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破靠到福伯傢大門上往門縫裡仔細瞧去,發現平時停放在院子小廊裡的那輛破車也不見瞭。
這糟老頭該不會又上小鎮去瞭吧?或許又到學校找李錦破大姨激戰去瞭,又或許是其他女人,反正他不缺女人,也就是不缺女人那玩藝,每個女人身上都帶著那麼個奇特的玩藝,並且全部是原裝攜帶,所以那玩藝也是活動的,福伯在這裡得不到的可以在那裡得到補償。
但主要是不是陳梅的,李錦破就懶得管瞭。
既然福伯不在傢,那李錦破繼母陳梅所說的話就不假瞭,李錦破懸著的心終於放瞭下來,回傢的步子輕快瞭不少。
睡瞭半個鐘後,李錦破去找瞭杜陵一起去板廠上班。雖然杜陵有點傻,但是傻子其實是最善良的,沒有什麼壞心腸,所以李錦破還是很樂意跟他來往,既是被別人說成是兩個傻子他也無所謂。
不過李錦破不想見杜陵那長臉的母親吳美逢,隻在門外叫瞭聲,杜陵聽到李錦破的聲音就樂顛顛的跑出來瞭。
“小破哥,是不是下盤棋再走啊,還有時間呢。”
杜陵見李錦破來找他,就想下棋瞭。
“這麼累瞭還下啥?走吧。”
李錦破搖瞭搖頭說,他現在對下棋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瞭,或者說已經過瞭下棋的年代,現在的他已經進入瞭下種的年代,禍害女人的年代。也隻有傻子才會一成不變,思維永遠停留在原來的位置,不知通變,雖然單純,卻又可憐可悲。要說年齡,杜陵跟李錦破一樣,也已到荷爾蒙旺盛子彈一觸即發的年代,可他那傻愣愣的腦袋兒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兒,那滿倉滿倉的貨兒隻能在夢中自個兒溢出去瞭。
“好吧。”
杜陵也隻好點點頭,跟在李錦破後面向板廠走去瞭。
由於離縣城有點遠,板廠每天隻能上一趟車到縣城,肥司機和老六兩人中午吃完飯就已經開著大卡車走瞭,李錦破下午也不用裝板瞭,就跟婦女們一起搬運木頭。
走進那群嘰嘰喳喳的女人群裡,李錦破發現那兒比早上多瞭個人,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皮膚白凈臉蛋兒俊俏的女孩子,有點面熟,卻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女孩子抬頭看到李錦破的時候,臉一下子就變紅瞭,李錦破這才想起,就是小鎮大街上擺攤買祖傳秘方的老中醫的女兒。
“是你啊,你爹呢,又去賣藥瞭?我本想去找找他呢,看這幾天給忘記瞭,你們就住在天崖山下?”
李錦破連忙打個招呼,這些天天天跟福伯混在一起說桃色事件竟然忘瞭這事情瞭。
“沒呢,他在看護他的那些蜂兒。”
那女孩子顯得有些拘束,怯生生的說。
“啥蜂兒?”
李錦破不明白女孩子在說啥。
“我爹既是老中醫又是養蜂人呢,在天崖山下養瞭很多蜜蜂呢。”
女孩子見李錦破一副疑惑的神情,忙解釋。
“原來如此,以後可有正宗的蜂蜜可以買瞭。”
李錦破呵呵一笑。
李錦破和女孩子的有說有笑引起瞭附近三妹的不滿,三妹滿眼的妒忌,卻又不屑的說:“想不到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小夥子瞭。養蜂的就沒個好人,前些年我們村附近不是也來瞭對養蜂的夫妻嗎,結果呢,女的被我們村的福晉拐跑瞭,男的呢卻又把我們村的一個姑娘騙走瞭,你說這作害不作害啊,簡直是作孽啊。”
三妹說的是確切的事兒,前些年他們村子裡就出現過這樣的事情,還鬧得風風雨雨呢。其他婦女聽三妹這樣一說都笑瞭,這一笑,那女孩的臉頓時就更加紅瞭,直紅透瞭脖子根,忙扔下木頭,遠遠的離開瞭李錦破,到木頭堆的另一邊去瞭。
李錦破也隻有無奈一笑。
整個下午就顯得無聊多瞭,那女孩不再敢跟李錦破說話,杜陵吧,又盡是說些毫無意義的廢話。李錦破索性啥憋足勁兒幹活瞭。
可到瞭黃昏5點多鐘的時候,突然路邊傳瞭一陣緊急的“咦喲……咦喲……”
救護車的聲音,眾人抬頭望時,隻見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快速的從小鎮那邊開下來,飛速往後灣村開去。
“該不會是發生車禍吧?”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也有可能是打架?”
“還打啥架,都沒幾個男人在傢瞭。”
“要不就是生瞭啥病?”
“也說不準,可能有人生孩子都說不定,等下回去看看就知道瞭唄。”
有些人專門猜測答案,有些人又專門等著否定別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