓,好半天沒心思說話。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妙,貌似把這個小丸子帶回傢,並非是一件美事,也許是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從此以後,隻要她一念經,就有自己難受瞭。
這小丸子精靈古怪,顯然看出郭子豪的心思,也摸透瞭他的脾氣,知道他尚有道德禮義的約束,不敢拿她怎樣,故此放肆地挑戰他的權威,尚若他敢越雷池半步,立刻就出手還擊。
小丸子見郭子豪悶悶不樂,更是開心瞭,大搖大擺地走到他身旁,調謔說:“主人,你還有什麼吩咐?小丸子一定不會照辦。”
郭子豪重重地一拍桌子:“反瞭你……”
小丸子笑嘻嘻地伸手過來,摸瞭摸他的臉,說:“別生氣嘛,大哥哥,生氣會長皺紋的,豬頭。”
郭子豪打開她的手,沖到書房門口,拉開門大喊:“若梅……”不一會,若梅若蘭急急忙忙趕上來,聽到郭子豪大叫,不知道出瞭啥事,慌張地看著他。郭子豪問:“龍吟閣最差的房間是什麼?”
若梅不明所以,回答說:“有兩間雜物間。”
郭子豪又問:“有沒有柴房?雞籠、豬圈,什麼的?”若梅搖搖頭,問:“少爺你想幹嘛?”郭子豪手指小丸子,冷冷說:“給她安排晚上睡的地方。”若梅點頭說:“好的。”郭子豪又說:“如果條件好過豬圈,我拿你試問。快去辦……”他轉頭對若蘭吩咐:“把她帶下去,把所有的臟衣服讓她給我洗瞭,包括內褲。還有,洗完衣服就拖地,擦桌子,把龍吟閣上下打掃幹凈,不得有一絲灰塵。你和若梅在一邊看著,監督她做完,不許幫她。”
若蘭驚奇地望瞭望郭子豪,不知道少爺為何生這麼大的氣,還特別針對這個美少女。但見郭子豪臉色不佳,沒敢多問,招呼小丸子下樓去。
小丸子路過郭子豪身旁,沖他撇撇嘴,做瞭一個鬼臉。隨後,她滿不在乎,臉帶微笑地跟若蘭下樓瞭。
郭子豪氣鼓鼓的站瞭一會兒,感覺依然不解恨。今天先到這裡為止,反正以後日子還長,總會想出對付她的法子,就不信收拾不下這個小丫頭。
隨後,他也下樓出瞭門,前往球會行政大樓。
來到辦公室,蘇婉笑吟吟的奉上香茶,陪他說笑兩句後,郭子豪的心情總算好轉過來。
蘇婉問起郭子豪去周傢的情況,說:“周小姐漂不漂亮?”郭子豪說:“還行吧!就是傢裡的女仆太叼,動不動就咬人。”蘇婉驚奇問:“誰咬你瞭?”郭子豪抬起手說:“你看,還有牙印。”蘇婉定眼一看,果然見他手上一個整齊的女人齒痕,嫣然一笑說:“怎麼回事?”
郭子豪嘆口氣:“懶得說瞭……寶貝,你看怎麼處理?”
蘇婉冰雪聰明,猜到他肯定是惹瞭什麼風流事,但知趣地沒有再深究,拉起郭子豪的手,低頭吻在那齒印上,吐出香舌愛撫……
爾後,蘇婉膩在郭子豪懷裡,柔聲說:“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啊!”
郭子豪親瞭她一口:“什麼事?”
