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響起,鐵青衣走瞭過來,伴著他的還有白芳華。
見到四人神情古怪,均感愕然。
白芳華嬌嗲地叫瞭一聲幹爹,親熱地坐到韓星旁的空椅裡,順便拋瞭他一記媚眼。不理眾人的目光,湊到他耳旁輕輕道:“有機會摘取天上的明月,以後再不會理人傢瞭吧!”
韓星不由大感尷尬,剛剛才說要泡人女兒,轉眼就跟他幹女兒卿卿我我的,幸好虛若無一點都不在意男人多妻妾,否則就麻煩瞭。
鐵青衣坐到虛若無旁,向他苦笑搖頭。
虛若無道:“月兒有什麼反應,青衣盡管說出來。大傢都是自己人瞭。”
韓星受寵若驚,齊望往鐵青衣。
鐵青衣神色有點不自然地道:“月兒說她對什麼專使不感興趣,而且她待會要和人到西都打獵,所以不來瞭。”
虛若無苦惱無奈地嘆瞭一口氣。
至此誰也知道鬼王拿這嬌嬌女沒法瞭。
韓星低聲問鐵青衣道:“她知否我是昨晚那人?”
鐵青衣搖頭道:“那敢告訴她,誰猜到她會有什麼反應。”
范良極和韓星拍檔多時,怎不知他想問什麼,幹脆直接道:“昨夜她返府後,神態有沒有特別的地方?”
虛若無答道:“她像平常那笑吟吟的樣子,回來後什麼都沒有說便回房睡覺,我再去看她時,她睡得不知多麼甜。”
看到他雙目透出來的慈愛之色,就知他多麼疼愛女見。
韓星問道:“除瞭你們外,還有誰知我的身份?”
白芳華笑道:“放心吧,就隻我們三人知道。”
范良極忽道:“究竟楊奉是否躲在這裡呢?”
虛若無淡淡道:“我也在找他,有看有什麼可幫上老朋友一把,唉!這小子真是臨老糊塗,這種事都可招惹,真是何苦來由。”
范良極失望地‘哦’瞭一聲,逕自沉吟。
虛若無亦是心事極重,向鐵青衣道:“月兒既不來,就讓我們先開飯吧!”
鐵青衣站起來走到窗旁,向外打瞭個手勢,傳達鬼王的命令。
虛若無想起一事,向韓星道:“元璋對你相當特別,你剛進京便召瞭你去說話,若他問起我為何請你到王府來,你怎樣答他?”
韓星想瞭想道:“我告訴他連我亦弄不清楚虛老你為什麼要請我到府上去,整餐飯都在問我高句麗的建物和名山勝景。”
虛若無失笑道:“好小子,現在我有點知道為何你可騙過他瞭。”
韓星忍不住道:“朱元璋說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虛老呢!”
虛若無冷哼道:“信任?他唯一信的人就是自己。”
韓星不由暗嘆難怪皇帝都稱自己為孤傢寡人瞭。
飯後白芳華扯著韓星,離開瞭鬼王以女兒虛夜月命名的月榭,帶著他在府內似是隨意閑逛,留下陳令方和范良極兩人在榭內陪鬼王繼續喝酒。
鬼王府更像一個太平美麗的小城,古樹參天,蔥鬱優靜。前院方向不時傳來孩童玩耍的聲音,鬼王府人的眷屬扶老攜幼,悠閑在外院街上閑蕩,說不出的豐足寫意。
府衛見到白芳華,都恭敬施禮,白芳華亦和他們很熟絡。
白芳華領著他由外院走到寧靜的內院,再見不到府人的眷屬,守衛森嚴多瞭,間有俏丫環談笑著在廊道間穿梭往來,見到韓星眼晴都亮瞭起來。
韓柏不知她要帶他到那裡去,笑道:“白小姐不是想領我到你的閨房去吧?”
白芳華笑臉如花,咬著下唇道:“跟著來吧!”
韓星隨著她進入一座大院裡,樓均作三層,前門處是個大天井,兩旁是廂房,樓下明間為堂屋,廊道均用鏤雕精細的欄幹圍著。
韓星在後面看著她婀娜撩人和風格獨特的婷婷步,禁不住色心萌動,暗忖這妞兒的媚術又高瞭一層瞭,恐怕是我滋潤的結果吧。
正想著要不要出手將這美女拐到陰暗處親熱一番時,眼前景物一變白芳華竟帶著他由後門穿瞭出去,來到房舍後的大花園裡。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魚池假山,在林木裡若現若隱,美若世外桃源仙韓星心中暗贊。
鬼王建築之道的精神所在,就是‘自然’這兩個字。
所有人工出來的東西,均能巧妙地與大自然渾然無間,難分彼我。
園林深處隱有馬嘶聲傳來。
韓星見左右無人,一把拉著她的手,便想把她拖入林蔭深處,歡好一番。白芳華嬌笑著掙脫他的手,瞪他一眼道:“不怕月兒不喜歡嗎?”
韓星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稀奇,你幹爹至少便有七位夫人。對瞭,月兒是誰生的?”
