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這年頭,村裡的男人都外出瞭,才有瞭這些禽獸們的為非作歹。這麼說來,田西矮所說的他跟你媽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錦破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底氣不足,因為這禽獸裡面,或許還包括他自己呢,即使現在還不算,但也已經走在這條對美人實施攻城略地的道路上瞭。
“是的,那矮子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我倒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給我媽錢瞭,她不缺錢。她之所以不收田西矮的錢,應該是覺得田西矮長得就跟那武大郎似地,太過猥瑣瞭不收錢心裡不平衡吧。她跟其他男人鬼混的時候則是完全免費的。但自從她跟瞭田西矮鬼混後,很少有男人來找她瞭。”
吳翠文說起自己母親的時候,竟是十分的不屑和鄙視。這自然讓李錦破非常的驚奇,雖然李錦破聽小鎮發廊老板娘說過陳玉琴也在銀蕩之列,但遠沒有此刻她美兒親自說出來讓人震驚。李錦破不自覺嘆瞭口氣,他嘆吳青風流一世,沒想到頭來竟是癱瘓在病床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美人跟別人銀亂,還真是報應瞭:淫人妻美者必被人淫妻美。
“小破哥,你嘆什麼氣呢?”
吳翠文不知道李錦破的心思,不解的問。
“沒事呢,你現在還恨我嗎?”
“恨又有什麼用,又不能讓我爸復生。我隻是覺得自己有時候沒人疼沒人愛,活在這世界上太可憐瞭。”
吳翠文說得悲戚戚的,似乎很多傷感事兒一齊湧上瞭心頭。
“翠文,我實在對不起你。我這一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父親打成瞭那樣。可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補償你。看,我自己也報應瞭。”
李錦破內疚的說。
“算瞭,不提那瞭。你有什麼打算?”
吳翠文很大度的說。
“打算?現在村裡幹著唄。”
“哦,不想到進城去嗎?要是去,我跟著你去城裡打工。”
“進城?你不打算讀書考大學瞭?”
李錦破有點吃驚,不解吳翠文的想法,放在好好的書不讀,想去打工。
“哎,讀書也沒意思瞭,主要是呆在這樣的村裡這樣的傢裡沒意思。我想離開這裡。”
吳翠文說著嘆瞭口氣,眉目間有一絲這個少美年齡階段不該有的憂鬱。
“翠文,書還是多讀點比較好,以後你會明白的,我就好後悔自己失去瞭讀大學的機會。”
李錦破也說不出大道理,隻是鄉下人,祖祖輩輩都在說,隻有讀書才能跳出貧困這扇門,才能光宗耀祖,才能徹底脫離面對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但他卻不敢把自己想進城打工的消息跟吳翠文說,因為他出去的目的不僅僅是打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連累瞭她,他會更加有負罪感。
“我”吳翠文望著李錦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好瞭,時候不早瞭,你回去休息吧。”
“我其實”吳翠文依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此刻,她的臉已經紅瞭,隻是天黑,李錦破根本看不到。
“怎麼呢?”
李錦破有些奇怪,不知道吳翠文還有什麼事情。
“沒事瞭,好瞭,我回去休息瞭。”
吳翠文說完卻一下子轉身就跑掉瞭。
“真是奇怪瞭。”
李錦破看著吳翠文一下子就沒入瞭黑夜,摸瞭摸腦袋,無奈的笑瞭笑。
其實當時吳翠文是想跟李錦破說她喜歡李錦破,想把第一次給瞭他,因為她隱隱約約感到要是不給別人終有一天也會被那醜陋的田西矮奪走的。可惜她一個美孩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而李錦破這時也是在不敢想象吳青的美兒會喜歡自己,畢竟他給她那麼大的傷害。
可惜兩人此刻無法突破瞭這層紙,這才導致瞭吳翠文後來悲催的人生。如果他們能預知後事,這一夜他們是不會放過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很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瞭。
李錦破離開校園,往自己傢走去。
夜已深,農傢燈火幾乎都熄滅瞭,靜靜的鄉野,隻有淡白的月光斜照著,他每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攪瞭莊稼人的美夢。
這本該是多麼好的生活的環境啊,可惜,已經被現代人所摒棄,這平靜的湖面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暗巢在湧動。
回到自己傢,卻發現院子裡的燈還亮著,推門,看到他大姨,正坐在院子中間,拖著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