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瞭一個僻靜的地方,趙三春問道:“媚姨,我剛才去瞭你傢門口看看,怎麼傢裡被燒瞭?”
“哎,一言難盡。”何媚嘆瞭口氣,繼續時說道:“耀報在外面逃亡瞭幾天又偷偷的回來投案自首瞭,沒想到去法院的時候,被一夥蒙面黑衣人沖上來亂槍打死。”
“陽哥聽到這個消息後,氣的心臟病發作,在醫院裡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算瞭,讓他們折騰去吧。”
“在哪傢醫院啊?”
趙三春問完話,那邊就傳來一陣吵鬧聲,過瞭半分鐘吵鬧聲結束瞭,何媚說道:“陽哥沒能度過危險期,死掉瞭……”
緊接著就是嗚嗚的哭泣聲,趙三春不由得一陣感傷,安慰著說道:“媚姨,節哀啊,你要保重身體。”
他安慰瞭一陣,何媚的哭泣漸漸小瞭。
兩人再聊瞭幾句,趙三春的手機就傳來瞭短消息的提示,看看信息竟然是李鱈發來的,“三春,你在哪兒?等你來傢吃飯呢。”
趙三春和何媚掛瞭電話,打瞭一個電話給李鱈,接著就坐車回瞭傢裡。
到傢後,李鱈又問起他去張傢的緣由,當知道她傢裡被燒瞭之後,原先的怒氣漸漸的消失。
“媚姨好可憐啊,哎,一傢人轉眼之間就崩潰瞭。”李鱈畢竟是善良的女孩子,說著說著就流下瞭眼淚。
趙三春搖瞭搖頭,又上前來安慰瞭一番,等到李碧蓮也知道張陽病逝的消息之後,嘆瞭口氣,道:“張傢遲早是要解散的,隻是我沒有想到會那麼早罷瞭。”
“世事無常啊。”趙三春也跟著感嘆地說瞭一句。
……
7月28號的上午,天氣忽然變得很冷,下午的時候下瞭小雨。
趙三春和李鱈母女兩人去奔喪隻好帶著雨傘。
今天的何媚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更是帶著一副墨鏡。對於張傢和黑虎幫的事情,一些比較重要地位的人都瞭解,但是對於此事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眾多的吊喪人群中,趙三春看到瞭錢甜。
她也戴著一副墨鏡,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悲,在和趙三春的眼神對視的時候,她打瞭一個眼色,要他借一步說話。
找瞭個機會,兩人在墓地旁邊的小樹林裡見瞭面。
錢甜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三春,那片地已經賣給瞭開發商,按照我們的協議,你拿到50萬的分紅,密碼是你的生日。”
趙三春也沒有客氣,接過銀行卡,詫異地說道:“我的生日?什麼號碼?”
“我看過你的身份證!呵呵,把密碼換成瞭XXXXXX,你等下把錢轉一下吧。”錢甜摘下墨鏡,猛的抓住趙三春的胳膊說道:“三春,我看你還是把那個度假村放下來吧,跟我合作,絕對讓你賺的盆滿缽圓。”
她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扣弄著趙三春的手指,用意已經非常明顯,趙三春有些尷尬,但還是強忍著馬上離開的念頭,委婉的說道:“錢姐,這件事情是我早就決定好瞭,我想嘗試一下。”
“如果我做不好的話,以後再全力跟你合作。”趙三春笑瞭笑說道:“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有什麼不懂得請教你,錢姐你可得費心指點哦。”
錢甜轉過臉來,見李鱈已經在四處尋找趙三春,便放開瞭他的手說道:“當然不會推辭,呵呵,看看你的小情人在找你瞭,你去找她吧。”
等到趙三春離開的時候,錢甜的目光還一直在他的後背,隻不過心裡卻生出一圈圈的漣漪,“聽說大拇指骨節大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也很強……”
想到趙三春的骨節,再聯想到他那粗壯的弟弟,不由得感覺渾身發熱,臉頰也紅瞭。一轉眼到瞭8月初。
張耀報的事件漸漸收場:正主兒父子兩人全部咯屁,黑虎幫不再找張傢的麻煩,但是張傢的豪宅卻在大火中湮滅,何媚成瞭孤傢寡人。
因為張陽的離開,不僅讓市區的政治體系慢慢改變,也給這個傢庭帶來瞭極大的改變。
何媚以前是在文化局掛瞭一個副局長的職位,每天不用上班也有工資拿,現在張陽離開瞭,雖然以前的人脈還保留著,但她必須要去上班才有工資拿。
就這樣,在丈夫死去一個禮拜後,何媚收拾好心情去瞭文化局上班去瞭。
但是周遭的人卻發現,她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悲傷,臉上雖然有些憂慮,但是卻帶著一絲絲慶幸的味道。
趙三春在此期間看望瞭她一次,李鱈和李碧蓮母女兩人也陪著他一起去瞭,安慰瞭何媚之後,幾人稍稍逗留片刻便離開瞭。
在張陽在職期間,何媚以前也存瞭不少的錢,房子雖然被燒瞭,但是地皮還留著,那差不多300平的地皮她以150萬的價格賣給瞭一個房產商,之後花瞭差不多20萬在靠近郊區的地方,買瞭一處2層4間帶院大約100平的房子,就此安居瞭下來。
張傢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趙三春卻因為陳蓉的事情有些頭疼。
她已經把兩人試著交往的事情告訴老爸老媽,他們8月中旬要從老傢回來。
因為女兒也到瞭出嫁的年齡,自然就想要見見未來的女婿。
趙三春現在事業啥的都處於起步階段,自然不想去見他們,況且目前他還有李鱈在身邊,若是讓二老知道他一腳踏N條船,還不氣的當場暴走啊。
索性離兩人回來的時間還早,趙三春就和陳蓉商量一下,到時候找個借口就可以不用見面,她無可奈何也不想給趙三春增添麻煩,隻好點頭答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