白芳華道:“月兒是幹爹的三夫人生的,她因難產死去,所以幹爹對月兒有很特別的感情,唉!七十多歲才生下瞭個女兒,誰能不鍾愛。”
韓星恍然道:“那鬼王不是起碼有九十多歲瞭?看起來不像啊。”
白芳華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這等練氣之士,誰不是過百歲仍不會老退,龐斑便定已超過瞭百歲。”
韓星點點頭,嘿然道:“那倒是,像我,就算再活一百年怕也一樣能讓你們叫得聲嘶力竭。”
白芳華俏面一紅,沒好氣地白瞭一眼,一拉他衣袖,道:“來吧!”
韓星欣然跟上。
她感嘆道:“幹爹的六位夫人,都先後過世,這是命長的缺點,七夫人是他五年前新納的,比他年輕瞭六十多年,她和月兒的關系最好,若得她之助,在月兒臉前說上幾句好話,將事半功倍。”
韓星暗忖於撫雲昨夜雖說瞭些狠話,好像不喜歡自己似的,但若知道我要追虛夜月不打翻醋壇子搗亂才怪,裝作傲然地道:“我韓星泡妞那用她幫忙,我跟虛夜月的事就不要跟她說瞭。”
白芳華掩嘴笑道:“你想見七夫人,她都不肯讓你見哩,不過我很喜歡你現在那充滿英雄氣概的樣子,假若你常像現在般,說不定芳華真會嫁給你,作你三妻四妾的其中一位呢!”
韓星苦笑道:“我們都做那麼多次瞭,還不肯嫁我嗎?”
白芳華笑道:“誰說跟你上過床就一定要嫁給你的。”
韓星忽地嘆道:“你不肯嫁我是因為天命教的原因嗎?”
白芳華全身一顫,面色全無,慌亂地道:“你說什麼,什麼天命教?”
韓星沒好氣道:“你就別隱瞞瞭,再說你現在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在撒謊。”
心中卻在奇怪,暗忖到底怎麼回事,以白芳華這種心境和功力,就算被說出心中秘密,也應該不至於慌亂成這樣才對。
白芳華總算壓住心中的慌亂,幽幽地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韓星道:“若我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天命教的人,你信不信?我可是魔種傳人,怎會對與赤尊信同出一源的天命教一點瞭解都沒有。”
其實赤尊信對天命教的瞭解很有限,隻是隱隱察覺到這個與自己同出一源的組織的存在,韓星那樣說自然是怕被追問起,幹脆把一切都推到赤尊信頭上。
白芳華一怔後,低聲道:“你要我信,我就信。”
忽然深吸瞭口氣,滿懷擔憂的道:“那你會看不起我嗎?”
韓星一呆道:“看不起你?我為什麼要看不起你?”
心中隱隱察覺到白芳華之前那麼慌亂的原因。
白芳華幽幽的道:“你既可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想來對我們頗有認識,應知道我教修煉的功法……”
韓星恍然道:“是采補之術嗎?說起來,我還真有點奇怪,你明明直到遇到我才破去處子之身,那你到底是怎麼練到這麼高的功力?”
他也是知道采補之術的心法,不進行采補的話,修煉速度是很慢的,比玄門心法還慢。隻有進行采補,才能快速提升功力。
白芳華解析道:“我教的采補之術與江湖上流傳的采補之術有點不同,經過我教某位高人改造後,可以通過女人和女人之間那個……來提升功力。跟男人反而不行。”
俏面紅瞭起來。
韓星一呆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心中卻在暗贊自己,他如可不知道對天命教的功法作出改良的肯定就是自己。兩個女人大玩百合,還可提升功力,這是何等神奇,何等美妙的功法啊。
然後又問道:“那你跟我相好,能提升功力嗎?”
白芳華俏面更紅,點頭道:“或許韓郎體質特異,跟韓郎歡好的效果,比跟女人更好。”
韓星嘿然道:“那我們可得多歡好幾次才行瞭。”
色手下滑,摸到她挺翹的圓臀上,不輕不重的捏瞭一把。
白芳華沒有半點抗拒,反而順勢依入韓星懷裡,問道:“我們靠這種方法來提升功力,你不會看不起我嗎?而且,你既知我的身份,應知我是以什麼身份和目的接近鬼王。”
韓星笑道:“我有什麼看不起你的,自我得到魔種後,我也是靠個女人歡好來提升功力的。至於鬼王的事,若你隻是偷取情報,而不傷害他們的話,那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心中卻想到,鬼王是比較支持燕王的,但我跟燕王因盈散花的關系,很可能要跟燕王敵對,所以我搞不好還要離間一下鬼王和燕王的關系,這可正合天命教的意思。
白芳華聞言不由得松瞭口氣,她最擔心的其實就是被韓星知道自己的情況後,會被他看不起。就在韓星想要將她拉入密林的時候,忽地從韓星懷裡逃脫出來,嬌笑著往一叢茂秘密的竹林走去。
韓星被她狐媚之態引得色心狂作,追著去瞭,暗忖若不在林內狂占便宜,真對不起祖宗。
林外的馬嘶聲更響亮瞭。
韓星剛追上白芳華時,她停瞭下來,低聲道:“聽!”
虛夜月嬌甜清美的笑聲由林外傳來。
隻聽她道:“想約我黃昏到秦淮河劃艇嗎?好吧!若你答對我的謎語,我就陪你!”
幾名男子的聲音齊聲應和,每個人都要加入競猜裡。