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舒服,周身都是輕飄飄的。
魏七沈浸在一片溫暖中,有些舍不得睜開眼睛。
他似乎很久沒這麼放松瞭似的,依稀間,他仿佛又回到瞭那個下雨天直漏雨,寒風天墻直抖的破廟。
那時侯的他,經常的挨餓挨打,可是活得好簡單好單純好輕松。他可以恣意的罵人,雖然會被那老乞丐敲頭殼。直到他,遇到瞭那個人。
那個他從心底裡崇敬畏懼的男人,他似乎離輕松越來越遠瞭……
猛得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古銅色的胸膛。
泛著肌膚特有的光澤,深黝的皮膚鼓騰騰的全是肌肉,一點也不像是中年男子的身體。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讓魏七忽然間一陣輕松。
什麼離輕松越來越遠瞭?狗屁!他的輕松,不就是因為在這個人身邊麼?
帶著彈性的胸膛,因呼吸而規律的起伏著,光滑有力的前胸處,男性的兩點褐色的乳頭忽然吸引瞭魏七的目光。
呃……
魏七咬著唇,心底不斷的掙紮起來。
他很想試試,看看對方被咬被舔是不是和他自己被咬被舔那般的舒服。隻是,這種事情放到魏君宵的身上……
怎麼想怎麼怪!
魏七微微搖瞭搖頭,努力的讓那股邪念搖出腦子,吸瞭口氣,不夠,再吸,不夠,忍耐不住的,魏七上前把臉埋在瞭眼前的胸膛處,深深的吸瞭一口氣。
一股濃烈的,屬於魏君宵特有的,龍涎香混著體味的味道撲面而來,魏七的唇角溢出瞭一絲笑意。
對,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觸感,這個人,真的在他的面前。
伸出手臂,他在對方微微後退瞭一下後又黏瞭過去,全身都緊緊的貼住瞭對方,也因為這樣,他清晰的感覺到瞭兩人全是一絲不掛的。
因為他的小腹處,有個東西正在變熱並且挺立的一點點的加深瞭硬度慢慢的抵住瞭他的。
“你醒瞭?”魏七悶悶的,在對方伸出雙臂回擁他時,心裡忽然充滿瞭委屈。
說不上是怎麼回事,上一次出瞭事情是他不好,貪心愛玩結果被騙瞭,可是這一次呢?
魏七吸瞭吸鼻子,明明他乖乖的在閣裡,卻被人弄出去結果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他想像一下都覺得自己當時真的很……賤……
想到這裡,魏七忽然張唇對著眼前的胸膛一口咬下去。
粗硬的肌肉,讓他牙微微有些咯到,卻沒有咬動對方一點點。
“怎麼?出去瞭一趟學會咬我瞭?”
溫熱的大掌摟著他的肩膀,另一隻開始在他的身體上下的移動著,在他的脖頸處微微揉捏瞭兩下,魏七舒服的動瞭動,接著又在對方揉他的肩膀時發出瞭像貓兒一樣的舒服的呼氣聲。
火熱的大掌,按著按著就失瞭本來的味道,開始在魏七的腰部處揉捏瞭幾下,但是又快速的停下瞭動作。
魏七屏息等瞭半天,卻發現對方真的停下瞭動作,胸膛處傳來瞭規律的呼吸聲。
魏七猛得一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眼下微有黑影,而臉色微有些不好的魏君宵。
魏七張瞭張唇,心裡的不滿卡到瞭喉嚨出不來。
他怎麼瞭?自魏七到瞭魏君宵的身邊十多年瞭,就沒見對方如此的模樣過。
一時間,他乖乖的窩在瞭魏君宵的懷裡,沒有再亂動的---睡著瞭。(= =+
也不知道睡瞭多久,魏七驚醒瞭過來。
讓他驚醒的,是身邊的人起身的動作。
魏七閉著眼睛,感覺著魏君宵起身換衣服,下人端來瞭熱水,他聽到魏君宵用水凈臉的聲音,嗽口的聲音,有屬下過來報告的聲音。
一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君爺。”微微帶著一絲沙啞清亮的聲音,那……是舞影的聲音。
魏七不由得從床上坐瞭起來,被子慢慢的滑落,露出瞭他全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跡,不過上面全部被抹上瞭藥膏。
魏七呆呆的看著,一時之間,沈默無言。
床外的人聽到瞭動靜,魏君宵轉過來,看到瞭光裸著半身坐起發呆的魏七就是一皺眉,上前走瞭幾步到瞭床前,一把拉起瞭被子蓋披到瞭魏七的身上。
“蓋好瞭,別著涼瞭。”
魏七抬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的看著魏君宵。
他一定覺得很惡心吧?虧他還這樣抱瞭他這麼久。魏七低頭沈默的把魏君宵遞給他的被角抓好,魏君宵轉身走瞭過去。
舞影就跪在瞭房間中間,背脊挺得筆直,一身青色的佈衣,上面滿是血跡。似乎是受瞭刑。魏七若有所思。
他一直都知道,魏君宵手裡有著一批人專門為他做事情的,可是他不知道,舞影居然也會是。
魏君宵走到瞭柴花木的大案桌後面坐定,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解釋。”
舞影沈默的低下頭,半晌,屋子裡沒有半點聲音。
魏七低著頭,認真的看著自己。手腕上全是指印,胸膛處一片斑駁的痕跡,有咬痕,有掐痕,還有吻痕,前胸處的茱萸還微微有些紅腫的樣子,上面結著血痂。股間的狼狽已經不見,可是魏七感覺得到,後身處的菊穴處已經被抹瞭藥,隻是卻依舊火辣辣的有些痛楚。
這樣的他,連自己都厭棄著的,這樣的他,還能讓魏君宵再碰他嗎?
