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國際刑警處的人就是不一樣,這麼酷熱的天氣,人傢還能在這片山頭指揮四個小時,還一直親自參與搜查。我看吶,這位薑警官,可把咱們警局給比下去嘍。」
一個中年男警官一邊用手巾擦著汗,一邊訕訕地說。
「那可不一定,」接話的是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夥子,「咱們警局刑警隊的李清隊長我看就不差,要不是昨天南陽集團又死瞭人,李清隊長今天肯定也在這裡啊。還有周英笛大姐,她不也在對面排查著嗎?」
「行瞭,我看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這熱死人的天氣,在這光禿禿的山溝裡搜查,不中暑算你運氣。別看人傢薑警官瞭,人傢還精神著吶,咱們幾個老爺們要是先中暑暈倒瞭,那才叫一個丟臉。」
旁邊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刑警說。
薑佳鑫離他們並不遠,多少聽到瞭別人的議論。其實她心裡何嘗不想趕緊收工回傢。可是昨夜發生瞭一起兇殺案,一個V 國遊客開槍打死瞭一名記者。可警方始終找不到殺人的兇器。眼看因為證據不足這名嫌疑人就要被遣送回國,市裡要求國際刑警和本市刑警大隊聯手,務必要將證據找出,在國內進行公正的審判。
李清因為南洋集團的連環兇殺案分不開身,薑佳鑫作為本地國際刑警的最高長官就代為指揮。這個夏天臨灣格外的熱,中午的最高氣溫竟然達到瞭42度。警方在確認疑犯隻可能將手槍拋棄在這附近的荒蕪山地中後,薑佳鑫就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兇器找到。這一方面是因為明天疑犯就要被押送回國,另一方面也多少出於她的一點「私心」:因為明天她的親密戰友和姐妹——周英笛就要結婚瞭。
婚禮過後,新婚夫婦就會出國度蜜月。本已萬事俱備,可誰曾想在婚禮的前一天,周英笛還和她的戰友們一起,在頂著烈日辛苦地工作。薑佳鑫對周英笛的婚禮很是期待。因為她也在暗自打算著,等最近黑幫引起的騷動一過去,她也要和男友走入結婚的殿堂。
薑佳鑫用手整理瞭一下被汗水浸濕的短發,嘴角露出瞭幸福的微笑。她記得第一次見到現任男友也是如此的狼狽。那是不到兩年前,就在她和李清合力驚險地擊斃萬大的那次戰鬥以後。兩人都受瞭傷,薑佳鑫被送到醫院後,在外科手術室等待。對於她這樣整日和亡命之徒生死相搏的女警來說,這種包紮是傢常便飯。
薑佳鑫和往常一樣脫下瞭外面的襯衣,隻保留那件紅色胸衣。這是,門外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年青大夫。隻見他還戴著黑色方形的近視鏡,白皙的臉上胡子刮得幹幹凈凈。他看到薑佳鑫暴露的胴體,那沾滿泥土和汗水血跡的健美嬌柔的女體,不禁臉微微發紅。薑佳鑫也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她感覺這個人有些熟悉,似乎像她已死去的男友,又莫名感到有卓風的影子。薑佳鑫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聯想到卓風,畢竟這個年青的醫師實在有些像她過世的男友。這個人的手很溫柔,包紮清理得十分細致。兩人也從此相識,不久便走在瞭一起。薑佳鑫李清她們對薑佳鑫這段近乎姐弟戀的戀愛既驚訝又欣慰。畢竟,周英笛曾經的男友就因為周英笛被歹徒俘虜凌辱過,而最終拋棄瞭她。後來周英笛十分幸運地找到一個願意包容她的男子。薑佳鑫的男友顧曉風也對薑佳鑫的過去表示瞭理解。薑佳鑫暗自慶幸,自己找到瞭一位令自己滿意又能不在乎自己過去的男人。說實話,國際刑警和市局裡認識薑佳鑫的人,都覺得平庸的連主刀醫師都不是的顧曉風能配得上薑佳鑫。可薑佳鑫自傢知自傢事,畢竟她落入歹徒手裡的時間太久瞭,黑幫想方設法地折磨羞辱她,結果臨灣黑道上占有過她的歹徒實在太多,大到幫派首領甚至白道上的人,小到流氓地痞,時不時因為工作上的仇隙會想方設法報復她。周英笛的前任男友就是因為周英笛搗毀瞭一個搶劫團夥,對方懷恨報復,把周英笛曾經落在南陽集團手裡時的照片寄給瞭她男友。就這樣,周英笛被迫分手。如今兩名女警終於找到瞭願意包容她們的人,怎能不讓兩人大感欣慰?
