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亮看到賀蘭出來,給她讓瞭讓位,她搖搖頭:我上去整理一下,亂糟糟的。
到瞭樓上,賀蘭還是忍不住給筱雅打瞭個電話。
先隨便說瞭幾句然後賀蘭說“問你個事。”
“什麼事啊丫頭?”
“嗯,想問一下你們醫院肝膽科有沒有新來什麼女醫生,聽說是博士。”
“怎麼突然問這個?最近好像沒有啊,年前倒有一個,還到我們科看過牙呢。”
“怎麼瞭?”
“沒什麼,有人給亮介紹呢。”
“哦,原來這樣啊,嘻嘻,怪不得你這麼緊張。”
“說什麼呢,一點也不正經。”賀蘭嗔怪地說。
“人應該不錯,挺漂亮的,和丫頭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紀已經不輕瞭,不過女孩子讀那麼高學歷年紀肯定輕不瞭。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亂瞎想,我看出來瞭,有點覺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點過瞭,適可而止。”
“又胡說上瞭,我隻是關心一下。”
“騙誰呢?你梳兩小辯的時候就跟我後面轉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說,連易文都沒這麼說過。”
“那是他遷就你,他什麼樣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個說法,總之,易文那裡你可不要太隨便瞭,到底人傢是個大老爺們,寵的你也不像個樣瞭。”
“好瞭好瞭,碎嘴婆子。”賀蘭嬌嗔地止住筱雅的話,“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這個丫頭……”筱雅正要責怪起來,賀蘭忙說掛瞭,啪的一聲掛瞭電話。
一個人待在洗衣間,因為隻有幾件輕薄的衣服,她放在小盆裡慢慢地手洗,隻有幾件易文和亮的T 恤和長褲,再就是幾條內褲,很快地洗好晾出來,然後用稍稍潮濕的毛巾把床上的席子擦瞭一遍。想到樓下的房間,她拿著臉盆毛巾下來。
“還忙什麼呢?”易文問道。
擦一下樓下房間的席子,他特別會出汗。
她說的是亮。
“呵呵,你幹嗎那麼會出汗啊?”易文打趣道。
亮尷尬地笑笑。
“對瞭,你別忙活瞭,沒準一會他姐姐就來電話逮他去約會瞭,還不一定是不是睡這呢。”
“不睡就不用擦瞭?”賀蘭語氣突然有點高,弄得兩個男人都有點發愣。
易文有些訕訕,轉過去看電視,亮站起來,去拿賀蘭手裡的臉盆毛巾:我自己來吧。臉盆被搶過去,賀蘭也隨他去。
賀蘭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點無禮,走到易文旁邊,握住他雙肩給他輕輕地揉著,看到亮進瞭房間,伏在易文發間:對不起老公,我是無意的。
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看會電視吧,別忙瞭。
在對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著她,微笑中帶著譏諷。賀蘭臉紅瞭,但是還是嬌嗔地做瞭個示威的表情,兩人心裡的小疙瘩立馬煙消雲散。
沒過多久,亮果然接到瞭姐姐的電話,說是聯系到瞭對方,大致說瞭在那裡見面,讓亮過去。
開車去吧。易文走到門後櫃子裡拿出鑰匙,又示意賀蘭下樓替他開車庫門。
賀蘭開瞭燈在前面走下車庫,亮跟在後面,無語。
按瞭手中的遙控器,亮打開車門,坐進去以前,看著賀蘭說:沒辦法,我去應付一下。
不行,得認認真真地。問過筱雅姐瞭,對方很不錯。
瞎說。亮說。
真的。賀蘭伸出手:抱抱我。
亮被她弄得有點傷感,伸手將她緊緊摟住。
不許你忘瞭我,賀蘭輕輕的說。
嗯,你也不許。他說。
她笑瞭,將他推開,也按瞭手中的遙控器,車庫門緩緩地升起……
回到樓上,易文已經關瞭電視機,等她上來,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臉:這些天累壞瞭吧?早點上去睡。
“嗯,”她溫順地應道。
“小子要是有瞭新歡忘舊人,老公給你找個更好的。”易文悄聲地附在她耳邊說。
“去你的。”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瞭一下。
“人傢要是對上眼瞭,你還讓人傢幹壞事啊,那不是變成破壞人傢傢庭瞭?”賀蘭言不由衷地說。
“那怎麼辦?讓筱雅想辦法在醫院拆他們的墻角?或者象筱雅一樣拖她下水?”
那成什麼瞭?就像網絡裡的換妻一族瞭?賀蘭好笑地說。
怎麼好咱就怎麼來唄。易文一本正經地說,弄得賀蘭吃吃地笑起來:討厭,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