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宵走瞭好半晌,魏七才從床上爬起來,腿間的粘膩讓魏七的動作僵硬瞭一下,低頭看瞭看,濁白的液體順著腿間慢慢的流淌而下。
蒼白的看著那液體,魏七的心神都有種說不出的茫亂與無措。咬著唇隨手拽過床單,魏七胡亂的把液體擦拭幹凈後匆忙穿上瞭衣服就向外走。
門外候著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廝,看樣子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看到魏七出來就連忙上前施禮。
“七少,您出來啦,君爺讓我給您帶路。”小廝伶俐的模樣讓魏七愣愣的看瞭一眼點點頭。
小廝在前方帶路,而魏七跟在他的身後想著的卻是自己的心思。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心裡亂糟糟的不能平靜。
春宵宴原來竟是鴻門宴,而自己的行為顯然觸犯瞭很大的忌諱,就看昨夜林燕平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恐怕會很慘吧?
還好自己是爹的義子,魏七突然打瞭個冷戰。
光想像一下自己赤身裸體的被別人像玩具一樣玩弄與股掌之中就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冰冷的恐懼感。
他很少會害怕什麼事情。
這可能和幼時的經歷有關系,他既不會像其他的人那樣顧忌著他人的目光,也不會像平常的人那樣有什麼道德底線。然而,他最接受不瞭的,可能就是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吧。
幼時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他知道,隻有牢牢的握在手心裡吃到嘴裡,那東西才算是自己的,其他的都不算。而在別人的掌控下過著的日子有多麼的可怕他更是深深的忌諱著。
認瞭魏君宵做義父,是意外。上瞭魏君宵的床,雖是意外他卻甘之如殆。
反正對方有技術,他又年輕,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魏君宵不會隨意的拋開自己,那就夠瞭。
剛走出綿雨樓後院的回廊,一絲絲冰涼的液體隨著輕風的吹送飄落到瞭魏七的臉上。
又開始下雨瞭,天空中漫漫飄散的雨滴似乎昭示著著什麼。
“七少,下雨瞭,這傘給您。”
小廝機靈的在迅速從回廊側面的小屋內取出瞭備好的雨傘打在瞭魏七的頭頂,魏七慢回身看瞭看這個機警伶俐的小廝一眼,從對方手中接過瞭傘。
“不用你瞭,我自己來就好瞭。”
打著傘慢慢的走出瞭綿雨樓,魏七坐上瞭等候很久的馬車,在車輪的轆轆聲中,他回到瞭風雨飄搖中分外朦朧的暖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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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暖春閣,還正是安眠的時候,魏七拒絕瞭車夫的好意,自己打著傘敲起瞭門。
“誰啊,一大清早就跑來嫖!”龜奴李安罵罵咧咧的跑來開門,一打開門就有些呆愣。
“七、七少,怎麼是您?”李安有些結結巴巴的說。
“怎麼?不能是我?”魏七眼婆流轉的狠瞪瞭李安一眼,推開李安走瞭進去。
李安張張嘴,沒敢再回嘴。不知道為什麼,七少爺剛剛狠瞪他的那眼,他一點也沒像往日那樣,有種狠辣冷戾的感覺,相反,倒、倒有些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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