蘇婉的玉頰上浮起一層紅暈,嬌嗔輕聲說:“我想為你生個小寶寶,好不好嘛。”郭子豪心嚇一跳,搖頭說:“不好……等過瞭今年再說。”蘇婉扁瞭扁嘴問:“為什麼還要往後拖?我的年齡好大瞭。”
郭子豪說:“感覺太匆忙,你也不算大啊!林青霞四十幾歲才生小孩,女人趁年輕可以多瀟灑幾年,不被小孩牽絆。”
蘇婉摟緊他說:“我不想玩瞭,就想要個小寶寶,我跟你的。”
郭子豪笑說:“你今天是怎麼瞭?母性大發,好溫情。”
蘇婉點點頭,說:“可能怕失去你吧!總覺得沒自信,怕有一天你會不要我瞭。”郭子豪說:“肯定要啊!怎麼好好的會想到這方面?”蘇婉說:“說實話,昨天晚上看到宋詩吟,我就擔心起來,現在喜歡你的女人越來越多,一個比一個好,讓我好沒自信。”
郭子豪說:“你放心,我這人喜新不厭舊,除非你要主動離開我,或者,做瞭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不然,我絕對不會拋棄你。”
蘇婉埋首在他懷裡輕輕地嗯瞭一聲。
郭子豪柔情大起,心想,蘇婉雖然有些缺點,但身世可憐,現在對他做到這個份上也不錯瞭,值得好好愛惜。等過些日子,有空跟唐映雪訂婚的時候,不妨把她拉進來,也一起訂婚瞭,好讓她有個安全感。
到瞭晚飯時間,郭子豪打電話給唐映雪,問她在醫院的情況怎麼樣?
唐映雪說:“秦大哥的情況依然不穩定,我想待在醫院陪他,今晚不回來瞭。你呢?回到山莊沒有?”
郭子豪應答說:“剛回來不久。你還穿著禮服呢,現在天冷,我送衣服來給你。”唐映雪笑說:“想不到你會關心起我來,不用麻煩瞭,我已經叫人幫我送過來。”郭子豪說:“你一直是我的小心肝啊!怎麼能不關心你。註意休息,秦大哥有事立刻通知我。”
掛瞭電話,郭子豪心想,唐映雪不在回龍吟閣回去也沒意思,不如去找顏如玉吃飯。隨後,他就跟蘇婉說瞭一聲,下樓走去瞭小別墅。
去到墅進門一看,居然見戚戈也在,正在和關霜凌比劃著拳腳功夫。嘿,兩人這好事恐怕成瞭,有人借書還書戀愛起來,有人約看電影,吃飯、逛街,他們是以拳腳建立戀愛關系。郭子豪忍不住為戚戈欣喜,這鐵漢終於有瞭柔情相伴,開啟瞭幸福的人生歷程。
戚戈看到郭子豪進來,有點不好意思,上前打過招呼。關霜凌倒是挺大方,笑吟吟,俏臉越發艷麗,明顯是受愛情的滋潤,一朵鮮花更嬌艷瞭。
顏若玉見到郭子豪自然很高興,精神煥發,也是美不勝收。她喜滋滋的,為郭子豪調制一杯果汁抬過來,讓他倍受幸福感包圍。
四人在花園裡圍桌坐下,戚戈說:“郭少,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十二名前海軍陸戰隊的隊員,趕到山莊塔樓集合,隨時待命,以應對火蠍的來襲。後續還有人趕到,在兩天內全部到齊。”
郭子豪贊說:“辦得好,我們盡量做到萬無一失。可否查到火蠍的蹤跡?”
