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佳蕓在大順發五金商行門口攔瞭輛人力三輪車,便到醫院看望鄭彤彤去瞭。
春桃收拾一會貨架後,又出售瞭幾樣小東西。眼見時候也不早,便尋思著這謝佳蕓去醫院看望鄭彤彤,也該回來瞭,人傢既然好心好意去看望自己的妻子及女兒,叫她到傢吃餐便飯什麼的,也不會顯得格外小氣。
他便準備將卷閘門給拉下來,然後到菜市場買點菜,拎著回去,讓許雪麗做好,然後打電話讓謝佳蕓去吃飯。
剛準備關門時,就見一拔年青人氣勢洶洶的從外面走進店裡。
走在中間的,是鄭彤彤的前男友林樂清。
這傢夥今天帶瞭幾個人,就是來找春桃的麻煩的。
自從上回鄭彤彤孕期在醫院裡,林樂清去糾纏鄭彤彤時,被春桃狂扁一通後,他咽不下這口惡氣,眼見春桃這小子不僅娶瞭自己的前女友,而且在肥水鎮混得風生水起,生意做得像模像樣,懷恨在心的他便糾結鎮上的幾個痞子,想將春桃給海扁一頓,然後再向他要點煙錢和辛苦費,也算是對他實施報復。
春桃一看來人是林樂清,知道來者不善,他偷偷地將身子靠到貨架邊,貨架裡邊是排齊人高的大鋼鏟。要萬不得已的話,用它們作武器的話,莫不是再好不過。
林樂清和一幫痞子嘴裡叼著煙,邁著斜八字從店外走進來,到瞭店裡,林樂清就站在店門口,喜意洋洋的看著春桃,然後用手指彈瞭彈煙灰,問春桃,鄭彤彤呢?
春桃本來不想理他,但見他也不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便說,在醫院裡。
林樂清問鄭彤彤的本意,就是看鄭彤彤在不在店裡,免得她又橫出來替夫擋架。
林樂清見春桃說鄭彤彤不在店裡,便也不理春桃,而是朝店門外走,任其他四個留在店內。
那四個人並沒有一進店就朝春桃一通狠揍,而是其中一個黃毛從口袋裡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電源插座。
黃毛揚著那插座說,「老板,你看看你這賣得什麼水貨東西,我剛回去用一天,就燒壞瞭。」
那人伸出手,將那電源插座遞給春桃看。
春桃一看,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大順發的貨物,他的店裡根本就沒有這種品牌的插座賣。
既然自己的店裡沒有賣,春桃也就有瞭底氣,他說,「這位兄弟,我這根本就沒有賣這樣的插座呢!」
那個黃毛一聽,臉色一變,說「什麼?你這當老板的,怎麼能這麼不講誠信,我前天剛剛買的,你還不承認?」
說著,他還故意舉起那插座,招呼過路的人,說「大傢看看,看看,這傢店賣得什麼水貨,用瞭一天就壞瞭,商傢還不給換。」
春桃心想這小小一個插排,也就十幾元的事,犯不著為此大動幹戈,更犯不著讓他在店門口故意詆毀店裡的生意。
他當即從貨架上拿出一個插座,遞到黃毛的面前,然後說,「得瞭,我換一個給你,做生意,不容易。」
黃毛拿過插座,朝林樂清看瞭看,眼裡閃過不滿的神色,他重又將春桃遞給他的新插座扔到春桃面前,然後說,現在商傢都講究一個誠信,你賣假貨,就得假一罰十,我這插座二十元買的,你就得賠我二百元。
春桃聽黃毛這樣說,又見林樂清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一換什麼插座的,而是來挑釁生事的。
春桃生在山野,長在農傢,自然也不是吃素怕事的人,他將胸脯一挺,說「你要換你就拿走,要錢,沒有!」
黃毛見春桃說得如此絕對,自然心裡不服,他朝後面跟著兩個幫手使瞭個眼色,三人就近瞭春桃的身邊。黃毛一把將春桃的領口揪住,說「你牛逼是嗎?你以為你是個人物是嗎?老子今天就要好好修理你。」
春桃也伸手將黃毛的衣領揪住,不服氣地罵,「去你媽的屄,你訛老子,老子才不怕你!」
和黃毛一夥的一個高個見春桃如此嘴硬,說時遲那時快,一記老拳就捶在春桃的腦袋上,直打得他站立不穩,雙眼金星直冒。
「操你媽逼,竟敢打人!」春桃後腿幾步,站定後,怒從心中生,操起貨架那些大鋼鏟,就朝著大高個砍去。
大高個被春桃一砍,頓時一個狗吃屎,頭就撞到貨架上,砰的一聲,將貨架上的東西震得掉落下來。
這聲音,立即擊起瞭其餘三人的鬥志,黃毛上前,一把將春桃抱住,其餘兩人,扯的扯腳,捶的捶胸,立即就將春桃擱放到在地上。
「踩死你,媽的,揍你狗日的。」
「你還牛逼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子就揍你這山裡貨,橫,橫,看你能橫多久?」
……
為瞭討林樂清的歡喜,四個人你一腳我一拳,狠勁地朝春桃下毒手。大傢隻恨自已的力氣小,對躺上地上的春桃沒有使上勁,怕林樂清怪他們不夠哥們義氣,隻揍得滾在地上的春桃抱著頭,嘴裡也不敢再問候這幾個人傢十八代女性。
同是開店的隔壁店老板聽到響聲後,趕過來看,這夥人見有人圍觀,這才哄散逃去。
春桃鼻子流血,衣服被撕壞瞭,嘴裡還被那夥人的鞋跟子踩過,唇上都是腳印子。
眾人見春桃如此狼狽,又周身都是血痕,七手八腳的將他扶上三輪車,送到春水大藥房的坐診醫生李月娥那裡。
李月娥將春桃一檢查,發現他全身多處都有淤血,就連雞巴旁,被也那拔人給踢得紫瞭一大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