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妻子換瞭衣服,顯然是稍稍打扮瞭一下,重新化瞭點淡妝,易文心裡才有些松弛下來。
“起來瞭,懶豬。”她說。
看看時間已經快六點瞭,他起來伸著攔腰。
“嗯,現在也真是的,幾個小時的車都吃不消坐瞭,不比以前瞭。”他說。
他立即就反應過來自己既愚蠢又多嘴。
果然,賀蘭譏諷地盯著他,“是坐車坐累瞭嗎?”
他扁扁嘴,這樣的問話最好不要回答,也沒辦法回答。
換上她其它所指,還能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但是她的口氣所指太過敏感瞭,還是不去激怒她的好,他幹脆不說話脫衣服找出一身痕隨便的體恤,休閑褲,默默地換上。
“換好瞭,”精神地站在她面前,“怎麼樣?”
“準備去幹嘛?這麼灑脫?”
這是怎麼瞭?易文真有些不知所措瞭,難道眼前的賀蘭真的就整天這樣話裡帶刺瞭?他有些後怕起來。
“呵呵,帶老婆去吃山珍海味,”他咧著嘴討好著。
“今天想吃什麼?”
“哼。”
她站到前面堵住他的路。
“再不許你幹流氓勾當!”
“哦,喔,遵命,再幹就是大流氓!”
走出房間,從過道樓梯看下去樓下客廳沒人,他們都在房裡,易文大聲喊瞭一聲,“開飯咯!”
屁股上被賀蘭踢瞭一腳,易文誇張地順樓梯跑下去差點跌倒狀。賀蘭不屑地努努嘴角,推門進瞭筱雅的房間。
筱雅坐在床上,看著她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賀蘭還是看出瞭她掩飾的慌張。
“吃飯去,吃完上山看鵲橋會。”
“丫頭!”筱雅叫道。
“嗯?”賀蘭不敢直視她。
“你別裝,我知道你心裡很別扭,早知道你會後會不迭的,現在這樣瞭,是苦是辣得你自己受著。”
筱雅也怕和她的目光對峙,偏過臉看著床頭那面墻,一字一句地說。
賀蘭撲過去,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
“臭老女人,得瞭便宜還賣乖!”她狠狠地在她腰窩撓她,崔不及防得筱雅被她襲擊得毫無招架之力,扭作一團隻有求饒的份。
完瞭,賀蘭惡狠狠地丟下話:“看你以後還笑我!”
筱雅被弄的哭笑不得,縮成一團喘氣。
然後,賀蘭愣愣地也靜下來。
“不錯,我以為事情會很簡單,沒想到心裡會很難受。”她低著頭說。
“我知道,丫頭,謝謝你。”
筱雅抓住她的一隻手,悄聲的說。
“嘿嘿,”賀蘭搖著頭,一頭秀發亂舞:“我隻是想拖你下水,好讓你不再笑話我。”
“不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謝謝你丫頭,你知道姐夫和我早已經是名存實亡的夫妻,我知道你的好意。”
“嘻嘻,說什麼呢,我是獎勵一下老公。”
看到筱雅傷感,賀蘭倒慌起來,畢竟和筱雅情深如親姐妹,事情又是自己一手給挑起來的,而且事實上她現在隻是希望發泄一下自己心裡的不適而已,既然筱雅的心理負擔已經這麼重,再怎麼自己也隻能就此打住瞭。
“老女人,去洗洗臉,把自己弄漂亮點不然怎麼見人?外面帥哥等不及要罵人瞭。”
吃完飯隨著人們一起上山,的確,此山似乎對七月七的傳說又很久的淵源,上山的人真不少,往山下看盤山公路還有車輛源源不斷低往山上來,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瞭,山上的度假村也對當天做瞭不少安排,從酒店到山頂還要走近半個小時,路邊竟然一直將燈籠掛到山頂為止,一路紅紅的燈籠就像一條紅色長龍。
今年七月七被人稱作是七夕瞭,乍一聽還不知道什麼意思,感覺還是傳統的七月七鵲橋會來的通俗易懂。
賀蘭挽著筱雅走在前面,把兩個男人丟下好遠,路上基本上人流不斷瞭。
易文擔心山上沒有那麼大一塊空地,不能容納這麼多上山的人,不斷的提醒她們,等到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再上瞭,反正是在哪裡都可以看的。
山頂的確已經聚集瞭很多的人,他們在離山頂一段路的地方停下來,找瞭一個平坦之處,還是亮來的細心,在帶來的帶子裡裝的竟然是幾張報紙和兩塊浴巾。
他先把報紙攤開,然後把浴巾鋪上,賀蘭贊許地表揚瞭一番。
“真聰明。”
筱雅也走累瞭,說瞭聲“謝謝”就一屁股坐下來。
亮接著在包裡又掏出一大堆東西,連易文都驚訝起來。
有水果,牛肉幹之類,最後還有一瓶開瞭瓶的紅酒,一堆在報紙上攤開,雖然是剛吃過飯沒什麼食欲,但是每個人還是對亮贊嘆不已。
易文忍不住罵道:“臭小子就知道賣弄。”
“你怎麼想不到?”賀蘭馬上捍衛。
筱雅抿著嘴笑著,悄悄地看瞭易文一眼,然後轉過去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