想到魏君宵也許因此而隻把他當成兒子,再也不會觸碰他,魏七的心頭,忽然一陣的緊縮。
不要,他不要,他接受不瞭!
想到這些,魏七有些不明白瞭,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到底是為什麼想要魏君宵不要厭棄他?
床上逐漸急促的呼吸聲讓魏君宵平靜的表情變瞭變,就連舞影也有些擔心的看瞭過來。
“既然沒有辦法解釋,就按老規矩辦吧。”魏君宵抬起頭冷冷的看瞭眼舞影。
“回去繼續訓綠一遍吧,如果你還活著,就再來我身邊。”
舞影的身體一顫,他可以想像,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
“等等。”雖然一千遍一萬遍的告訴瞭自己,魏七,那是個過份的傢夥,你別理會他,可是魏七依舊有種對方似乎不是壞人的感覺。
“他是什麼人?”魏七抬著頭細細的看瞭看舞影。
“隻是護衛。”魏君宵停滯瞭滯,接著回答。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的行為?不然我真的是死不瞑目。”緊緊盯著舞影,魏七一字一頓的說。
“屬下的名字是凌無影,”舞影,不,是凌無影低下瞭頭,臉色晦暗不明。“當時屬下中瞭散功艷情蠱,想要把這蠱毒逼出,必須要催發蠱毒,等蠱毒發作後在精氣射出那一刻乘著蠱毒失神時將那毒物制住。”
魏七聽得迷糊,不過他倒是想起那死狗熊真的說過解藥什麼的。
“屬下在那種情況下也不是那熊飛的對手,而且房外又有著太多高手,屬下隻能取信熊飛,借機除瞭蠱毒偷襲熊飛來換取逃脫的機會。屬下冒犯瞭七少,罪無可恕,請七少責罰。”
凌無影低下瞭頭,臉色蒼白如紙。
魏七看瞭看凌無影,不知道想到瞭什麼,唇角忽然溢出瞭一絲笑意。
“既然你也知道你罪無可恕,你用什麼來冒犯我,你把那東西除瞭也就是瞭。”
凌無影低著頭,二話不說就解開瞭腰帶,一點也沒有遲疑的對著自己的下身用隨身的匕首劃過去。
“停!不要!”魏七嚇得差點一跳而起,這傻子來真的?
匕首堪堪隻差一分就要把那粗物切去,魏七呼出瞭一品氣。
“算瞭,我看你也夠忠心瞭。爹,要不?”魏七有些忐忑的看瞭看魏君宵。
“死罪免瞭,但是必要嚴懲。”魏君宵轉過身,一臉的厲色。
“自己去刑堂,三百鞭。”
凌無影恭敬的彎身拜倒,起身退瞭出去。
“你睡吧,我還有事。”魏君宵轉身看瞭眼魏七,伸手拉被子。
魏七這才看到自己剛剛太驚訝或是驚嚇瞭,被子全滑瞭下來。見魏君宵面無表情的給他拉好被子轉身要走,魏七忽然一股憤怒就湧上瞭心頭。
“魏君宵,你給我站住!”
魏君宵已經離開的步伐走瞭一半,停住,回身。
“魏、君、宵?”一雙充滿瞭怒意的眼睛狠狠瞪著魏七,魏七不由得咽瞭口唾液摸瞭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