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處傳來的痛楚,讓沈溺在高潮的餘韻中的魏七清醒瞭一些,隻是無力再做出任何的動作。
商奕軻整個人都舒服的放松瞭下來,從沒有一個人讓他有這種恨不得和他相溶在一起的感覺,過度的興奮之後就是整個人的放松,商奕軻勉強的抱住瞭魏七的腰用手臂緊緊的摟抱著翻倒在床上,在一片的狼籍中沈沈的睡去。
魏七勉強想清醒,可惜體力透支嚴重的他還是在背後那人微暖的擁抱中沈沈的睡瞭過去。
花街的另一側,卻已經是風起雲湧。
魏君宵沒想到魏七會消失在這花街中。
這怎麼可能?魏七自幼就是長在這市井之中,到瞭這裡說他如魚入水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就這樣沒瞭蹤跡?
微微冷冷的抿起瞭唇,魏君宵的臉上帶著的是一絲冰冷的怒意。
“君爺!“戴著銀質面具的凌無影出現在瞭魏君宵的身邊,一向沒有表情的眼睛難得的有瞭絲奇怪的異色。
“你派人把他找回來,既然已經回瞭這裡,就在他身邊放人吧。“古銅色的手掌輕輕撫過一直把玩的七彩琉璃茶盞,陰冷的眼神幽然難懂。
是他的錯誤,一直沒在小七兒的身邊安插人手,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
“是,君爺,那派……“
凌無影小心的抬頭問,卻看到瞭魏君宵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親自去吧,隻有你我才放心。“
凌無影怔瞭怔,不知道聽到這話的自己應該覺得開心還是可悲。
清爽的房間,明亮的窗扉。魏七再次清醒過來時,有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置與何地。
身體的感覺不再黏膩,應該已經被人徹底的清洗過瞭。身上穿著的是柔軟的白色軟紗羅裡衣。
魏七伸出瞭手掌,衣袖滑下,光滑柔韌的手腕處已經是一片勒痕,那是被腰帶捆綁而產生的痕跡。
“你醒瞭?“
一個清淡冷漠的聲音響瞭起來,一個長得清冷俊美的少年站在瞭門口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魏七看到那少年不由得愣瞭愣。
一身秋香色的杭綢直綴,腳下是一雙青緞深藍底的皂靴。那少年長得劍眉星目,眉宇間帶著隱隱的孱弱,纖薄的唇瓣瘦削的身體,那少年似乎很是單薄。
“你是誰?“
魏七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哪裡,更不知道這人是誰,隻是身體無力全身酸軟。
“我是舞影。“那少年笑吟吟的,一笑唇邊有一抹梨渦,很是誘人。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玉人閣,我是這裡的小倌,你不知道?“舞影一雙眼眸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顯然對於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有些愕然。
一聽到自己還在這裡,魏七瞪大瞭眼睛立刻從床上一坐而起,一股全身酸痛的感覺迅速的席卷瞭他的全身,他呻吟一聲跌趴在瞭床上。
“你小心些,你用力過度後面有些受傷瞭。“舞影不太贊同的看瞭他一眼。
“你!你怎麼知道!“魏七的臉立刻漲得通紅。
“當然瞭,是我幫你清洗的傷處,九公子下瞭令,不準其他那些污濁的人來碰你,這閣裡的清倌隻有我瞭,所以當然是我幫你清理傷口上藥瞭。“
魏七羞窘之餘,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什麼叫做不準其他的人碰我?我的衣服呢?給我,我要走瞭。“
“那可不行!九公子下瞭令瞭,要我們好好的照顧你,他今天晚上還會來的。“
舞影有些驚惶的看著他,一臉的驚嚇。
“什麼?“
魏七氣得哄得一聲,臉上的神色都變瞭,整個人都像是要爆炸一般。
這個騙子!難道還不隻是一次的這樣對他?
想到瞭這一點魏七就是一驚,可是不行,身體的酸軟讓他連動動都喘得厲害。
魏七咬著唇,舞影見他不再反抗就伸手把他扶靠在瞭床邊上,又出去端瞭個托盤進來。
白釉刻花折腰碗裡,裝著的是清淡的白粥。
“你現在最好隻吃些清淡的,不然會很痛苦。“舞影笑瞭笑,魏七卻在這樣的笑容中臉色鐵青一片。
他不要,他一定要逃,再讓那個男人上一次他真的會死!
魏君宵和他是不一樣的!魏七清晰的意識到瞭這一點。魏君宵很細心很溫柔,即使再急切再狂熱,都會有著顧忌著不舍得傷他的。而那個男人,那個九王爺卻是絕對的不會。
想到這裡他的心底隱隱有些發涼瞭起來。
“舞影!“門外傳來瞭清脆的喊聲,接著一個纖細的身影走到瞭門口。
“什麼事?“舞影似乎有些顧忌的看瞭看鐵青著臉大口喝著粥的魏七,走到瞭門口出去後虛掩上瞭門。
魏七立刻停下瞭他喝粥的舉動,抬頭仔細的聽著。
“九公子著人來說瞭,今晚在閣裡擺宴款待苗疆來的什麼貴客,應該是不會過來瞭。“
“苗疆?難道是十八峒的宗主要過來?“舞影的聲音微微有些疑惑。
“是的。對,就是十八峒的宗主,聽說是隻像熊一樣的傢夥。“
“好瞭,你別亂說瞭,我知道那宗主,是叫熊飛的,聽說今年才十六歲。“
“什麼?怎麼可能,上次聽說把小春紅制得四五天下不得床呢,怎麼可能隻有十六歲。“
“行瞭,別說笑瞭,好瞭,我去把碗取出來。“舞影好笑的說瞭一聲,魏七連忙低頭把剩下的一口粥喝掉。
似乎是自幼總是在挨餓的關系,魏七進食的速度總是很快,並且吃得向來一滴不剩,所以當舞影走進來時,白釉刻花折腰碗裡的粥已經是一滴不剩的,碗面甚至閃閃發亮。
舞影的臉上滿是呆滯之色的拿起碗,有些震驚的看瞭看魏七。
“你……你很餓?“
“嗯。“魏七點點頭,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舞影。
兩人對望瞭半天,外面清脆的奇怪的聲響讓舞影怔瞭怔,接著房門就被一股力量沖擊著撞開。
一道身影站在門外,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魏七呆呆的看著,不太敢相信眼睛裡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