戚戈說:“江毅的鷹眼調查組全部出動,在全力搜查中,目前還沒什麼發現。我跟謝參謀長聯系過,他那邊的行動組也隨之而動,在各方面配合我們,情報互通,人員可以調配。”
郭子豪笑說:“這樣雙管齊下,就不用怕那幫傢夥,來個一網打盡。”
戚戈說:“也不能太大意,我查閱過火蠍的資料,這個非法地下組織實力強勁,在全球至少可以排名前五。暗殺組高手如林,槍械、爆破、追蹤、拳腳功夫……這些都不弱。他們尤其擅長隱蔽,潛伏的能力令人吃驚,幾乎達到人的生理極限。一般不輕易出手,但一出就傾盡全力,找到對手的弱點攻擊致命。”
郭子豪點頭說:“聽起來有點像蠍子的特性,埋在土裡突然冒出來,以尾巴上的毒針攻擊。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能失手,一次就把它的毒針拔掉,踩扁它用來泡酒。”
戚戈說:“他們中為首的老大最為陰毒,就是上次說過的阿麥的兄長。此人的背景資料很少,隻知道他在緬甸的北部山區長大,混跡匪幫,十二歲開始殺人,擅長用刀,心狠手辣,搶劫路過的客商從不留活口,癖好刀割女人的舌頭帶走,慘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計其數。緬甸警方懸賞五百萬通緝他,但一直找不到他的蹤跡,告密的人都死瞭。”
顏若玉在一旁聽瞭,忍不住打瞭個寒戰,隻覺得舌頭發涼。
郭子豪沉聲說:“如此禍害,更不能放過他瞭。等拿下他,將他的舌頭連根拔下來,讓他也嘗嘗這種痛苦的滋味。”
顏若玉顰眉說:“你們能不能談點別的?聽著叫人寒蟬。”
郭子豪笑起來:“好吧!這事回頭我們再商量,跟佳人在一起就該風花雪夜,不說這些煞風景的話。”
戚戈本來還有事跟郭子豪匯報,見他這樣說,也就不便再出口。
當下,叫餐上桌,四人美美的吃起來,席間閑談一些開心的話,場面好不溫馨。飯後,戚戈就此告別準備回塔樓,郭子豪心一動,對關霜凌說:“你送送戚大哥,順道也去塔樓參觀一下,那地方你肯定感興趣。”
關霜凌當然樂意,塔樓有什麼有趣的她倒不在意,隻要有戚戈在就好。
戚戈聽郭子豪這樣說,有些發窘,說:“郭少,那裡是安保重地,恐怕關小姐不便……”郭子豪抬手止住他的話,笑說:“都是自己人,給她權限就是,我同意的。”他這是有意讓兩人多相處交往,隨便還支開關霜凌,為自己和顏若玉留個私密空間,可謂一舉兩得。
戚戈和關霜凌走後,別墅裡安靜下來,氣氛漸漸曖昧起來。
顏若玉冰雪聰明,心知肚明郭子豪打的什麼心思,不禁羞怩得玉面飛紅,坐著的身姿都有些不自然起來,一顆芳心呯呯直跳,不敢抬眼望他。
過瞭一會,隻覺郭子豪忽然伸手過來拉住她,渾身一顫,她又羞又喜歡,更多的是驚慌。顏若玉雖然從內心裡十分鐘意郭子豪,但畢竟沒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這要讓她越過精神交往一步跨到身體接觸,還是非常緊張擔心。又愛又怕,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交織在心頭,讓顏若玉難於自禁,纖纖指尖顫抖起來,秀美的指甲刮蹭在郭子豪的手掌心。
隻聽到郭子豪說:“吃飽瞭,肚子好脹,我們去花園散散步。”
顏若玉聞言長舒瞭一口氣,隻覺身上都冒汗瞭,她說:“好啊,我們走走。”
秋末初冬的太陽落山很早,這時,天已經黑瞭,華燈初上,黃朦朦地照射下來,兩人漫步樹蔭花間。
郭子豪牽手顏若玉走在石板小徑上,自然地半擁著她,美景絲毫勝不過眼前的玉人,嗅之體香幽幽,讓人心醉神迷。
顏若玉柔聲說:“你今早沒來吃飯,讓我掛念瞭,出門望瞭幾趟。以後你有事不來,給我個電話好麼?”
郭子豪歉然說:“知道瞭……你今天有多想我?”
顏若玉停下腳步,仰起臉,婉然笑說:“我今天在練習形體,一想到你,我就跳一曲大約五分鐘的舞蹈,這樣專註音樂節拍就感覺好多瞭,可是……我跳得停不下來,最多能休息一分鐘,有時候半分鐘,就得接著跳,最後累得不行,腳踝都腫瞭。”
郭子豪心裡大疼,驀然將她摟在懷裡,緊緊抱著不再松手。
景觀燈靜靜亮著。他低下頭吻在顏若玉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