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個以後再說,跟上次一樣,你媽的那個……”
福伯比劃瞭個三角褲的形狀。
“不。”
李錦破斷然否定說。不過這隻是他表面上的欲擒故縱罷瞭,目的是為瞭得到福伯更多的交換條件,既然內褲都不是他繼母的也能蒙混過關,為什麼不呢?
“為什麼?”
福伯果然一愣,滿臉疑惑。
“除非……”
“除非什麼?”
“把你的那些事情講完,當然還有兩百塊錢。”
“那個……好吧,你什麼時候給我?”
福伯終是抵不過李錦破繼母濕漉漉內褲的誘惑。
“你先回去吧福伯,我拿到瞭馬上去找你。”
李錦破想盡快打發福伯說,“關於果園承包的事情,你不用再找我媽瞭,我是不會答應的。”
“哦,也好,我先回去瞭。”
福伯對李錦破的強勢也有點無奈,隻得離開,走前對著李錦破傢裡喊,“陳梅妹子,我走瞭。”
陳梅估計還是躲在門口的墻後,一聽福伯說走瞭,也出來應瞭一句,還叫福伯有空多來坐坐。
李錦破回屋裡的時候把門摔得山響,陳梅一愣說:“小破,又怎麼瞭?一肚子火?福伯說瞭你什麼嗎?”
“你懂什麼,以後不要跟福伯談什麼承包之類,最好什麼都別理他。”李錦破冷冷的說。
“小破你說什麼啊,我是你媽你知道不?”
陳梅也有點生氣瞭。
“正因為你是我媽,我不想讓村裡人笑話我爸。”
李錦破也毫不退讓。
“你爸?你還好意思提他,三年瞭,音信全無,他還記得我這個老婆嗎?”
提到李錦破的父親李覺陳梅更是來氣,雖然陳梅曾經深愛過他才不顧一切的再婚嫁給他,但是三年前的一去不復返已經傷透瞭陳梅的心。
“哎……”
李錦破嘆瞭口氣,也不再說話,李錦破對他父親也無語瞭,本來再婚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該是他的福氣瞭,可惜他還不懂得珍惜,還出去打什麼工,一去就沒瞭蹤影,好像就從這世界上消失瞭一般。
陳梅也不說話,默默的回瞭廚房準備飯菜。
李錦破刷瞭牙洗瞭臉,回去廚房吃飯,母子兩人誰都沒說話。
吃著香噴噴的飯菜,看著坐在旁邊默不作聲一小口一小口吃飯的繼母,李錦破突然感到一陣羞愧一陣難過。
“媽,多吃點。”
李錦破給他繼母夾瞭塊魚肉,真情的說,“媽你放心,我以後會有出息的,會讓你後輩子享福的。”
李錦破突如其裡的舉動讓陳梅“受寵若驚”她眼裡有淚在打轉卻忍住沒讓淚水流下來,她也給李錦破夾瞭菜說:“孩子,有你這話媽就滿足瞭。”
“我也會保護好媽的,媽你以後不用去果園瞭,我負責守著我們傢的果園。”
李錦破說,他所說的保護就是要阻止福伯侵犯他的繼母,如果說福伯是一個偷寡婦的賊的話,那麼這賊現在已經徘徊在他傢門口瞭。
“什麼保護媽呢,小孩子,有些事情還不懂,媽知道怎麼做的,別擔心我。快吃飯吧,多吃點,過幾天都快到板廠上班瞭,媽會看好果園的。”
陳梅開心一笑說。
“媽,你要答應我,別理會福伯。”
得到陳梅的承諾,李錦破才會放心。
“嗯,好的,媽聽你的。”陳梅聽話的說。
這是母子倆之間少見的溫馨和諧的一幕。
吃完飯後,李錦破去找杜陵。
杜陵傢在村裡可算是最拮據的,杜陵父親過世後,母子倆就靠著幾畝地生存,除瞭種植水稻、玉米等,平時杜陵母親吳美逢還起早貪黑的種種一些時節性的蔬菜瓜果到小鎮去賣,日子的緊迫可想而知。他傢的房子是村子裡最破舊的,院子的圍墻是從朱貴祥的磚廠撿回來的不合格的破石頭堆積起來的,凌亂且低矮,高不足一米,稍微高一點的小孩都能攀爬進去。
李錦破經過圍墻的時候看到母子兩正在修理剛從地裡摘回來的豆角,一大堆的高高堆起,估計是準備拿到小鎮去賣的。吳美逢草帽都沒來得及脫掉,動作熟練迅捷的整理著豆角。
“美逢嬸啊,準備賣豆角啊?那麼好的豆角一定能賣好價錢。”
李錦破打瞭個招呼。
“哈哈……小破哥。”
杜陵聽到李錦破的聲音,開心得很,望著李錦破笑起來。
他母親吳美逢也抬頭一笑,說:“小破呀,對啊,希望今天能賣個好價錢,你拿一把回傢給你媽炒吧。”
“不用瞭,你賣吧,我傢有小白菜,我媽早上剛剛從田裡摘回來的。”
李錦破呵呵一笑說。
“沒關系,嬸這兒很多的,少賣那一點沒事的,對瞭,聽說你也準備到板廠上班?”
吳美逢站瞭起來直瞭直腰,脫掉草帽。
“嗯,等板廠開工就去上班瞭。”李錦坡說。
“到時候你照顧照顧我傢杜陵啊,他也去那裡曬板的,我那天早上幫他找的。你是來找他下棋的吧?”
吳美逢一邊說話一邊修理豆角。
“他也去那裡曬板啊,好啊,沒問題的美逢嬸。他先幫你整理完豆角咯。”
杜陵聽到李錦破要找他下棋早已歡呼雀躍:“小破哥,上次你全輸瞭呀,找我報仇吧。”
他母親也說:“沒事瞭,你去跟小破哥玩吧。”
“好的,媽,記得買點香蕉回來給我。”
杜陵說著屁顛屁顛的出來瞭。
“好的,好好跟著小破哥呀。”
吳美逢一邊說話一邊把整理好的豆角捆好,提到三輪車上,她身板結實,有的是力氣,這些活自然不在話下,三下五去二就搞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