「薑警官,周警官她們就在前面!」
身邊的一位男警下屬提醒薑佳鑫。薑佳君抬頭一看,果然周英笛正在帶著一群警察,排成一排在進行地毯式搜查。不一會就會來到薑佳鑫的面前。看來這片區域已經搜查遍瞭,可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薑佳鑫有些失望,她打電話給水域組,詢問對這片地帶唯一一個小湖的調查進展。
對講機那邊的回答有些吞吞吐吐:「薑頭,水下我們已經仔細搜過瞭,可以肯定沒有。可是……」
「可是什麼?」
薑佳鑫急忙追問。
「有輛車來過這裡,已經離開瞭。我們……」
「怎麼,這片地方不是被封鎖瞭嗎?怎麼會讓人進來,你們查瞭那輛車沒有?」
薑佳鑫有些不滿地問道。
「他們是……有幾位公子身份特殊,我們……」
「什麼特殊不特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們警察都不平等對待所有人,還怎麼維護法律的公平?」
薑佳鑫發火瞭,「好瞭,回頭再說,你們再仔細搜查吧。」
說罷便關掉瞭對講機。因為薑佳鑫看到路的那頭塵土飛揚,一輛豪華的悍馬越野車正往警方設立的關卡駛來。
「既然等到瞭,就扣下來,搜查清楚再放行。」
薑佳鑫命令屬下,大聲地說道:「大傢再辛苦一下,防止有人把證據帶出去的可能。」
越野車已經離薑佳鑫不足20米瞭。薑佳鑫看到車裡是一群20歲上下的公子哥,顯然是傢境極好,被父母慣壞的無法無天的少爺們。薑佳鑫暗自搖頭。車依然沒有減速的樣子,看來是要硬闖瞭。可薑佳鑫依然站在路中間。不知是開車的少年看到女警擋住路上還是後面被放下的路欄,終於踩下瞭剎車。「吱——」
越野車急速剎車,可仍然向前漂移,眼看就要在最後一兩米的剎車距離內撞上薑佳鑫。旁邊熟悉開車的警察都看瞭出來,這個少年車技嫻熟,故意算好瞭距離要撞飛薑佳鑫,在這最後剎車的時候相撞之力不強,剛好可以撞到對方而又傷人很輕。眾人都猜到少年是想給薑佳鑫一個難堪,好報復一下薑佳鑫的「攔路之仇」。誰知薑佳鑫早有預料,反應奇速。一個錯步便輕盈地閃避開車頭,正好落在司機的車門前,「蹦」的一聲打開瞭車門。這閃避與開門一氣呵成,在眨眼間已經完成。薑佳鑫對少年的蠻橫十分氣憤,開車門用足瞭力道,車門打開是發出瞭巨大的聲響。車裡的少年們一下呆住瞭。另一邊周英笛也守在瞭車外。她註意到這群少年確實不太尋常。好幾個她是認識的。
開車的那個叫做成軍,隻有18歲,是臨灣市首富成一帆的獨子。旁邊坐著的是高明,臨灣市長秘書高豐進的兒子,也就二十一二歲。後面還有幾個冒著酒氣的孩子,也都是本市極有權勢地位之人的子孫。周英笛還註意到其中一個醉眼朦朧的,竟然是市警局黃局長的唯一孫子黃天一。周英笛不禁心情大壞。她一直正派剛傲,從不是個害怕和巴結領導的人,但今天勢必得罪一下這幫公子哥,畢竟不是件讓自己舒服的事情。明天就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今天辛苦一番不說,還要不得不得罪人,周英笛覺得自己真是運氣太糟瞭。
可車裡這幫少年此時更害怕的是怒目而視的薑佳鑫。這幫公子哥平日作威作福,沒人敢管。可眼前這位一身是汗的女警,既無驚人容貌,警官的裝束在一天的工作中也佈滿塵土和汗水。可這些人都被這位看似普通的女警察震住瞭。
