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具身體離我越來越近,雖然我現在意識模糊,但是我還是慢慢看清楚那個“菩薩”的樣子。
風吹拂著脖子上的圍巾,連同飛舞的衣擺,如同畫卷中走出的人,帶著傾城絕色的風姿。冰與火交織的雙眸,青絲如瀑,白衣勝雪,冷艷的氣質配上瞭傾國傾城的容顏。
這個“菩薩”讓我很面熟,難道自己以前拜過哪座廟?曾經看過她的塑像?
我隻有呵呵的傻笑著,此時的自己彷佛精神崩潰,沒有任何正常的情緒……
我暫且忘記瞭自己,所有我來瞭;但請你抬起雙眼,讓我查看是否還有一絲往日的陰影仍未飄散,宛若天邊那脫去雨珠的白雲。
請暫且容忍我,若是我忘記瞭自己;瑰依然含苞待放,它們卻還不知道,今年夏天為什麼我們沒有采集鮮花。
晨星懷著同樣惶恐不安緘默,晨曦被你的窗前的樹枝纏住,就像在過去的日子一樣。
我暫且忘記瞭時過境遷,所以我來瞭;我不記得我向你裸露心跡時,你是否轉過頭去使我羞愧難當。
我隻記得你哆嗦的嘴唇上欲言又止的話語,隻記得在你烏黑的眼睛裡的熱情的影子一閃即逝,猶如暮色裡尋覓歸巢的翅膀。
我忘記瞭你已不再憶起我,所以我來瞭。
最後增加因為想念,所以我來瞭,因為不想你寂寞,所以我來瞭,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來瞭。
一雙冰冷的手撫摸在我的臉上,又似乎有幾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手是冷的,液體是熱的,難道下雨瞭?但是雨水怎麼會是熱的?那個女子脫下自己的裘皮披肩,之後墊在瞭我的身上,裘皮披肩上還帶著一絲體溫,隔絕瞭與地面的冰冷,雖然這絲溫暖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卻感覺到瞭一絲溫暖。
我無法確切看清她的容顏,隻是感覺到熟悉,因為此時自己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能夠保持睜眼的狀態已經十分的難得。
不一會,隻見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我此時已經沒有轉頭的力氣,隻能轉動眼珠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幫黑衣人壓著一幫小混混向我和這個女孩的方向走來。
“人都已抓回來瞭,一個都沒有漏下……”
一個黑衣人拘謹的站在這個女子身邊,彎腰輕聲匯報著。
這個女人一直看著慘狀的我,最後她面無表情,一股駭人的磅礴氣勢油然而生,衣裙無風而動,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殺意,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輕聲吐出:“沒有人能在本宮的面前傷害他,沒~有~人!”
“把搶下的東西都搜出來,混混每人用哪個部位動瞭徐建,就打斷哪個部位。如果不坦白的,廢掉四肢……”
那個女子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臉沒有轉一下,也沒有去看那些小混混,隻是說出瞭這麼一句話。
在那些小混混求饒聲中,他們被黑衣人帶走瞭,最後聲音越來越遠,直到無法聽見,但是過瞭不久後,卻響起瞭幾聲慘絕人寰的慘叫,這幾聲慘叫持續瞭很久。
我堅持瞭這麼久,終於堅持不下去瞭,我雖然強撐著自己,奈何自己的意識慢慢的模糊,不知道自己是即將要睡過去,還是要昏迷過去,或者說即將死去。
那些混混的慘叫隨著我的意識消失而消失,緊接著我感覺到一陣輕松,彷佛自己隨風逐流,自由自在……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睜眼是豪華靚麗的水晶燈,我巡視瞭一下房間,是一間很大的豪華房間,身上蓋著潔白的羽絨薄被,上面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這股味道有一絲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我隻是覺得十分的好聞。
這個陌生的環境讓我此時有些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我撐起身子,身體還有些虛弱,我靠在枕頭上,揉瞭揉自己的太陽穴。
正當我把手的時候,我發現手背上沾著一張創可貼,我把創可貼揭下,露出瞭一個隱約可見的針孔。
這個針孔再熟悉不過瞭,這個時候我的意識也慢慢清醒,現在不是夢境,是現實,看著這個針孔,我知道我在睡夢中被人打過針。
我這是在哪兒?到底是誰救瞭我?為什麼朦朧中看到的那個女人如此的熟悉?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靠在枕頭上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一切,看到可心和思建溫存,直到心愛的妻子被思建插入,倆人進行激烈的交媾……
這個時候的自己清醒瞭不少,也冷靜瞭下來。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換做其他的男人一定會沖動的沖入房間去捉奸,之後暴打倆人,最後瀟灑離婚。
但是我沒有,我做不到,不是我窩囊,而是我念及可心對我的情,對於鳳君的愧疚,這一切讓我選擇瞭最溫柔的方式,留下瞭戒指和任命書,那是我送給可心最後的禮物,也是變相的向可心坦白,可心肯定會看到鉆戒和任命書,隻要她不腦殘,就肯定知道我回來過,而且還是在倆人偷情交媾的時候。
至於昨晚為什麼我會在中途離開,那個時候的自己,彷佛身體不是自己控制的,完全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或許自己的內心中害怕,看到可心被思建插入的一幕都無法接受,就更無法接受親眼看到可心被思建內射的一幕,所以自己潛意識裡選擇瞭離開,也是一種變相的逃避。
現在弄成瞭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或許等自己康復,自己應該回傢去面對,至少也應該完成自己和可心之間的離婚手續。
休息瞭一會,我也不知道自己休息瞭多久,這個空曠的房間沒有來任何一個人,彷佛是一座空城,而我就是這座空城裡唯一活著的人類。
我的目光看向瞭床邊的櫃子,櫃子上擺著一些零散的物品,有錢包,名貴的打火機,香煙,各種證件等等,還有手表,這些東西都是我的,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昨晚被混混搜刮的事情,現在這些物品都原封不動的放在我身邊。
我的心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此時的自己已經不在乎他物,財物的失而復得讓自己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對瞭,靈位,我父母的靈位,這個時候我想起瞭對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東西,昨晚自己再虛弱也要找回來抱在懷裡的東西。
我以那些物品為起點在房間巡視,掃瞭一圈後,最後在身體另一側的櫃子上看到瞭我父母的靈位。
靈位被規整的擺放在櫃子上,靈位前方還有一個嶄新的香爐,還有各種各樣的藏品,看到這一幕,我一下子松瞭一口氣。
自己想要的東西都在,我心安瞭不少,思考完這些後,新的問題接踵而來。
昨晚求我的女子是誰?我現在又在哪裡?這一切太不真實瞭,讓我摸不清頭腦。
我拖著虛弱的身子下床,穿上拖鞋,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上穿著一套睡衣,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輕盈,彷佛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一樣,十分的舒服,這個感覺就可以知道這套睡衣的名貴,而且還是嶄新的。
我此時一步步向著這個房間唯一的房門走去,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的手按下瞭門把手……
我沒有敢有太大的動作,我小心翼翼,動作十分的輕柔,我不知道此時的狀況,自己遲遲沒有壓下門把手,因為我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環境是危險還是安全,難道一切都是可心的安排,昨天的那個女人是可心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那個女子的樣子,但是感覺很熟悉,難道昨晚被可心找到瞭?想到這裡,我心中有些緊張,但是細想一下後,那豪華的轎車和冰冷的氣質我還是記得的,這些不是可心擁有的。
自己死都不怕瞭,還會在乎現在是否危險?想到這些,我壓下瞭門把手,房門慢慢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