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底下的雙腳親密接觸讓李錦破想起瞭在朱永和小賣部看到田貢媳婦打牌的那一幕,那次,風搔的田貢媳婦也是把腳放在對面的男人的腳面上來來回回的挑逗著。由此看來,很多人所說的麻將桌上容易出艷遇當真不假。那些美人本就空虛寂寞才迷上麻將的,生性放蕩的有時賭得興起賭得眼紅把自個身體都堵上瞭,如此一來,日子久瞭就會更加的放蕩不堪,淪落為麻將桌上的男人的公眾玩物,甚至還會為賭上瞭身體而換來的一點賭註而沾沾自喜呢。而麻將卻也是她們最好的幌子,桌子的掩護下,下面的雙腳已經狼狽為奸風起雲湧烈火奔騰瞭,而表面上卻還能平靜如故,騙過瞭所有不知情的人。麻將,然後偷情成瞭村下人一股愈演愈烈的歪風邪氣。
李錦破正想著,突然腳面又有一隻明顯不一樣的小腳爬瞭上來,然後兩隻小腳不期而遇,這是所有人未曾料到的。
腳的主人自然在桌面上有瞭反應,兩人不易覺察的互相看瞭對方一眼,眼神說不出的復雜,然後李錦破感覺到兩隻腳同時離開瞭他的腳面,但腳的附近卻風聲不斷,顯然是兩隻小腳私底下已經來瞭場奪腳之戰,腳來腳往,刮起的一陣陣腳風好不熱鬧,而表面上外人卻完全看不出來,她們該出的牌絕不會出錯。
李錦破也沒話可說,也沒事般的繼續出牌,他倒是想先把那輸出去的錢先賺回來,至於那兩個美人,讓她們先玩去。
這時候有人吵吵鬧鬧的上樓來瞭,高跟鞋磕著樓梯板咯咯作響。
“都幾點瞭,小破你還不回傢?原來在打麻將。”
美人上得樓來劈頭蓋臉就問。
其實這時候才9點半,擱城市這才是夜市的開始呢,不過在鄉下確實已經算晚瞭。
李錦破抬頭一看,原來是他大姨來瞭。李錦破下午就聽福伯說過他大姨來他這邊找他看戲瞭,但他想起那次偷聽到的他大姨跟福伯的茍合,心裡就不痛快,就不願意回去看她。不過李錦破從林培宏那裡瞭解到他父親的人間蒸發跟他大姨沒有直接的聯系後,對她的恨意少瞭點。
但在李錦破看他大姨的那斷斷幾秒鐘裡,李錦破發現他大姨的眼神還飄向瞭福伯,這讓他又感到十分的不爽。
而李錦破大姨的到來引起瞭戲班戲子們的搔動。
李錦破的大姨本來就是學校教師中的一朵花,曾經讓那些男人幾乎踏破瞭李錦破的傢門,曾經讓風流無比的校長吳青鋌而走險而遭橫禍,其美艷自不必說,如今嫁做人婦,瓜熟蒂落,更是無比的豐腴,渾身散著著一股成熟美人誘人的風韻,讓男人望之而荷爾蒙暴漲。此刻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低胸衣服,白熾燈下,肌膚似雪,耀得晃眼,而裹不住的雙峰像兩隻白口腕倒扣胸前呼之欲出,搖搖晃晃;下身則是一件藍色緊身短牛仔褲,剛好蓋過臂部少許,緊緊的褲腿把臂部襯得更加翹挺滾圓,看瞭就有壓上去的沖動。
她引起的搔動甚至改變瞭幾桌牌桌上的輸贏,特別是男人占多數的牌桌,因為那些男人隻顧著看她,私底下,那些牌風不好的美人已然趁著男人沉醉在白日夢中擅自換瞭牌。
美,確實是美,可惜,已經被福伯這銀棍玷瞭,再美終究也不再是無瑕瞭。李錦破看著自己的大姨引起的反應,不知道該喜還是悲。
“早著呢,你回去吧,我陪她們打幾盤。”
雖然李錦破很不樂意,但他大姨來叫他回去,也隻好回答道。
不遠處的福伯,則裝作沒看見一般。
“是呀,還早呢,你也來打打幾盤吧,大美人。”
一個戲班漢子眼勾勾的盯著他大姨說。
“你呢?”
李錦破大姨不理戲班的漢子,而是走向瞭福伯,顯然福伯對她的不理睬反而激怒瞭她,甚至有點無視李錦破的存在。
“我我陪著他們打牌呢。”
福伯有點不自然,他沒想到李錦破大姨在眾目睽睽之下竟來問他,要是之前他福伯早就樂得魂飛上天瞭,可現在他不行,所以他必須裝,他知道李錦破大姨這樣的美人,要是她知道你不行瞭,得到的將是何等的挖苦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