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蔡得喜常年在外跑車,偶爾個把月才回林場的緣故。 他的媳婦付群英自然就成瞭林場裡所有男人追逐的對象,且付群英這人大大列列,對什麼事都沒有顧忌。
林場裡老的,少的,隻要是男人,都和付群英處得不錯。
曾經有一段時間,林場傳聞過她與林場以前的護林員老周,以及以前林場的飲事員老根,在林場那些舊屋裡發生關系的事,但那是真是假,終究是沒根沒影沒有現成把柄的事,風傳一陣子,也就過去瞭。
但付群英留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就變得浪蕩,變得隨便瞭。
一些婦女們,甚至將她當成瞭假想敵,說她是魅人傢靈魂的女鬼,是女人中的敗類。可這樣的女人,男人偏偏暗地裡喜歡,除瞭一幫老頭喜歡來付群英門前的空地上打牌之外,還有一些老婆看守不嚴的男人借口來買煙買酒,順便在付群英的屁股上揩那麼一下,與她打情罵俏幾句,以此過過心癮。
付群英這個豪爽有加的豐韻女人,也讓春桃這樣的半大男人,也敢在她面前開些不三不四的玩笑——甚至還敢說要和晚上陪她睡覺,給她暖腳這樣的話。
每次碰上這樣的人,付群英都能水來土淹,兵來將擋,將一方男人周旋得天花亂墮。
這次,付群英也不例外,當她聽到春桃說「哥可是情場老手呢!一夜三次郎」這樣的話,自然也不以為意,而是依然打情罵俏著說:「還一夜三次郎,我看你是一次半分鐘吧。」
春桃說,你不信吧,要不你晚上留個門,讓我弄給你看。
付群英這下醒悟過來,連著呸呸呸瞭幾聲,說「你小蛋娃子,老娘才不跟你玩,你還是自個解決去吧,讓你娘給你洗被單去。」
說完,她獨自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春桃見沾不到便宜,便從付群英小店的櫃臺前拿瞭煙,將錢甩到櫃臺上,轉身朝屋外走。
剛準備將垂在門簾上裝飾的珠子掀開,李美玉帶著她四歲大的兒子虎虎走瞭進來。
春桃看到李美玉,就想起在奶子山上幫她舔膿的情形。
想起那情形,他就不覺身上燥動。
或許是李美玉聽到瞭兩人打情罵俏的話語,她走進來,也不朝春桃看一眼,而是拉著她兒子虎虎的手,徑直到貨架面前,指著花花綠綠的糖果說:「你看要哪種,你自個挑,挑好瞭讓群英阿姨給你結賬。」
春桃見李美玉不理自己,有點鬱悶,難不成前兩天剛日,如膠纏綿,今天就將這事給忘瞭?
他主動前去打招呼,說:「嬸嬸,這幾天在忙什麼呀」
李美玉沒好氣地斜看瞭春桃一眼,眼睛朝兒子虎虎一瞄,陰陽怪氣地說:「我能做什麼呀,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還不是帶小孩唄。」
春桃笑笑,說:「帶好虎虎就是大事,等虎虎長大瞭,讓他好好孝敬娘。」
說著,他俯身上去,將虎虎摟在懷裡,然後從一把零錢中,掏出兩張毛票,讓虎虎自個買零食吃。
李美玉見瞭,一把將虎虎手中春桃給的毛票給奪瞭下來:「不許要別人的東西,聽到沒?你幼兒園的老師沒有教?」
虎虎被李美玉一嚇,趕緊掙脫春桃的懷抱,跑到貨架的另一邊去瞭。
李美玉跟著攆去,春桃也跟著攆去。
恰逢這時候店裡又進來幾個走親戚挑禮品的人,他們圍在付群英小賣部的門口挑挑揀揀,付群英忙著幫那一拔人挑東西去瞭。
到瞭貨架另一頭,走到李美玉身邊時,春桃小聲地說:「姐,你怎麼啦?生我的氣?」
李美玉嘴一努,說:「你娘不是說你要娶小媳婦瞭嗎,還跟這七老八十的半老徐老調什麼情?」
春桃聽她說這樣的話,知道她肯定是聽到自己和付群英打情罵俏的事瞭。
春桃嘿嘿一笑說:「那女孩呀,我看不上。」
「你還看不上?那你要什麼樣的。」
「就要你這樣的。」
李美玉聽他這樣說,心裡的花兒就盛開瞭。但她不能表現出來,而是裝作鎮定地說:「我嗎?你要?少來騙我瞭,我又不是純情少女。」
春桃說:「那女孩清瘦清瘦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類型!」
……
兩個正在竊竊私語,說得起勁。
那邊廂買東西的人走瞭,付群英在高聲叫:「你們兩個在搞麼子鬼咧?」
春桃和李美玉互相望瞭一眼,臉有點發紅。
春桃趕緊幹脆應著:「我在泡我的嬸嬸呢」
這麼輕浮的話,要是不是付群英在聽,他肯定說不出來,但付群英一聽,反而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瞭。
她打著哈哈,大笑道:「借你個膽,你也不敢泡我們傢美玉。」
春桃在心裡恨恨地說,我還非得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