「你是薑佳鑫吧,薑姐,你這是幹嘛?我爸還跟李市長說過你吶,說你大公無私盡職盡責。你們國際刑警不是處理國際事務的嘛,幹嘛跑這裡和我們過不去?」
說話的人是坐在副駕駛座的高明。他在這群人裡年齡最大,仗著父親的權勢也最為狡猾跋扈。他想先拿出父親來壓一壓薑佳鑫,好讓她知難而退。
「都下車。」
薑佳鑫冰冷地說,堅決地斬釘截鐵。
「什麼?」
駕駛座上得成軍有些意外,他還從沒見過不買他們賬的人。薑佳君繼續說道:「這裡是警方早已封鎖的地方,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闖進來瞭,我們必須搜查這輛車,不然你們也脫不去嫌疑。」
「我們是對事不對人,你們請下車配合吧。」
周英笛上前說道。
「周英笛?」
黃天一認出瞭她,事實上黃天一也經常去他爺爺的辦公室去,要麼求他爺爺辦事,要麼自己惹瞭麻煩來求助,總之是警局的常客。警局裡年輕貌美的女警,自然早被黃天一註意到瞭,所以黃天一馬上叫出瞭周英笛的名字。
「周英笛警官,周大姐,我爺爺沒虧待過你啊,你幹嘛跟我們過不去呢?」
黃天一喝多瞭酒,說話讓周英笛哭笑不得。她轉過頭問高明:「你們想好瞭嗎?」
「想好瞭,不就是幾個破警察嗎?你們正事不幹倒來找我們的麻煩,也不掂量自己一下?」
成軍再也忍耐不住,沖著周英笛吼道。薑佳鑫一把就把成軍從座位上揪瞭出來,反擰著成軍的胳膊,成軍一下子便被牢牢制住,連連喊疼。
「英笛,帶人搜。」
薑佳鑫冷若冰霜地說。
薑佳鑫露瞭一手鎮住瞭這幫少年,周英笛連忙打開車門和後備箱,一一仔細搜查。高明最富心機,原本想阻止成軍和薑佳鑫正面沖突,可晚瞭一步。現在急忙打圓場:「薑警官,別太在意,成軍他年紀小,最近又失戀,心情不好,您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薑佳鑫也不想把事情弄大,況且高明自認小孩子,自然自己也不能以大欺小,她緩緩放開瞭被制服的成軍。成軍哪敢再多說,氣呼呼地站到一邊去瞭。高明接著解釋:「我們本來打算今天來湖邊釣魚,可是到瞭那裡不久就遇到你們警察來查案。我們也很配合你們吶,這不就要走瞭麼?」
薑佳鑫知道以這幫少年的來歷,就是硬闖進來,負責外圍封鎖的警員們也不敢阻擋。她看瞭看車裡的漁具,看來對方並沒有說謊。於是說:「你們可以走瞭。」
高明成軍等人頓感輕松,欣然上車。薑佳鑫最後用極為嚴厲的語氣向他們說道:「你們今後若還敢如此囂張目無法紀的話,終究會有吃虧的一天。下次碰上我,若你們還敢這樣開車,我絕不會輕饒你們!」
高明裝作如無其事,偷偷瞟瞭一眼薑佳鑫,和她嚴厲冷峻的目光一對,心中一寒,不敢再說什麼。
薑佳鑫就地解散瞭警隊,警員們紛紛下班回傢瞭。周英笛急忙問薑佳鑫:「薑姐,那輛車來的時候很可疑啊,你為什麼不仔細檢查就放行瞭?就算他們……」
薑佳鑫搖瞭搖頭打斷她說:「我也在懷疑他們。可是如果他們真的隱匿瞭兇器,想在那麼一輛車裡找出來,我們又沒有專門儀器,根本做不到。我確實也在顧忌他們的背景,別忘瞭你和李隊長的上司正是黃為民啊。至於這幫孩子嘛,雨燕已經暗中跟蹤他們瞭。他們真要有問題,這會肯定會和與案子有關的人見面的。英笛,這件事就交給國際刑警來做吧,省得你和局裡關系鬧僵。」
