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破回到戲班辦公室的時候,福伯幾個人已經等在那裡,建星被幾個人押著,跟審問犯人似的。
“小李哥,你回來瞭,你們猜得沒錯,果然是建星這賊,還有他的同夥。”
建幽見李錦破回來,指著建星和他旁邊的人說,“今晚就是這個傢夥,被我們抓瞭現行,把建星也供出來瞭。”
“建星叔,你也老大不小瞭,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出瞭大亂子你承擔得起嗎?”
李錦破看著建星一副依然不服氣的樣子也有點惱怒。
“我就是不服,你憑什麼能代替我做瞭頭人?你一個毛頭小子……你為村裡做過什麼?”
建星揚起頭,怒視著李錦破,仿佛他還理直氣壯似的。
“啪”的一聲,福伯拍瞭拍桌子大聲說:“大膽,建星你又為村裡做過瞭什麼瞭,你活瞭這麼多年瞭都沒有為村裡做過什麼,一開始不就是你做的頭人嗎,可惜你自己沒有能力丟瞭村長才讓他當的,這怪誰?李錦破雖然年紀小也沒有經驗,可他做的哪件沒有你好,就說對聯,你寫得出嗎?”
“我……我……”
建星被福伯說得啞口無言,對於福伯他還是有點畏懼的。
“你在村裡故意搞事故,破壞村裡的秩序,要是按村裡古例,是要綁著遊街讓村民們唾棄的。”
福伯又罵道。
“我……這可不得啊,這你們不還因禍得福嘛,現在所有人都在說那夜的電斷得好呢,都在稱贊小李這頭人呢。”
建星見大聲無效,馬上變成討好瞭。
“哼,那隻是少數人,小李的名聲都讓你搞砸瞭。他都被村長罵瞭個狗血淋頭,就把你交給村長自己處理吧。”
福伯不依不撓的說。
“啊,別,福伯,小李哥,求你們瞭,我跟你們道歉瞭。”
建星一聽把他交給村長,腳馬上打瞭個哆嗦,懇求的望瞭福伯又望瞭李錦破。
福伯和李錦破對瞭一眼,說:“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李錦破想瞭想,說:“算瞭,看在你是日犯且沒出大亂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瞭。你回去吧。”
“謝謝瞭,謝謝瞭。”
建星說著和另外的同夥入喪傢狗般灰溜溜的走瞭出去。
可剛剛走出去,又慌慌張張的折瞭回來,屁滾尿流般的滿臉惶恐的說:“你們到底沒放過我啊,還整個大棒伺候呢。”
“什麼?”
建星的模樣讓福伯和李錦破等人都懵瞭。
“你看……”
建星哆哆嗦嗦的指著門外說。
眾人往門口望去,一個人正風風火火的沖瞭進來,手裡還拖著根大木棍。
定睛一看,是村民培榮,李錦破迎瞭上去,大聲問:“培榮叔,你這幹什麼?”
“媽的,我老婆讓戲子給睡瞭,我要打死他。”
培榮氣喘呼呼又怒沖沖的說。
眾人一聽啼笑皆非。
“老婆給戲子睡瞭?”
福伯笑著跟著重復瞭一句。
“哼,我老婆讓戲子睡瞭,我要打死他或者找個女戲子睡瞭才甘心。”
培榮揚著木棍大聲的喊。
“你是不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老婆讓人睡瞭?”
李錦破反問瞭一句。
其他人跟著笑瞭。
培榮頓時蔫瞭,說:“我,我氣不過啊,可惡的戲子,竟然欺負到我頭上瞭。”
“培榮叔,捉奸關鍵是要捉雙,你無憑無據,怎麼就確定睡瞭你老婆的人戲子呢?”
李錦破又問,偷情這樣的事情在做戲期間實在是太多瞭,就是前些年也一直有村裡的漢子睡瞭女戲子,而男戲子又睡瞭村裡人的老婆的案子發生。
“我……雖然沒捉到雙,我回傢的時候,那漢子翻墻走瞭,那敏捷的身手,隻有那些做‘左右(舞臺上那些扮演卒、兵開場戲就翻跟頭的)’的戲子才有這身手,而且他是向戲場這邊跑過來的。”
培榮說。
“這完全構不成是戲子睡瞭你老婆的證據。”
福伯說,“那樣的關頭,狗急瞭都能跳墻呢,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呢,你傢就是再高的墻,都能翻瞭。”
“那……那是誰睡瞭我老婆?”
培榮感到語結。
“那隻有問你的老婆瞭。”
“哼。”
培榮把木棍一扔,說,“我也要睡一個女戲子才解恨。”
“哈哈……”
眾人讓培榮的話給逗樂瞭,這培榮實在是太“可愛”瞭。
“那也要人傢願意啊,你培榮有本事讓人傢心甘情願你就上啊。”
笑歇,福伯咧著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