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商奕非心頭就是一驚,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掃瞭掃戎寒,早有內侍把暈倒的探子抬瞭下去。
雖然隻是幾息間的事情,可是那探子身上的血卻把地上鋪的紅色氈子染上瞭一片片的深的發黑的印記。
“陛下,羌族自十年前新任族長羌世琨繼位後一直蠢蠢欲動,現在既已經起瞭叛逆之心,自是不能放過。”
商國兵部長史安信長上前行瞭一步,跪地稟報。
“戎卿?”商奕非把眼睛落到瞭戎寒的身上。
戎寒低首邁前一步,微微低頭間帶著一抹思索。
“陛下,臣以為,羌族叛亂,必是有緣故的,羌族在商國與晉國的月牙山脈裡繁衍瞭數百年,早在商國建國之前就已經在那裡紮瞭根,一直與我國相安無事,雖然新族長羌世琨野心勃勃,但卻絕不是個輕易行事的人,還是查清再做計較。”
戎寒的話倒是一下子說進瞭商奕非的心裡,他心裡正是這樣想的。
“原卿?”商奕非的眼睛掃向瞭一直沈默的原錦書。
“臣心中對羌族叛亂亦有不解,羌族雖然驍勇,但畢竟是百年之前的事瞭,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悄無聲息的在月牙山山脈裡休養生息,到底他們如何的實力我們也無從得知。”
“行瞭,你們都散瞭吧,戎卿、原相和我一起去書房。”
大皇子商修銘的百日宴就這樣不瞭瞭之,戎寒隨著商奕非去瞭書房議事,而其他的妃嬪卻是各回住所。
“不行!”原錦書難得失態的自坐著的紅木椅上站起來,臉色都因為憤怒與不可置信而泛紅。
原本隨商王回書房商量羌族的叛亂之事,因對羌族並無太深的瞭解,因此又召來瞭禮部侍郎李蕭山,把羌族的所有考記、野冊一一查看,卻看不出這羌族到底能有多少兵矢武器,於是定下瞭先派出一隊兵去月牙山脈附近探一探再做打算。
這一切,都算瞭,原錦書覺得很正常,可是,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隊人中,居然有個不學無術毫無禮儀不知廉恥的姓魏的混蛋!那個除瞭承歡,毫無一絲建樹的傢夥,到底是憑借什麼去?
“請原相說說原因?”戎寒微微一笑,並不著急,對方是個死硬派,反對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原錦書不反對,那才叫一不正常。
“這還用說?”原錦書思索瞭一下,“魏……魏公子雖深得陛下喜愛,可是一無功名在身,二無建樹,雖然隻是先鋒之行,可是必定要有武器或是其他異能在身方可前去,又怎麼會……”
“等等!”戎寒也不管什麼禮儀,伸手揮瞭揮打斷瞭原錦書的話,伸出手扶瞭扶頭。“雖然魏公子沒什麼建樹,但是其他的兩樣,可是原相失言。剛剛魏公子剛剛被陛下封為太子少傅,並且,魏公子的武藝雖不精,卻是自保有餘,並非是個一竅不通之人,倒堪堪得用。”
戎寒臉上皆是自信滿滿。“武將出行,照例是有監管大臣的,而這一次,不隻是我,還有榮將軍在外,我們兵合一處,原相倒是 出個萬全的監行之人。”
原錦書不由語塞,這裡的人,除瞭李蕭山,這三人都是一起長大的,湊在一處商奕非也就罷瞭,畢竟是一國之君,可是原錦書和戎寒就不一樣瞭,兩個人在一起早把那些臣子禮儀丟一邊。原錦書還好,基本上少有失儀,戎寒卻完全不管那些。
“魏七最近一直與你學著,你看他怎麼樣?”一直都不太出聲的商奕非陡然出聲,讓戎寒立刻轉過頭。
“是的,魏公子倒是一切都學得很快,天賦極佳。”
“那就這樣吧!”商奕非毅然。
……
當魏七的命運發生瞭巨大的轉變的一刻時,他本人卻對此毫不知情。事實上,他老人傢正洗好瞭澡後大吃瞭一頓,然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榮暄武走進來的時候,承乾殿裡早已經被清得沒有任何宮人內侍在這邊,某人正大張著四肢囂張的躺著,鼻息間酣聲陣陣,眼窩裡也是黑沈沈的。
“起來。”看到魏七十分明顯的囂張的睡姿,他輕輕嘆瞭口氣。
“呼……呼……”魏七睡得十分香甜,用手抓抓臉,翻瞭個身,大腿橫跨,露出瞭瘦削緊窄的臀,縫隙間的後穴在雙腿微微挪動間若隱若現,讓榮暄武的咽喉情不自禁的吞瞭口唾液。
這個不讓他靜心的小子!
榮暄武吸瞭口氣,一股熱烈熟悉的感覺自小腹處逐漸蔓延,綺念一升的同時,又想到瞭要辦的事,牙一咬,他上前用手在那蜜色皮膚手感極佳的肉上用力一捏。
一隻腳毫無預警的踢瞭過來,同時魏七的身體極快的翻身一拳打向瞭榮暄武的肚子,榮暄武雖然沒料到魏七的警醒,不過好在他武功高,魏七在他面前動手顯然是勝負已定。
“什麼事!”魏七被別人一招就制住心裡十分不爽,更不要說屁股上還傳來的痛楚,而看到榮暄武的臉時心裡更怒,這人真討厭,別人睡覺招著他什麼瞭?
“當然是有事。”榮暄武一臉的自信。“明天下午你就要出宮瞭,特別過來交待你幾件事。”
“你瘋瞭吧?”魏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榮暄武,看對方的模樣,他也知道瞭自己根本沒機會再睡瞭,索性從床上一躍而起,毫無遮掩的走到瞭一邊放置衣服的地方,那裡早有內侍放置瞭新的衣服。
“瘋不瘋你明天就知道瞭。”榮暄武懶得和對方爭論,隻是抬頭靜看魏七。“這一次你會和戎寒一起出行,到時你警醒一些,註意著些那些和你一同出去的人,在與榮暄武的兵隊會合後,你要務要讓戎寒他聽你的,這才能讓你功成大業,我想,你應該有辦法讓他聽你的。”
在說最後一句話時,魏七隱約聽出瞭對方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不過他選擇瞭裝做沒聽出來。
“為什麼?”魏七有些不明白,就算在戎寒的身邊又怎麼瞭?為什麼非要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