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錯瞭,我以為他是愛我的。”
黃曉玲想哭卻終究沒有哭出來,“原來隻是愛我的身體,我竟然被他拋棄瞭。”
“算瞭唄。”
李錦破本想摟過黃曉玲,讓她伏在自己的肩頭哭一哭,可手伸到半空想瞭想放棄瞭,他們,也許已經回不去瞭。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他也不是以前的他瞭。
曾經相愛,都不能在一起,現在隻剩下情欲瞭,這樣的兩個人還能走到一起嗎?
“我想,回去學校吧,這裡我的呆不下去瞭,你看,都是些什麼人呢,我爸還是鄉長的時候,他們天天跟孫子似的往我傢跑,現在我爸倒瞭,想找個人幫忙都避開瞭。”
黃曉玲忍住悲傷,也沒有向李錦破靠過來。
“也不用這樣吧曉玲,人生本就是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你看我,那時你離開,我死的心都有瞭,可現在不也都熬過來瞭。”
李錦破安慰這說,其實他知道黃曉玲比她還懂得道理,隻不過是一時傷心而已。
“那你說我在這裡還呆得下去嗎?”
黃曉玲反問道。
“我們村做戲瞭,至少要看完戲才走吧?”
李錦破也覺得有點無話可說瞭。
“看戲?呵呵,你不覺得我傢那才是好看的一出戲嗎?”
黃曉玲一聲冷淡的笑,“再說這年頭還有誰看那戲,那戲不是做給死人看的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李錦破有點氣結。
“不是給土地公做的戲嗎,那什麼趙公、李公,不都是死人嗎?”
黃曉玲依舊很不屑的口氣,把村裡千百年的習俗都給侮辱瞭,“現在城裡人看片瞭,誰還看戲呢,就你老土。”
“曉玲,你不該這麼說咋鄉下的習俗。雖然現在的年輕人不愛看瞭,但那畢竟是祖宗們留下來的傳統習俗,而且那習俗沒什麼不好,是鄉下人少有的娛樂活動之一。”
李錦破也有點不高興瞭,“城裡人又看得啥片呢?”
“不讀大學老土瞭吧,現在興著看A片,比以前小鎮上放的三級片刺激多瞭。”
黃曉玲一副無謂的樣子。
“女生也看?”
李錦破一驚,問道。
“為什麼不能看,現在是什麼年代瞭,我跟你說,我們宿舍八個女生,有時候都圍著一起看呢,脫得隻剩內內,那場面可刺激瞭。”
黃曉玲似乎完全放開瞭。
“靠,大學這麼開放,這些女人還得瞭,看片子想瞭怎麼辦?”
大學的女生原來都這樣啊,李錦破越聽越吃驚,第一次瞭解瞭女大學生的生活,還有點小小的興奮呢,聽她說大學的生活許是對自己不能上大學的遺憾的一種補償吧。
“還能怎麼辦,有男朋友的找男朋友解決,沒有的用手解決唄。所以現在的校園裡,每到晚上,到處可聽到那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那早不是什麼讀書的聖地瞭,已經變成瞭年輕男女尋樂的花園瞭。所以,我也被這染缸給污瞭。”
黃曉玲淒淒一笑說,“我宿舍裡,最瘋狂的女生,挺漂亮的女孩子,口味可重瞭,一學期換瞭六個男朋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帥的醜的,各處一個,一周隻有一兩晚在宿舍過夜,還到處說要嘗嘗不同男人不同的滋味。”
“這都啥大學生活啊,太瘋狂瞭吧。怎麼不再加一老一小湊夠八個啊。”
幾乎聞所未聞啊,李錦破震驚不已破口而出,這一年來,他聽過的風流韻事不少瞭,但是不管是銀棍福伯的,還是銀魔老六的,還是搔人黃雪蘭的,竟然都沒有黃曉玲所說的這女生的這麼瘋狂,就連老六這樣的銀棍聽瞭後也會自嘆如吧?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一老一小?”
黃曉玲聞言一愣,隨即道,“這還真有差不多的事情呢。”
“還真有?”
“嗯,我們宿舍的一個女生就讓一個老民工給上瞭。”
黃曉玲似乎完全投入瞭自己的“演講”之中,越來越起勁,都忘瞭她旁邊坐著的是李錦破瞭。
“靠,這是怎麼回事,還真讓老民工給上瞭?”
李錦破驚得差點趴下,福伯的遺憾,竟然有人給完成瞭,如果黃曉玲是幾年前去讀書,他簡直要懷疑那民工是不是福伯瞭。
“真的,那老民工呢,其實是宿舍裡另外一個女同學的爸爸,在學校附近的工地裡上班。”
黃曉玲說著勾魂的媚眼裡閃出一絲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