「薑姐,你這是哪裡話?我這時怎麼能卸擔子?況且咱們什麼樣的關系,你我誰辦的案子有什麼區別?真要得罪瞭上邊,那就得罪好瞭,我們問心無愧。」
周英笛斬釘截鐵地說。薑佳鑫苦笑,她瞭解周英笛的脾氣,直爽豪放,心直口快,許多男子都不如她率直利落。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瞭。好在並沒怎麼得罪對方,事情還不至於太糟。
辦完搜查手續和做完所有的記錄,薑佳鑫來到男友傢中已是將近晚上九點。
自從萬大一死,李清薑佳鑫等人的危險便以解除。薑佳鑫在國際刑警辦事處對面租瞭一套房子。雖然她和男友關系甚密,但薑佳鑫始終不答應顧曉風提出的同居要求。這次顧曉風也是出差歸來,兩人決定共度晚餐。沒想到薑佳鑫工作到現在才回來。顧曉風打開門一看,不禁啞然失笑。他印象中一直端莊瀟灑的警官女友,今天竟是風塵仆仆的模樣。淺藍色的短袖襯衣沾瞭不少灰塵,黑色的警裙也有幾道白灰。包裹小腿和腳面的白色絲襪更是被刮開瞭幾道口子,黑色皮鞋上滿是塵土。望著女友抱歉的神情,顧曉風哈哈一笑。薑佳鑫告訴男友自己的同事還在執行任務,一有情況自己還要馬上離開。草草用過晚餐,顧曉風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瞭薑佳鑫。薑佳鑫生性愛好自然,平日絕不濃妝艷抹,香氣撲鼻。但此時成熟女性散發的女人味道,正好大大刺激瞭顧曉風。他禁不住吻著薑佳鑫。薑佳鑫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她感到下身一股強烈湧起的燥熱瘙癢,臉部也陣陣發燙。
顧曉風深入她嘴裡的舌尖在不斷挑逗她,她本想拒絕,卻欲罷不能。薑佳鑫意識開始漸漸模糊,她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脫下,兩隻大手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貪婪地拂過,一根堅硬的肉棒進入瞭她的下體,來回地抽插著。薑佳鑫對此並不陌生,她落在匪徒手裡時,不知被這樣蹂躪過多少次。可是這一次她真正感到瞭愉悅。她漸漸抵受不住,「啊——」,一聲悠長低沉的呻吟,她感到下身的堤壩瞬間崩潰,一股熱流噴湧而出,顧曉風也一陣無法名狀的快感,一股精液猛地射入瞭薑佳鑫的陰道。兩人氣喘連連,癱軟在床上……
這時手包裡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瞭起來。那是韓雨燕的電話。薑佳鑫忽然驚醒,連忙接起電話:「薑姐,我雨燕。你想到沒錯,他們哪都沒去,直接來到海邊一所別墅裡。這裡在新開發區,地方很偏,別墅區都是新建起來的,基本沒人入住。剛才我看見出來迎接他們的人,有幾個是南陽集團的人,我感覺有個人背影很像卓風!」
「卓風?」
薑佳鑫一下子戒備瞭起來,「他終於出現瞭?」
「薑姐,我還不能確定。清姐也在這裡。英笛明天就結婚瞭,今晚我們沒有叫上她。清姐打算直接從大門進去明著拜會他們,英笛在外監視支援,我從後院潛入。你趕緊過來吧。」
