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一生可以說是極為平淡:出生在長白山腳下的她在兩歲的時候被她的師父,也就是長白山上一代的守護者看中瞭資質,也不知道是怎麼說服瞭她的父母,將她帶上瞭山,到現在已經足足十八年瞭,以前一直都是由她的師父照顧她,直到去年,她的師父在過完二百歲的生日後與世長辭,她便獨自生活在那蒼茫的大雪山中。
剛剛說到這裡,葉飛出言打斷瞭溫柔,問道:“難道你不想下山去看看你的父母嗎?”
“父母?”溫柔淡淡得重復瞭一句,同時葉飛從她的眼裡看到瞭另一種情緒——茫然!不錯,正是茫然,此時的她,像是對自己的父母根本沒有什麼概念。
不過葉飛卻並不這麼想,因為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的話,自己的話根本不可能引起她情緒上的波動,也許在她的心裡,是在怪罪自己的父母拋棄自己吧?想到此處,葉飛有些無奈,同時也有些開心,因為他好像又找到瞭一個讓溫柔敞開心扉的途徑。
“也許他們是有什麼苦衷呢,如果有時間的話,你還是去看看他們的好。”這樣的機會葉飛自然不會放過,急忙勸道。
果然,聽瞭葉飛的話,溫柔的眼裡又閃過一抹復雜的光芒,不地很快又消失瞭,淡淡得說道:“再說吧。”
葉飛知道不能一下逼得太緊,於是轉移話題道:“這次出來,是你第一次離開長白山吧?”
“是的,沒想到外面的麼復雜。”溫柔輕輕點瞭點頭,繼續起瞭她的講述:自從她的師父去世後,她就很少住在那個山洞裡瞭,平時都是在山頂的一個地方生活修練,直到葉飛母子二人離開那裡十多天後,才發現有人來過,並且帶走瞭她師父留下的遺物,好在葉飛在那裡留下瞭名字,於是,為瞭把師父的東西尋回來,溫柔第一次離開瞭生活瞭近二十年的長白山,開始尋找葉飛和柳亦茹的下落。
由於根本不知道二人來自哪裡,對外面的世界一點也不瞭解的溫柔隻好用出瞭最笨的辦法——找人詢問,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外面竟然會有那麼多的騙子,一路走來,她碰到瞭不下二十個自稱是葉飛的男人,在不勝其煩後,隻好暫時放棄瞭葉飛,隻是找人問柳亦茹的下落,但就是這樣,仍是免不瞭被人所騙。
聽到這裡,葉飛不禁有些感慨,雖然溫柔並沒有仔細說,但是他卻能想象,這樣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孩,又傻傻的很好騙,肯定會遇到一些色膽包天,無視她的冰冷的男人,好在她有著在世俗界無敵的實力,不然自己那無意的舉動很可能就將一個仙子般的女孩推進火坑瞭。
“對不起。”葉飛歉意得說道:“都怪我們,讓你吃瞭那麼多的苦。”
“沒什麼,畢竟我那裡看上去不像有人住,面對無主之物,你們拿走也是很正常的。”溫柔淡淡得說道,讓葉飛見識瞭她除瞭冰冷外的另一種特質——善良、大度。
“你就這麼從東北一直問到瞭海南嗎?”旁邊的葉璇插口問道。
溫柔又點瞭下頭:“是的,期間我也找到瞭三十多個叫柳亦茹的人,可惜卻發現她們身上都沒有極冰心法的氣息,所以一直來到瞭這裡。”
葉飛不由一愣,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和媽媽同名的人,而且這還是溫柔見到過的,其他還不知有多少呢,這讓葉飛心裡產生瞭一個念頭,那就是查遍全國的柳亦茹,如果其中有美女的話,就把她弄到身邊,不是美女的一定要讓她們改名字——他對媽媽的占有欲已經到瞭一個極為變態的程度,哪怕隻是名字相同,也必須是他的,也就是說,柳亦茹隻能是他葉飛一個人的!
二女自然不知道葉飛瞬間產生瞭這麼變態的想法,在葉璇的詢問下,溫柔繼續講起瞭她的經歷: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問,她一直來到瞭海南,在這裡,她仍是遇到瞭騙子,一路的受騙讓她終於產生瞭一絲怒意,所以出手解決瞭那傢夥,卻正好讓雄魁看到,然後雄魁就告訴她自己是這裡地下世界的頭頭,一定可以幫她查到柳亦茹的下落,而溫柔見他並沒有像別的男人一樣對自己露出不好的念頭,於是也就相信瞭他,算到現在,已經在雄魁這裡呆瞭快十天瞭。
溫柔的性格單純而平淡,講述起來自然也沒有什麼精彩,很快就說完瞭自己的經歷,但是做為聽眾的葉飛和葉璇心裡卻是感慨萬千。
葉飛他們下榻的酒店離雄魁那裡並不是太遠,當溫柔說完的時候,他們也正好回到瞭酒店,打發那伺機離開後,葉飛帶著二女回到瞭自己那個套間裡,繼續和溫柔聊瞭起來。
葉璇本以為回來後收拾一下就要回望海的,沒想到葉飛好像並沒有走的意思,在愛人面前已經徹底變成一個妖精的她一下誤解瞭葉飛的意思,以為他是想把這個冰美人一舉拿下,於是笑道:“你們先聊,我去換件衣服。”
葉飛暫時留下來並沒有葉璇想的那個意思,他隻不過是想和溫柔再熟悉一下,從而在回到望海後能讓媽媽她們留下這個美人而已,所以也沒有太註意葉璇的話,在她進瞭房間後,問溫柔道:“你剛才一下就認出瞭我,是不是因為極冰心法?”
溫柔點頭道:“不錯,從你的身上,我感受到瞭心法的氣息,而這世上,除瞭我之外,也隻有可能在你和柳亦茹身上出現瞭,不過,這種心法並不適合男人修練,所以,以後你還是別練瞭,好在你體內的極冰真氣並不多,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葉飛暗暗有些好笑,不過卻也沒有跟溫柔解釋這是媽媽她們傳給自己的,於是,二人間忽然安靜下來,因為葉飛並不瞭解溫柔,一時間不知道跟她聊些什麼。
而溫柔顯然是早已習慣瞭這種安靜,隻是平靜得坐在那裡,一雙美目不經意得打量著房間裡的佈置,酒店這種很千篇一律的佈置,對於一直生活在大山裡的她來說還是很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