韓雨燕結束瞭通話。薑佳鑫忽然感到全身軟軟的。她掙紮起身,因為在男友傢,她隻得從地上一件件撿起被男友脫掉的內衣和警服。男友體貼地給她一杯水,並不阻攔她。因為激情交歡的時候男友忘記瞭用避孕套,薑佳鑫隻得從男友那裡取出一片緊急避孕藥服下。薑佳鑫白瞭顧曉風一眼,似乎在指責他早有準備。隻是顧曉風讀出瞭眼神裡的嬌媚愛意,微笑著看著女友又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
臨灣的夏夜依舊十分悶熱,薑佳鑫把車裡的空調開到最冷,可額頭還在微微冒汗。她心裡掛念李清韓雨燕和周英笛的安危,腦子裡卻不斷重復著和男友激情時的場面。薑佳鑫第一次感到自己對性愛的需求如此之大。她下意識地緊緊合著雙腿,兩腿間的肉縫裡依舊燥熱不已。薑佳鑫把車開到裡別墅不遠的地方便停瞭下來,徒步走向別墅。她迅速觀察過周圍的地形,發現這幢別墅豪華的超出瞭自己的想象。別墅建在海岸線突起的一塊地面上,前臨大海,後依青山。周圍茂密的山林把這幢樓和其它的別墅隔開瞭一段距離。極具幽靜富麗的氣象。薑佳鑫暗想,單是這塊難得的地角,便可知這裡主人有何等富有瞭。
按照在警校特診科的學習和之前三人的默契,薑佳鑫毫不遲疑地尋到瞭別墅院落一角的變電室。那裡有可以控制整幢別墅電力的開關。一旦己方人員被發現或被圍攻,她可以隨時切斷電源造成混亂,給戰友爭取撤退的機會。薑佳鑫用特制鑰匙輕易打開變電室小屋的門,在屋裡靜靜地觀察著別墅內的情況。屋內客廳裡燈火通明,李清一人站在客廳中央。女刑警隊長身穿紅白碎花佈連衣裙,腳踏一雙白色涼鞋,看上去卻像個清秀白皙的女教師。一般人平常很難進入這幢別墅,作為警官,沒有搜查證對方也不會打開門。可李清隻說瞭一句話:「打開門,叫卓風來見我。」
李清一進客廳便被七八個彪形大漢團團圍住,為首的瘦高個男人自稱張三,開門見山地說:「沒想到臨灣市大名鼎鼎的刑警隊長,居然是這麼一位漂亮的女士。不知您找卓老大有何貴幹啊?」
李清見周圍人裡沒有卓風,不禁稍稍失望:「明人不說暗話,卓風難道沒臉見我嗎?最近臨灣市發生多起南陽集團內部的兇殺案,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做下的案子,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我今天來就是奉勸你們,不要再做出這種事情,你們已經殃及瞭太多無辜的人。
你們告訴卓風,他犯下的罪孽遲早會還的。」
說罷,李清轉身就要離去。
「別走啊,李隊長,」一個上身赤裸的魁梧男子攔住瞭李清的去路,背後的張三懶洋洋地說:「李隊長這些話,我可不敢帶給卓老大。要不李隊長還是等等吧,等卓老大來瞭,您親口給他說。」
「卓風幹什麼去瞭?」
李清問道。
「我們哪裡知道呢。不過最多十天半月,他遲早會來的。」
張三狡黠地說,面目裡露出兇光。
「你們!卓風已經管不瞭自己的手下瞭嗎?你們敢強留我,難道真的以為我是一人前來?」
李清有些吃驚,她不相信在臨灣居然有人會明目張膽地扣住一市的刑警隊長。這種人無非一個下場,就是被四下出現的警察包圍逮捕。當然這次是個例外,李清今晚沒有帶來刑警隊,就連周英笛也沒有通知。可是無論如何,對方不可能知道真實情況,也不會甘冒這種風險。畢竟擒住李清既改變不瞭大局,還會給自己招惹不少麻煩。
「李隊長,請把手舉起來。」
李清感到背後張三舉起瞭槍。事情的嚴重惡化遠遠超出瞭李清和在暗中觀察的薑佳鑫的意料。張三居然配瞭槍。薑佳鑫透過窗戶看到張三手裡的是把笨重粗糙的自制手槍。畢竟以臨灣的安檢和治安狀況,雖然黑幫不少,但能拿到槍支的機會幾乎沒有。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民間自制的土槍。薑佳鑫知道這種槍射程隻有百米不到,但在屋內這種狹小房間,其威力和作用與真正的手槍已經完全無異。張三把槍口頂著李清的後腦,李清無奈之下緩緩抬起雙手,手上提的坤包也被一人粗暴地奪取。那人打開坤包檢查,發現隻有尋常的化妝品、手機,李清根本沒帶手槍等武器。剛才擋住李清去路的那個人獰笑道:「都說臨灣的女警有好幾個姿色不錯,今天看李清隊長,確實別有一番味道啊。雖不是大美人吧,但這韻味還真是與眾不同。咱幾個運氣好,先嘗嘗滋味!」
說罷猛地揪住李清連衣裙的領子,用力一扯。哧的一聲,李清薄薄的真絲連衣裙被從上到下撕成兩塊,落到瞭地下。露出李清貼身的白色內褲和文胸。
屋裡傳來一陣淫聲笑語,薑佳鑫怒氣橫生,可張三的槍口還在對著李清的後腦勺,薑佳鑫投鼠忌器,絲毫不敢有所舉動。她眼睜睜地看著屋內的一群歹徒慢慢脫下瞭李清的文胸,又撕破瞭李清的白色內褲。一群光膀子的男人圍著一個赤裸的女刑警隊長,有的在抓握李清渾圓的乳房揉搓不已,有的把手放在裡李清挺起的臀部,還有人在擺弄李清長長的陰毛,或者在撥弄李清稀疏的腋毛。薑佳鑫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觀察著李清的裸體。李清的腋毛和陰毛比較稀疏,渾身白皙,豐滿健美,可這美麗的胴體卻成瞭歹徒們的玩物。就在數小時前,自己的男友也是這樣對自己上下其手。薑佳鑫忽然想起男友見到自己裸體時的興奮,尤其是抬起自己雙臂和打開自己的大腿時,那吃驚的目光。薑佳鑫看到李清的身體才意識到,自己露出腋下和陰部時,自己的腋毛和腋毛的確是極其茂密的,黑油油的又亮又長,男友定是大吃瞭一驚。想到這裡,薑佳鑫羞得滿臉通紅,好在四下無人,可她內心還是羞愧難當,不知自己是該自豪還是自卑。這時屋裡又傳來一聲大笑,原來歹徒竟然在用手機拍下李清裸身受辱的照片。薑佳鑫一陣慚愧,她不知自己今晚為何如此容易分神,為何老是想著那方面的事情。李清正在受辱,薑佳鑫內心對李清感到一陣內疚。她看到張三的槍口還沒有移開,不禁暗自期盼韓雨燕的出現,隻要韓雨燕能幹擾張三移開手槍,她就敢切斷電源。那時李清就有機會趁黑逃離瞭。
而此刻韓雨燕並不在客廳附近,別墅後院的一幢小樓內,一輛悍馬停在一邊,一個少年下瞭車,走進瞭二樓的臥室。他從背包裡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小心翼翼地用羊皮擦拭。回想起下午被女警攔住的情形,不禁暗自後怕。「薑佳鑫、周英笛,兩個不識相的騷貨,我早晚要你們好看!」
他不知道,一個苗條纖細的倩影早已跟隨他潛入瞭樓內,正在暗中默默監視著她。那把手槍的出現,讓那雙眸子一亮,馬上便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